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中計
春蕾說著就雙膝跪地,小五急忙扶起春蕾,沒有讓她把這個頭磕下去:“春蕾姐,你這是幹什麽,快點起來。我捐錢的初心也隻是為了我丟失的孩子。如今,能幫助到這麽多孩子找到家,我也高興,替你們高興。你快不要這樣,你這樣我的心裏更難受。”
小五的善良讓春蕾不知道說什麽好,看到小五穿著男人的外套,又見那個溫潤的男人一直站在走廊的不遠處默默的注視著小五,就忙推開小五說道:“快別讓你的朋友等急了。小五,一個女人熬著不容易,有一個默默等你的男人更不容易。去吧,快去吧。”
小五見春蕾誤會了自己,也不好解釋,就點點頭:“嗯,那我先走了。”
小五路過祁鈞庭的時候,歪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跟之前對著他的眼神不太一樣,雖然依舊沒有溫柔,至少也不是冷的。
兩個人一起出去警察局,這一次不是一前一後,而是並肩、
五年了,祁鈞庭遲遲沒有和羅美慧完婚。五年了,和君複的女兒君微微的情人關係也不了了之。五年了,祁鈞庭在想盡一切辦法接近自己,小五不是不知道。
小五知道祁鈞庭一直不和羅美慧結婚,是因為自己。也知道,不管他的人品如何,多麽自私,對自己都是真心的。
小五出去警察局,走向自己的車。祁鈞庭伸手拉住小五的手:“小五,你的情緒不對,不要自己開車了,我送你回去。”
小五還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祁鈞庭上前一步擋住小五的去路:“小五,這麽多年,我即使對你放不下,即使自私,又可曾對你所過卑鄙的事?相信我,我隻是想送你回去。你現在心情這麽差,若是出了事,萬一有一天找到了那孩子,又該怎麽辦?”
小五轉頭看一眼祁鈞庭,祁鈞庭的眼底都是真摯和誠意。低頭歎口氣,跟著祁鈞庭上了他的車。
小五坐在副駕駛上,車子拐過彎的時候,她恍惚從後視鏡裏看到一個高大峻拔的身影。瞳孔一緊,轉身回去看,又是一片昏暗什麽都沒有。
祁鈞庭問:“看到什麽了?”
“沒有,沒看到什麽。”小五隨口回一句,卻依然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依然是昏暗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車子駛向馬路,混入車流中。小五忍不住想,是自己眼花了麽。但是一次眼花了,兩次還會眼花麽?兩次,一閃而過的,太像太像君夜寒的身影。
小五轉頭看著茫然的顏色,又寧可相信自己是眼花了。五年了,那個人已經消失五年了,就連君夜戰都找到不到他,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周圍。
那輛車子消失不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從昏暗裏出來。
小五,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如果你對祁鈞庭是沒有一點感情的,那為何會披著他的外套,這麽輕易的就上了他的車。
十三年的思念,和五年的恨,到底那一個更讓你銘心刻骨?
黑暗裏,男人打了一個手勢。立刻有車子跟著那車子離去。
祁鈞庭的車子在車流中並不是很快的開著。有不少車都超過了他的車。車子裏放著緩慢的輕音樂,能讓人的心情放鬆,也使人昏昏欲睡。
小五靠在座椅上,本來是在想事情,但是慢慢的,慢慢的閉上眼睛。
原本是駛向帝豪的車,在小五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偏離了方向,往一處海邊的別墅開去。車子停下,音樂關了,小五依然睡的很熟。
“小五,到地方了。小五……”祁鈞庭輕輕推推小五,小五的手一滑,整個人往祁鈞庭的身上倒去。後腦枕著祁鈞庭的胳膊,臉就靠著祁鈞庭的胸膛。
祁鈞庭伸出手指輕輕的,輕輕的摩挲著小五的臉,一點一點,一寸一寸。
小五,我終於又能這樣抱你入懷了。上一次這樣抱你,是在五年前,你去祁氏公司的時候。你摔倒在台階上,我扶起你。我永遠都忘不了你看見我時候的那個眼神。是崇拜的,是欣喜的,是光亮的。就好像七歲的時候看見我的時候一樣,眼底的崇拜和光亮,讓我深深的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小五,我喜歡你每次看見我,都是崇拜和迷戀的眼神。我覺得在你麵前,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就是你仰慕的最美的神謫。可是自從君夜寒出現,一切就都變了。君夜寒比我高,比我帥,比我有錢,比我有勢力,他生生從我身邊搶了你,我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尤其是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才跟著他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內心是怎麽樣的煎熬嗎。
我感覺我男性的尊嚴和麵子統統都沒有了,我開始躲避你的眼睛,我開始想,我要怎麽變強,變得更強,讓你重新對我露出崇拜和仰慕的神情。但是我知道,即使我借助了羅美慧家的財力,依然不夠,怎麽都不夠。那就還有一個辦法,將君夜寒踩到。隻是沒有想到,我費盡心思踩到了君夜寒,又來了君夜戰。
你怎麽總是那麽有那麽強的男人喜歡你,讓我的歡喜變成一場空。讓我在君夜戰麵前,都不敢袒露對你一點點的愛意。為什麽……
祁鈞庭將臉貼著小五的臉,貼的那麽緊。這種感覺等了十三年,又等了五年。
解開安全帶,祁鈞庭抱著小五從車裏出來。剛要進去別墅,就感覺到一片濃濃冷意籠罩了自己。祁鈞庭收住腳,心頭緊縮,轉頭看著地上那被月光拉長的影子,眼睛一點一點向上,一點一點向上。
一個特別高的男人,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風衣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上半邊臉,拉鏈拉的嚴嚴實實,高高的領子豎起,遮住下半邊臉。整個人的周身布滿殺氣,就好像奪命的撒旦。
祁鈞庭被這個人的氣勢嚇到,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這些年,他跟著君夜戰沒少得罪人。但是,自己半個君家人,是君複的義子,即使是和人結仇,人家也忌憚君威不敢報複。
祁鈞庭想到此,腳步生生站住,微眯著眼睛說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我的別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