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質問
小五的嘴巴長得老大，想不到自己那些‘意外’真的都是人為的！
君夜寒就是要讓小五乖乖的留在身邊，所以不惜張冠李戴，危言聳聽。誰要害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知道害怕，知道自己是唯一能保護她的人就好。
小五不知道要說什麽了，而這時候君夜寒忽的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小五：“你為什麽去招惹那些公主，是不是吃醋了？聽說城堡又來了新的公主，就按耐不住，想去告訴他們誰才是這兒的女主人？”
小五緊緊抿著嘴唇不吭聲。她想的是如果自己說出真正的原因，君夜寒是不是會暴怒的直接掐死自己。
君夜寒就討厭葉小五什麽都不跟自己說。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裏一天到晚在想什麽。
剛才聽到屬下匯報，小五主動去找那些公主的麻煩的時候，君夜寒心裏有多高興，隻有自己知道。還以為是這死女人終於忍不下去，嫉妒成狂了。但是現在看著小五的反應，感覺自己的高興就是想多了！
聰明如君夜寒，腦子稍稍一轉。忽的，眼底變得寒戾：“葉小五，你故意去找那些女人的麻煩，是不是要惹怒我？是不是在算計我，要我一怒之下給你攆走？”
小五的心猛地提起，想不到君夜寒會這麽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
不說是一回事，但是敢做不敢當就又是另一回事。反正現在也被拆穿了，小五索性就認了。脖子一挺，直接坦白：“對，你說對了。我就是不想在這兒，我就是想欺負那些女人惹怒你。君夜寒，你現在知道真相了，你就不生氣麽？我千方百計，絞盡腦汁的要離開你，你就不生氣麽？”
君夜寒當然生氣，聽到小五梗著脖子跟自己說這個，故意挑起自己怒火的時候，就更氣。但是如果因為生氣，就上了這死女人的當，讓她如願以償，可不是君夜寒的作風。他可不會好心到順了死女人的心意，真的就讓她離開。
君夜寒伸手捏住小五的下巴，下手有一些重，讓小五疼的直皺眉頭，但是她從來不會求饒，就是死瞪著君夜寒的暴戾，心裏說不出是悲是喜。
君夜寒鋒芒的眼睛就在小五臉上五公分的地方，看著異常的猙獰。磨著牙，一字一句的道：“葉小五，你給我聽好了。你的命是在我手裏攥著，不要想著跟我玩什麽花樣。我不怕跟你把話說明白，你這輩子都不要再想什麽該死的祁鈞庭。你即使說愛我，是敷衍我，我也當真了。我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
小五感覺下巴要被捏碎了一樣，痛的麵色發白，卻怒聲道：“君夜寒，你竟然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你居然以為，我還在愛著祁鈞庭！”
“難道不是麽！做夢都叫著祁鈞庭的名字，你別說你已經徹底忘了他，將他當成是路人！”君夜寒是不想說出這些的。說出這些，隻會讓自己沒有麵子。但是現在，他就是被這女人氣的是去理智了。
小五的眼睛猛地瞪大。自己做夢都叫著祁鈞庭的名字？什麽時候的事，自己怎麽不知道！而且，自己都好長時間都沒有做夢夢見祁鈞庭了。
“我……怎麽不記得，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反正你君夜寒最會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了。琳琳的事是陷害我，這個事一定也是陷害我！”
小五的拒不承認讓君夜寒特別惱火。濃重的呼吸直接噴灑到小五的臉上，滾熱的燙人。
小五鬼使神差的就又說一句：“就算我真的說過又能怎麽樣？不過一句夢話，都是無稽之談。不像你君夜寒，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一邊說著愛我，卻一邊準備著婚事，迎娶未婚妻。”
君夜寒眼底寒光一現：“你聽誰說，我在準備婚事！”
小五被這眼神弄得下意識的縮著脖子，卻絲毫不退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君夜寒厲聲一句：“你不說，就當我查不到麽！”
轉頭一聲低吼：“瓦西，你這個賤仆進來！”
瓦西心驚膽戰的進來，雙膝跪在地上，頭低低垂著不敢亂看，不知道君主發那麽大的火叫自己進來做什麽。
“瓦西，是不是你跟她說，我在準備婚事！”
君夜寒的怒聲質問中，瓦西以頭觸地：“賤仆沒說，賤仆並不知道君主婚事，君主明鑒……”
“那你知道是誰跟她說的？說出來有賞，不說，死！”君夜寒就好像隨便決定別人生死的閻羅，一句話就能讓人生，一句話也能讓人死。而他當著小五的麵這樣逼問瓦西，無非是在殺雞儆猴，逼問小五而已。
小五不得不再一次悲哀的妥協：“讓她出去，她什麽都不知道，我告訴你便是。”
君夜寒斜睨一眼小五，氣勢弱了，整個人都變得毫無鬥誌。就知道，隻要利用她的善良，就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瓦西被喝令出去，小五澀聲道：“我是站在公主的圈外，聽那些公主議論的。那些公主開始猜測我的身份，以為我是你的未婚妻，一個董家的女人。所以說了一些君家在張羅婚事的事。”
“那些該死的女人，隻是遣送本家，真的是太便宜她們了！”君夜寒陰戾一句。
小五苦笑一聲：“君夜寒，你為什麽那麽生氣呢？是她們說了真話，讓你的心裏不舒服了麽？或者，你敢說，你的未婚妻不是董家的女人麽？”
君夜寒寒氣森森：“你在質問我！”
小五挪開眼珠，悠悠一句：“是，我不配問你。我隻是一個螻蟻一樣的女人，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我們從來不在一個世界，我們從來不是平等的，愛情就更不平等。你可以質問我，逼問我，詢問我，我卻不得問你半句。”
小五的眼神和口氣狠狠刺痛了君夜寒，他繃緊了身體，半晌，忽的起身，穿上衣服大步離開。
大床上，小五擁著被子，有氣無力的看著天花板，看到眼睛酸酸的。眼角有一顆水珠滾下來。終於說出來了，心裏舒服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