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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10米 天道宗弟子(一更)

  “去看美人啊!”雲緋辭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故作風流,“都說江南出美人,看看你便知道了,我怎麽也要去姑蘇瞧瞧,這江南的美人,是不是都像師傅這般,絕世風華!”


  美人……


  白君傾淡淡的掃了眼雲緋辭,這人,怕不是為了美人,而是為了她。


  他不惜供她驅使,自降身份去驗屍,也要跟在她身邊,想必是別有所圖吧。自從她在長安揚名之後,每個人都想接近她,每個人的目的都各有不同,這雲緋辭,雖然是極其偶然的闖入了她的生活,但是再那之後,他的目的卻是頗為明顯了。


  別人求官,求權,求錢,而雲緋辭的目的,又是什麽呢?真的是單純的,求醫嗎?

  “隻為美人?”白君傾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一眼,卻仿佛洞察一切。雲緋辭立刻訕笑兩下,“師傅英明,自然也不全是,我去姑蘇,還不都是為了師傅?”


  白君傾輕哼一聲,再次明白了每次君慕白看她的神情,此時她的臉上,也是一副,嗯,你編,你接著編。


  雲緋辭看著白君傾那不信的表情,立刻信誓旦旦的解釋著,表情真誠的好似白君傾不相信他,都是罪過一般。


  “師傅,那可是姑蘇!白君羨生活了十餘載的地方,可不比這長安城,對白君羨並不熟悉。你身份特殊,我去了,還能幫你隱藏身份!”


  白君傾皺了皺眉,她至今想不通,為何她的身份,在雲緋辭那裏,竟莫名的成為了東廠的太監?再者,這東廠,也並不全都是太監啊。


  “我的身份,就是永平侯世子。”白君傾屬實有些無奈。


  “我知我知。”雲緋辭一副“你不必說,我全都明白”的表情看著白君傾,“你是白君羨,你就是白君羨。不是大內密探,也不是近日街頭巷尾,傳的沸沸揚揚的詭醫寧攸。”


  白君傾眯了眯眼,“鎮撫司辦案,素來講求的,是一個證據。”


  “證據我倒是沒有,不過我跟著師傅這麽久了,推理還是學到不少的。”


  白君傾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這世上的人,都說師傅是攝政王的男寵,但是在我看來,可並不是這般。這些啊,不過是迷惑世人的手段罷了。而師傅你,其實就是攝政王派來掌控永平侯府的!都說攝政王迎娶永平侯府大小姐的時候,趕走了滿堂賓客,隻為了早些洞房,對大小姐極其寵愛,還有說大小姐實則是師傅的替身,更有甚者,說師傅被攝政王始亂終棄,傷心欲絕飲酒醉。這些傳言啊,可信度也並不高,依我看,不過是因為永平侯府徹底落在的攝政王的手上,大小姐也淪為成了攝政王一個玩物罷了,畢竟,攝政王還是喜歡男人的。”


  白君傾如今永平侯府的大權在握,這一點,倒也說的通。但是這大小姐淪為攝政王玩物,究竟是從什麽地方推斷出來的?白君傾有那麽一瞬,真想劈開雲緋辭的腦子,看看裏麵的腦回路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構造。


  “二則,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除了師傅的醫術,這世上,還有誰能擔得起詭醫二字?”雲緋辭說到此時,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白君傾,“除非,真的是兩百年前的天道宗宗主,慕容攸寧再世!不過巧的是,初遇師傅的時候,師傅便誆騙我,自翊是慕容攸寧,而這新開的醫館,又名為天道,便是連詭醫的名字,都是寧攸。寧攸,攸寧,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師傅,你說,你莫不是真的是那慕容宗主重生了吧?”


  白君傾打量著雲緋辭,他的神情雖然是戲謔而打趣的模樣,但是他那雙眼,卻是藏不住的探究。探究,本不意外。但讓她意外的,是這探究的內容,屬實令人尋味。


  “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兩百多年前的,天道宗宗主慕容攸寧的轉世重生。”


  白君傾雖然一口承認下來,但是要知道,這世上的事,素來是真亦假時假亦真,白君傾語氣冷淡,神情冷漠,但是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瀾。孰真孰假,全靠雲緋辭如何決論了。


  雲緋辭果然在白君傾大大方方的承認後,怔楞了片刻,隨即賤兮兮的一笑,隻是他雖然在笑,那表情,卻並不是對白君傾所說之話的全然不信任。


  “師傅,你莫要誆騙我了,你是個男子。”


  “你既知我是寧攸,難不成卻不知,這街頭巷尾流傳的給將軍夫人接生的寧攸大夫,是個女子?”


  “我當然知曉,可眼見未必為實,身份這東西,可是可以造假的。東廠的密探,為了掩人耳目,扮個女人又有何難?”


  “江湖之中,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活不長。”


  “所以此次去姑蘇,我才要師傅務必要帶上我!江湖上,並不是所有知曉秘密的人,都活不久,就像巧天機,知曉整個江湖之事,卻仍舊活的好好的。所以啊,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在於此人是否有用!我不願成為棄子,所以才必須要跟在師傅身邊的,不管師傅去姑蘇的目的是什麽,我都可以為師傅打掩護,順便,去欣賞一下這姑蘇的美人兒,若是發生案件,還能幫師傅驗屍,煉丹。”


  白君傾哼笑一聲,卻語氣冷漠,無所謂的模樣,仿佛並沒有在意他都說了些什麽一般。


  “腿長在你的身上,你來,我沒有反對,你走,我自是也不會阻止,想要去哪裏,你自便就是了。”


  “我這不是,沒有銀子嘛。”


  銀子,這一點,也是當初白君傾懷疑雲緋辭身份不簡單的一個原因。她曾經簡單的調出過雲緋辭過往的卷宗,據她所知,雲緋辭生長於普通人家,其母獨自將他撫養長大,父不祥。


  其母在其九歲的時候去世,隨後雲緋辭便淪為宵小,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維持生存。後因偷了江湖盜賊的東西,而被捉住,卻有幸被江湖盜賊收為弟子,傳授其修煉玄氣等功法。所以雲緋辭其他的功法極弱,輕功卻是極好。不過好久不長,師傅因為偷東西被抓,死於非命。


  而雲緋辭卻是從此再未做過盜取金銀之事,反而做了偷香竊玉的采花賊。


  雲緋辭的師傅,是江湖上並不入流的小盜賊,沒有做過什麽大案子,所以積蓄也並不夠雲緋辭這些年這般揮霍的。而雲緋辭也從來沒有盜取過金銀,那麽他凡是偷香竊玉,必留下的銀葉子,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凡是采花,必留銀葉子的采花公子,素來財大氣粗,何時會沒有銀子?”


  雲緋辭紅了紅臉,尷尬的咳了兩聲,用扇子扇了扇以緩解尷尬,“我……我那最後的銀葉子,都在太師案的時候,被充公了,我若還有銀子,哪裏會死皮白賴的住在你這鎮撫司。”


  “嗬,聽你的語氣,你倒是嫌棄的很。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大爺,請便吧。”


  “師傅,你這人,也頗冷漠了些。好歹我也是叫你一聲師傅,我們也像是了這麽久了。你怎麽還是這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白君傾突然停下腳步,桃花眼仿佛能把人看穿一般,讓雲緋辭莫名的心慌了慌。


  “既然彼此麵對的,都是麵具,又何必去挑剔別人的麵具,不是你喜歡的模樣?雲緋辭,都是狐狸,還裝什麽聊齋,你說,是嗎?”


  白君傾看著雲緋辭,突然變得有些慌張的神情,也不過是勾唇一笑,繼而轉身離開,隻留下雲緋辭還站在原地,盯著白君傾手上的空間玄戒出神!


  白君傾交代好鎮撫司的事情後,便換了身裝束,去了天道醫館,正在與唐順交代她要離開一切時日,唐怡便匆匆的跑了進來。


  “寧姐姐,外麵來了很多人!吵著要見你!”


  “可知是什麽人?”


  “有幾個是妙手公會的大夫,有兩個男子,看著裝扮,不像是長安城的人,那些大夫對那兩個人很是恭敬,也……也很畏懼!”


  “畏懼?”白君傾的手指,在桌案上點了點,嘴角突然意味深長的一勾,“小唐,去北鎮撫司,找一個叫雲緋辭的男子,就說,天道醫館的寧大夫,有事相請。”


  唐怡不知道白君傾的真實身份,但是她卻是知道蕭鴻飛的,平日裏尋不到她的時候,就去永平侯府尋蕭鴻飛,由此,唐怡猜測,她這位寧姐姐,身份一定不簡單!所以白君傾讓她去北鎮撫司,傳說中人間地獄的所在,她還是想也沒想便從後麵急急的跑向了北鎮撫司。


  “姑娘可是知道,來的人是誰?”


  白君傾放下端在手中的茶杯,淺淺一笑,“唐伯可見過天道宗的弟子?”


  “未曾有幸。”


  “那今日,我們便去見識見識,這天道宗的高徒。”


  如白君傾所料那般,當她帶著唐順走進大堂的時候,便看見幾人端坐在大堂之上,其中有三人是妙手公會的大夫,她之前便已經見過了,其中一個,就是那日對她咄咄相逼,卻是落敗的左馮唐。


  另外兩個男子,皆穿著淡藍色白紋衣衫,腰間懸掛同款佩劍,束冠,腰間配飾,竟都是一模一樣,正是某個宗派或者學院統一著裝。


  從二人腰間玉佩上刻著的那個天丙,就可以看出這二人的身份,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天道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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