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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0米 一切隻是開始

  永平侯府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白君傾作為世子,自然是要去一看究竟的,帶著蕭鴻飛,提著小燈籠去了世安園。


  白君傾算是來的比較晚的,當白君傾到達世安園的時候,府中的人幾乎都聚集在了世安園,每個人看起來都是異常的擔憂,但是心中究竟是真的擔憂還是佯裝擔憂的,就另說了。


  周姨娘帶著白香卉,調查府中的每一個人每一處角落,這世安園向來是個清淨之地,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毒蛇的!何況老夫人的屋子,天天都有人打掃,怎麽可能會讓毒蛇爬進了屋子?


  白文征是著實擔憂老夫人的,那是一手將他養大,扶植他坐上永平侯府位置的親娘。而在白文征身後,白黎封皺著麵一臉的緊張,但是那雙眼睛,白君傾卻看的透徹。


  屋子裏,禦醫還在給老夫人診治,不過片刻,禦醫便出了來。


  “陳禦醫,如何?”


  陳禦醫是太醫院裏有名的聖手,隻見陳禦醫對著白文征拱了拱手,搖了搖頭,道,“侯爺,恕下官無能,老夫人是被金翅淩雲蛇咬傷的,金翅毒放眼整個華淵大陸,還沒有人能解的了,下官,屬實是無能為力。”


  金翅淩雲蛇,六階魔獸!其蛇毒在天下至毒排行榜的榜單上,排名前十!

  這樣一個惹不起的魔獸,根本不可能輕易出現在永平侯府之中,定然是有人在黑市裏買了這金翅淩雲蛇,在故意放到老夫人的屋子裏。


  白君傾掃了一眼白黎封,看來在景山獵宴,她借著君慕白的光,獵的那一條地獄雙頭蟒,的確讓白黎封有所顧忌,否則,今日這金翅淩雲蛇,便不是放進老夫人的房內,而是放進她的房內了。


  “陳禦醫,你是說……家母她……?”白文征雖然對子女沒有什麽親情可言,但是對老夫人還是格外孝順的,此刻便是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侯爺,節哀順變。”


  白文征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載在地上,幸好白黎封在後麵一把將他攙扶住。


  “怎麽可能?這好端端的,府中怎麽會有蛇?!母親,母親……”


  白文征被白黎封攙扶著,快速的走了進去,白君傾也若無其事的跟了進去,屋內,老夫人一臉青紫的躺在床榻之上,緊閉著雙眼,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母親,母親你讓兒子,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早已經陷入昏迷之中,自然不會回答他的話,白黎封亦是跪在老夫人的床前,一臉的悲切,“父親,祖母定然不會願意看到你這般傷心的模樣的。”


  “封兒,事已至此,速速將這個消息,傳給你幾位叔伯,若是來的快,興許……興許還能見到最後一麵。”


  “是,父親,孩兒這就快馬加鞭去請幾位叔伯。”


  白君傾冷眼看著這父慈子孝的一對好父子,心中諷刺的笑著,見白黎封眼看要跑出去,才出聲製止,“等等。”


  白黎封想要老夫人一命嗚呼,如果她讓他如願,那麽她真的就是妄稱詭醫之名了。


  “侯爺,我在姑蘇之時,也算是久病成醫,不妨,讓我來給老夫人看上一看。”


  “胡鬧!”白文征狠狠地嗬斥白君傾,“你當這是什麽地方,這又是什麽時候!平日裏可以讓你為所欲為,現在人命關天,你也要出來胡鬧!這可是你的祖母啊!怎的不見你有一絲擔憂的樣子!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想著表現你自己!彰顯你的本事!你的血究竟是不是冷的!”


  “封兒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去!”白文征劈頭蓋臉的將白君傾一頓訓斥,將他對白君傾的所有不滿,一瞬間全部發泄出來!指著白君傾的手指都在顫抖,甚至想要親自出手去教訓白君傾一般,“你這個白眼狼!我們侯府白白養育了你!沒有一點知恩圖報,現在你的祖母躺在床上,你不傷心難過也就罷了,還想要做什麽幺蛾子?這裏不是東華宮,又人能受得了你的蠱惑!”


  白君傾在白文征指著鼻子罵她的時候,嘴角始終勾著一絲笑意,但是那眸光,卻是越來越冷,熟悉白君傾笑的那些京畿營戰狼們,若是看到白君傾此刻的笑,定然會大呼不好!因為這是有人要遭殃的前奏!


  “侯爺說完了?說夠了?完了夠了就出去!”


  白文征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越是看白君傾那一副冷漠無所謂的臉,就越是生氣,“什麽?你讓本侯出去?”


  “看來侯爺的耳朵,還沒有出問題。”


  “你這個混賬!”


  白君傾對著白文征笑了笑,看著白文征的目光,猶如看著一個死人,事實上,現在指著鼻子對她張牙舞爪的人,此刻在她眼中,已經形同一個死人了。


  “夜歌,帶出去!”


  白君傾不願與一個將死之人廢太多的話,直接吩咐金吾衛將白文征用武力帶了出去。那些金吾衛,甚至還捂住了白文征的嘴。他們是君慕白的人,從來不畏懼任何人,盡管他是一個侯爺!

  當所有人都退出房門,白君傾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老夫人。


  “要怪,就怪你養了一個好孫兒吧。白文征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們這麽多年,養了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金翅毒,的確是劇毒,放眼天下,也能排進前十。但是在白君傾眼中,金翅毒,與瀉藥這種小兒科,著實沒有什麽區別。


  白君傾從空間之中拿出一根金針,給老夫人金針解毒,“老夫人,你說,我若是這般輕易的就將你醫治好,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二少爺的一片心意?”


  白君傾的確能將老夫人醫治好,將她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但是她並不想這樣做,一方麵是因為,老夫人能有今日這樣的結果,也是她應得的結果。當年她能輕易拋棄白君羨,在白君傾成為廢柴的時候又輕易的拋棄了白君傾,現在,又放棄了曾經被她捧的高高在上的白黎封。


  白文征沒有什麽親情可言,但是他畢竟對老夫人有母子情深的一麵,而老夫人呢?她是真真切切的唯利至上!


  而另一方麵,她要利用老夫人,來震懾白黎封!再逼他一下,讓他自亂陣腳!這件事對她來說,同樣是一個時機!

  不過片刻,白君傾將金針拔出,濃濃的黑血流出,老夫人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睛,不過也隻是能,睜開眼睛罷了。白君傾並沒有將全部毒素清除,所以剩餘的毒素殘留在老夫人體內,導致老夫人現在全身都動彈不得,口也不能言!


  除了能睜開眼睛,有著清醒的意識之外,她就像是一個活死人。


  “老夫人醒了?看來侯爺一定很高興,但是二少爺,卻顯然,應該忐忑了。”


  白君傾拍了拍手,夜歌在外麵聽到了白君傾的音信,便將白文征放了進去。白文征原本還想著破口大罵白君傾一頓,但是看見躺在床上,明顯是活著的,且呼吸已經變得如常的老夫人,刹那間便那怒氣,便被驚喜所替代。


  “母親,你……你醒了!你竟真的,醒了!母親!你怎麽……怎麽不能說話,也不能動?”


  “侯爺莫要太過擔憂,老夫人年紀大了,中了這麽劇烈的蛇毒,想要一下子恢複如常,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慢慢調養,老夫人還會恢複如初的,向來那時,老夫人也能想起,說出那個放蛇毒害她的人。”


  說者有心,聽著自然也便有心,白君傾在給老夫人施針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她這一番話,也在次日,便傳的滿府皆知,同時,也給了白黎封很大的心裏壓力!


  蛇,的確是他放的,她沒有親耳聽到白君傾說那番話,但是那被滿侯府的下人,說的神秘兮兮的話,傳入他耳朵裏後,更是讓他睡不好覺!

  即便他有完全的把握,確信即便有人懷疑他,也不會有證據,蛇就是他放的!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感覺所有人都在神秘兮兮的偷窺他,那樣的感覺,就像是每個人都對他指指點點,偷偷的議論著他就是凶手一樣!

  他開始害怕,害怕那日是不是真的讓老夫人看見他放了蛇!

  就在白黎封被自己弄得緊張焦慮的時候,另一件能徹底摧毀他的事情發生了。


  白文征病了,就在老夫人被毒蛇咬傷的第三日。白文征病的很重,越來越重,咳血體弱,在病了三天後,已經病的下不來床了。但是他這病看似來勢洶洶,卻病的莫名其妙!


  太醫院連著來了三個太醫,都沒有查出來白文征得了什麽病。三個太醫的口徑相同,所有人都說他脈象平穩,並沒有生病的模樣,可是他卻真的病的要死了!


  直到白文征第三次將陳太醫請了來,陳太醫才捏著一把山羊胡,神秘兮兮的對白文征道,“觀侯爺脈象,的確與常人無異,但是侯爺卻屬實病的難以下榻,侯爺,容下官多言,侯爺這莫不是病?而是……”


  “是什麽?陳太醫不妨之言!”


  陳太醫看四下無人,才敢湊近了白文征身前小心翼翼的說道,“是中了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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