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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69米 魔族的走狗

  雲緋辭的身體,秋芝陸的靈魂,當秋芝陸將一切真想都展現在白君傾麵前的時候,白君傾才知道,原來在她並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其實又欠了下了秋芝陸的一條命。


  雲緋辭身體裏麵藏著的,屬於秋芝陸的靈魂,其實並不是靈魂,而是秋芝陸的一抹,由生命最後的執念,混著玄氣凝集而成的一抹殘念。


  世人都有野心,當年暴露自己野心的,並不隻有魔族,還有天道宗,四房庶子慕容鴻嘉,倒是她當年小看了這個幾乎卑微到泥土之中的人。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句話用來形容慕容鴻嘉,倒是十分的貼切。慕容鴻嘉,就是那無聲無息,卻是時刻潛伏著的野狗,


  無能之人,並非沒有野心,隻是能力,無法撐起野心罷了。兩百年前,慕容鴻嘉在慕容攸寧要閉關修煉魂歸之時,竟是勾結了魔族,欲要在慕容攸寧閉關之時,謀害與她。


  魔族的野心很明顯,當時的天道宗,仍舊是鼎盛的天下第一大宗,醫術超凡,宗門中的弟子,皆是凡品,幾乎匯集了整個雲鼎大陸的所有人中龍鳳。而魔族,便是想要通過控製天道宗,從而控製天下。


  與之野心相匹配的,便是慕容鴻嘉的野心。慕容鴻嘉亦是想要掌權天道宗,他明知以他自己的實力,即便慕容攸寧禪位,宗主之位也落不到他的頭上,兩項權衡之下,他選擇了與魔族合作。


  隻要魔族幫助他取得天道宗宗主之位,他便幫助魔族逐鹿天下。


  而他們選擇動手的日子,便是慕容攸寧閉關的關鍵之時,當她的防備最薄弱之時,來個一擊即中!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被秋芝陸知道了。


  秋芝陸本就是魔族之人,又娶了魔族的公主,作為一個駙馬,得知這樣的秘聞很容易。但是秋芝陸知道,卻並不讚同,反而意圖以一己之力去阻止。他明明知道他根本無法撼動魔族的決定,也根本無法阻攔魔族的腳步,卻仍舊帶著自己的親信,與魔族一戰。


  結果顯而易見,秋芝陸敗了,敗在了天道宗。而秋芝陸的戰敗,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卻是為她爭取了時間。


  她當時作為慕容攸寧的時候,心中警惕性極重,對常人並不信任,慕容家的人,雖然算得上是她的親人,但是在那種高門宗派之中,想要感受到親情是很奢侈的事情。所以她當時對任何人都並不信任。修煉魂歸一事,也並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隻是在閉關之前曾經宣布,她修煉的乃是重要功法,若是有任何意外,宗主之位傳授與二房。


  因為秋芝陸的阻攔,她順利的度過了最重要的那段時間,當慕容鴻嘉帶著人衝進密室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沉睡。


  爾後的事情,如所有謀權篡位者一樣,慕容鴻嘉除去了二房,在魔族的支持下,登上了宗主之位,也開啟了天道宗走向衰敗的道路。


  曆史上有扶不上牆的劉阿鬥,在天道宗,也有一個扶不起來的慕容鴻嘉,就算慕容鴻嘉投靠了魔族,也並未能幫助魔族實現魔族的野心。


  而秋芝陸畢竟是魔族之人,亦是魔族氏族,魔族不能將自己這般齷齪的野心公眾於世,也不能隨便斬殺一個氏族子弟,便尋人偽裝秋芝陸,偽造了秋芝陸的死因,也就是錦上秋得知的那一切,其實不過是魔族的一場陰謀罷了。秋芝陸早就已經在她沉睡之時,丟了性命。


  秋芝陸的屍骨,沒有被運回魔族,作為一個魔族眼中的叛徒,他的屍骨被掩埋在天道宗的塵埃裏,兩百多年後,一個極其偶然的時機,小小的雲緋辭,開啟了那塵封多年的罪惡,釋放了秋芝陸埋葬多年的殘念。


  那極其虛弱的殘念進入雲緋辭的身體,沉睡在雲緋辭的體內,直到白君傾的到來,那殘念,才逐漸覺醒。


  “天道宗,竟然淪落為魔族的走狗!”


  白君傾眸中,閃現一絲濃重的殺氣。就算她對天道宗之人並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天道宗畢竟是她曾經那個身體的老爹,親手交在她手上的。


  有些東西,她可以不要,但是,卻絕對不允許別人來搶奪!

  “小白,你那侄曾孫,本王看著屬實不錯。”


  雲緋辭已經恢複了自己原本的靈魂,因著一夜未眠而下去休息了,此時房中,僅剩下白君傾與君慕白兩人,白君傾聽著這話,屬實覺得有些接受不來。


  侄曾孫這三個字,如今被君慕白喚的極其順口,若是她沒有記錯,君慕白曾經喚雲緋辭,都是極其嫌棄的一聲那個采花賊。現在,卻帶著一絲愉悅的口吻,用著長輩的語氣,與她說著侄曾孫這個稱呼。


  這點子心思,明顯的白君傾都不想要知曉。


  “永平侯府無人,那便換個主子,天道宗無用,那便撫你那侄曾孫上位,本王覺得,甚好,甚妙。”


  君慕白的心思,的確如白君傾所想的那般。阮雲庭,秋芝陸……這些雄性動物,君慕白隻想把他們一個個的從白君傾身邊拔走!至於雲緋辭,這個與天道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又仗著這關係糾纏他的小白的采花賊,既然無法趕走,那麽成為一個小輩,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待這個侄曾孫接手了天道宗宗主的位置,也便沒有那個時間去糾纏他的小白了。


  “王爺的心思,可以再暴露一點嗎?”白君傾隻覺得,這男人越發的小氣,越發的……容易吃味。


  “本王的心思,便是在隱晦,小白也是心知肚明。”


  “王爺心,海底針,微臣實在不敢揣測君心。”


  “這天下,還有什麽是小白不敢做的事情嗎?”


  白君傾佯裝輕哼一聲,隻覺得與君慕白在一起久了,她心中的防備,也便越少,也越來越,像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女人了,包括女人愛翻舊賬的小肚雞腸。


  “在王爺麵前,微臣自然是要小心謹慎,否則一個不小心,又被王爺戳了雙腿,丟到長安大街上去。”


  君慕白竟無言以對,隻是身形一閃,將白君傾抱在懷中,修長的手指,摸進白君傾緋紅的裙擺,帶著一絲涼意的手,覆蓋在白君傾的膝蓋之上。


  “怎麽?看王爺這表情,可是心疼了?後悔了?”


  君慕白的目光,有些晦暗,心痛之中,卻是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沒有,本王不會後悔。”正如他方才所想,若是可以有一次重來的機會,那麽他想,他還是會這樣做。


  白君傾挑了挑眉,“怎麽,若是重來一次,王爺還是會刺穿我的雙腿?”


  “沒錯,本王還會這樣做,無論是抽在小白身上的鞭子,還是刺穿小白的雙腿,將小白丟到長安街頭,每一樣,本王都會一件件的重新來過,一件不落。”


  從君慕白的語氣之中,白君傾便已經能明白他的意思,靠在君慕白懷中,捏著君慕白的一根手指,“王爺,命中注定的緣分,就算改變了足跡,也會踏過萬水千山來遇見。”


  君慕白沒有說話,的確,他們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但是他卻是不敢冒一點點的險,若是遇到的早,若是遇到的晚,若是命裏開了個玩笑呢?他不願早,也不願晚,更不想遇不到,他們現在的相遇,剛剛好,剛剛好……


  “當時,可痛?”


  “痛與不痛,王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君慕白雖然愛死了白君傾這突如其來的小任性,但是心中卻是萬分心疼。他心中本就格外的矛盾,聽了白君傾這玩笑的話語,卻是認真起來。


  “小白說的是,痛不痛,終究是要試一試。”君慕白說話間,竟是猛地運起玄氣,白君傾頭上的金釵猛地飛出,向著他的膝蓋便刺去!

  沒有金針,他竟要用金釵來代替!這簡直就是不想要自己的雙腿了!


  說時遲那時快,白君傾幾乎同時運起玄氣,水元功急速的運用出來,眨眼之間的冰封千裏,將那已經刺破血肉的金釵尖銳,死死地冰封住,再不得向前一寸!

  “君慕白!你這個瘋子!是中了阮瘋子的瘋毒嗎?!”


  懷裏的小豹子炸了毛,君慕白卻不過是隨手一揮,那冰封的金釵,連同厚厚的冰一同化為灰燼,將頭埋在白君傾頸項之中,癡癡地笑著。


  “既然小白舍不得本王,那本王,便換個懲罰方式吧。”這驚險的一幕過後,君慕白顯然從那刺穿白君傾雙腿的心痛中走出,手還在白君傾的裙底,另一隻手摟著白君傾的腰,裙底下的手摸著白君傾的腿,修長而冰涼的手,沿著白君傾的腿向上遊走,慢慢的開始變得不規矩,不老實起來,鳳眸也逐漸的變得更加的深邃,更加的炙熱,貼近白君傾的耳際,溫熱而曖昧的聲音,噴灑在白君傾的耳蝸,“讓本王死在小白身上,這個懲罰,小白以為如何?”


  白君傾桃花眸一閃,剛要起身逃離,卻被君慕白狠狠地壓製在桌案之上,杯子被掃在地上,嘩啦啦的碎了一地,卻並沒有任何人進來詢問。


  “君慕白!你真是瘋了!從哪裏習來的下流話!”說好的高潔不染凡塵的妖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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