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5米 王爺請自重!
君慕白的聲音,帶著不屑而又有些陰森,以他的身份,著實是看不上顏翎的,若是往常,顏翎根本沒有機會能入了他的眼,而此時,卻居高臨下,俯視眾生如看螻蟻一般看著顏翎,大有白君傾隻要表現出他值得一萬兩黃金,他就動動手指捏死那如螻蟻一般的區區獸妖玄奴。
“王爺紆尊降貴的來此地,就是為了看看這玄獸族男子,值不值得一萬兩黃金?”
君慕白方才的不悅,突然就消散無蹤了,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令他愉悅的事情,整個冷凍的空氣都瞬間釋放了。
挑了挑眉看著白君傾,嘴角勾著一絲白君傾看不懂的笑意,“自然不是,幾日不見小白,本王著實有些想念,不……”
君慕白向著白君傾走近了幾步,“是思念的緊,所以,本王便來看看小白,小白,你可有思念本王?”
白君傾敏銳的覺得,不過幾日不見,君慕白似乎是哪裏與以前不同的,感覺哪裏有了些變化,但是哪裏變得不同了,白君傾一時之間還不知道,隻是這種不同,讓她更加警惕了。
“思念?”白君傾在君慕白走向她的時候,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王爺恕罪,君羨為人愚鈍木訥,還真是不知道,思念是什麽滋味。”
這明顯是在告訴君慕白,她並不思念他,但是白君傾卻覺得有些奇怪,她雖然沒有思念他,但是這幾日,她著實想到過他。例如剛剛,在白君傾好奇這十三鋪地下城的主人究竟是誰的時候,還不自覺的拿著君慕白做了比較。
“沒關係,小白現在不懂,本王早晚會讓小白明白這個中滋味的。”君慕白又想白君傾逼近兩步,而白君傾退無可退,被君慕白逼退到了看台角落,靠在牆上,不悅的皺著眉看著君慕白,而君慕白則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君傾,嘴角勾著邪魅的笑意。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白,你說,我們這般,是過了多少個春秋。”
白君傾突然之間便發現了,君慕白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了,這種的君慕白,給人一種野獸鬧春的感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春氣盎然的味道。
“不知王爺這些日子,都見了些什麽人?做了些什麽事?”
怎麽好好的一個高冷傲嬌的人,變得這般……這般……賤兮兮的?不像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攝政王殿下了,反倒像是員外家的紈絝公子,風流放浪拈花惹草,比采花賊還像流氓。
“小白想知道,本王這些日子做了些什麽,見了些什麽人?嗬。”君慕白抬起手,勾起了白君傾的下頜,“小白是在關心本王嗎?”
白君傾稍微一扭頭,躲開了君慕白的手,“王爺怕是會錯了意。”
君慕白被白君傾躲開的手,沒有收回來,反倒是在白君傾耳際,勾起了一縷發絲,繞在食指上,突然放到鼻端嗅了嗅。
“本王知道小白是何意,隻是小白是什麽意思,本王並不在意。”
白君傾看著君慕白的動作,隻覺得感到從後背升起的一股寒涼之氣,手臂之上瞬間起了疙瘩,竟是不受控製的一把推開了君慕白。隻覺得眼前這妖孽,是走火入魔了還是中邪了?
“王爺,請自重!你我都是男子!”
男子?君慕白含笑的看著白君傾,欣賞著白君傾此時的惱意,愉悅的挑了挑眉,“小白這是惱了嗎?可是怎麽辦呢,本王見小白越是惱了,本王就越是愉悅。”
白君傾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一下,丫的這妖孽是個心理變態吧!她給這妖孽解毒的時候,不介意順便給他來一個心理治療!
“小白又在心中腹誹本王了?難道小白不知道,整個雲鼎大陸的人都知道,本王的喜好。”
喜好?喜歡男子的斷袖之癖嗎?
“王爺忘了當初與下官說的話了嗎?”
白君傾這一刻,幾乎是失去了往日近似冷漠的鎮定,因為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君慕白的不同,他現在就像是發情的泰迪,全身都散發著春意。
“本王與小白說的話太多了,倒是不知,小白指的是哪一句?”
“王爺曾經說過,隻要下官的靈魂,而不是身體,難道王爺現在要反悔不成?”
君慕白看著白君傾隨身警惕十足的樣子,大有一副隻要他對她做出什麽逾越的事情,她就突然暴起跟他拚個你死我活一般。
唔,著實是像一隻警惕的,炸了毛的狐狸,有趣的很。
“原來是這一句……”君慕白突然上前,一手摟過白君傾的腰,將白君傾整個人拽進了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在白君傾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將白君傾的兩隻手鎖在身後。
“小白說的沒錯,本王,反悔了。”
白君傾的掙紮,在君慕白的手上簡直就不值得一提,之間君慕白低頭,近距離的注視著白君傾,雖然像是動了情一般,但是他眼中的深邃冷漠,卻像白君傾彰顯了君慕白最真實的狀態,他即便偽裝多情公子偽裝的再像,但是他眼中的無情,卻真實的出賣了他。
也就是發現了這一點,白君傾也隻是略微的掙紮了兩下,而沒有真正的與他拚個你死我活,因為白君傾確定了,君慕白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的。
確定了這一點,白君傾方才的警惕心也稍稍放鬆了一絲,整個人也鎮定了下來。
“君子一諾千金,王爺倒是讓下官見識到了,什麽叫食言而肥。”
“本王,向來不是君子。”
“王爺最近,戲本子看了許多吧。”
君慕白這個人,很極端,他的心思他的城府,都深不可測,讓人無法揣度。但是在另一種層麵上,君慕白這個人,也很單純,比如說他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之常情,他是冷漠的,也是無情的,但是正因為如此,他的所有感情,都幹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而白君傾,她自認為與君慕白是不同的。她雖然也冷漠,也無情,看似與君慕白是同類人,但是其實卻是不同的。君慕白是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冷漠,而她卻是因為看的太多,懂得太多,明白的太透徹,所以冷漠。
她畢竟是當過殺手,做過慕容家家主,她經曆過兩次生死,與她強大的見識相輔相成的,便是她已經被見識的太多,而把一顆心磨礪的冷硬了。
從兩個人好奇雲娘與竹墨的感情一事上,其實就可以看出這兩人的不同。白君傾的好起點,在是否真的有真摯的感情,她放過雲娘和竹墨,很大的程度上,是抱著雲娘會後悔,現實的生活會狠狠地打雲娘一個耳光,讓她覺醒而不淪陷在情愛之中。
而君慕白,卻隻是單純的好奇,何為情?何為愛?
“哦?難不成本王這東華宮中,有小白的耳目嗎?小白竟是能知道,本王這些日子,看了許多話本子。”
白君傾很想翻他一個白眼,若不是戲本子看多了,他這些話,這些動作,這些神情,難不成是他太突然開竅了?
“王爺又說笑了,下官的本事,有幾斤幾兩,王爺不是清楚的很?”
“小白的斤兩嗎?小白輕的很,像個女子一般。”君慕白故意歪曲白君傾的話,摟著她的手臂還惡意的緊了緊。“小白的腰,瘦的本王一隻手就可以攬住,著實有些纖細。小白可要多吃一些,將養的胖一些,小白放心便是,就算小白變得和小綠一樣渾圓,本王也是能抱得起來的。”
“那就等下官吃成那樣渾圓的時候,王爺再來抱吧。”白君傾冷抬頭冷眼看著君慕白,用目光向下掃了掃,示意著君慕白,“現在,下官的斤兩還輕的的,王爺可以鬆開了吧?”
“獲勝的,是莫少爺的獸妖玄奴!”
就在此時,場下突然傳來一聲喝彩之聲,君慕白的目光向下掃了掃,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看著場下的顏翎,顏翎身上有一絲破損,甚至還有一絲血跡,正抬頭看向白君傾的包房,因著君慕白的關係,他能看見白君傾的半個身影。
這場上那麽多人,注意力全部都在場下,除了顏翎,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白君傾的包房。
君慕白不屑的目光,在那一瞬間與顏翎對視一眼,嘴角突然勾起了一個,近似於挑釁的笑。
“小白,你的一萬兩黃金,為你賺了很多銀子。”
白君傾若是聽不懂君慕白此時話裏的意思,她以後也不用與君慕白周旋了,也順著君慕白的目光向場下看去,“不過區區一萬兩黃金而已。”
這區區一萬兩黃金,指的自然是這一萬兩黃金所買下來的人。
“小白,你是不是,期待很久了。”
白君傾一邊說著話,一邊回過頭來看向君慕白,“什麽?唔……”
白君傾才剛剛轉過頭來,便被君慕白的唇,吻上自己的唇!
期待很久,還能有什麽期待的,自然是那夜君慕白說過的話,留著讓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