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現在懂了
小五感覺眼睛看不到了，隻能看到遍地的紅。小五耳朵也聽不到了，滿腦子都是君夜寒在電話裏跟自己說的話；葉小五，我愛你。十天，就等我十天，我就接你回來。
那些話猶然在耳呢，還沒有消失呢。
小五覺得這個世界太可笑了，覺得自己太可笑了。
君夜寒一邊跟自己說婚退了，未婚妻賜給君夜戰了，讓自己感動的不行。一邊卻故意變得通情達理，讓自己離開，他好有時間在這結婚。
君夜寒你雙管齊下，魚和熊掌兼得的戲碼玩的真好。
不，葉小五，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新娘是魚，你怎麽敢以為自己是熊掌？事實上應該是，君夜寒一直還和自己玩著那個關於‘恨可以變成愛’的遊戲。自己已經入戲太深，把遊戲當成了真。可是他卻享受了勝利的酸爽後，還故意讓自己看到他結婚的一幕。不然，自己現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呢？
這一切不就是君夜寒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麽？
葉小五的目光帶著灼灼的恨，恨不能給君夜寒的後背燒兩個窟窿。她從沒有見過心機這麽深，城府這樣深，日日相擁入眠，還能將邪惡隱藏的這麽深的人。長見識，真的是長見識了。
也許是心靈感應，君夜寒正在和董心瑤夫妻對拜的時候，居然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而君夜戰則不動聲色的橫移一步，完完全全擋住了葉小五。
君夜寒什麽都沒有看到，婚禮繼續。
君夜戰轉身，拉著小五離開。而小五轉頭的這一瞬間，眼睛瞪得老大，居然看到董靈珠一身優雅在貴賓的最前麵坐著。
董靈珠也看到了小五，猶豫著要起身，君桓卻伸手按在了董靈珠的手上。
小五怎麽離開城堡婚禮現場的都不知道，就知道被君夜戰抱著上飛機的時候，看到了天。原來自己讓君夜寒看天的時候，他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那一刻，君夜寒一定是恥笑自己的吧。
飛機起飛往遠處快速離去，君夜寒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煩躁，今天來回的飛機太多了。
君夜戰緊緊抱著小五，小五無力躲開，就任由君夜戰抱著。
君夜戰看著小五一聲不吭，連眼淚都流不出來的樣子，心裏痛的好像被插了好幾把刀子。
“你想哭就哭出來,哭出來心裏就會好受一些。”
小五搖搖頭：“我沒有想哭，我就是覺得我好傻。”
君夜戰輕聲道：“小五，你不是傻，隻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大哥。你知道大哥今天娶的女人是誰麽？就是他少年時候帶回城堡的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掉下礁石沒有死，兜兜轉轉十幾年，大哥又找到了。”
小五轉頭看著君夜戰，開始瞪大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居然笑了。隻是，那笑真的比哭還讓人看著難受。
“君夜戰，這麽說我對君夜寒來說，真的隻是一個替代品？”
君夜戰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小五轉頭看著窗外，看著天空的灰色一點一點變成藍色。但是自己的心中，再也不會有一片陽光了。
忽然想起羅美慧的話，想起她說自己被君夜寒甩了，不用狐假虎威了。當初自己還心頭冷笑，想著君夜寒不要自己是過去式。現在才明白，羅美慧和祁鈞庭是接到了君夜寒結婚的消息，而新娘不是自己，故意去看自己出糗的。而自己還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瓜一樣。
每個人都明白怎麽回事，隻有自己不明白。就連邱紅都告訴自己，絕對不要愛上君夜寒，偏偏自己還不聽，失了身，還失了心。總以為上帝給自己關上了一扇門，會給自己開一扇窗。現在才知道，上帝太忙，管的人太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
君夜戰將小五送回到邱紅的花店門口，在拉下來的卷簾門上拍拍，就走了。
邱紅披著衣服出來看看，見到小五在門口的台階上無力的坐著，忙將小五扶著進去：“小五，你這是怎麽了？你不是給我發信息要出去轉轉，明天才回來麽？”
小五回到後室，直接撲倒在床上，伸手將被子蓋在身上，發出了壓抑了太久太久的哭聲。
邱紅不知道小五發生了什麽事，但隻要小五能哭出來就是好的。想著等著小五發泄完了，就能知道怎麽回事了。結果小五哭了半夜之後，哭累了，睡著了。
邱紅現在就是有天大的疑問，也隻能明天再問了。
第二天，邱紅一早就起床，坐在床邊，瞪眼看著小五。可是小五睡得很沉，根本就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邱紅去洗了臉，刷了牙，回來，小五還沒有醒來。邱紅又順便去吃了早餐，回來她還是沒有醒。邱紅這才慌了，不知道小五是怎麽了。
“小五，你醒醒。”邱紅伸手搖晃著小五，小五終於不堪被搖晃，睜開眼睛。眼底灰色一片，根本就沒有剛睡醒樣子。
邱紅明白了，小五以前一直裝睡呢。伸手將小五抱在懷裏：“沒事，不管出了什麽事，都有我呢。沒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小五眼底一點神彩都沒有，下巴無力的靠在邱紅的肩膀上，呐呐一句：“邱紅，我好傻，那個男人昨天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結果驚喜就是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邱紅更緊的抱著小五：“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是打不死的小強，我們以後離男人遠遠的就好了。”
小五伸手反抱住邱紅的肩頭聲音嘶啞：“邱紅，我活該，我自作自受，我沒有聽你的警告，真的愛上了君夜寒。現在，這就是報應。”
邱紅：“……”
邱紅猜到小五突然這樣，是因為男人。卻是沒有猜到那個男人竟然是君夜寒。重重歎口氣，就知道那樣的男人是毒藥，一旦沾染上，就是很難戒掉的毒癮。
“小五，這沒有什麽不好的。至少你現在應該知道，真的要死心了，真的要忘掉一切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即使拚命想要留住，也終有一天會離開的。”
“我現在懂了，可惜懂的太晚了。”小五沒有精神的說著，渾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