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84米 真壕!(二更)
慕容澤禮的話讓眾人哄堂大笑,白君傾卻是倘若未聞,隻對著慕容澤禮挑了挑眉。
“慕容二公子,這是不敢應戰嗎?”
“慕容二公子,你可不能讓這小娘子看不起你啊。”
“就是啊,慕容二公子,給小娘子露一手瞧瞧。”
慕容澤禮含笑看著白君傾,“那不知這位姑娘,想要怎麽個賭法?”
白君傾看了一眼賭桌,“按規矩來,賭大小。”
“嗬,這個容易,倒也不算是太過欺負姑娘。”
“我們四海賭坊,凡是開賭,都是要下賭注的,不知小美人的賭注是多少呢?”莊家笑眯眯的看著白君傾,精明的像是一隻老鼠。
“哎!這小娘子的賭注,老子出了!”
“趙老三,你都輸光了吧,還怎麽出?小美人,你這賭注,小爺出了!贏了算你,輸了無論多少,都算在小爺頭上!”
這些人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哐當一聲,賭桌上不知被誰丟上來一塊昆侖玉。
昆侖玉本就難得,看那昆侖玉的成色,定然是極品中的極品,可讓人驚訝的,不是那昆侖玉本身,而是那昆侖玉所代表的含義。
那昆侖玉,是雲鼎大陸之上,最大錢莊——禦滄錢莊的獨有印章!
用這個印章,可以調動雲鼎大陸之上,所有的禦滄錢莊裏的資金。
別人賭錢,都是壓個百八十兩,最多的也就是一擲千金罷了。而這人,竟是在用錢莊賭錢!
所有人都沿著這印章的軌跡看去,那人,正是一直站在白君傾身後的君慕白。
禦滄錢莊的幕後老板,素來都是個神秘之人,而這時,所有人都猜測,究竟是這看似不凡的男子是禦滄錢莊的幕後老板,還是這美貌的小嬌娘是老板。
總之,從這印章上來看,無論是誰,這二人,怕都不是他們所能惹的。除非,那印章是假的!
可是,禦滄錢莊的印章,可無人敢偽造。
“姑娘,這……”
所有人都不敢在出言調戲白君傾了,莊家是個極其有眼色的,此時也對白君傾換了稱呼。
“夠賭注嗎?”
莊家掃了一眼站在白君傾身後,從始至終都不說一句話的男子,這一位,才是真正的不能惹啊!
“夠了夠了,姑娘,就是太夠了,若是莊家輸,小的可賠不起啊。”
雖然他坐莊就未必會輸,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莊家輸了,他可賠不起另一個禦滄錢莊啊!
“你放心,這一場,我坐莊,單獨與慕容二公子賭!”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姑娘,這是一幅新骰子,童叟無欺,姑娘請用。”賭坊裏的骰子,都是被動過手腳的,裏麵放過微量的水銀,一般的控骰高手,也都很難控製點數,而莊家這般對白君傾說,無疑是在告訴白君傾,這一副骰子裏麵,沒有被做過手腳。
在場的人都秉著呼吸,盯著慕容澤禮看,慕容澤禮雖然說有些銀錢,但是比起這那錢莊來賭的,他還是弱了很多。
“姑娘要用禦滄錢莊來做賭注?”
“有何不可?”
“姑娘,此非兒戲,如此,未免太過草率了。”
“我素來,喜歡豪賭。”
壕!這是真壕!不是一般的壕!見過壕的,沒見過這麽壕的!
“若是姑娘執意如此,那麽在下也便奉陪便是了。”
慕容澤禮不是第一次賭錢,對麵的人出手如此豪氣,要麽是有底氣,要麽就是一竅不通純敗家。
這兩者究竟是什麽,賭一場試一試便知。
慕容澤禮拿出了兩千兩的銀子,這是他這些日子贏來的,全部都壓了上去。
“兩千兩!”
有人驚呼一聲,在這下麵賭錢的,都是沒有什麽銀子的,賭注素來最多都是幾十兩罷了。看到兩千兩的賭注,不自覺的驚呼一聲。
“趙老三,瞎咋呼什麽,這兩千兩,可是連那禦滄錢莊隨便甩出來的一根毛都不如。”
“看看看,要開賭了開賭了。”
白君傾與慕容澤禮一人拿著一個骰盅,嘩啦啦的骰子聲音在這靜寂的賭坊之中響起,仿佛那骰子,搖著每一個人的心上一樣。
砰砰兩聲,白君傾與慕容澤禮先後把骰盅按在賭桌上,所有人的心,在這一刻提的更緊了。
“這位姑娘,請。”
白君傾也挑了挑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二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不約而同的掀開了骰盅。
“三個六,豹子!慕容二公子好賭術,豹子通殺!”
有人驚呼一聲,三個六,已經是最大的點數了,他們不相信,對麵的小姑娘,還能搖出比這還大的點數。
可是當他們把目光轉向白君傾的時候,紛紛都閉上了嘴巴!
竟然是……
“六……六十三點!”
隻見白君傾的骰盅裏,規規整整的並排放著十八麵!竟是把每一顆骰子,都從中間分裂,六麵毫無損傷的展現出來,每一麵上的點數,都是朝上!一顆骰子六麵,二十一點,三顆六十三點!
所有人都都抽一口冷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賭術!
比點數大笑,這一局,六十三點勝的毫無懸念!
白君傾隨意的勾了勾唇,看著慕容澤禮從一副必贏的姿態,轉變為滿眼的不可置信,心中冷嘲一聲。
這樣的賭術,也能稱為無敵嗎?兩百年前,她可是跟著妙手空空嶽驚風習得了一身絕妙賭術,便是連嗜賭成性的鬼母都贏了去,區區一個慕容澤禮,她甚至都不用什麽技巧,就能完勝!
“這……這怎麽可能?六十三點,這不能作數!”
“慕容二公子是想要耍賴嗎?比大小而已,同樣是三顆骰子,怎能做不得數?”
隨著白君傾淡淡的話說出,在場的人有人發出唏噓的聲音。
“這位姑娘賭術精妙,自然是能作數的,慕容二公子不會真的想要耍賴吧?”
“慕容二公子這是輸不起嗎?”
“這六十三點,的確作數的。”莊家說話,便是權威,“當年的妙手空空嶽驚風,也曾用六十三點贏得的鬼門鬼母。”
這莊家說的很對,這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兩百年了,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典籍上的記載,江湖上的傳說,但是對於白君傾這個見證者來說,卻的確是事實。
而她贏鬼母的那一招,也用的是六十三點,當然,跟鬼母賭錢的時候,技術上可要比這高出不止一點半點。
慕容澤禮麵色鐵青,恨恨的盯著白君傾那六十三點。
“在下認輸!可在下不服,姑娘可否再與在下比試一場?”
“慕容公子想要賭什麽?”
“這次,比小!”
在場的人沒有人再笑話慕容澤禮了,在場的眾人都是經常賭錢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經過這短暫的一場比試,沒有人會覺得那是白君傾的運氣好,而是他們知道,白君傾定是個身手了得的賭術高手!
“慕容公子的兩千兩已經輸了,不知慕容公子,還想用什麽做賭注呢?”
“我慕容家家大業大,本公子還會差了賭注?”
“人心難測,若是慕容公子取不來銀子,今日,我也算是見識到了慕容二公子的賭術了,就此罷了。”
“等等!不過才區區兩千兩銀子,本公子身為天道宗的二公子,幾個兩千兩沒有,不過是出來之時,沒有戴在身上罷了。本公子這就派小廝回去取,方才是本公子一時大意,本想哄著姑娘玩玩,沒想到姑娘既然當了真,那麽本公子也便陪姑娘好好玩兩把。”
白君傾還是那副淡然,但是卻是那副淡然,深深刺痛了慕容澤禮的自尊。
“這樣!我給姑娘寫下欠條,讓小廝回去取銀子,這樣姑娘可是相信本公子了?”
白君傾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卻是轉頭看向了莊家,“可有紙筆?”
“有有有!來人,筆墨伺候!”
慕容澤禮親手寫下欠條,簽字畫押一樣不少。這時白君傾才滿意的笑了笑,“既然慕容二公子想要再比一把,又怎能不奉陪呢?”
嘩啦啦的骰子,再次淩空響起,慕容澤禮的目光帶著一絲狠意,那骰盅在慕容澤禮手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看得出來,他是用了十二分認真了。
啪啪兩聲,骰盅再次按在賭桌上。
“這次,我先開!”
未等白君傾給予回答,慕容澤禮率先一步打開骰盅,隨即放鬆的笑了笑。
隻見三個骰子上下羅列了起來,隻露出最上麵的那一顆紅點。
“一點!”
“慕容二公子好手段!這一次,贏定了!”
“我就不信,還有比一點更小的。”
“除非……搖碎了,或者……裏麵沒有骰子,那不就是沒有點數了?”
“沒錯,沒有點數才是最小的!”
慕容澤禮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心中也想起了這個問題,在白君傾還沒有打開骰盅的時候,為難道,“姑娘,醜話說在前麵,上一把比大小,姑娘有本事將骰子分麵,但是這一把,賭的是誰的點數小,姑娘若是把骰子搖碎了,或者骰盅裏麵沒有骰子,可是不允許的。”
這要求,就有一點牽強了,明顯是聽了眾人的話而咄咄逼人,但是白君傾卻根本沒有所謂的聳了聳肩。
“慕容二公子放心便是,若是骰子沒了,或者骰子碎了,都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