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44米 戰敗,她還太弱!
紫金門的徒弟,皆是十三門中容貌最出色的,而且,其他門中,都收女弟子,而紫金門卻從不收女弟子。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與尹長弦一樣,無根。
六根不全之人,身上的氣息,與常人不同。
“疼我?”白君傾嗤笑一聲,“你行嗎?”
果然,白君傾話音才落,風無塵竟是臉色一變,他的確不是個正常男人。他有很多徒弟,他的徒弟也都必須要侍奉他!但是卻沒有一個敢像這樣,挑釁一般的看著他,張狂的嘲笑他不行!
他身體有殘缺,永遠不能成為一個正常的男子,所以他性子也與常人不同。他更喜歡折磨那些身體健全的男人,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因為他而求饒,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在他的手段下,猶如開敗的花,看著他們掙紮而無助,隱忍而無處發泄,他會覺得無比的興奮!
“你馬上就會知道,本門主究竟是行,還是不行!”
風無塵因為暴怒,身上的玄氣全然散開,比方才不知強了多少倍。那青色的玄氣繚繞升起,竟是地階玄尊。
隻見風無塵手掌之上,浮現出青色的火焰,冷笑著狠狠地向著白君傾二人砸去。淩厲而強大的玄氣瞬間襲來,這邊是強者,根本不需要用太多花哨的功法,也根本不需要用太多的技巧,強者,對於強者來說,強大的玄氣,便是最令人無法招架的打壓!
白君傾麵對這樣強大的玄氣,不敢有分毫的懈怠,意念所動,隻刹那間便祭出承影劍,同時,玄氣發揮到最大,手持承影劍挽了一個奇異的結印,“冰封千裏!”
刹那間,半米長的冰層從她身前凝結而出,紫色的玄氣翻滾,可她的玄氣,畢竟不如風無塵,青色的火焰,狠狠地撞擊著高高築起的冰層,兩種玄氣碰撞,碰的一聲,白君傾的身子竟是直直的被掀了出去。
血液翻湧,口中已是充斥著血腥的味道,顏翎用自身的玄氣抵擋,即便他的玄氣等級隻比風無塵低了一個等級,卻也沒有在風無塵的手下,討的半分便宜。
“傾傾,你沒事吧。”
白君傾將口中的鮮血生生吞了下去,手掌一拍地麵,飛身而起,“還死不了。”
“本門主還沒有讓你見識一下,本門主究竟怎樣行的讓你欲仙欲死,怎麽舍得讓你死。”
白君傾啐了一口血唾沫出去,桃花眼眯起,如同野獸一般透著危險的光芒,“區區地獄之火,便想滅了我的冰封千裏,今日,就讓你看看,何為冰封千裏!”
此時白君傾身上的戾氣,濃烈的猶如她才是穿過地獄之火,踏著層層曼珠沙華而來的地獄使者!
世間萬物,皆是一物降一物,這地獄之火,自然要用冥河之寒來克製。白君傾意念所動,空間之中的冥河之寒的毒液,便摻雜在她駕馭的空氣之中。
白君傾的雙手,在空中結成一個奇怪的結印,隻見隨著白君傾玄氣的增加,從她手邊開始,伴隨著紫色的玄氣而出的,是無數細小的冰絲,細細看來,那卻是一個個細小的冰刃,形成倒刺的模樣,形成的一張巨大的網。冰冷的寒氣,霧蒙蒙的一片。
白君傾捏著結印的手,突然向兩邊展開,那帶著冰寒氣息的巨大冰網,竟是浮在空中,那細小的倒刺冰刃,竟是一瞬間與冰網分離。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這冰刃,根本近不了本門主的身。等你將玄氣消耗殆盡,你就隻能乖乖的任由本門主宰割了。”
白君傾嘴角一勾,桃花眼亦是嗜血的光芒,“是嗎?那就看看,這冰刃,能不能傷了你!”
白君傾目光一暗,身子一震,那倒刺冰刃,帶著冰寒之氣,以撕破空氣的速度,鋪天蓋地的射向風無塵。而緊隨而下的,便是那張冰網,竟是要將風無塵套入其中。
風無塵雖然自恃過高,卻也並不會托大,當那倒刺冰刃竟是劃破他地獄之火的波及範圍之時,他便已經察覺到不妥。立刻做出應變反應,以青色火焰去抵擋,強大的玄氣將是生生將她的冰網震碎。
但是那先行而去,淩厲的倒刺冰刃,卻是刺入了風無塵的身上,雖然沒有傷及他的要害,卻讓他也受了不小的傷。
那倒刺冰刃,劃破他的血肉,會讓他一直流血不止。
“冥河之寒,你竟然會冥河之寒。”風無塵受了傷,卻並沒有變得暴怒,看著白君傾的目光卻是變得更加的狂熱,“本門主最喜歡聰慧的小子。”
這樣的目光,讓白君傾不自覺的想到了長安宮中的文孝帝,那個心中有著無限悲愴的自虐狂。
果然,人會因為事情而改變,所有心理扭曲的人,都必定受到過無法承受的傷害。隻是可憐之人,亦是必有可恨之處。
文孝帝不值得同情,不管風無塵經曆過什麽殘忍的事情,他也都不值得同情。
顏翎看著這結滿了寒冰的石室,隻覺得他真的見識到了什麽才叫冰封千裏。這不過些許片刻,白君傾竟是將好好的一座石室,變成了一個冰室!好在,他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個女人。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不,顏翎有些嫉妒,這是君慕白的女人,果然,那個強大到變態的妖孽,便是連他的女人,都是這個世間最難得的。
“傾傾,你還好吧。”
“不能再好。”
白君傾有天府之水的作用,靈氣源源不斷的供應著,她根本不會有尋常人,玄氣減弱甚至於消耗殆盡的後顧之憂。
“傾傾,你不是他的對手,若是……”
“跑?”白君傾打斷顏翎的話,“逃兵,是要斬的!我們已經被他發現了,如今,隻能殺了他,滅口!”
白君傾話音剛落,便又提劍而上!顏翎本就是上山來報仇的,自然也不會退縮。雙方再次爭鬥在一起,風無塵不愧是玄尊,白君傾和顏翎兩個人聯手竟是都無法碾壓他,雙方皆有受傷。
不知過了多久,風無塵眯了眯眼,“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熱身已經熱過了,現在,該做正經事了。”
之間風無塵手中也結了一個奇異的結印,口中不知念著什麽,突然在這石室之內,狂風而起,強大的玄氣壓頂而來,竟是壓的白君傾有些透不過氣。
“孽海臣服!”
狂風肅殺,猶如實質性的風刃,劃破皮膚,仿佛全身上下的肌膚,都要撕裂開來一般,強大的壓迫感,似乎要將人都生生撕碎。強大的玄氣翻湧,白君傾與顏翎用盡玄氣抵擋,卻仍舊是被掀翻出去,狠狠地撞在冰麵石壁上,重重的落在地上。
噗的兩聲,抑製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白君傾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風刃劃破,臉上身上都是被風刃劃破的血痕,有的甚至深見骨髓,皮肉翻飛,隻覺得胸腔都是火辣辣的疼,肋骨也斷了兩根,右手臂似乎也動不得了。
兩級,她比起風無塵,足足差了兩個等級!
她是玄宗玄皇,風無塵卻是地階玄尊,階級與等級的差距,略大,跨級比試,竟是讓她敗的如此慘烈!
弱者,在風無塵麵前,她就是一個任他宰割的弱者!
他剛剛不過是貓戲老鼠一般的在拿她和顏翎取笑,並沒有用盡全力,而當他施展起了全部的玄氣,她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
果然還是那句話,在絕對的強者麵前,任何花樣都是虛妄,絕對的勢力,才是碾壓一切的資本!
“傾傾,傾傾你怎麽樣,咳咳……”
顏翎雖然沒有白君傾傷的重,但是很明顯,他也並不好。
“死不了。”白君傾用還能動彈的左手,擦了擦嘴邊的血,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讓她靠坐在石壁之上,肋骨斷裂的疼痛,讓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痛苦的不是她,受傷的也不是她一樣。
“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思去關心被人?嗬,愚蠢的可笑。”
風無塵走到顏翎身邊,一腳踹在顏翎的胸口,再次將顏翎撞擊在石壁之上,聽著那聲音,白君傾便知道,他手臂上的骨頭,定然是斷裂了。
“剛剛,就是用這隻爪子,抓傷了本門主?”
風無塵一腳踩在顏翎的右手手腕處,此時那作戰時變化出來的利爪,已經恢複成了人手的模樣,風無塵狠狠地踩在上麵,手刀一掀,他竟是生生的挑斷了顏翎的右手筋!
“就憑這點子本事,就想來我天雲宗複仇?簡直就是妄想。你看看你,現在不還是像你的那些族人一樣,被本門主踩在腳下?這滋味,不好受吧。以為修煉到玄宗,就可以來報仇了嗎?你還差的太遠了。”
顏翎怒視著風無塵,他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但是這滔天之恨,他屬實等不下去了。修煉了這麽多年,他竟連風無塵都打不過。讓他有什麽顏麵,下去見那些族人?
風無塵這話,撞擊在顏翎心中,卻也敲打著白君傾。每一句都像是在警告著白君傾,她太弱!她還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