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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73米 自戀臆想皆是病

  說是遊湖,其實不過是泛舟河上,因著這一線天之下的,其實不是湖,而是一條據說連同地獄的幽冥河。沒有人知道,這河水究竟有多深,隻知道,這河水仿佛能吞噬萬物,凡是落入河水之中的,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無論是人是物。


  但白君傾知道,其實事情並非如此,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誇大其詞罷了。


  這河水,的確深不見底,隻不過讓人有去無回的,卻不是這河水,而是這河水中隱藏著不計其數的,饑餓了百萬年的食人水虎。


  顧名思義,食人水虎,是這個時代的食人魚,卻比現代食人鯧要凶猛百倍千倍。那是如水一般透明的身子,在水中能很好的隱藏自己,食人水虎有著鋒利尖銳的三角形利齒,咬力驚人,能夠輕易將獵物撕裂。進食時,它們將獵物吃的幹幹淨淨,連白骨也不剩下一根。


  食人水虎有著魚一般的身子,老虎一樣的頭,全身極其堅硬,速度極快!數以千計的成群而行,白君傾就在現代,曾經親眼目睹過成群的食人魚,在短短數秒之內,將一頭牛撕成碎片的血腥場麵。


  而這帶著特殊力量,擁有玄氣的食人水虎,將人撕碎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如此,若是將這幽冥河稱為通往地獄的通道,其實也算不上是虛假。若沒有防備措施,落入這河水中,定然是必死無疑的。


  賞梅的人還未到全,白君傾第二次日果然帶著君慕白下了山,去了那幽冥河。


  幽冥河其實是極美的一條河,兩岸都開著大片大片火紅的曼珠沙華,開在地獄的花。也正因為此,幽冥河才有了這般稱謂。


  起初的時候,還有許多人來幽冥河賞美景,垂釣洗衣,但是自從不斷的有人在消失在幽冥河之中後,便很少有人會來這雖然美麗,卻是足以讓人致命的不祥之地。


  白君傾與君慕白騎著馬,一路晃晃悠悠的去了幽冥河,幽冥河之上,並沒有什麽人,隻有溫文川帶著一個隨從候在那一簇曼珠沙華旁。這麽精致的景色,倒屬實有了一種包場的感覺。


  溫文川負手而立,一聲月白錦袍,儒雅而華貴,隨從站在他身後,身旁一匹低頭辣嘴摧花的白馬,這幅場景,屬實符合他儒雅風雍的氣質,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被這一路的美景吸引,倒是讓文川公子久等了。”


  一線天這一路上,足以領略造物者的精美絕倫的手筆,白君傾雖然兩百年前便已經見識到了這麽景色,卻仍舊會被吸引,與君慕白一同欣賞景色,的確是來的晚了一些。


  “溫某也是剛到。”白君傾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溫文川的影子,可見溫文川其實早就已經到了,“這幽冥河的美景,溫某早已聽聞,卻第一次領略其風采,如今一看,的確奇妙。”


  溫文川雖然等的有些久,也早已經等的不耐,但是當看見白君傾一襲火紅的衣衫出現後,便覺得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他昨夜從她那小院前離開後,一夜夢中都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媚,還有她銷魂的叫聲,勾魂的身姿……


  所以今日起了身,他便早早的來到了這裏,等候佳人的到來。此刻表麵上雖然謙和有禮,猶如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但是心中,卻已經將邪念腦補了千萬遍,隻等著上了船,將久等,換一種方式好好的彌補回來。


  溫文川的心思,雖然掩藏的極好,但是卻仍舊逃不過白君傾的眼,心中一陣嗤笑,怕是要讓這位文川公子失望了。


  君慕白雖然麵上不懂聲色,卻已經在思量,要讓溫文川怎樣的死法了。敢用這般目光看著他的女人,敢用這等齷齪的心思去肖想他的女人,簡直該死!

  “四月的風,仍舊有些涼意,溫某特意準備了雲川的特色,不知閣主可會喜歡?”


  “青銅火鍋?”白君傾看著那烏篷船上,正燃著一個精致的鼎爐。下麵燃著炭火,桌案上都是精致的調料與瓜果蔬菜,切好了的肉片。旁邊還溫著一壺酒,酒香四溢,遠遠地就能聞見,可見是難得的好酒。


  “火鍋?嗬,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卻也屬實貼切,隻不過這東西,在我們雲川,名為溫鼎,這一鍋,又叫五熟釜。”


  溫鼎,白君傾自然是知道的,隻不過方才一時將習慣性的說法脫口而出罷了。在古代,火鍋便叫做溫鼎,鼎內有夾層,將其分為兩個部分,上層盛放湯羹肉類,下層放置炭火燃料,設有火門用來更換炭火,鼎的周圍有透氣用的小孔。


  而溫文川這個五熟釜,在曆史上其實有所有記載的,鑄造之時,將鼎中的空間分成五部分,這樣一隻鼎裏,就可以盛放五種火鍋底料,所謂的鴛鴦鍋,比起這五熟釜,都弱了很多。


  “倒是許久沒有吃了。”


  “溫某是雲川人,雲川是溫鼎的發源地,幾乎人人都能做出地道的溫鼎來,不過都說君子遠庖廚,溫某這點偷學來的手藝,閣主可莫要嫌棄才是。”


  “還好君子遠庖廚,文川公子若是開設酒樓,定會日進鬥金,怕是會將別人,都逼得沒有活路了。”


  “閣主當真是取笑了溫某了,溫某隻願為值得的人洗手作羹湯。”溫文川這話,意味深長。


  “哦?那本閣主,可是那值得之人?”


  “閣主自然是值得之人,閣主,請。”


  溫文川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白君傾請進烏篷船。君慕白自然也想要跟著的,但是作為一個男寵,溫文川顯然不會讓君慕白壞了他的好事。雖說共享這種事情他也做了不少,但是第一次還是讓他獨自享受來的痛快。


  “這位公子,那烏篷船並不寬敞,隻夠容納兩人,還是請公子,隨在下這裏等著主人回來吧。”溫文川那隨從,抬頭攔住君慕白,不讓他上前半步。


  君慕白看著那其實很是寬敞的烏篷船,心中就已經知道了溫文川是個什麽打算,心中雖然想要一巴掌拍死這歌找死的,麵上卻仍舊不打亂白君傾的計劃。


  “我們閣主沒有我的伺候,這怎麽能行。”


  “公子放心,我家主人一定會好好照顧閣主的。”會代替你,讓閣主好好享受的!


  “慕郎,既然如此,你便隨這個小公子留在岸上罷了。”為了避免血案的發生,白君傾連忙回過安撫這個已經想要把他們統統丟進河裏的妖精。


  遂以,即便君慕白萬般不願的留在了岸上,船上,僅剩下白君傾與溫文川二人,還有一個據說又聾又啞的船夫。


  “這船夫是溫家的撿來的家奴,我看著他可憐,做事卻老實,便一直將他跟在身邊了,他什麽都聽不見,也什麽都無法說,閣主無論做什麽,他都不會知道,也定然不會說出去,所以閣主不必在意他。”


  撿來的家奴,嗬,白君傾嘴角雖然含著笑意,但是心中卻是心知肚明,這所謂的撿來的家奴,怕是他溫家的手段吧,看來溫家,還真是有見不得光的事情。


  “哦?文川公子邀本閣主來,不就是吃吃溫鼎,賞賞美景的?本閣主一階女流,還能做什麽呢?”


  白君傾飲了溫文川斟滿的酒,目光掃向那執壺,心中已是一片明鏡。這種手段,其實經常出現在後宮之中。她現在飲的酒,其實並沒有什麽,但是那執壺,卻是個有問題的。


  這執壺之中,是有個小小的機關的,其實執壺內部,是分成了兩部分,從中間隔開,一麵是有問題的酒,一麵是沒有問題的酒。轉動上麵的壺蓋,就可以控製流出來的酒,是有問題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這世間,還有什麽是白君傾畏懼的藥?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完全不在意溫文川給她飲的是什麽酒。


  “自然是……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這話說的極其曖昧,便是連看著白君傾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暗示,白君傾隻覺得溫文川真的想的有些多了,就算她真的是風流成性,男女不忌,就憑溫文川這一點姿色,她還真是提不起興趣。


  自戀臆想皆是病,得治。


  見白君傾隻笑而不語,溫文川隻當自己有些欲速則不達了,隨即話鋒一轉,“這酒的滋味,想容以為如何?”


  白君傾雖然並不太會喝酒,卻是個好酒的,捏著杯子淺笑著看著溫文川,“的確是好酒。”


  白君傾的桃花眸,本就是似醉非醉的勾魂攝魄,如今染了酒氣,低頭淺笑,更是讓溫文川呼吸一頓,心中那臆想了一夜的渴望,也更加的急迫了。


  溫文川不察的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幹的唇,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他已經能想象到,一會麵前的傾城美人,是如何的對他言聽計從低吟淺笑,是如何的在他身下淚眼汪汪的喘息,欲罷不能的搔首弄姿。


  “想容嚐一嚐我雲川的特色溫鼎,可是喜歡?”


  白君傾隻當沒有察覺到溫文川呼吸神情與稱呼上的轉變,極其隨意的涮著肉片。


  “唔,自是喜歡的,長安雖也有溫鼎,卻比不上文川公子這五熟釜地道。”


  “文川雖然比不上長安的繁花錦繡,但是民風淳樸,夜不閉戶,卻也安逸,最重要的是,雲川可不隻有溫鼎這一特色。雲川人以食為天,美食自是遠近馳名的。想容若是喜歡,不妨與為兄,一同回雲川,為兄定然不會虧待了想容,就讓為兄,一盡地主之宜,想容以為,如何呢?”


  溫文川說著,便將手伸向了白君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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