第三百九十四章 他一直愛的是你
小五聽不懂董心瑤說什麽，狐疑一句：“你說誰？誰故意殺人？”
董心瑤見小五問她，忽的瑟縮起身子，雙手緊緊抱著肩膀：“是他，他果然回來！他要殺了我，他要殺了我！”
小五眉頭蹙起，腦中忽的靈光一現：“是君夜寒！你的意思是君夜寒想殺你麽？”
小五一說出這個名字，董心瑤的身體更加劇烈的抖動起來：“君夜寒回來了，君夜寒要殺了我，他就是個魔鬼……”
小五看著董心瑤的激動，轉頭看著寒夜，寒夜臉色平靜的很，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默然。小五抿了抿嘴唇，不解的又看著董心瑤：“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君夜寒有多愛你，你是知道的。他如此愛你，又怎麽會殺你。一定是你吃藥，到現在幻覺還沒有消失，所以胡思亂想吧。”
董心瑤見小五幫君夜寒說話，忽的轉頭，雙眸好像厲鬼一樣通紅的瞪著小五。小五下意識的往寒夜的身前靠了靠。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變成這樣！我現在已經身敗名裂，我要殺了你！”董心瑤說著竟然忽的跳下床，雙手如鷹爪的抓向小五。小五驚的麵色一白，不知道怎麽反應，寒夜上前一步，毫不留情的出手打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董心瑤被打翻在地。這一巴掌，她後槽牙鬆動兩顆，嘴角也流出一絲血跡。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動得！”寒夜厲聲低吼，恐怖駭然，嚇得小五都僵了僵，那就更別說董心瑤了。
小五看著擋在自己麵前高大英武的男人，聽著他霸道的話語和口氣，有一瞬間恍惚的一下，這個男人和他好像，如果不看臉，就是單單看著背影，簡直就是一個人。
怎麽會是這樣？
趕緊搖搖頭，一定是錯覺。小五，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
小五的心裏很亂，卻努力上前一步，走到董心瑤的麵前，沉聲問：“你如今身敗名裂都是你自己自食惡果，為什麽要怨到我的頭上？我自問，從沒有想害你。”
董心瑤捂著自己的臉，緩慢的抬起頭。披頭散發，嘴角流血，眼底通紅，就好像鬼一樣。
“假好人，董小五，你最會假好人。你得便宜賣乖，當初若不是母親執意將我嫁給君夜寒，那嫁給他的就是你！是我代替你嫁入君家，過著表麵光鮮，卻日日煎熬的日子。君夜寒表麵寵我寵的不行。實際上，那半年他沒有碰過我一次。他帶著我滿世界的旅遊，卻在夜裏無情的轉身離去……”
寒夜伸手拉著小五的手：“我們走，這個女人瘋了，滿嘴胡言亂語。”
小五卻大力的將手從寒夜的手心裏抽出來。
寒夜看著空了手心，心裏也好似空了一下。伸手又抓住小五的肩膀，輕聲：“小五，我們回去好麽？”
小五搖頭，並將肩頭的大手再一次打落，雙目緊盯著董心瑤，抖動著聲音問：“你說什麽？你說你和君夜寒結婚以後，他從來就沒有碰過你？”
董心瑤苦笑一聲：“是，他從來沒有碰過我。”
小五的情緒忽的失控，上前兩步一把抓住董心瑤的衣服領子：“你騙我！你的嘴裏就沒有一句實話！你現在又說他從沒有碰過你，但是你之前還跟我說，君夜寒說他的孩子隻配你給他生！”
董心瑤破布娃娃一樣被小五搖的好像秋風中的落葉，她剛剛苦笑的眼眸瞬間就又恢複血紅：“我那樣說隻是因為你！因為你什麽都比我好。你是董家的親生，我卻是領養。你有愛你的家人，愛你的男人，知心的閨蜜，疼你保護你的哥哥弟弟。而我呢？我有什麽？我什麽都沒有，想要男人也從來都是你玩剩下的。我不甘心，我嫉妒你，我報複你，我隻能說君夜寒很愛我，隻能這樣打擊你。你現在滿意了麽？滿意了麽！”
小五慢慢鬆開董心瑤的衣領，慢慢後退，麵色慘白一片。
董心瑤努力扶著床沿站起來，衝著小五哈哈大笑：“小五，我告訴你，君夜寒一直都喜歡你，很愛很愛你。他當初娶我，根本就不是真心，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麽，但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愛你愛到走火入魔，愛你愛到看其他所有的女人都是肮髒的蟑螂。但是你呢？你卻背著他愛上了寒夜！哈哈……你說我不知廉恥，那你又比我好多少？不過是半斤八兩，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哈哈……哈哈！”
董心瑤的笑聲異常的刺耳，每一聲笑，都好像是紮在小五心頭的鋼刀。她的麵色紙一樣蒼白，身子一個輕微的搖晃，就落在寒夜厚實的臂彎裏。
“小五，你不要聽這個女人的瘋言瘋語。她是嫉妒你，已經嫉妒到發瘋了。我們走，我們離開這兒。”
寒夜板著小五僵硬的身子，轉身出去病房，卻在門口，轉頭看了一眼還笑的癲狂的董心瑤。這一眼冰冷如霜，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小五麵如死灰，每一步都是木然的，好似沒有知覺。腦子都被董心瑤的話填滿，壓得她好像喘不過氣。
‘君夜寒一直愛的是你，愛的是你，愛的是你……’
寒夜看似平靜，但是心頭同樣也是泛起巨浪。以為小五已經深深愛上了現在的‘自己’，可是如今董心瑤的一番話，她就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在她的內心深處，始終把另一個自己放在最重的位置麽？而如今的自己，不管怎麽對她好，都是她心裏的一個替代品？
做什麽事都冷靜果斷，什麽判斷都準確無誤的寒夜，這一次，在自己的兩個身份中，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應該用哪個身份對她。
寒夜帶著小五離開醫院，沒有和邱紅打招呼。邱紅後來找不到小五，打電話，才知道他們已經回去了。
邱紅眼珠一轉，今天是周末，公司又有寒夜獨當一麵。那自己好像應該去找付博約會去。付博約自己好幾次，自己都是工作忙走不開。這一次，自己主動一下，付博一定會相當意外。
邱紅主動約付博出來吃飯，付博相當高興。而就在邱紅掛了電話，滿臉抑製不住笑意去取車的時候，就聽“砰”一聲大響。邱紅“啊”的一聲驚叫，腿一軟，差一點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