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21米 這是你的原罪
君慕白並不在乎溫家是否會絕後,但是隻要小白想玩,他就會沒有任何理由的陪著她玩下去。
“五個月,也便是說,慕容語嫣,是到了嵩聖學院之後才懷上的孩子。”君慕白將白君傾的發梢繞在指尖把玩,“那慕容語嫣與溫文川在天道山發生的事情,江湖皆知,來了這嵩聖學院後,溫家人厭惡,嵩聖學院之人也都如瘟疫一般躲著,根本不會與慕容語嫣發生什麽關係,且據我得到的消息,慕容語嫣是來到了嵩聖學院沒多久就被查出來有了身孕,推測時間,正是溫文川的孩子。”
“這五個月的身孕,又是如何而來?”
這裏是嵩聖學院,所有人都避開慕容語嫣,根本不會碰她,而慕容語嫣除了一個貼身丫鬟以外,再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那麽在嵩聖學院,她又是如何懷孕的?
“慕容語嫣雖然醫術不行,但是畢竟是出自天道宗,想要讓人誤以為懷孕,有很多種辦法,施針用藥,都會製造出一種,讓人誤以為懷孕的錯覺。向來這對於慕容語嫣來說,也並非是什麽難事。”
“至於她腹中的孩子。”白君傾抬頭看著君慕白的眼睛,“從我多年的閱讀經驗,我推斷,這事,必然與白舒玄的案子有關。”
君慕白最愛的便是白君傾這幅假正經的模樣,“唔,小白的意思是說,是那莫鼎鬆發現了慕容語嫣腹中孩子的秘密,所以慘遭殺害,又嫁禍給了白舒玄?”
白君傾也愛慘了君慕白這幅裝模作樣的糊塗模樣,“唔,孺子可教也,莫鼎鬆雖然煉丹之術無人能及,但是玄氣也是弱到整個嵩聖學院無人能及,以慕容語嫣的玄氣,殺了莫鼎鬆倒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兩個戲精相視而笑,“那王爺再猜一猜,慕容語嫣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呢?”
“整個嵩聖學院,隻有她身邊的那個貼身丫鬟,還願意靠近慕容語嫣。”
白君傾故作驚訝,“原來慕容語嫣的醫術,竟已經高明到這種程度了嗎?兩個女人之間,都可以懷孕?”
“小白難道不知,這世間有最高明的易容之術嗎?”
“唔,那小丫鬟的確要比尋常女子高挑的多,但是我可是能看得出來,那小丫鬟,可並沒有易容,她的的確確,是個女子。”
“所以,這才是值得一探的事情,不是嗎?”
這一點的確很奇怪。
白君傾和君慕白都可以肯定,慕容語嫣的孩子,不會是這嵩聖學院任何一個人的,但是慕容語嫣在這嵩聖學院就如同一個被軟禁的人,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也不會接觸得到除了嵩聖學院以外的人。
但是同時,白君傾的醫術從來不會出錯,她斷定了慕容語嫣有五個月的身孕,那麽慕容語嫣便是在這嵩聖學院三個月後才有的身孕,她的身邊除了一個的的確確是女人的丫鬟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世間陰陽相交,斷沒有女人和女人之間發生關係懷孕的道理。所以那個小丫鬟,定然有秘密。
這一點,也是因為慕容語嫣從天道宗被溫家帶走,什麽都沒有帶,卻偏偏非要帶一個貼身丫鬟,才引得人懷疑。
“慕容語嫣擅用的功法是紫金翎,可是通過查驗,莫鼎鬆卻是死於赤雲掌,恰巧,白舒玄也慣用赤雲掌。”
白君傾聽了君慕白的話,亦是笑了笑。“看來這小丫鬟,還是個個中高手。”
她與君慕白都曾觀察到,那小丫鬟走路輕飄,向來玄氣必定不低,但是那小丫鬟也善於隱藏,一直都沒有暴露過自己的功法,遂以二人都還不知,這小丫鬟的真正底細,的確有必要一探究竟了。
夜深人靜,春風暖閣裏傳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嘶吼聲,那聲音壓抑而痛苦,仿佛是被人狠狠地勒住咽喉一般,無法將痛苦全然的呼喊出來。
白君傾與君慕白兩個玄氣深不可測,身份極其貴重無人可比之人,就那般絲毫沒有形象的蹲在了溫文川的房頂上,揭開了一塊瓦片,目睹著暖閣中殘忍的一切,這折磨人的手段,簡直就是個小鎮撫司詔獄。
溫文川坐在旁邊欣賞著,大笑著,享受著,指揮著木夙對暖閣的女子施展著各種折磨手段,變態至極。
“木夙,你的動作太慢了,快!要快!讓想容叫,狠狠地的叫!”
君慕白抬手將白君傾的眼睛遮住,這種肮髒汙穢之物,實在入不得小白的眼。這種下作之人,實在不配留在這個世上。
“王爺,若是我猜的沒錯,溫文川這般極力的邀請我上嵩聖學院,又這般極力的邀請我留下來,是想讓我也嚐一嚐,這暖閣的滋味。”
君慕白目光沉的能滴出墨來,“他找死。”
他會讓溫文川知道,有些人,是他連肖想都不能的禁忌。
白君傾笑了笑,將君慕白的手從自己眼睛上拿留下來,“王爺,要不,我們近距離的下去看看?”
君慕白看著白君傾,便已然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他的小白,看似冷漠,看似對世人無情,但是他的小白,其實最是心善心軟。
她是看不得再有人像裏麵的女人那樣,再這般被溫文川那個瘋子殘虐至死,她想要對溫文川下手了。
“一切,都聽小白的。”
暖閣裏的女人呼吸逐漸微弱,顯然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白君傾從房頂旋身而下,站在窗外玄氣一點,那女人便再沒有了呼吸。
她可以救活那女子,但是以如今的形式來看,對那女子最仁慈的結果,就是讓她死個痛快。
果然,聽到溫文川在裏麵怒斥著木夙。
“木夙你這個廢物!竟然弄死了想容,再去找!讓人來暖閣,還不快去!想容,想容……”
“文川公子是在叫我嗎?”
聽到白君傾的聲音在窗外響起,溫文川身子一僵,詫異的目光看向窗子。
“想容?是想容!我的想容!”
白君傾推開窗子,與君慕白跳了進去,濃重的血腥之氣撲麵而來,讓二人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想容,真的是你!你怎麽來了這裏?”溫文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很明顯,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讓白君傾看到這一切。
不過很快,瘋狂占據了溫文川的腦子,衝破了他盡存的一點理智,激動而瘋狂的看向白君傾。
“想容,你是來找我嗎?你不是想我了,想容,想容我是真的很想你,你看,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為你準備的,你看,你喜歡嗎?”溫文川隨手拿起一樣東西,“想容你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當它與你融為一體的時候,你一定會喜歡的,想容,我本不想這麽早就讓你目睹這一切的,不過既然你來了,就不要走了,我們試一試,我們試一試吧想容。”
溫文川不知碰觸到了哪裏,這屋子的四周的各個方位,突然降下來玄鐵欄杆,將屋子全部包裹住,同時升起了陣陣濃煙。
一個讓她插翅難逃,一個是讓人全身酥軟,且讓人玄氣流失的散氣丹製成的毒煙。看來這間屋子,還真是如溫文川說的那般,的的確確是為了她準備的呢。
不過,溫文川也的的確確是,小看了她和君慕白。
君慕白這個男人,有著極強的占有欲,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小白,臆想都不可以!
此時聽了溫文川不知死活的話,隻眉頭一皺,玄氣大盛,溫文川整個人連同他坐下的輪椅都掀飛了出去,重重砸在玄鐵欄杆上,墜落後被輪椅壓在了下麵。
“一個廢人,簡直找死!”
溫文川吐了一口血出來,不僅不惱,反而瘋狂的大笑,一點點用雙手支撐著身體,從輪椅下慢慢爬了出來,“你這個男寵,我會讓你也品嚐一下這暖閣的滋味!你占據想容,太久了,我要一點點的,將你的寶貝割掉,隻要輕輕地那麽一割,在放上一隻蠱食蟻,隻要一天一夜,蠱食蟻就會把你的家夥一點點吃光!哈哈哈哈哈……”
君慕白眯了眯眼,饒有興趣的看著溫文川,“看來當初,我對你,還是仁慈了一點。你這倒是個有趣的法子,看你這麽喜歡,我會給你機會,讓你嚐試一下。不過你的東西廢了,蠱食蟻吃的時候,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感覺。”
溫文川雖然瘋狂,卻不是傻子,聽到君慕白這般說,居然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仇恨而瘋狂的看著君慕白,“是你!在天道宗,是你害的我!”
君慕白難得勾唇一笑,在別人看來如地獄魔鬼,在白君傾看來,卻是邪魅勾人,“你知道的,還不算太晚。”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白君傾嗤笑一聲,搖了搖頭,“當真是沒有創意,不明白為什麽你們都要在臨死之前,說出這麽一句廢話來。”
“卿想容,為什麽要害我!我自問和你們無冤無仇!”
“肖想你不該肖想的,覬覦你不配覬覦的,這……本身就是原罪。”君慕白從始至終用自己的身子遮擋在白君傾的前麵,幾乎連話都不想讓他的小白與這種渣滓說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