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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38米 想留下他的命

  世人總說,將軍一怒,殺敵千裏,帝王一怒,橫屍百萬。此時,君慕白這雷霆一怒,即便是錦上秋用十層玄氣去抵擋,麵對如此夾雜著怒火的殺傷性玄氣時,還是沒有絲毫招架的餘地,身子像一個破碎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周身的黑色玄氣轟的湧了出去。


  他吸了別人多少的玄氣,君慕白竟是將這些不屬於他自身的玄氣,全部打了出去!而他的臉,也恢複了他自身的模樣。


  那是一張並沒有多驚豔,卻讓人看著很舒服的臉,清秀的就像是話本子裏,經常被狐狸精迷惑的上京趕考的書生。此時因為散了太多的玄氣,而顯得沒有一絲血色,卻更多了纖弱溫和,那雙湛紫的眸子,此時也淡了很多。


  這樣一張臉,白君傾覺得莫名的熟悉!

  錦上秋……錦上秋……秋上錦,秋!


  白君傾眸光一亮,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久遠的人影,那人曾一路追隨她,穿過漠北無望的沙漠,橫渡東海,去到那素有仙人渡的玉衡島,遭遇過沙丘中成群的沙銀狼,碰到過海中霸王幽冥魂鯊,也進入過魔獸森林腹地。多次並肩作戰,多次出生入死,這是她慕容攸寧那一世,唯二放在心上的人,秋芝陸!


  “等等。”白君傾抬手抓住了君慕白的手,阻止了君慕白對錦上秋的再一次出手,白君傾明白,以君慕白的功力,隻一招就能要了錦上秋的命,如此不過是對於他的一種折磨罷了。


  “怎麽?世子爺這是厭倦了攝政王,看上本尊了嗎?”


  錦上秋捂著胸口,嘴角還流著鮮血,踉蹌著站起身來,君慕白那雷霆一怒,著實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白君傾此時的狀況,也並不比錦上秋好多少,完全是靠著一股精神毅力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罷了。聽了錦上秋都到了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樣惹怒君慕白的話,著實是個不怕死的。


  “放肆!”


  “且慢!”


  君慕白轉過頭來看向白君傾,眸中的怒火似是還沒有平息,“小白,你要留他?”


  “微臣有話問他。”白君傾氣息已經開始變得不穩,卻仍然支撐著看向錦上秋,“雲氣夜吐十六秋,更堪鼻觀幾回流,這十四個字,你可曾聽過?”


  這一句口訣,是當年秋家家傳武學的口訣,家傳口訣,世代相傳,外人根本不會得知,白君傾之所以能夠知道,是因為當年她與秋芝陸被困魔獸森林的時候,為了保住她的性命而傳授給她的。


  錦上秋便是麵對君慕白雷霆之怒的時候,都是嬉皮笑臉的模樣,隨性而不在乎,可是當白君傾說出這十四個字的時候,錦上秋的臉色明顯的一變,甚至還不自覺的上前走了一步。


  “你怎麽知道這句話的!”


  白君傾隻看他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便已經知道了自己心中果然所料不錯,這錦上秋,並不姓錦,他把自己的姓名顛倒了過來,他其實是姓秋,是秋芝陸的後代!所以他的臉,才會與秋芝陸有幾分相似。


  秋芝陸,那個曾經在漠北黃沙之中,以自己的血來延續她的命的男子。


  “主子爺,屬下等來遲了!”


  正說話間,沉央等人匆匆趕了來,君慕白陰鷙的氣息,讓熟悉他的沉央都為之一震。看向被君慕白抱在懷中的白君傾,又看了看君慕白腳踏實地的雙腳,與尹長弦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極為有默契的認識到了一件事。


  主子爺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般失了分寸了。


  君慕白碧綠的鳳眸一掃錦上秋,他在白君傾與錦上秋的對話當中,察覺出了他不喜歡的味道!那是一種,仿佛隻有他們彼此之間才知道的秘密,他在白君傾的目光之中,讀出了一種懷念故舊之感!

  他其實並看不懂懷中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有著滿心滿身的秘密,他沒有參與過她的過往,他並不喜歡聽到她目光之中出現那種對過往的懷念之意,因為她的過往,並沒有他的出現。


  “殺!”君慕白看著錦上秋的目光,帶著一種摧毀的發泄,似是想要摧毀這個,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味道的男人,“一個不留!”


  “等等!”


  沉央自然知曉白君傾此時在君慕白心中的位置,自從上次因為白君傾而被主子爺懲罰了之後,他便已經看清楚了這一點,尹長弦有句話說的很對,寧可得罪了主子爺,也不要得罪了世子爺。


  所以此刻,聽到白君傾喊停之後,他果然停止了動作,轉頭看向白君傾。可是君慕白此時,對待錦上秋的態度,除了他傷害了在他心中占據極大位置的小白,男人的直覺,還讓他對待錦上秋,如同對待一隻闖進了自己領地的野獸,必須,撕碎了才能安心!


  “沉央,本王的話,你沒聽見嗎?”


  沉央一看君慕白的態度,便已經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為難的看了一眼白君傾,一個閃身便提劍衝向了錦上秋,其他人則是開始單方麵壓製性的斬殺黑衣人。


  “王爺!可否答應微臣一個請求?”


  “他要殺你,你卻想要留下他的命嗎?”


  “是!”


  “哦?本王的小白竟然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嗎?別人施你以殺戮,你卻想施他人以救贖嗎?”


  君慕白雖然看似是說笑的說出這句話,但是白君傾從他那陰陽怪氣的語氣中,還是可以聽得出來,這位大爺更加的惱怒了!


  “微臣不是好人,卻隻想留下他的命!”


  “小白的確不是個好人。”月夜之下,手起刀落,一招致命,處處都是要害,招招都是殺機!優雅的,像是一個收割人命的使者,隻看她殺人的姿勢,他就能看得出來,她不是第一次殺人,她殺人的時候,身上所帶的戾氣,便是連沉央都不如!


  “告訴本王,他,是什麽人?”


  “他姓秋,是一個對微臣來說,很重要的人的後代。”


  “很重要的人,嗬,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讓小白覺得很重要。”君慕白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但是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冷了,“那麽小白,本王呢,本王對小白來說,又如何呢?”


  沉央能作為君慕白的護衛,武功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定然在玄階玄尊之上!他雖然比不上君慕白,但是絕對是這世上鮮有的玄氣高手!


  而錦上秋,他的玄氣大多數是吸取剝奪了別人的玄氣,身體好的時候尚且能與沉央一訣,但是現在,他剝奪的玄氣都被君慕白打散了,而他自身的玄氣,也不過與她一般上下,根本不是沉央的對手!

  白君傾餘光中看到的,便是錦上秋的身體,再次像個破碎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若再耽誤下去,沉央一定會一劍要了他的命!


  秋芝陸曾用自己的血,救了她一命,自己卻險些死在漠北黃沙之中。又是與她多次並肩作戰,是唯一一個,讓她可以將自己的後背以對的人!作為一個殺手,一個習武之人,將後背交給一個人,那便是將自己的命交在了這個人的手上。


  她欠秋芝陸的情,也欠了秋芝陸的命,她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秋芝陸的後代,就這麽死在了她的眼前。慕容攸寧沒有辦法償還的,便由白君傾來償還吧。


  “既然王爺不答應,可是微臣又想留下他的命,那麽微臣……”白君傾提了玄氣,虛晃一掌拍向君慕白,一個金蟬脫殼,從君慕夜懷中旋身而出,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微臣就得罪了!”


  “嗬,小白,你為了一個想要你命的人,竟然對本王出手?”


  “得罪了王爺,可是……”白君傾現在已經到了外強中幹的強弩之末,她不是要對君慕白動手,她是要脫離了君慕白,去對付沉央,給錦上秋製造逃跑的機會,“可是微臣真的,不能讓他死!”


  她是冷漠,不是冷血。麵對救命恩人的後代,她不可能坐視不管,盡管,那是一個想要要了她性命的人。


  “不能讓他死,嗬,好!很好!”君慕白突然抬手淩空抓出一柄劍,一柄白君傾素來喜歡用的冰劍,隻不過如白君傾的水元功不同,君慕白祭出來的冰劍上,卻燃著熊熊的烈火,“你想要留他的命,本王卻想要他的命!”


  白君傾越是如此重視這個男人,君慕白便越覺得憤怒,且盡管他自己不願意承認,他還是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忌憚!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防備與忌憚!

  君慕白從來沒有亮過任何武器,他強大到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習武的人,每個人都會有一件順手的專屬兵器,就像白君傾,上一世用的是鳳尾鞭,這一世卻得到了承影劍一般。而君慕白,白君傾甚至不知道君慕白的兵器是什麽。


  眼下,君慕白隨手祭出了冰劍,足以證明他此時的憤怒。


  “那麽微臣,便再與王爺,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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