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套話
小五硬著頭皮起床，走出臥室，瓦西就在門口一邊站著呢。心虛的打著招呼：“早……早啊，瓦西。”
瓦西躬身道：“葉小姐早。”
都上午十點了，主仆這樣打招呼真的是很尷尬。小五偷眼看看瓦西，依然是被設定了的表情，謙恭有禮，嚴肅刻板，沒有任何別的不好的表情。
小五想想也是，瓦西可是專業有素質的一等仆人，自然看見什麽都會淡定的很。再說，當初自己赤條條躺在地毯上的時候都被看光了，那現在還有什麽可丟人的呢。
如此一想，小五坦然了。厚著臉皮，裝著滿不在乎的往樓下走，要去用早餐。
廚房裏，有其他菲傭在給小五準備早餐。小五往椅子上一坐，看到麵前的白色餐巾就想到昨天餐巾的作用。不自在的道：“瓦西，將餐巾拿掉。”
瓦西上前說了一句話：“葉小姐，這餐巾是新換上的。”
一瞬間，小五石化當場，一長臉碎的稀裏嘩啦的。瓦西這句話看似正常，但話裏隱晦的意思，瓦西懂，小五也懂。
小五囫圇吞棗的吃了幾口之後，逃也似的離開餐廳：“瓦西，別跟著我了，我要去那城堡裏碼字去。”
瓦西止步後庭園，看著小五小跑的背影，標配嚴肅的外表下終於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小五輕車熟路的來到君夜寒辦公的城堡，自然也是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敢攔著她。
門口，琅軒在守著，溫潤不在，看到小五一臉苦大仇深的階級嘴臉。小五也懶得理琅軒，開門就進去。
敢不敲門直接進去君夜寒辦公室的，除了小五，別人都沒有這個特權。
君夜寒從一大堆文件裏抬起頭，衝著小五招招手。小五已經熟知這家夥的套路，上去就主動撅起小嘴，反正被啃一下就完成任務了。
君夜寒好笑小五的主動，這次沒親，而是伸手到她小屁股上拍一把故意邪氣的道：“今天怎麽穿褲子了？”
小五臉一紅，橫君夜寒一眼：“我為什麽穿褲子，你不知道？”
君夜寒自然知道，手又捏了捏彈性十足的屁股，壞壞的笑了：“褲子和裙子在我眼中沒有差別。”
小五磨著牙：“不要臉。”
君夜寒低頭在氣鼓鼓的臉上貼一下：“好了，去那邊自己玩去，我要工作了。”
自從小五生病後，君夜寒和小五相處的模式不知不覺就變了。以前君夜寒對小五不是黑臉就是威脅。時不時還想動個手，以顯示君威不可侵犯。但是小五為了救他傷了後，他就改了很多。從不動手開始，到慢慢的罵的也少了，到後麵直接拿小五當小孩子寵著，‘死女人’這個稱呼也基本從他口中聽不到了。
若是往常，君夜寒讓她自己玩去，小五就會聽話的去沙發上打開筆記本，碼字了。但是今天，小五卻一反常態，不僅不走，雙手抱著君夜寒的脖子：“君夜寒，我剛才看到琅軒黑著臉，用很不好的眼睛看著我，好像我欠他錢似得。是不是你又欺負他了？”
君夜寒順勢抱住小五，送上門來的不抱是傻子。
“琅軒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不好的眼神看你。我現在就讓他對著你笑一個小時。”君夜寒捏著小五的鼻子寵溺的道。
小五暗暗嘀咕。自己在這兒裝不知道套話呢，可是君夜寒倒好，更是跟自己裝迷糊。也是，君夜寒的智商，自己兩腦袋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自己套他說，他肯定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糾結一下，索性開門見山：“君夜寒，你要把你的未婚妻給君夜戰啊。”
君夜寒眼底沉了沉：“琅軒跟你說的？”
小五撓撓頭，眼睛飄來飄去：“是……我逼他說的。”
君夜寒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有個習慣，心虛的時候，不是撓脖子就是撓頭。”
小五挑眉看一眼腦袋上的手，趕緊拿下來：“不是，我是真的頭癢癢。”
“葉小五，我不喜歡跟我玩心眼的人。”君夜寒臉一沉，眼底有寒芒崩出。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仁慈了，琅軒敢背著自己搞事情了，這死丫頭也敢在自己麵前玩弄她那點小心眼。
小五手拿下來，無處安放的悶聲道：“不管是琅軒主動跟我說的，還是我逼他說的，這都不是重點好麽？重點是，你要把自己的未婚妻給君夜戰。”
君夜寒聲音涼的很：“對，我要把自己的未婚妻給君夜戰，我們兄弟感情甚篤，我關心的他的婚姻大事。怎麽，你有意見麽？”
小五搖搖頭，故意長長歎口氣：“你們兄弟感情好，我能有什麽意見。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有未婚妻，才把董心瑤送給二爺的呢。這樣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沒事了，你忙吧，我要打開電腦看我的灰姑娘去了。”
小五說著就從君夜寒的身上下來，君夜寒卻回手一把又給小五撈到大腿上坐著，陰森森一句：“葉小五，你居然還惦記你的灰姑娘？”
小五抽抽著小臉：“是啊，就算惦記灰姑娘又能怎麽樣呢？午夜的鍾聲一響，再華麗的夢都會醒。”
君夜寒明知道葉小五在跟自己玩演技呢，可是看她那小樣，就索性說了：“葉小五，你現在開始得意吧。你可以跟全世界的女人炫耀了，你姿色平平卻虜獲了君主的心。讓君主為了你將未婚妻都送人了。”
小五忽的瞪大眼睛：“君夜寒，你將未婚妻送人，真的是為了我？”
君夜寒輕哼一聲，伸手捏捏小五臉上的嬰兒肥：“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是喜極而泣，而不是裝著驚訝。”
小五急聲道：“但是，你這樣做不是會得罪很多人，讓你變的處境艱難麽？”
君夜寒涼涼的看著小五：“所以呢？你要做偉大的女人，勸我娶了董心瑤？”
小五抿了抿唇，糾結好一會兒，搖搖頭：“我不想做偉大的女人，我隻想做小女人。再說，你不愛董心瑤，娶她才是害了她。隻是……你的子嗣不能做未來的儲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