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找條地縫鑽進去
小五一臉苦逼相：“墨卿姐，這個說來真的是一言難盡。”
墨卿：“……”
“對了墨卿姐，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說，祁總是九點半才上飛機麽？怎麽會九點半就出現在公司門口了？”
墨卿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不僅我不知道，就是分公司的王經理都不知道。往經理也是十幾分鍾前剛接到祁總助理的電話，說祁總已經到了。這不，我們就匆忙的下來列隊迎接麽？”
小五小臉抽抽的那叫一個難看：“墨卿姐，你不知道，我不太習慣穿高跟鞋，剛才來公司在外麵的台階上崴了腳，鞋跟也掉了，裙子也髒了，最狼狽的時候，祁總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拉我起來。你知道那一刻，我多想找地縫鑽進去麽？”
墨卿驚得張大嘴：“啊？這麽慘？若是我我也會想找地縫鑽進去。”
“你們兩個在那兒蹲著嘀嘀咕咕幹什麽呢？”突然，王經理的大嗓門響徹在一樓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小五和墨卿對視一眼，目光交流：在說我們？
兩人慢慢轉頭，一種想死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果這時候兩個人身邊有一條地縫，估計都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了。
麻蛋，什麽時候歡迎的隊伍也隨著祁總的腳步而前進了。之前人群遮擋隱秘的地方，如今就是一大片空地。這兩個女人蹲在一起，被眾人圍觀，好像耍戲的猴子。
墨卿和小五無比尷尬的起身，笑的比哭還難看，忙快速挪到歡送的隊伍裏，濫竽充數了。
歡迎結束，墨卿帶著小五到樓。找服裝劇務給小五找了劇組給女主準備的衣服和鞋子。小五感激不盡的去衛生間換上，剛要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墨卿就在外麵喊了：“多米，開會了。祁總下午才去見選定的角色，現在要聽這部劇主創人員對這部劇的看法和匯報。”
“好的，來了。”小五把半截袖往下拽拽，短褲也往下拽了拽。要死了，劇組給女主選的什麽破衣服啊。半截袖下擺都蓋不住腰，短褲更短的隻能包住屁股。現在好了，真的成了問題少女了。
出來衛生間，小五捂著肚臍，抽抽著小臉問：“墨卿姐，這衣服會不會不太妥？”
墨卿上下看小五一眼：“不錯啊，挺好的，該包的都包住了。現在的小女孩不是都這麽穿麽。就是……沒看出來啊，你看著瘦瘦的，還挺有料的。”
小五：“……”
分公司的大會議室。王經理和祁總裁都就坐了，其他的主創人員也都到的差不多。墨卿和小五低著頭手遮著臉，小跑著到距離祁鈞庭最遠的位置坐了。
祁鈞庭隨著會場所有男士的眼神一起在小五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正色道：“《總有王子在等你》是祁氏文化在H市開辦分公司祁氏傳媒，要拍的第一部電視劇，所以，我很重視。”
祁鈞庭一說話，那些溜掉的眼神頓時都從小五的身上轉回來，看著分到手裏的初期劇本的第一階段。
祁鈞庭滿意大家的懂事，眼角又轉到小五身上，繼續說道：“在如今各衛視黃金段被抗戰和總裁言情合力包圍的情勢下，這部《總有王子在等你》如果拍出我希望看到的風格和純愛，無疑會是一股清新的風，會給內地劇場來一次新的潮流。所以，我會關注這部劇的每一個推進的環節和進程。現在，我想聽聽這部劇的作者葉小姐，最初是怎麽想要寫這樣一部青春純愛的小說的。”
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葉小五被祁鈞庭點名要在會場發話，頓時是一個頭兩個大。她隻擅長寫，不擅長說啊。尤其是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發言，這不是等於要她的命麽。
“我……這個……那什麽……”小五站起來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臉憋的好像熟透的石榴，手心裏麵都是汗，如果不是被墨卿暗中拽著呢，估計都落荒而逃了。
祁鈞庭微微笑著安慰一句：“沒事，葉小姐，你想說什麽就說點什麽。有我在，即使說錯了，也沒有會笑話你。”
有我在……
祁鈞庭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就讓小五的心慢慢平靜。她想起曾經福利院的七天，隻要有祁鈞庭在，自己就不會挨打，不會挨餓。
小五緊攥著手心，看著祁鈞庭鼓勵的眼神，鼓足勇氣說道：“既然祁總讓我說，那我就說兩句。首先，作為這個文的作者，寫的東西能得到公司和上層的認可，還要感謝公司的大膽任用。在這個總裁，豪門，高幹，都市言情火爆和泛濫的時代，我的這部青春純愛的文的確是很冷門，也很冒險。
但是，這個文卻是我醞釀了很久很久，一直想寫的東西。因為，文裏映射了我很多不堪回首又快樂的童年。我很高興我的作品要拍成電視劇，被更多的人看到。但是我也忐忑，公司花大價錢拍這部戲，萬一不賺錢……”
王經理暗暗瞪小五一眼。小聲警告：“祁總在呢，電視劇還在籌備當中，你怎麽能說這麽晦氣的話。”
小五的小臉一白，完了，說錯話了。祁鈞庭一定會對自己很失望吧。
“祁總，多米還是年輕，有些話……”王經理跟祁總賠著不是。
祁鈞庭上一秒還溫潤的臉，下一秒也可以很冷厲：“王經理，我是來聽阿諛奉承話的。而且，拍電視就是做生意，有賺有賠很正常。我們不能掌握市場的需求，但是我們能掌握這部劇出品的好壞。葉小姐，你說的很好，大膽些，有沒有還想說的？”
小五見祁鈞庭沒有怪自己，暗暗鬆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祁總，我沒什麽要說的了。就是一點，這……服裝劇務給女主選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太新潮了？畢竟女主就是一個福利院出來的女孩，錢包空空，活的狼狽，穿著也就不該是如此……時髦。”
祁鈞庭見小五說話的時候，手一直拽著衣服的下擺，如果不拽著，肚臍就露出來。祁鈞庭覺得小五這個建議非常好：“不錯。我們拍的不是服裝偶像劇，是青春純愛劇，要盡可能的還原真實，隻有真實才能打動觀眾。服裝劇務，你們要重新設定一下女主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