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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73米 一場戲

  君慕白並沒有留夜,他隻是真的思念白君傾,單純的來看看她,並送來了她感興趣的東西。


  這世上,沒有東廠滲透不進去的地方,包括普度寺。這世上,也沒有東廠番子探聽不到的消息,包括那日君璟陌與白詩柔在禪房的密談,都被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君慕白的耳朵裏。


  白君傾無法動用東廠,但是她能動用錦衣衛,那日錦衣衛給她傳來的消息,是在景山獵宴買雇傭兵行刺她的背後之人,那人不出她的意料,是柳姨娘!

  除此之外,錦衣衛還調查處了一些,柳姨娘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說,柳姨娘經常會揚州探親,比如說,柳姨娘並沒有那般虔誠,卻總是去寺廟上香。


  其實白君傾在景山獵宴被行刺的時候,就已經將府中之人都排查了一遍,蘇姨娘固然是想要了她的命,不過已經有了白黎封出手,蘇姨娘便不會買雇傭兵。那就剩下周姨娘和柳姨娘,還有一眾妹妹。


  周姨娘是聰明人,她的確有野心,不過就是因為她夠聰明,所以她才明白,什麽是她能得到的,什麽是她不應去妄想的,人貴自知。


  柳姨娘看似唯唯諾諾,從來不爭不奪,是整個永平侯府最安逸的存在,但是有一句,白君傾深以為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所以在那時,白君傾就已經對柳姨娘產生了懷疑,讓白君傾加重這個懷疑的,是“白君傾”在幽蘭小築修養,被老太太叫去請安,隨著蘇姨娘一同去祈福那次。


  那次表麵上看上去是蘇姨娘一手策劃,要帶著“白君傾”一同前去,中途謀害清白,但是細細想來,其中若是沒有柳姨娘狀似不經意的推波助瀾,蘇姨娘不會那般順利。那日柳姨娘那看似平常的一食盒的糕點,看上去是二姑娘喜歡吃的,但是其實,二姑娘喜歡的,都是“白君傾”喜歡的,因為白染俏從小,就喜歡搶“白君傾”的東西,與其說是她喜歡,莫不如說是白君傾有的,她都要有,那是弱者自卑的一種表現。


  而後,讓白君傾徹底斷定的原因,是在玉華山那次,白詩柔刻意的邂逅君修寒,目的很明顯,是為了君修寒去的。但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白黎封與白詩柔一同前去!

  一個人偽裝的再好,眼神總是會泄露一些情緒,所以很容易讓白君傾察覺,在那時,白黎封其實就已經與柳姨娘,或者說白詩柔結盟了。


  一個想要世子之位,一個想要良人佳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除掉“白君羨”!

  世間沒有那麽多的巧合,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是籌謀了。白君傾在奪了蘇姨娘的權的時候,查過永平侯府的所有賬目,永平侯府雖說如今不同往日了,但是卻並沒有克扣後宅的一切用度月俸,但是她查驗過後的結果是,柳姨娘沒有錦衣玉食,沒有花枝招展買首飾買胭脂水粉,可她偏偏是整個永平侯府最窮的一個。


  柳姨娘貌美,白文征素日裏對她的賞賜是最多的,她怎麽可能身無分文?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買凶殺人!另一種,也就是她回揚州,去寺廟的原因了!

  所以經過這種種一切,白君傾篤定,柳姨娘就是那個買雇傭兵的人!而君慕白給她帶來的消息,又讓她對白詩柔有了新的看法。


  …………


  世間萬物,如同一盤棋局,究竟誰輸誰贏,都要看各自的手段。


  與君慕白帶來的消息一樣,果然不出幾日,柳姨娘便又要去上香,且白詩柔還不經意間提起“白君傾”,隻是那眸中閃過報複的快意與恨意也一並入了白君傾的眼。


  女人的後院,除了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也沒有其他更加高明又陰損的招數了。


  但是她還不夠狠,既然不夠狠,白君傾就教一教她,什麽叫做心狠手辣!

  在白君傾的安排下,“白君傾”受了風寒,臥病不起,自然是不能與柳姨娘一同去上香的,白君傾毀了她們一個計劃,卻又給她們獻上了一個計劃。


  白君傾雖說不在意名聲,但是這府中又不僅僅她一個女人。都是永平侯府的千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一個身敗名裂的姐姐,同父異母的妹妹又能好到哪裏去?隻是這一點,白詩柔與柳姨娘目光短淺,都沒有想到。


  想要她身敗名裂,想要把她從嫡女的位置上趕下去,隻外人看到,其實是不夠的。與其讓白文征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莫不如讓他親眼看見,給他一種,視覺上的刺激,他才能更加的惱怒!

  所以白君傾沒有去寺廟上香,而是在永平侯府,尋了個由頭,搭了個戲台子,請了長安城最有名的戲班子,給老太太唱戲。


  府裏進進出出,盤查的也沒有那般嚴格,足以讓有心之人混進府中。


  戲台子搭在後花園,老太太喜歡聽戲,帶著一眾小輩們坐在後花園,熱鬧的很。


  “羨兒哥有心了,公務上那般繁忙,還想著老身。老身聽聞,這個戲班子,是進過宮,給太後唱戲的,便是尋常官員,都根本請不來。”


  白君傾捏著一杯酒,麵上清冷,“君羨常年做姑蘇,未能盡孝,如今自是要彌補這些年的不足。”


  老太太望著白君傾望了望,似是探究一般的目光,覺得今日的“白君羨”有哪裏不太對勁,卻有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隨後搖了搖頭,感歎自己人老了,想的也多了。


  “如今羨兒哥總算是回來了。”


  “回來了,就不會再走了。”


  這既是要占據永平侯府的意思,隻是這樣霸道的語氣冷漠的神情,才讓老太太放下心來,還是那個有野心的家夥。


  “好,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老太太轉過頭去繼續看戲,這看似尋常的兩句話,所有人卻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今兒的月可真圓。”白詩柔突然出聲,似是很驚奇,隨後也帶著濃重的惋惜,“以前每次月圓,咱們白家闔家團圓的時候,都少了大哥,現在,卻……大哥,二姐姐雖然不在府中,可否把大姐姐也叫過來一起看戲,這樣,也算上小小的團圓了。”


  團圓……嗬,白君傾心中嗤笑,現在連這樣笨拙的借口都用上了嗎?

  “小妹身體不適,怕是不適合這樣的場合。”


  “都是自家人,哪裏有什麽不合適的,若是大哥同意,柔兒便去接大姐姐過來,大哥以為如何?”


  “你若喜歡,自去便是了。”


  “多謝大哥。”


  白君傾看著白詩柔歡喜的離去的背影,端起杯子嗅了嗅,白詩柔,遊戲,開始了,不知道,你能否接得住這一局遊戲呢?

  戲台上演的是經典曲目——《霸王別姬》。


  白君傾的手指,隨著戲台上的曲調,在桌麵上敲點著,白詩柔已經去了很久了,隻是所有人都在專心看戲,沒有人在意她,除了柳姨娘。白君傾親眼看見柳姨娘打翻了酒杯,淋濕了自己一身,然後借口離開。


  有一句話,叫做害人終害己,白君傾覺得,今日這場戲,不應該唱《霸王別姬》,應該唱《秦檜殺宮》!

  戲台上,虞姬舞劍,正唱到,“四麵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突然聽到在蘭香園的方向,傳來一聲尖叫聲,“刺客!抓刺客!”


  那女子聲音尖銳,竟是生生壓過戲聲,劃破天際。


  “刺客?這府中守護森嚴,怎麽會有刺客?”


  白黎封不是傻子,從這今夜的種種,他已經察覺出了一絲不妥。如今突然出現一個刺客,更是讓人覺得來者不善。


  “來人!保護好老夫人、侯爺和各位小姐,鴻飛,隨我看看。”


  “本侯不需要保護!竟敢來本侯府上行刺,本侯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麽刺客,這麽大的膽子!”


  白君傾勾了勾唇,她要的,就是白文征的親眼目睹,若是他此刻不去,她也定然會設計安排他去!


  尋聲而去,在通往蘭香園的路上,哆哆嗦嗦的跪著一個丫鬟,那丫鬟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百合。


  “怎麽回事?是你看到的刺客,刺客現如今,往哪裏跑了?”


  “回稟侯爺,奴婢是老夫人身邊的百合,奉了金嬤嬤的命,去小廚房給老夫人端參湯,路過這裏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黑影竄了過去,奴婢還沒有看清,那人就不見了。”


  “黑影往哪裏去了,你可看清楚了?”


  “黑影,向著那裏去了。”百合抬手一指,那個方向,正是柳姨娘所住的蘭香園。


  “什麽黑影,發生什麽事情了?”


  就在百合抬手指向蘭香園的同時,白詩柔就在此時與“白君傾”一同走來,一臉迷茫的看著這本應該在後花園的人,出現在這裏。


  白黎封看到白詩柔與“白君傾”一同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頓時睜大了眼睛看向蘭香園,刹那間明白了一切!難怪,難怪他會覺得不妥,原來,是這樣!白君羨,你當真是有那通天的本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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