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僅此而已
小五的心猛的揪疼起來。原來臭臭不想去幼兒園，就喜歡在家打遊戲是因為他沒有媽媽，是因為怕小朋友嘲笑。一把將臭臭緊摟在懷裏，心疼的心都碎了。
如果自己的子涵現在也遇到這樣的事，該多可憐。子涵，你有去幼兒園麽？你去幼兒園又是誰陪著你呢？或是你連去幼兒園的機會都沒有。
好久，小五才很輕很輕的說一聲：“臭臭，明天你去幼兒園，我送你去。你如果願意，可以跟所有的小朋友大聲的說，我就是你的媽媽。”
臭臭驚喜的瞪大眼睛：“真的麽？漂亮的姐姐，你真的願意做臭臭的媽媽麽？”
小五點頭，眼底通紅：“隻要臭臭願意去幼兒園，願意和小朋友一起，願意快快樂樂的學習，長大，那我就願意做臭臭的媽媽。”
“那我們拉鉤上吊！”臭臭害怕小五反悔，立刻伸出稚嫩的小手。
“好，我們打勾勾。”小五伸出小手指和臭臭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小五伸手摸著臭臭的小臉，小心一句：“臭臭，叫我一聲媽媽。”
臭臭小臉貼著小五的臉，親親熱熱的叫了一聲：“媽媽。”
一聲‘媽媽’叫的小五眼睛都紅了。忙轉過頭，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然後抱緊了懷裏的孩子，親一下臭臭的臉：“乖，我的寶貝真乖。”
窗口站著的寒夜，麵朝窗外，看似在看風景，卻是暗暗鬆一口氣。到底是母子連心，即使小五不知道臭臭是她的孩子，但是那種母性的天性卻是不能泯滅。對他的喜歡也是發自肺腑的。
臭小子真是好樣的，一個苦肉計，就讓善良的小五答應了做他的媽媽。
“大叔，你聽見了麽？我以後有媽媽了！”臭臭小跑著去告訴寒夜。
寒夜轉身，彎腰抱起臭臭：“我聽見了，那臭臭高不高興？”
“高興，臭臭可高興了。”臭臭雙手親昵的抱著寒夜的脖子：“大叔，我以後管你叫爹地吧，這樣臭臭就又有爹地又有媽咪，就是一個完整家庭的孩子了。”
寒夜伸手捏捏臭臭的小臉：“隻要你喜歡，我沒有意見。”
臭臭得意的不行，就見爹地給他使了一個眼色。臭臭自然是心有靈犀，從寒夜的身上滑溜下來，甜甜的道：“爹地，媽咪，今天是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小五一把抓住要走的臭臭，皺眉問：“這麽晚了，你跟我們說再見是要去哪兒？不知道外麵很不安全麽？”
臭臭到媽咪的臉上親一口，說道：“媽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是去找k.j去。我和k.j約好了，今天晚上要一起打遊戲。”
“k.j是誰？”小五對這個陌生的名字一點都沒有印象。
寒夜拉過小五的手：“k.j是一個很出名的計算機專家，臭臭在跟著k.j學習計算機知識，你不用管他，他出門有人跟著的。”
小五聽寒夜這麽說，才放心的鬆開臭臭的手，但是叮囑一句：“明天早上，我要帶你去幼兒園知道麽？”
臭臭的小臉一垮，但是已經拉了鉤鉤的，就是再不情願，都要咬著牙說話算話：“好吧，我明天八點回來。”
臭臭轉身離開了，小五送臭臭到門口，見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牽著臭臭的手走了。直到那一高一矮的身影看不見了，小五才關上門。回身，一頭撞到一堵堅硬的懷抱裏。接著，毫無預料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唔唔……”小五下意識的雙手推著寒夜的胸膛：“胡子好紮。”
寒夜就使壞的故意用臉上的胡茬蹭著小五嬌嫩的麵頰，又蹭到脖子上：“很紮人麽？這樣呢？那這樣呢？”
小五又氣又羞。隻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很喜歡寒夜的絡腮胡子。很硬氣的胡茬，很陽剛的下巴。即使有些紮人，卻是酥酥麻麻的另一種不能言說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毒藥，會上癮。
小五突然想，這個男人身上有什麽魔力呢？自己用了五年沒有忘掉的君夜寒，他卻用了五天的時間，就自己對其貌不揚的他上了癮。
寒夜戲弄了小五之後，公主抱著小五忽的騰空而起。嚇得小五想要掙紮，卻又一動不敢動：“寒夜，你瘋了，你的腿受傷還沒有好。”
寒夜不在意自己的腿，卻依然是一走一瘸的到了臥室，給小五放在白灰方格的床上，低頭就在那嫣紅的唇上親了一口：“我是瘋了，我寒夜今天開始，終於正式有女人了，當然是樂瘋了。”
小五見著寒夜這樣，是哭笑不得，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怎麽時而還好像孩子一樣幼稚可笑。
伸手給寒夜推開一邊：“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從此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
寒夜眉頭皺起：“但是你答應了做臭臭的媽咪。”
“是啊，我是答應做臭臭的媽咪。但是我做他的媽咪和做你的女人之間，沒有什麽必然的關係吧？”小五故意如此說道。
寒夜眉角抽了抽：“我是臭臭的爹地，你是臭臭的媽咪，你說我們什麽關係？”
小五眼睛高傲的挑開：“你說的不錯，你是臭臭的爹地，我是臭臭的媽咪，兩個獨立的名詞，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寒夜眸眼微眯，有一絲寒芒從眼底滲出。他不是五年前的他。五年前的他易怒，暴斂，狂躁。他被兒子磨了五年，什麽脾氣都已經磨沒了。但是，現在聽見自己的女人跟自己說‘僅此而已’這四個字的時候，還是有種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到手幸福功虧一簣的感覺。
小五推開寒夜下床：“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雖然程佳業提前退出，但畢竟你的時間是從下周一開始的。我作為董家主，沒有過人的本事，也沒有引以為傲的聰明，唯一有的就是公平公正，言出必行。”
寒夜伸手拉著小五的胳膊，沒好氣一句：“女人變臉比翻書都快。上一秒還情深意切，下一秒，就公平公正了。”
“女人天生就是善變的動物，你不知道麽？”小五斜睨寒夜一句：“我以為你單身這麽多年，已經把女人研究透了。當然，你若是受不了我的反複無常，提前退出，我也依然會繼續做臭臭的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