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很缺錢
君夜寒就是不甘心,死女人自己鬧別扭生氣,凍感冒了回來,還要堂堂君主我在這兒給她擦臉?
憑什麽!
君夜寒氣的將毛巾往水盆了一扔,濺出來好多水,給被子弄濕了一片。
“該死!”君夜寒咒罵一聲,忙將水盆端下去。將被子扔地上,床單也小心抽出來扔地上,拿出新的床單和被子換上。見小五的衣服實在惡心,全是血跡。又拿一件幹淨的家居服給她換上。
“死女人,上輩子你是我君夜寒殺的麽?這輩子這麽整我!你就不照鏡子看看,看看你自己哪兒有一點值得我親手伺候你!”君夜寒一邊憤憤的咕噥著,一邊拿著換下的血衣下床,卻一不小心踩在了剛才放地下的水盆邊上。水盆扣了,血水潑了他一褲子。
“該死!該死!”
已經沒有任何語言來形容君夜寒此時的心情是有多麽糟糕了。他拉過被子給小五蓋上,出門低吼一聲:“琅軒,給那房間收拾幹淨!”
琅軒趕緊放下菜刀,去小五的臥室一看,就跟災後現場似得。被子,衣服,倒扣的盆,滿地的水……
君夜寒去自己的臥室好好洗了個澡,一身幹淨的出來,才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然後犯賤的,就忍不住的又去次臥了。不得不說琅軒的辦事效率,房間收拾的規整利索,纖塵不染。死女人的燒退了一些,臉色恢複一些,眉頭也不皺起那麽狠了。看樣子睡得還算安穩,君夜寒的這心終於是放下了。
開著的筆記本電腦裏,突然發出滴滴的聲音。君夜寒好奇的看一眼電腦,又看看睡著的小五,果斷的走過去,點開那對話框。
魚魚:多米,接收啊,那個是合同。雖然還沒有試讀和名字,但是沒有關係。我們老板說了,隻要是你寫的,就一個字要!
魚魚:多米,你怎麽不回話?你該不是又找到出價高的下家了吧?
魚魚:多米,我們可是老主顧,如果你覺得價格低,那我就再給你加五十?
魚魚:多米,我們老板說,以後拍攝的版權費給你百分之三十,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君夜寒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就將聊天的內容往上拉了拉。一看不要緊,頓時是氣的火冒三丈。
死女人缺錢麽?居然厚著臉皮主動跟人家談價格賣字!你跟了我君夜寒,如果還缺錢,簡直是在打我君夜寒的臉!
君夜寒轉身出去房間,來到廚房,問正在煲湯的琅軒:“她最近很缺錢麽!”
琅軒眉心一緊,慢慢轉身,躬身道:“今天葉小姐將她存了兩年的積蓄十六萬都取出來給醫院送去,匿名捐給付博了。付博的後期治療費用要很多,也許葉小姐缺錢是因為……因為付博的治療費吧。”
琅軒後麵越說越小聲,君夜寒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他以為死女人回來是知道錯了,結果是回來拚命掙錢要給一個無關緊要的男人的。
“付博,又是付博!你給他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都行,讓他滾遠遠的!”君夜寒是徹底火了,若是現在付博就在跟前,他會一槍就給崩了。敢讓死女人為了她感冒,為了她去賣字掙錢,不管什麽原因,就是該幸福的死去了!
琅軒站著沒動,讓君夜寒更加陰戾可怖:“我使喚不動你了!”
琅軒搖搖頭,身子躬的更低,輕聲道:“君主,葉小姐將付博的遭遇全攬在自己身上,愧疚和自責已經快讓她崩潰了。現在她能為付博做一點事,心裏的負罪感才會減輕。付博康複,安全無恙,葉小姐才會重新活過來。如果您給付博錢,還攆走他,葉小姐隻怕會更傷心,更……恨您,甚至還會崩潰的生無可戀。”
君夜寒眼底一片深沉,雙拳在大腿邊緊握。他君夜寒做事,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從來都沒有照顧過別人的感受。可是現在,他卻要照顧死女人的感受,不讓她更傷心,不讓她更恨自己,就要縱容著她該死的為付博辛苦碼字麽?
君夜寒看一眼緊關著的次臥的門,最後說道:“找最好的整容整形的專家,就說慈善義診,給付博治臉。還有,燒掉的複印社,就說查出是同行競爭,故意縱火,對方已經賠償他錢,並給重新裝修。”
琅軒點頭,明白君主的意思了。也更懂得君主能做出這個決定是多麽的不容易。這等於是君主生生的忍住自己滔天的怒火,去幫助一個恨不能千刀萬剮的人。而一切的原因,隻因為這樣做,葉小姐能高興。
琅軒看著君主又進去次臥,暗暗歎口氣。君主現在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愛葉小姐。嘴裏一句一個死女人的叫著,說的話,字字都是怒,都是火,但是他的眼底都是擔心,都是心疼,都是緊張,都是縱容。
冷酷殺伐的君主,變成有血有肉的男人,琅軒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但隻要這是君主喜歡的,就是琅軒喜歡的。
小五一覺醒來,昏黃的小夜燈就在床頭櫃的上麵亮著。抬起手想揉揉眼睛,見手背上貼著輸完液後的膠帶。耳邊,是一個勻稱的呼吸。
小五不想轉頭去看枕邊的那個人,看了隻會擾亂自己的思維。
她抬眼看著頭頂昏暗的天花板,腦子木木的,一時間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活著的意義。一時間,又覺得時間緊迫,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人生。
輕輕起身下床,去電腦桌上找到自己的本子。回到床上,借著小夜燈的光亮,在完善那個新文構思的人物和框架。
小五趴在枕頭上,盡量小心意義,不發出一點聲響。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都怕吵醒了君夜寒。開始腦子有些昏沉,還無法集中精神在一件事上。但是慢慢的,隨著構思的情節推入,她在框架上一層一層堆砌自己的想法的時候,身體的不適就都拋在腦後了。全神貫注,腦子裏隻剩下那個越來越完整的故事。
盡管小五很小心翼翼,君夜寒還是醒了。早在她下床去電腦桌前拿筆記本的時候,她後背就已經有一雙眼睛淩厲的閃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