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都是聰明人
按照慣例，君主不吃的東西，小五就要統統吃掉。
雞蛋火腿麵包外加一杯牛奶都喝光，來於饑餓的不安全感終於消除了。清洗盤子之後，開始給惡魔熬粥，外加做兩個小菜。
小五在廚房熬粥，忙活，君夜寒就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邊，對著筆記本優雅的處理的君家的公事。好似這廚房是什麽風水寶地的似得，就連辦公也要賴在這兒。
“君主，您出來城堡有些日子了。各族的首領都問我，您什麽時候回去。”琅軒見這會兒君主的心情不錯，忙小心進言。
君夜寒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嘲弄著：“那些老家夥最近是閑的太狠麽，我回不回去也要管。”
琅軒恭敬的很：“君主，族長們還不是擔心君主您的安全麽。畢竟前兩天，剛遇到君洛易容襲擊君主的事件。族長們唯恐類似事件再發生，所以才會如此關心君主的安危。”
君夜寒冷笑一聲：“他們是關心沒有人給他們撐腰，做保護傘，讓他們安安穩穩的數錢數到手軟吧。”
琅軒：“……”
主仆倆說話的聲音不小，小五沒有刻意偷聽也聽到了。她暗暗想，君家的君主高高在上，唯我獨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外人是羨慕嫉妒恨，但是聽君夜寒的口氣，卻好像自己並不喜歡當這個君主似得。
可不管君夜寒喜不喜歡當君主，他都是君主，這是改變不了的現實。就好像自己如今被君夜寒隨意淩辱，差遣，也是不能改變的現實一樣。
小五暗暗歎口氣，關火。將粥盛到碗裏端到餐桌上，做的兩樣小菜也端上來。
君夜寒合上電腦，直接厭煩的退到一邊。琅軒遞上濕毛巾，君夜寒接過擦擦手又扔回去。小五恭敬的遞上筷子，君夜寒接過，開始吃早餐。
君夜寒就是一個現代社會的古代君主。衣食住行都要一圈人畢恭畢敬的伺候。他為君家所有人謀福利的時候，君家的所有人也為他卑躬屈膝。
明明是很簡單的綠豆粥，君夜寒卻好似吃到什麽絕色美味似得。一次一次的伸過空碗來要小五盛，兩樣小菜也吃的不剩什麽。君夜寒用了早餐，擦擦嘴角起身。
小五忙說道：“我收拾完廚房能回去麽？”
君夜寒斜睨小五一眼，陰風陣陣。一頓早餐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死女人就這麽不願意呆在這兒麽？剛剛伺候自己吃飽，就迫不及待的要跑。陰森森的眼風裏，牙縫裏崩出一個字：“滾。”
雖然是一個簡單又粗暴的單音節，但是小五聽在耳中，真的是猶如天籟。眼中的笑意藏不住，手腳麻利的就開始收拾餐桌。可小五越是這樣，君夜寒就越是火的很。抬腳，踢翻跟前礙事的椅子，大步的走出廚房。
小五回身將椅子輕輕扶起，擺好，繼續愉快的刷碗，收拾灶台。反正君夜寒一天天的就好像坐在煤氣罐上似得，動不動就發火，就踹凳子的，小五都見怪不怪了。但不管他踹啥，隻要讓自己回去就行。回去還有喘息和修複心情的地方。若是不回去，總在這兒，很快就會崩潰掉的。
小五盡量降低存在感的走過客廳，不想刺激到君夜寒不定時爆炸的神經臨時改變主意。可興許是小五踮著腳尖走，顯得腳步過於輕快，還沒到門口，身後就想起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站住。”
小五心頭一咯噔，想裝著聽不見的。但是思慮一番，權衡一番，還是站住了。轉身，恭敬的問：“君主，還有什麽吩咐麽？”
“你好像特別著急走。”君夜寒手裏端著一杯咖啡，高大的身體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哉的一晃悠一晃悠。
一句不陰不陽的話，小五發現自己沒辦法回答了。
說‘是’吧，明顯是厭棄他，他這個惡魔肯定會發火。說‘不是’吧，那惡魔就又肯定會繼續折磨自己。
小五腦子轉了一圈，說道：“是君主讓小的滾的，小的若是不趕緊滾，怕君主生氣。”
君夜寒眼眸輕眯一下，自己給死女人設個套，沒想到她倒是聰明的又把套踢給了自己。自己不讓她走吧，就是食言。讓她走吧，看她眼底得意的那小樣兒就打心眼裏不舒服。
就不能讓你得意了！女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動物，隻要得意了一回，就肯定還想著第二回。
君夜寒忽的動動肩膀：“剛才看文件肩膀酸的很，過來給我捏捏肩膀再滾。”
小五：“……”
門就在咫尺，但是惡魔的一句話，就成了天涯。
咬牙切齒，心不甘情不願，還不能讓惡魔看出來。走到沙發後邊，雙手搭上君夜寒的肩膀捏起來。君夜寒的兩個肩膀很硬，小五捏上去，就好像捏在石頭上一樣。
“用點力！”君夜寒不耐煩的來一句。
小五心裏憋悶的很，明明都很用力了，手指頭都快捏斷了，他還是嫌不夠用力。是君夜寒肩頭的肌肉石頭一樣硬，她捏不動又有什麽辦法？
小五一邊使出吃奶的勁兒，一邊對著君夜寒的後腦露出猙獰的表情。反正他腦袋後麵也沒長眼睛，自己就是想咬死他，他也不會知道。
琅軒有些看不下去，小聲咕噥一句：“對麵牆的鏡子昨天剛擦的，今天怎麽就又髒了。”
牆上？鏡子？
小五蹙著小眉頭狐疑的抬頭往對麵牆上一看，正看到自己驚愕錯愣的大眼睛。
我天，那一整麵牆怎麽會是一塊鏡子！
小五總共來這兒兩次，每次都是要死不活，無精打采。就知道這房間非常大，大到離譜。誰曾想，這裏為了擴大視覺效應，還在牆壁上安了鏡子啊。最可氣的是，鏡子擦得鋥亮，就和空氣一樣。若不是琅軒提醒，小五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注意。
那剛才自己在君夜寒後麵想咬死他的猙獰豈不是現場直播了？
“君主，您的肌肉健碩結實，一看就是勤於鍛煉的結果。”小五惹了禍，趕緊出聲安撫。
骨氣這個東西很重要，但是和惡魔一起久了，小五也慢慢知道，有時候骨氣還是適當的需要放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