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6米 大婚
君慕白雖然說的話不討喜,但是那一聲娘子,屬實讓白君傾心中一燙。無論在何時何地,無論是何種身份,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嫁人。
“怕是要王爺失望了,微臣手中的針,用的最多的是殺人!”
“唔,看來本王,娶的是一個悍婦。”
“王爺錯了,白家的人,都喚我魔鬼。”
“可本王,就喜歡與魔為伍。”
君慕白廣袖一揮,一把將白君傾抱了起來,自己坐在白君傾的位置,而白君傾坐在他的腿上。
“幾日未見,可有思念本王?”
“微臣屬實有些繁忙,還沒有騰出時間,來思念王爺。”
“本王如你所說,給你準備了嫁衣。”
“所以王爺這是來討賞來了?”
“夫人要如何獎賞本王呢?”
“王爺想要何賞賜?”
君慕白的手,摸向白君傾平坦的小腹,“本王,想要一個孩子。”
…………
日子過的極快,半個月,不過眨眼之事。
當天邊散發出第一縷刺眼的光芒時,迎來了長安城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喜樂之聲,傳遍長安城每一處角落,百官齊聚攝政王府,為了恭賀攝政王娶親,所有人都像是自己娶媳婦一樣,恨不得笑出一朵花來。
永平侯府這邊,君慕白竟是請來了避世清休的貴太妃,先皇最寵愛的妃子,自先皇駕崩後,便離開了長安城,許多人幾乎要把她忘記了。
貴太妃親自為白君傾簪花梳頭,蓋上大紅蓋頭。那一身火紅的喜服,映襯著白君傾那瓷白如雪的肌膚,格外的明豔。那奢靡華麗的喜服,便是一定鳳冠,都價值連城!將君慕白的奢靡品味,全部彰顯出來。
“你,毀去的靈盞,重聚了?”
貴太妃一邊拿著玉梳給白君傾梳著頭,一邊竟是傳聲入了白君傾的耳。白君傾向來不是一個小瞧人的人,隻是她還是有那麽刹那間的震驚的。她沒有運用一絲玄氣,這貴太妃竟是這般輕易的就看出了她靈盞重聚了!
可見這貴太妃,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是。”
“竟然……還有……火鳳寒龍,鳳皇竟然還……”白君傾的頭皮被扯動,貴太妃在她回答的那一刹那,略微的失神,口中沒用傳聲,失魂一般的低喃著什麽。
“什麽鳳凰?”
貴太妃猛地回過神來,看著白君傾的目光,帶著一絲閃躲,“你聽錯了,本宮是在囑咐你,老九不易,日後,你要好生照顧著他,那孩子,心裏苦。”
白君傾從銅鏡裏看著貴太妃,蒼老的臉上,滿是對子孫的心疼。記憶之中,這位貴太妃一直沒有子嗣,所以才能在太後手中留的一名。而這位貴太妃,素來與君慕白的母妃交好,想來,她雖然這麽多年不過問俗世,卻是將君慕白當做自己的孩兒來看待。
“太妃放心便是,君傾省得。”
“老九一定很在乎你,你可知,這鳳冠,是何人所戴?”
“王爺的母妃?”
“果然是個聰慧的孩子,難怪老九這般在乎你。這的確是淳兒的鳳冠,這上麵的每一顆珠子,都是淳兒一顆顆挑選出來的,這嫁衣,亦是淳兒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隻是老九那孩子,又命人在上麵修改的更加華麗罷了。”
淳兒,正是君慕白母妃的名字,納蘭淳。
“這套鳳冠霞帔,一直自從淳兒沒了以後,就被老九封存在了千仙島。沒有任何人敢動哪怕一分一毫。如今,老九卻從千仙島取回,送給了你,可見,老九多麽的重視你。”
白君傾這才知道,君慕白曾經消失的那四日,竟是去了千裏之外的千仙島。為了給她取這套鳳冠霞帔!他是想讓他母親,來見證這場婚禮!
“好了,時辰到了,走吧。”
貴太妃將大紅蓋頭遮上,白君傾在流煙和柳瑟的攙扶之下,緩緩地走出了房門,在門外,迎親的隊伍,早早的候在那裏,那是君慕白麾下的十二衛所的精銳,金吾衛,錦衣衛,司禮監……各個都換了紅色勁裝,除了這十二衛所,竟還有一隊,白君傾從未見過的。
那些人抬著一頂十二人抬奢靡轎子,同樣穿著紅色勁裝,但是袖口,卻是用金線,繡著一朵玉蘭花。那是威震華淵大陸的金甲衛!君慕白麾下,最神秘最強悍的一直魔鬼隊伍!
才走出小樓,便聽到外麵齊刷刷的單膝跪地,一聲恭迎之聲響起。
“恭迎王妃!”
氣勢驚人,讓在場看熱鬧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便是皇後,也沒有這種架勢!這是一種,對白君傾地位的認可與確立!
白君傾沒有像別人一樣震驚,她也曾是久居上位的人,這種場麵,屬實見的有些多了,隻是微微抬了抬手,“諸位請起。”
說話間,白君傾便上了花轎,偌大的隊伍,在白君傾登上花轎那一刻,浩浩蕩蕩的向著攝政王府進軍。
君慕白迎親的隊伍,極其龐大,而白君傾送嫁的隊伍,也非比尋常!給白君傾抬嫁妝的,是剛剛立下戰功的京畿營戰狼!清一色的戰狼,抬著豐厚的讓人咂舌的嫁妝,緩緩地走出永平侯府。冗長的迎親送嫁隊伍格外的壯觀,隊伍前方已經入了攝政王府,後方才走出永平侯府!
十裏紅妝,羨煞旁人!
那些看著白君傾笑話的人,在看到這樣的架勢之後,除了豔羨,再無其他!
放眼望去,曆朝曆代,便是皇後也沒有這般榮寵!
攝政王府這邊,君慕白一襲喜服,坐在大殿上等候著,享受著百官的恭賀之聲。難得懷中沒有抱著小綠,而此刻小綠正窩在角落裏,身上不知被誰穿了一件火紅的衣衫,幽怨的拿著碧綠的眸子盯著門口。
尹長弦遠遠地便跑了進來,捏著小手帕翹著蘭花指,一張臉都笑開了花,“主子爺,主子爺,王妃的儀駕到了。”
君慕白始終握著的拳,突然放開,碧綠的眸子散出精亮的光,嘴角向上一勾,“這永平侯府,屬實遠了一點。”
哪裏是真的遠,不過是他急著見白君傾罷了。
眾人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那位優哉遊哉坐在高堂之上的攝政王,已然在眨眼的瞬間,到了門外。君慕白正看到白君傾走下轎子,一個旋身便將白君傾抱了個滿懷,二話不說將白君傾橫抱而起,直至大殿,引得一眾紈絝子弟,將士護衛齊齊起哄叫好。
“小白今日,屬實是幾分姿色的。”
“不如王爺風華絕代。”
“唔,小白雖說向來滿口胡言,但今日也算是說了一句實話。”
白君傾當真是想要再問上一問,王爺,臉呢?
成婚需有父母長輩,白文征重病在床,無法起身,且現在白文征的智力,孩兒童尚且不如,自然是無法主持大婚的。而君家,“太後”被囚禁,皇帝也是個假的,自然也沒有人來主持大婚。
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白家這一邊,便向白君羨敬茶,而婚禮,則是由貴太妃主持。
白君傾和君慕白按照禮儀章程,完成了大婚之禮。
君慕白是個隨性之人,能耐著性子完成大婚之禮已是不易,一聲禮成之後,便再次將白君傾橫抱而起,緩緩悠悠的送入洞房!
而就在君慕白抱著白君傾轉身的刹那,白君傾似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白君羨身旁的蕭鴻飛,而蕭鴻飛也是沒有讓任何人發現的眨了眨眼睛,得了白君傾勾唇一笑。
進入洞房之後,還有一眾喜娘,君慕白屬實沒有想到,成個婚竟然如此繁雜,但他想要給白君傾一個完整的大婚,又耐著性子挑了喜帕,與白君傾共同完成剩下的步驟,而當一切都完成之後,喜娘退出婚房,君慕白才終於滿意的笑了笑。
“夫人,大婚所有的章程已然完畢,現在,就讓我們來完成這最後一項章程吧!”
白君傾隻聽著他的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最後一項章程指的是什麽,就是那傳說中的洞房花燭!
隻是……白君傾抬眼看了看那豔陽高照的日頭,屬實有些無奈。
“王爺這是想像天下人證明,你要娶的,的確是個女人,而不是永平侯世子?”
“天下人如何去想,與本王何幹?”
“王爺今日若是不出去,怕是用不了明日,坊間的傳言,就會換了一個版本。”
“始亂終棄嗎?”
“王爺英明。”白君羨本就對她嫁給君慕白一事頗有些憂慮,一直沒有什麽喜悅的情緒,身為新娘子的哥哥,坐在大殿之上,與那些怕馬溜須,一張臉笑出了花的大臣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向來明日坊間流傳的新版本,若這個時代有頭條的話,明日的熱搜頭條,就應該是君慕白移情別戀侯府嫡女,攝政王終知女兒香,侯府嫡女與其兄為攝政王反目成仇,侯府世子慘遭其妹奪寵,大婚之日黯然飲酒……
“本王不僅英明,本王還勇猛,小白不妨一試?”
君慕白一個上前,便將白君傾撲倒在床榻上,鳳眸盯著白君傾的眸子,“小白,嫁給本王,你便沒的跑了。”
君慕白低頭,噙住白君傾的唇,將她想要說的話,全部吞入腹中!
白君傾起初回應著君慕白的吻,直到君慕白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四處作亂的時候,才驚慌的將君慕白推開。
“賓客還沒有走!”
“尹長弦!把那些礙事的東西都給本王趕走!禮都看完了,還賴著不走,等著吃夜宵嗎?”
白君傾聽著外麵一陣慌亂的聲音,屬實有些無奈,好吧,這怕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為了洞房花燭夜,趕走賓客的大婚!
“王爺,天還沒有黑。”
“天黑了,怎麽能叫白日宣淫?”
“無恥!”
君慕白褪去了自己的外袍,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夫人,為夫不僅無恥,還下流。”
白君傾真的不想認識這個猴急的色中餓狼!奈何她屬實不是君慕白的敵手,幾番對峙下來,身上的衣衫已經所剩無幾。
君慕白細碎而溫柔的吻,似是雨露一般灑在白君傾的身上,“小白……小白……”
蠱惑一般的聲音,在白君傾的耳邊回蕩,白君傾隻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酥了,口中不由自主的回應著君慕白。
“王爺……”
“小白,小白……”
細微的喘息在空中飄揚,炙熱而曖、昧的氣息,越發的升溫。白君傾眯著桃花眼,似醉非醉的看著君慕白,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子味道與幽幽雪蓮香,隻覺得自己的魂都丟了。
白君傾被君慕白吻的,那雙本就魅惑的桃花眼,含春帶露的更加迷離,整個人軟弱無骨的如同一灘水一般酥軟在君慕白身下。
“慕白……妖精……阿九……”
“小白,給為夫生個孩子。”
生個那孩子?白君傾瞬間從那迷離中回過神來,她竟是被這妖精的美色所迷惑了!
眼見陣地要失守,白君傾趕緊轉移注意力,“王爺可聽說過鳳皇?”
在最初從貴太妃口中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白君傾原本以為是鳳凰。但是經過回憶,白君傾突然想到,她似乎聽過這個稱呼,貴太妃說的不是鳳凰,而是鳳皇!皇者!
“唔,天鳳一族的首領。”
“天鳳一族?”
白君傾好歹是早了兩百多年的,竟然沒有聽過這個什麽天鳳一族。
“不然小白以為,火鳳寒龍,是從何而來?”
“為何我從未有所聽聞?”
“因為……小白,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什麽?”
“給本王生個孩子,無論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白君傾真想一掌劈了這妖精!
“王爺……”
“主子爺,主子爺?”
門外,突然傳來尹長弦小心翼翼的聲音,君慕白哪裏顧得上什麽敲門聲,仍然沉浸在美色之中,倒是白君傾尋得借口,推著君慕白的肩膀,“王爺,怕是有要事!”
君慕白正在享用美色,被人這般打擾,屬實有些不悅。
“小尹子,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完美的理由!”
門外的尹長弦吞了吞口水,他也屬實不想來打擾自己主子爺,可是事情……
“主子爺,有人,劫獄。”
“小尹子,你真是越發的沒用了,劫獄,一同斬了便是,何必來匯報本王?”
“可……王爺,劫的,是水牢中的錦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