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36米 又見血煞蠱
白君傾帶著雲緋辭與顏翎三人一起進入了迷霧森林腹地,尋找節節草,在白君傾看來,尋找節節草,是一項目的,她的另一個目的,卻並非是節節草。
從進入迷霧森林之時,便聽到了一陣陣的笛音,那笛音隨著越發的靠近迷霧森林腹地,也越發的變得清晰。
笛音操控之術,便不令人感到意外,讓人感到詫異的,是何人,在這迷霧森林腹地,用笛聲來操控獸形人?甚至於,也操控著這迷霧森林裏的所有魔獸!
馭獸之術,這可是一種高級術法,所會之人,並不多。
而就在白君傾尋找她想要找的東西的時候,另一方麵的君慕白,也在長生境中,尋找著他想要尋找的東西。
長生境中,君慕白一襲紫衣長袍,額間一個赤紅的詭異印記,站在懸空的樓閣,望著那仿佛觸手可及的星辰。
“可有消息?”
君慕白身後,站著一個全身黑色勁裝的男子,“主子爺,屬下無能。”
“無妨,便是連本王,都著了那些人的道,這麽多年的事情,短短幾日,自然不會有什麽結果。”
“主子爺,那些人害你至此,怎能忍下了這口氣!”
“唔,你說的對,怎能忍下這口氣呢。”君慕白勾了勾唇,“我們這一殿的人,都是從往生境修煉而來的,自然是要受到那些土生土長,有著先天優勢的長生境之人歧視,可本王,亦不是軟柿子,既然已經受到了他們的暗中迫害,那麽,嗬……若是小白在這裏,她會如何報複回去呢?”
“主子爺,長生境六殿,隻我們往生殿……”黑衣人沒有說下去,但是君慕白卻是明白,隻他們這一殿的人,最讓人看不起。
“往生殿……嗬。”君慕白笑了笑,心中想象著白君傾站在天雲宗之巔的場景,“天雲宗惹惱了小白,我估摸著,以小白的作風,會將天雲宗連根拔起。絕塵,你說,有人惹惱了本王,本王是不是也應該,讓他們付出代價呢?例如,讓這長生境,隻存留一殿。”
“主子爺的意思是……”
“本王什麽意思也沒有。”君慕白撫摸這懷裏的大肥貓,“唔,手感沒有小白好。”
懷中的大肥貓,很是委屈的嗚咽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君慕白卻並不在意這種不滿,隻是望著那璀璨星辰,“長生境的日夜,要比往生境長的多,小白,你那裏,此時還是白晝吧,多想帶著你,一起來看看這長生境的星辰。站在摘星閣看星辰,別有一番滋味。”
身後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君慕白恍若未知,心中所想,隻有那一抹淩厲的身影。
“也不知小白此時,在做什麽?聽說已經到了天雲宗了,嗬,天雲宗惹了她,倒是倒黴的很。”
“小白,本王……甚是想你,你可曾,思念本王?”
白君傾此時,自然不會思念君慕白,因為她此時,在斬殺了幾個襲擊她的魔獸之後,成功到在一個洞穴處,找到了節節草。
“笛聲怎麽消失了?”雲緋辭向著洞口深處看了看,“剛剛還聽到,這笛聲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想要知道是怎麽回事,進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顏翎拿著一根節節草,靠在山洞口,對著白君傾揚了揚眉,白君傾將節節草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之中。
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可以,她不願讓自己的空間玄戒被外人知曉。所以很多時候,都用這乾坤袋做掩飾。
這洞口,是有陣法的,白君傾看著那陣法,有那麽一絲絲的覺得熟悉。
“攸攸,你怎麽了?可是發現了什麽不妥之處?”
白君傾搖了搖頭,抬腳向著洞裏走了進去,“進去看看。”
這陣法並不是獨家發明,所以雖然她覺得熟悉,但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洞口沒有很大,但是三人並肩而行卻還是足以,顏翎是個獸人,所以在黑夜之中,他的眼神仿佛越加的明亮,夜裏視物,是他們的一項天賦。
而白君傾和雲緋辭,雖然眼力極好,卻無法做到像他那樣,把晚上當做白天。所以白君傾從乾坤袋,實則是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兩顆夜明珠,與雲緋辭二人一人一個,向著山洞深處走去。
夜明珠的微弱光亮,給山洞之中蒙上了一層神秘的感覺。這樣微弱的光,在這個潮濕的山洞之中,讓白君傾有瞬間想到了初次見到君慕白的場景。
那時候,君慕白差點結果了她的性命,卻是廢了她的雙腿。
想到此時,白君傾不察的勾了勾唇,唔,看來與那妖精重逢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懲罰一下他了。
“攸攸,你看,這石壁之上,似乎是被魔獸利爪抓出來的痕跡。”
“錯了,這不僅僅是被利爪抓出來的痕跡。”顏翎是玄獸族人,對獸爪很是熟悉,指著一個淡淡的痕跡,道,“這個,是人抓出來的痕跡。”
“你怎麽知道,這個是人的,而不是獸的,你有沒有親眼看到過。”雲緋辭雖然也覺得兩個痕跡不相同,但是卻並不像與顏翎有著相同的見解。
顏翎一抬手,挑了挑眉,突然一下子劃向石壁,那明明是一隻修長的手,卻在劃在石壁上的時候,變成了一隻帶著銳利的指甲的爪子,嚓的一聲,劃在石壁上擦除一點火星。隨後卻又在眨眼之間,變回了一隻修長的手。
“因為這才是利爪劃出的痕跡。”
雲緋辭盯著顏翎的手,吞了吞口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玄獸族變幻出真身。如此鋒利的爪子,變化如此隨意,這簡直,可怕!
“你……你不是鳥啊?”雲緋辭震驚的看著顏翎。
白君傾原本是看著那石壁之上,竟是還有暗淡的血跡,聽了雲緋辭這話,也轉過頭去看向顏翎,那桃花眼中的意味很是明顯,她認同雲緋辭的話,並與雲緋辭有著相同的疑問。
似乎在詫異好奇,原來他竟不是一隻鳥。
顏翎看著白君傾這樣的目光,屬實有些無奈,“誰說我的名字裏,有個翎字,就是一隻鳥?”
“你不是隻鳥,那你是個什麽?”
顏翎沒有去理會雲緋辭,而是看著白君傾,她的目光之中,似乎也是再疑惑,他究竟是個什麽獸。
啪的一聲,顏翎合上折扇,曖昧的看著白君傾,“君公子想要知道,在下的本命是什麽?”
白君傾太清楚這個口吻了,凡是說出這話的人,都是格外有目的,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對於顏翎的真身是什麽,她的確有些好奇,因為她也沒有見過玄獸族人的獸形本身,但是也僅僅是有一點好奇而已,是那種你說我便聽著,你不說我也不會問的好奇。
“沒興趣。”
白君傾的手摸了摸牆上的痕跡,轉身繼續向著洞內走去,心中卻已經明白,這石壁上的痕跡,是如何得來的了。
想來,將人活生生的從人,變成一個獸,一個纖細的手指,硬生生的生出利爪,一定是個很痛苦的事情。
這石壁上的每一個痕跡,都是痛苦的見證。
與外麵不同,這山洞之內,竟是沒有任何危險的魔獸攻擊他們。越向著洞內走去,屬於山洞的森涼便越發的濃重。
“攸攸,路被堵死了。”
就在白君傾向著深處走去的時候,赫然發現一道石門堵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白君傾皺了皺眉,接著夜明珠的光亮,打量著橫亙在麵前的石門。
“方才在我們發現爪印的地方,也應有一處阻擋出路的石門,不過機關是被打開的。所以這一道石門,也能打開。”
五行八卦之術,她略有研究,隻是她還沒有找到開啟石門機關的時候,顏翎用扇子敲了敲石壁上的一處地方。
“君公子,機關在這裏。”
“顏公子對機關巧計,倒是精通的很。”白君傾越發越覺得,顏翎此人不簡單。
“顏某醫術不精妙,玄氣不高超,若再沒有一計長處,如何能來這天雲宗,識得俊公子呢?”
白君傾沒什麽表情,而是按動了機關,打開了石門,繼續向裏麵走去。連著打開了兩道石門,白君傾三人發現,在這洞中,當真是別有洞天。
洞口深處,是一個如初次遇見君慕白那般的一個石室,裏麵所用物件用具應有盡有,如同一件屋子,但是從這石室的物品擺設可以看出,這裏麵應該生活著一個男子。
而讓人意外的是,這石室連同著的,同樣是三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岔路口。都說狐狸洞口多,看來這挖掘山洞的人,也是一顆狐狸心。
“攸攸,你看這是什麽?”
在這石室之中,有一排石櫃,櫃子上麵有很多的瓶瓶罐罐,聞著味道就知道,這裏麵是一些煉製的丹藥。
雲緋辭拿著一個棕色的罐子,拿到白君傾的麵前,白君傾打開那罐子,看了看裏麵的東西,屬實有些震驚。
“這竟是,血煞之蠱。”
在她辦理失蹤案件的時候,發現的傀儡之蠱,血煞蠱!讓廢柴擁有玄氣,讓玄者失去玄氣的血煞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