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94米 慕容澤善的下場(二更)
過了片刻,一個個子明顯比尋常女子要高一點的女子跟著慕容澤善一同緩緩而來。那女子看到慕容語嫣,很是驚動的跑上前去,眼裏刹那間就蓄滿了淚。
“小姐,小姐你去哪裏,奴婢都跟著你。”
慕容語嫣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看著那丫鬟。
“青青,我這次去的地方,或許再沒有往日那般風光,你可願意追隨我?”
“小姐,青青願意,不管小姐去哪,青青都跟著小姐。”
這一方姐妹情深,看著屬實有些感人,便是那溫家的人也沒有說什麽,而是帶著這一主一仆,趾高氣揚的下了山。
而在一旁看戲的白君傾,則是搖頭笑了笑。
“果然,人總是要經曆過一些事情,才會成長起來。這慕容語嫣,成長的很快。”
君慕白摟著白君傾的腰,略微掃了一眼那背影,“不過有時一個墨郎,卻不是另一個雲娘罷了。”
墨郎是以一階男子之身,男扮女裝守護在雲娘身邊,而慕容語嫣這個所謂的貼身丫鬟,便是慕容澤善,尋來的男扮女裝之人。
看來慕容語嫣,是還想著要翻身,破釜沉舟嗎?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自己的肚子上,憑著在有孕之後,改變溫家的想法?
嗬,天真。
望著慕容語嫣緩緩離去的,還有慕容澤善,慕容澤善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深深地歎了口氣,看樣子,他是相信了那溫家男子說的話,並且他或許將事情,看的更透徹,想要嫁入溫家,希望渺茫。
白君傾的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隻覺得一切都是時候了,現在,輪到慕容澤善了。隻是白君傾卻並沒有走上前去,而是轉身,帶著君慕白去了宗祠。
宗祠外有五行八卦陣,白君傾輕而易舉的便破了陣法,宗祠外還有人把守,君慕白直接出手將所有人撂倒!
推開宗祠大門的那一刻,看到宗祠裏麵,屬於自己的畫像,白君傾才真正的感受到,如此深刻的恍如隔世之感。
“唔,小白這般容貌,也屬實冷豔。”
畫像上的白君傾,的確很是冷漠,而且身上那種淩厲的氣息,便是一張畫像,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戾氣。
白君傾看著那畫像上的自己,目光很是深邃,許久,才對著自己的畫像說了一句,“慕容攸寧,好久不見。”
“是誰?膽敢闖我天道宗的宗祠?!”
宗祠外麵,一聲怒吼之聲,接著,是慕容澤善推門而入,帶著一眾弟子,而雲緋辭,竟然也緩緩地跟在後麵。
“卿閣主?當真是你?”慕容澤善顯然有些吃驚,並不明白,為什麽白君傾這個醉仙閣閣主,要闖他的宗祠,“卿閣主,你怎麽會在這裏?這裏是我慕容家的宗祠,可並沒有什麽可以欣賞的。”
白君傾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回,目光始終看向那張自己的畫像。
“慕容宗主對自己的家族史,想必很是清楚吧。”
白君傾說了一句,與慕容澤善的問話無關的話,慕容澤善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白君傾是什麽意思,雖然心中對白君傾這般無力的舉動很是氣惱,但是理智還是知道他並不能與醉仙閣為敵,他已經得罪了一個魔族一個嵩聖學院,姬家也全部消亡,慕容家的人也莫名其妙的出了各種各樣的狀況,天天有人在外催債,天道宗如今,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本宗主身為天道宗的宗主,自然對家族史很是熟悉,卿閣主感興趣的,怕是兩百年前我天道宗鼎盛時期的老祖宗,若是想知道,本宗主可以在花園設宴與卿閣主從頭到來,隻是這裏是我慕容家的宗祠,外人實屬不得入內。”
“外人?”白君傾負手而立,沒有回頭,卻是輕輕一笑,“慕容澤善,你的祖父,原本是兩百多年以前,一個並不被人看好的三房妾室所生。兩百年多前,慕容攸寧修煉魂歸之法閉關,傳位與慕容家二房公子,慕容鴻嘉勾結魔族,意圖謀權篡位,謀害慕容攸寧,卻被魔族氏族秋家長公子所饒,爾後,秋家長公子身死,慕容攸寧長眠。慕容鴻嘉與魔族謀殺了二房公子,以雷霆之勢,登上宗主之位。兩百年前間,慕容鴻嘉後代,與魔族勾結意圖掌控人族,可惜,慕容三房資質平平,便是將慕容家千萬書籍秘法拱手眼前,仍舊無法參透半分……”
白君傾一口氣將慕容澤善這一房的事情,從兩百年前開始說起,直說的慕容澤善心驚膽戰,連忙將自己帶來的那些人都趕了出去,這般秘聞,隻有他一個知曉,他想不明白,這一個新上任的醉仙閣閣主,難道真的有那麽大的本事,連他家族秘事都如此清楚?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雲緋辭那個孽畜!”
“雲緋辭?”慕容雲緋慢慢的走上前去,嘲笑的看著慕容澤善,“慕容宗主怕是說錯了,這裏哪有什麽雲緋辭,這裏,隻有慕容雲緋。”
“慕容雲緋?你根本沒有入了慕容家的族譜,根本算不得是慕容家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根本入不得我慕容家!”
慕容澤善的話才說出口,就看見白君傾如閑庭漫步一般,緩緩悠悠的打開了香台後麵的一個機關,啪的一聲,機關彈出,裏麵躺著一本慕容家曆代的族譜。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你怎麽會知道我慕容家宗祠的秘密!你怎麽會知道,我慕容家的族譜所在?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君傾一邊慢條斯理的翻開那族譜,沾著香台旁的墨,親筆將慕容雲緋的名字寫下,一邊挑了挑眉,仿佛覺得慕容澤善這話問的屬實有些可笑。
“你要做什麽?休得如此放肆!”慕容澤善想要去奪白君傾手上的族譜,卻是被君慕白輕輕一抬手,便像是被下了禁製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也動不了了。
“嗬,慕容澤善,你現在,妻離子散,天道宗已經快要保不住了,你還能做什麽呢?”
慕容澤善腦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閃過,好像……從這個女人上山開始,一切的不祥之事,就如影隨形般的展開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直不明白,一切怎麽會變成這樣,原來……
“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在搞的鬼是不是!是你害的我如此!是你害的我天道宗如此!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的天道宗?慕容澤善,搶來的東西,如何稱為自己的呢?”
慕容澤善怔楞了片刻,鎮定了下來,狠狠地看著白君傾,“你不僅僅是醉仙閣的閣主,你究竟是什麽人?你和小孽畜一同回來,是要報複天雲宗的?你是為了這個小孽畜?”
白君傾皺著眉想了想,她還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慕容雲緋這個“小孽畜”呢。
“天道宗與天雲宗毗鄰,想必慕容澤善,你定然是知道,天雲宗的宗主阮雲庭,曆經兩百年多,卻長生不老,並未身死的事情吧。”
“那又如何?”
“既然知道,慕容澤善,你還想不明白嗎?長生不老的阮雲庭可以活過兩百年,修煉魂歸之術的慕容攸寧,也可以。”
慕容攸寧這個名字,瞬間在慕容澤善耳邊爆炸,他全身都不可抑製的顫抖著,看著白君傾的目光裏,都是震驚和不敢置信!
“慕容攸寧……你放肆!你怎敢如此對我慕容家的老祖宗不敬!”
白君傾從慕容鴻嘉開始,將整個三房的人,都從慕容家的族譜上勾掉了,做完這一切,白君傾才慢慢的回過身來,看向慕容澤善,抬了抬手,亮出了指上的空間玄戒,那是她身份的象征。
“慕容澤善,你可認識這個?”
白君傾此時站在自己的那副畫像之下,兩個人的強烈對比,雖然容貌不同,那是那相同的氣息,還有那相同的玄戒,讓慕容澤善簡直懷疑其了人生!
“你……這個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慕容澤善,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慕容澤善極度震驚的盯著那枚空間玄戒,即便他嘴上再不承認,但是他的心,卻已經有了懷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你是……慕容……攸寧!你沒有死!”
“我若是死了,今日,豈不是沒有人來,處置你這不肖子孫了!”白君傾目光散發出一絲狠意,“慕容鴻嘉,意圖謀害宗主,殘害兄長,勾結魔族,辱沒我慕容家風,今剔除族譜,其後代,亦是不得入我慕容宗祠!慕容澤善,勾結魔族,殘害百姓,侵犯人族,違背人道,不配做我慕容子孫,今剔除族譜,趕出天道宗,剝奪宗主之位,再不得用我慕容之姓!”
“你不是慕容攸寧!你不是老祖宗,你不能,你沒有權利這麽對我!”
白君傾一抬手,玄氣刹那間而出,紫色的玄氣,如雷灌頂一般的拍在慕容澤善額頭,隻見慕容澤善竟是雙腿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白君傾這一出手,便是散了他的玄氣,毀了他的內丹靈盞,他現在,已經是個不能修煉的廢柴了。
居高臨下看著那跪在自己腳邊的慕容澤善,語氣冰冷的說出審判的話,“父債子償,你祖父與父親的錯,今日便由你一人承擔,我不要你的性命,但是你們三房偷走了百年的東西,今日,我要你全部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