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3米 身世之謎
像嗎?不像!
關於這一點,白君傾早早的就已經發現了,白家這些兄弟姐妹中,就屬白黎封長得最像白文征,白香卉也與白文征有幾分相似,而就算是白詩柔,雖然不像白文征,但是卻像極了她的生母柳如秀。
隻有她和白君羨,與白文征沒有半分相似不說,印象當中,她與白君羨甚至也不像母親蕭氏。
起初白君傾並沒有對這件事有過深思,但是白詩柔如此一說,她便不得不重新思慮此事了。
“你想說什麽?”
“嗬……”白詩柔嘶嘶的嗓音笑著,像是破風機一般,“我想說什麽,大哥心裏不是清楚的很嗎?”
“清楚不清楚,又有什麽關係嗎?你認為,一個廢物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大哥這是不相信我,沒關係,我會讓大哥相信的。”白詩柔的嗓子裏,似乎有蛆蟲爬過,使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大哥看到了,我這幅生不如死的模樣,都是拜大哥所賜,大哥說的沒錯,我是個廢物,還是一個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廢物!君璟陌那個無恥小人!竟然為了鼓舞他的軍心,將我作為賞賜!賜給那些醜陋惡心,全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氣的男人!可是他不會知道,一個人低賤到泥土裏!還有什麽可怕的?”
“所以你就試圖煽動他的軍心?”
“沒錯!可是君璟陌是個沒有用的廢物!他手下的兵也是孬種!在床上的時候說的百般好,提上褲子就是個什麽都不敢做的窩囊廢!”白詩柔的聲音,夾雜著她的憤怒,聽著更加森冷,“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臭男人為了哄我,什麽秘密都跟我說,為了彰顯他們有本事!”
“君璟陌有一個副將,是在定國公府犯了錯誤被趕出來,卻被君璟陌收歸麾下的。那個副將有一天喝醉了酒,大哥,你猜,他和我說了什麽?”
白君傾沒有說話,而是負手冷漠的看著她,白詩柔看著白君傾這幅冷漠的模樣,自己嗬嗬的笑了起來,“大哥啊大哥,我真是厭惡死你這幅什麽都不感興趣,從不起任何波瀾的臉!我真想看看,究竟是什麽的事情,能將你那冷漠的臉撕碎!”
“你怕是沒有機會了。”
“是!我沒有機會了!可是大哥,我會在下麵,好好的看著,看著你有那樣的一日!”
白君傾哼笑一聲,“如果你隻會說這些,那麽你就永遠不要再說了。”
“說,我說……咳咳咳……”從白詩柔的口中,咳出一條蛆蟲,這種場麵,屬實惡心,但是白詩柔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那副將和我說,蕭氏是在定國公府生的孩子,而他曾經和定國公府裏的接生婆有過交情,但是後來,就在蕭氏生子的那一年,接生婆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而他也被趕出了定國公府,但是接生婆消失之前,曾經和他透露,蕭氏其實隻生了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沒有氣息了!”
白君傾皺了皺眉,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白詩柔不會再哄騙她,如果白詩柔聽到的事情是真的,那麽也就是說,蕭氏的孩子,其實早就胎死腹中,而她和白君羨,是有人用了這一招狸貓換太子,掩了所有人的耳目!
那麽這個人是誰?能瞞過永平侯府所有人。那麽她和白君羨,又是誰?她和白君羨被安排進侯府,是單純為了安撫蕭氏的情緒,還是早有預謀?
“大哥,不,你不是我大哥!你和我都一樣,你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是白文征的女兒,你也不是白文征的兒子!我最起碼還知道我的生父生母是誰,還知道我是誰,可你呢?你又是誰?哈哈哈……你又是誰呢?哈哈哈……”
白君傾眯了眯眼,“你這是在威脅我?你覺得,以你現在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還有什麽能威脅到我的嗎?”
“威脅?大哥錯了,我都這幅模樣了,還怎麽能威脅到大哥呢?可是大哥,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嘛?就不想知道,你為何我狸貓換太子,成為永平侯府的世子爺嗎?你就不想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誰嘛?!”
“你想要什麽?”白詩柔冷眼看著白詩柔,語氣中卻是戲謔。
“哈哈哈哈哈哈……”白詩柔瘋狂的笑了起來,那笑起來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劃過玻璃發出的聲音一般,讓人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白君羨!白君羨!你也有今天!我要什麽?你覺得,我會要什麽呢?要你救我?要你給我權利地位榮華富貴?不!不會!白君羨!我要你跪下!給我跪下!求我!求我告訴你你的身世!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來啊,跪下求我!像狗一樣,跪在我這樣一個廢物麵前,求我!白君羨!不!你根本不叫白君羨,你搶了別人的身份,奪了別人的名字!你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可憐蟲!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你究竟,是誰!”
白詩柔似乎已經想象到白君傾跪在她麵前求她的場景了,那惡毒而瘋狂的笑,幾乎讓她喘不上來氣!她似乎已經認定,白君傾會跪下來求她,她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期待,像極了一個瘋狂的變態!
白君傾負手而立,冷漠的看著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冷漠的看著她似乎瘋魔的言語,嘲諷的勾了勾唇。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什麽?”
“我是誰,這重要嗎?”
“白君羨,你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四小姐心中,不是清楚的很嗎?”白君傾低頭彈了彈衣袖上並沒有的灰塵,很是隨意的挑了挑眉,“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成為誰!四小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想成為誰?想成為誰……白君羨!你真的就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嗎?!隻要你求我!你就能知道你究竟是誰!你求我,求我啊……!”
白君羨緩緩地蹲了下去,手肘支在膝蓋上,斜著頭看著白詩柔,“如果你真的知道,你還用等到現在嗎?”
白詩柔的突然怔楞住,震驚的看著白君傾,白君傾見此,輕輕一笑,心理學是她的強項,她隻看白詩柔那仇恨的目光,就已經能知道白詩柔按得什麽心。
“莫說你根本不知道,就算你真的知道,你以為,我真的我會相信你,你會告訴我嗎?就算我跪下來求你,你也不會告訴我,不是嗎?你隻是想看我低下的模樣!你隻是想體驗一把,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管你真的知道與否,你都不會告訴我,因為……你恨我!”
“是!你說的對!我恨你!白君羨!我恨不得你死!我怎麽會告訴你呢?我恨不得你去死啊!你怎麽不去死!”
白君傾勾唇笑了笑,“你怕是見不到我死了,不過,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白詩柔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君傾,目光中已經不再是仇恨,而是驚悚,許久許久,白詩柔才緩緩開口,“白君羨!你真的太可怕了!白染俏那個賤人說的不對,你不是惡毒!你已經沒有了人性!難怪,難怪這麽多人都鬥不過你!白君羨!你根本已經不是人了!是人,怎麽會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是人,怎麽會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你!隻想著權利,隻想著地位!隻想著成為你想要成為的強者!你是一個男人,卻為了這一切不惜成為令人唾棄的男寵!白君羨!哈哈哈……你是魔鬼。”
白君傾緩緩的站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一條手帕,隨意的在鼻尖擦了擦,然後又擦了擦自己的手,似乎對白詩柔極其嫌棄,“你說的沒錯,我本身處地獄。”
白君傾隨手將帕子丟向白詩柔,轉身便離開,任白詩柔在身後吼叫狂笑,亦沒有回頭一下,而就在白君傾走出營帳之後,那營帳竟是轟然起火!藍色的火苗,如同鬼火一般,將營帳中的白詩柔,拉向地獄!
“堪比黃金的藍冥火,能將萬物燃盡,燒的連灰都沒有,將軍屬實奢靡。”
“寧先生都聽見了?”
君慕白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端著一個水晶,正吃著嬌豔欲滴的紅提。盡管他現在是軍師的身份,但是有華淵王朝第一總管尹長弦在,君慕白的架勢,從來不會弱的。而能在這種令人作嘔的地方,饒有興趣吃著紅提的人,也隻有君慕白了。
“唔,將軍這般狡黠如狐的人,的確不像與白文征那愚蠢之人有何關係。”
白君傾隨手從君慕白手中拿過一顆紅提,放在口中,冰鎮的紅提,甜的讓白君傾眯了眯眼。她發現君慕白有個小癖好,愛吃甜食,心情好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弄些極甜的瓜果糕點。
“她說的話,我早就懷疑過,我雖並不在乎我究竟是誰,但是,身後潛伏著一個未知的危險,總不是一件好事。”
“清點人數的時候,君璟陌身邊的副將,已經死了。”就在白君傾與白詩柔對話的時候,君慕白已經讓尹長弦去查了那副將。
白君傾眯了眯眼,“看來,我的確有必要,回一次姑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