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99米 小君慕白站不起來
終於重新回到地麵之後,白君傾整理了一下衣擺,“稍後施針,會有許多毒素從體內排出,這池水隨時天然溫泉,對王爺卻隻能起到清洗的作用,還請王爺,派人將這池水,清除幹淨。”
君慕白著實是個慵懶的人,才將白君傾放下,就已經飄到玉榻上斜靠在那裏,碧綠的鳳眼幽幽的看著白君傾,聽著白君傾這般說著,才慢悠悠的開口,聲音雖然如常,但是卻運用了玄氣,聲音穿透力極強,足以讓殿外候著的尹長弦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小尹子,還不進來。”
尹長弦在殿外,倏地聽到君慕白的聲音,著實嚇了一跳,隨即端著雖然隻是個借口,卻仍然是準備妥當了的涼茶進了殿內。
“主子爺有何吩咐?”
君慕白懶洋洋的靠在那裏,對著池子挑了挑眉,“一滴不剩。”
“遵旨!”
隻見尹長弦走到一處暖玉處,在那暖玉處敲了三下,那暖玉池中突然移開了一處,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排水口,那池中的溫泉水,全都順著那排水口而出,不過片刻,那池中便真的不剩一滴水。
隨即又在那處暖玉上,連敲了兩下,那排水口便又被堵上了,而那一處排水口,竟是與整個池子沒有一絲縫隙,看起來就像是整塊暖玉雕琢一般。
這樣精妙的機關設計,的確符合君慕白潔癖的性子。
“主子爺,世子爺,水都幹淨了。”
“有勞總管大人。”
白君傾話音才落,君慕白那邊便已經顯得不耐煩了,“還不出去?”
尹長弦這邊才出去,白君傾便摸了摸空間戒指,兩指對著池子,意念所動,無方空間裏麵的天府之水,便注入暖玉池中。
“小白,你對本王,當真是大方的很。”
天府之水,這世上的確少有,便是尊貴如君慕白,想要像白君傾這樣肆無忌憚的動用天府之水,也是沒有這個條件的。
傳說在千年以前,有一處接連天地之間的天柱,天柱之上有天泉流出,滋養世間萬物生靈。然而也是在千年之前,人們觸犯了天界戒律,這接連天地之間的天柱,便從此崩塌,消失不見。
而天泉所流出的天府之水,便成為世間精貴之物,千年過去,還能留存三瓶,也是著實不易的。畢竟,天道宗慕容家,曾經的醫界至尊,都沒有這樣東西。
“給王爺所用的,自然是要用這世間最珍貴之物,對待被人,微臣可沒有這般大方。”
這天府之水,可是有市無價之物,在十三鋪的時候,她還曾想過用一小瓶天府之水,賣下那玄獸族男子,價值,一萬兩黃金。
這哪裏是一暖玉池天府之水,這是滿滿一池子的黃金啊!
不過片刻,池子便被天府之水注滿,白君傾又從空間之中拿出兩瓶固元的藥液滴了進去。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王爺,請脫了衣衫,讓微臣為王爺施針。”
“脫衣衫嗎?”
君慕白慵懶的神色上,顯出一絲趣味,隨即眨眼的瞬間,人便已經移至到池邊,白君傾的麵前,然後悠然的伸開了雙臂。
“那小白,就伺候本王寬衣吧。”
“王爺是要讓微臣為王爺寬衣解帶嗎?”
“不然,小白是要讓本王自己來嗎?小白以為,本王是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嗎?”
好吧,白君傾覺得她敗了。作為一隻高高在上,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出行用步攆的妖精,洗澡的時候怕是都讓人伺候,自己不動一下手,寬衣更衣這樣的事情,更不會是一個妖精能做的了。
“微臣去喚玉陽公子來幫忙。”
“小白不是說,善解人衣?”君慕白無所謂的抖了兩下衣袖,“小白這是為了想要宿在本王這含傾殿,故意在拖延時間嗎?”
白君傾剛剛要挪動的腳步,瞬間便頓在了原地,這明明是在威脅她!
“是了,微臣,善解人衣。”
白君傾簡直恨不得一腳把這妖精踹進池子裏淹死他算了!卻還是無可奈何的伸手為君慕白脫下外衣,中衣,在脫君慕白中褲的時候,卻被君慕白抬手製止了。
君慕白抬手抓住放在自己褲邊的那隻小巧如玉的手,“小白,你真的要脫了它嗎?”
白君傾並沒有理解君慕白的意思,但是對於她來說,她卻並沒有什麽不自在的。首先,她是個殺手,作為一個現代國際頂級殺手,男人的身體算不得什麽,見到的不要太多。更何況,作為一個現代人,度假時海灘上什麽樣的身體看不到?
其次,作為一個慕容家的家主,一個醫者,在醫者眼中,隻有病人,而沒有男女之分。兩者相容,白君傾雖然是個女人,卻並沒有這個時代應有的男女之防。何況,白君傾還是個冷漠無情的人,男人的身體在她眼中,都是一樣的,不過就是一具軀殼。
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君慕白的身體了,雖然,君慕白的身體,是她至今看過的,最有吸引力的。
此時的白君傾,自然不會知道,君慕白早已經知曉她女子的身份,是在顧忌她女子的身份而已。所以,此時的白君傾看著君慕白略微變得有些異樣的神情,又掃了一眼他的中褲,隨即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難怪世人都傳言,攝政王有斷袖之癖,不近女色喜愛男子,便是連東華宮中都沒有一個使喚的宮女。原來真相,不是攝政王喜愛男子,而是他……或許……有隱疾!
如同尹長弦一般的隱疾!
小君慕白太袖珍!或者……他不舉!
所以容不得他喜歡女子!
“微臣明白了。”白君傾鬆開了手,又退後半步,看向君慕白,“以微臣的醫術,閉目亦可施針,王爺便是穿著衣衫,臣也是可以準確施針的。不過是因施針的時候,會有毒素從體內排出,為防王爺不適,才請王爺褪去衣衫的。不過既然王爺……王爺請便便是。”
如同白君傾不明白君慕白的意思一般,君慕白沒有讀心術,此時自然也無法明白白君傾的心思,鳳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長的踏進了暖玉池,盤膝坐在了暖玉池中央。
“小白,莫要失落,本王會給你脫了它的機會。”
白君傾一邊意念所動,從空間中拿出金針,一邊腹誹君慕白,她並不想要這個機會。
“王爺,微臣要開始了,施針的時候,身體會伴隨著痛楚,比寒毒發作時還要痛苦。首次施針,王爺若是實在忍不住,就告訴微臣,微臣便停止施針。”
“開始吧。”
白君傾點了點頭,一揮衣擺,將衣擺夾在腰間,隨即也踏出了暖玉池中。手握金針,分別刺在鬼封、鬼宮、鬼窟等十三鬼穴之上,每個穴位上,又分出十三針。
才一針下去,君慕白便感受到了痛徹心扉的疼痛,白君傾的手法很快,如她所說,以她對人體的熟悉程度,她閉著眼睛就可以完成金針刺穴,隔著中褲也能精準的刺入君慕白的穴道之中。
配合金針刺穴,金針上被注入了玄氣,帶著玄氣的金針,刺入君慕白的十三鬼穴之上,針針都痛的猶如抽筋裂骨一般,仿佛把君慕白的筋骨全部打碎重組,將神經抽離重新注入一般。
而這個過程,是不能用玄氣抵擋的,君慕白隻能生生承受著這種痛楚,
不過片刻,君慕白的額頭已經因為隱忍而透出汗水,雖然這種痛楚讓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但是身體的誠實是不會騙人的,他的臉色還是越發的蒼白了。
“小白,你雖然猜測除了蘇家背後的幕後之人,你可猜出來,太後的身份?”
“華淵王朝四大家族,王、謝、桓、庾四大家,家族曆史悠久見過改朝換代,曆經六朝更替,卻是在華淵王朝的時代,而得了顯貴的四大家族名號。這太後,便是出自陳留謝氏。”
白君傾知道,君慕白又突然提起這個話題,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白君傾雖然沒有體會到這種痛苦,但是白君傾曾看到因為這樣類似的治療,而生生疼死過去的。所以她順著君慕白提起的話題繼續說下去,幫助他轉移注意力,減少痛楚。
“小白史記倒是讀的透徹。”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倒是和史記,沒有多少關係的。”
“小白出口成章,文采的確驚豔。”
她倒是一時忘記了,這個時代哪裏有這樣的詩詞,君慕白誤會是她所做,倒也是有情可原,白君傾突然有些汗顏,她雖然做過家主,但是她畢竟不是真的古人,她可以殺人可以對醫術有興趣,但是很可惜,便是慕容攸寧,文采也是上不得台麵的。
所謂的出口成章,也不過是她照搬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學精華罷了。
“微臣汗顏。”她的確覺得有些臭不要臉。
“除此之外,小白還知曉些什麽?說來聽聽。”
白君傾一邊手上不停頓的施針,一邊與君慕白說著話轉移著注意力,而此時,白君傾的針已經施展過半,君慕白的痛也到了一定的極致,讓他不由的皺了皺眉,卻並不是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是從身體裏排除來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