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82米 嵩聖學院
白君傾不屑去看房間裏的發生的事情,隻聽著聲音,便已經能聽出裏麵的好戲,定然精彩。
“元貝!”白文遠向來是個心術不正的,有老夫人對他的溺愛,他對白文征都向來不服氣,今日在外麵聽到聲音,原本是想要看個熱鬧的,卻怎麽也沒想到,竟然被別人看了熱鬧!
“爹!”
“你這個逆子!你……你……!”
“白黎封!白元貝,你們兩個,怎麽會在……!”白文征顫抖著指著床上兩個赤條條的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白黎封與白元貝兩個人,在驚詫恐慌的瞬間,也看向對方,顯然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封堂哥,你……我……我們兩個,怎麽會?”
白黎封一個翻身,將白元貝從自己身上翻了下去,連忙的拿過衣服慌亂的穿上,白元貝也反應過來,連忙的穿上衣服,兩個人慌慌張張的跪在了白文征麵前。
“父親,兒子是被人陷害的!這一切都是被賊人陷害的父親!請父親明察秋毫!兒子再糊塗,也不會對……不會對元貝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是啊!大伯,爹!我怎麽可能會和封堂哥,我們倆……一定是被人中了賊人的計了!白君羨呢?一定是白君羨!一定是白君羨把我帶到這裏的,一定是!”
“放肆!難道,也是羨哥兒逼著你們,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的嗎?”白文征氣的猛地咳嗽了起來,帕子上又染了血,“你們竟然在本侯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
“父親,兒子冤枉!”
“大伯,這跟我無關的,我本來是在自己房中的,我床上的明明是攬月,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在這裏,還和封堂哥……”
“攬月?”對於攬月這種小人物,自然不會讓白文征記住,白齊便在白文征耳邊提醒道。
“老爺,攬月就是前些日子,從世子爺院子裏提拔上來,給二少爺做妾的丫鬟。”
“怎麽會是攬月?我何時將送給了你?”
白黎封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看著白元貝的臉很是詫異。
“封堂哥,我知道那是你的小妾,可是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麽不可說的!今夜用過膳後,是你派人將攬月送到了我的房內,還說你早知我垂涎攬月的容貌,雖然那賤人現在已經是殘花敗柳,但是送給我隨意享樂還是足以的。”
白文征一聽這話,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已經混賬到這種地步!把自己的小妾,送給自己的堂弟享樂!
“簡直是混賬!既然是攬月,那麽攬月現在,人又在哪裏?”
“老爺,剛剛府衛來報,發現攬月在房內,隻是……”白齊緩緩道。
“隻是什麽?”
“隻是攬月姑娘,已經死去多時了,是被人……”白齊半抬起眸子,格外的陰森的道,“淩虐致死。”
白文征的身子晃了晃,“你們,你們兩個混賬!來人……來人……!”
“大哥!不過就是個女人,死了也就死了,何必動這麽大的怒氣。元貝和封哥兒,也不過就是年少輕狂,坊間楚風館那麽多,便是連當今攝政王都偏愛男子,你那世子都爬上了攝政王的床了,也不見你多說什麽,現在元貝與封哥兒兩個,也不過是在自己家中胡鬧一番,你又何必呢。”
“攝政王!攝政王……”白文征轉身就給說的輕鬆隨意,外加諷刺白君傾的白文遠一個狠狠地嘴巴!“攝政王是你可以說三道四的嘛!白文遠,你若不想活了,就死遠一點,不要連累了我們整個白家!年少輕狂,好一個年少輕狂!”
“白文征,你竟然打我!”白文遠捂著臉,憤怒而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文征,“別以為你是侯爺,你就可以打我!白文征,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白文遠!本侯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小題大做!”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著實讓白文征的情緒憤怒到了極點,“白齊,周姨娘!周姨娘在哪?”
“老爺,妾身在這!”周姨娘從人群之中走上前去,看著白黎封的目光,滿是嫌棄。“老爺,有何吩咐?”
“從明日起,不!從現在起!把分給四房的那幾間鋪子,全部收回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允許撥錢給四房!違者,趕出侯府!”
“白文征!你不要太過分!小心我……”
“小心什麽?母親現在臥病不起!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你別以為,還有母親給你撐腰!”
白文遠沒有什麽本事,素日裏都是老夫人給他銀子,凡事也都是老夫人給他做主,但是現在,沒有了老夫人,他什麽都不是,是個實打實的,被老夫人慣縱的紈絝子弟,甚至不懂得審時度勢,與白元貝一樣,是個不識時務的。
“白文征,你……你竟然……”
白文征正在氣頭上,哪裏還管白文遠說什麽,“白齊!”
“老爺有何吩咐?”
“四房之子擾亂侯府,從即日起,四房所有人,無令不得踏入侯府半步!違者……”白文征看向白文遠,“違者剔除族譜!”
白元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文遠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文征。
“白文征,你來真的!你這樣過分了!白文征,你怎麽敢!”
“白文遠,本侯就讓你看看,本侯到底敢還是不敢!”
白君傾靠在樹幹上,聽著裏麵吵開了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倒是白文濤,也像個沒事人一樣聽著裏麵的吵鬧,似是看熱鬧一般。
“二叔不進去看看?”
“嗬,進去惹火燒身不成?”
“這把火,怕是燒不到二叔身上。”
“這火能不能燒到我身上,我倒是不知,不過我前些日子得知,羨哥兒在這長安街上,賣了鋪子?”
白君傾買鋪子,是個隱秘的事情,沒想到白文濤一個商人,竟然能知道此事。白君傾在心中,不由的重新的打量起了白文濤。
“的確是買了間鋪子,病的太久了,想著開間醫館。二叔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
白文濤搖了搖頭,“二叔年紀大了,這事情怎麽會知道,都是你那堂哥無意間得知的。”
三房的堂哥,白君傾印象中是有這個人的存在的,但是據說自幼便離家去了學院修習玄氣,不是經常回來,所以她至今還沒有見過真人。
“舒玄堂哥從嵩聖學院回來了?怎麽不見來侯府看看?”
“還沒來得及來,就又走了。”
白君傾眯了眯眼,這話讓白君傾不由的往深處想了想。這白舒玄回來時日尚短,就已經知道了她在長安城買了鋪子,可見此人不簡單,這般不簡單的人,出自嵩聖學院。
嵩聖學院……
那是在慕容攸寧時期,就已經存在了的頂尖級的學院。
華淵大陸的學院有很多,但是嵩聖學院卻是最具盛名的一所,其實力雄厚難以想象。與天雲宗與天道宗齊名,但是論玄氣實力,卻是要比天雲宗與天道宗還要高超幾分!
且嵩聖學院與宗派有一點不同的是,宗派的兼容性比較強,無論是天雲宗還是天道宗,都是屬於江湖組織,重點看的是個人實力,無論這個人是貴族王孫,還是江湖草莽,都可以接受。拜入宗派門下,便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而嵩聖學院不同,放在現代,嵩聖學院便像是皇家貴族學院,隻接受身份尊貴的學生,或者是財力雄厚的學生,最次的,也是在每年招生,戰勝所有人實力強悍的前三名!
所以嵩聖學院的人脈,可見一斑。
傳說嵩聖學院的導師,最低的也是玄階玄皇以上!所以隻要能進入嵩聖學院學習,玄氣修為定然極其高深,畢業以後也都是各方勢力爭搶的人才。
也正是因為如此,嵩聖學院沒有都有一定的招收名額,華淵大陸從來不缺乏王孫貴族,隻缺乏進入嵩聖學院的機會!
白舒玄很幸運,當年他在一眾白家兄妹中脫穎而出,贏得了進入嵩聖學院的機會,其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就在白君傾思量白舒玄此人之時,房內的吵鬧更是到達了另外一個高度,白君傾隻聽房內傳出周姨娘冷嘲熱諷一聲嗤笑,“這攬月也是可憐,難怪二少爺那日竟是認不清男女身體構造,原來竟不是二少爺未沾葷腥,而是二少爺,自身不行,喜歡男人。”
周姨娘本身是個豪爽的性子,對於自己厭煩的人,一張毒舌能把人毒死!
但是她說的沒錯,白黎封,當真是不行。這就是在萬安寺,白染俏與她說的那個,關於白黎封的秘密!
白黎封,不舉!
所以白黎封有一個很變態的癖好,調教蹂躪女性!也包括他那兩個妹妹!白染俏和白詩柔,雖然還是閨閣少女,但是卻已經被白黎封調教的,有些技巧,早已經爐火純青格外敏感了。
這一點,白君傾倒是有些理解,宮裏的一些老太監,大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