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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63米 吻的味道

  這妖孽是會穿牆術嗎?她是感受不到君慕白的氣息,但是她不是瞎好嗎?她一個澡都洗完了,這麽一個大活人在她房裏她還能看不到?


  “小白,你又蠢了,本王可是一路都跟著你呢。”


  白君傾著實覺得有些驚悚,這麽一個大活人,夜深人靜月黑風高,一襲紅衣墨發飄飄,就這麽一路跟著她,還不辭辛苦跟著她去妙法寺?

  顯然白君傾的神情讓君慕白愉悅了,走到白君傾身邊,徑直拿過白君傾手上的銀鈴,鳳眸盡是勾魂。


  “不過本王比小白快了些而已,小白如此之慢,可是讓本王好等。”


  果然,如此近的距離,在君慕白身上還能隱隱的聞到一絲水氣,顯然是給剛剛沐浴過。


  “王爺神速,豈是我等凡人所能比擬的。”


  “嗬,小白的這張嘴,看起來是抹了蜜,實則卻犀利的很。”君慕白啪的一聲將那銀鈴丟在桌子上,鳳眸含笑看著白君傾,“小白想除去蘇家?想知道蘇凜與天雲宗的關係?想知道蘇凜、天雲宗與妙法寺之間的聯係,還想知道,蘇凜究竟是通過誰,與天雲宗扯上關係的?”


  白君傾桃花眼微微眯起,君慕白的那雙碧眼,似乎是能直視人心,如讀心術一般,隻一眼,便能讀出人心底的想法。與這樣的人打交道,著實有些可怕。


  這不由得讓白君傾想到,君慕白對她說過兩次的話,他說他不舍得毀掉她。


  這話白君傾既明白,又不明白。她不明白君慕白為何如此說,卻也明白,與虎謀皮,不知什麽時候,或許會被虎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王爺聖明。”


  “唔,小白,本王說過,本王對自己人,向來不錯。”君慕白走到白君傾麵前,深處一根手指勾起白君傾的下巴,“眼下,本王就送你一個正大光明除去蘇家的機會。”


  白君傾桃花眼直視君慕白,盯著他那碧綠的鳳眸,深邃的仿佛要將她的魂魄吸入其中,萬劫不複一般。


  “王爺想要什麽?”


  既然是交易,那有得,就必定有予。


  “唔?要什麽?”君慕白臉上閃過一絲怔楞,隨後又笑了。“本王的小白,果然與常人不同,已經許久許久,沒有人問過本王,想要什麽了。”


  這話說出,白君傾也有些尷尬,是啊,君慕白是攝政王,他權力無邊,修為至尊,坐擁天下,還有什麽,是他想要的?人家都說高處不勝寒,對於君慕白來說,那個位置是孤寂的,也是無趣的。


  她似乎已經有些了解,為什麽君慕白至今都沒有讓她給他解毒,為什麽她能在君慕白身上看到一絲厭世的心態。他不僅僅是因為不信任她的緣故,而是因為整個世界對他來說,已經變得無趣了。


  “生而為人,必有所欲。”


  她不曾像君慕白一般,但是想來,欲望是源源不斷的,他畢竟,還是個人。


  “唔,小白說的沒錯,本王的確有所欲。”君慕白勾了勾唇,“本王想要你,你有趣的靈魂。”


  很多時候,白君傾都有一種錯覺,君慕白就像是一個頑童,一個遊戲人間的頑童。他擁有了所有,坐擁了天下,所以他追求的,不過是漫漫人生路上的一點點趣味。


  “王爺多慮了,畢竟,我還不想死。”君慕白不是說過,讓她努力的,活下去!


  白君傾冷冷的回答,讓君慕白勾著白君傾的手指一頓,然後愉悅的笑了起來,“果然,小白是最有趣的。”


  緋色飛揚,君慕白挑起那桌上的銀鈴,“這上麵的紋路,在小白投宿那戶獵戶家的箭羽上,有著相同的圖案。”


  白君傾大腦突然開了竅,很多東西瞬間便在腦子裏閃過,“是兀洛薩族!”


  “唔,小白果然見多識廣,竟然知道這消失了百年的兀洛薩族。”


  兀洛薩族她自然是知道的,兀洛薩族是兩百多年前的一個族群,在草原上遊牧。當年處於兩國交接,卻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因為這個族群的獨立,而日益吸引那些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之人,也因此日益壯大起來,也被人稱為兀洛薩國,也就是兀洛薩族最強盛的時期,同樣,還是她剛剛穿越成慕容家家主的時候。


  兀洛薩國的形成,也讓相交的兩國感到了威脅感,都想要吞並兀洛薩國。兀洛薩國的人雖然日益增多,但是真正的兀洛薩族,還是有著屬於自己種族的儀式,比如說每一家兀洛薩族人,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圖騰,就像是白君傾投宿的那個獵戶一般。


  兀洛薩族人善於騎射,似是有著上天眷顧一般,是天生的射手。他們敬仰天神,每一隻箭羽對他們來說都是神聖的,所以他們會很虔誠的把自己的圖騰,刻在箭羽上。


  她當年做慕容家家主的時候,遊曆四方,對這些自然也是知曉的。隻不過時間太過久遠,她與這個族群也並沒有什麽交集,且這個族群即將被滅族的時候,也正是她修煉魂歸一睡不醒的時候。所以她一時間,竟是沒有想起來。


  “我自幼體弱多病,常年久居姑蘇,煉不得武,修不了玄氣,閑來無事時,便隻能讀一些閑書來打發打發時間。”


  君慕白看著白君傾的鳳眸,深邃而又意味深長,帶著趣味又帶著探究。若是真的白君羨,久居姑蘇臥榻不起,倒是有可能讀過百書,但是一個深閨之秀,卻未必能有這般見識。


  白君傾,白君羨……若不是他派沉央親自去調查的白君傾,確定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那個從蘇柄山莊裏跑出來的白君傾,他定然不會相信,眼前的小狐,就是真正的侯府嫡女。


  沉央親自調查的事情,從來不會出錯,所以眼前的小狐,定然就是真正的侯府嫡女。如此來說,一個女子有著這般見識膽量,若不是有著廢去玄氣這一遭,或許就此被埋沒在深閨侯門之中了。而他,也就不會發現這麽個有趣的事物了。


  “真是可惜,萬卷書香氣,卻也沒將小白熏陶的那麽斯文。”


  玉樹臨風倒是綽綽有餘,隻是帶著他明目張膽的逛紅樓楚坊的時候,卻隱隱的有著那麽一股子雅痞氣息。她雖然有所掩藏,但是那熟門熟路的樣子,倒像是經常如此,是個流連紅塵的常客一般,這可不是一個書香公子亦或者大家閨秀所擁有的。


  白君傾睨了他一眼,涼涼道,“王爺深處萬丈紅塵,不也並未沾染一絲纖塵?”


  這話說的漂亮,卻是暗諷他即便披著人皮,也不是人。


  君慕白的心思,猶如海底針,自然能品味出白君傾的意思,但是他卻就喜歡看這樣的白君傾,便是連出言反抗,都漂亮的讓人愉悅。


  “既然如此,那麽本王也品味一下,這世間之人,是何等的滋味吧。”


  君慕白的速度,向來快的讓白君傾看不清楚,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果然不出所料,如往常一般被妖孽穩穩地抱在懷中。


  人家都說一回生二回熟,對於君慕白這種一言不合就公主抱的妖孽,白君傾已經沒有太多的意外與不適了,甚至還能分出心思來體會一下,常言道,反抗不成,就慢慢享受吧。她放鬆全身享受,隻覺得被九妖精穩穩的公主抱的感覺,其實……嗯,還不賴。


  他的身子雖然冷,但是卻讓人感到安全,帶著一股子屬於他獨有的冷香味道。他的動作雖然快的讓她無法做出反應,但是卻輕柔的像是對待最珍視的物件,嗯,也可以說是對待寵物的溫柔,如同那隻大白貓。


  白君傾眼睜睜的看著君慕白將自己放置在榻上,然後欺身而上,側支撐著身子盯著她打量,背著燭光,在她臉上撒下一大片陰影。那目光像極了獵豹潛伏許久要對獵物出擊的樣子,然後勾了勾性感的唇角……


  “本王覺得,小白的味道,應該……”


  “唔。”


  白君傾隻覺得那性感的薄唇,帶著投下的陰影,徑直的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冰冰涼涼,似是雪花落在唇上的感覺,舌尖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掃而過,帶著雪花融化後的濕潤。


  君慕白淺嚐輒止,意猶未盡的抬起頭來,對於這個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嘴唇碰撞的品嚐,著實很滿意,舔了舔嘴角,依舊是支撐著上身在白君傾上方,戲謔的看著她。


  “味道果然不錯,似是……冬雪寒梅。”


  君慕白的唇在她的唇上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隻是那薄唇的觸感,舌尖的濕潤似乎還在提醒著白君傾,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如果說在君慕白落唇的那一刻,白君傾是失了神的,那麽在君慕白的唇落下那一刻,她已經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甚至還在那短短的刹那間,思慮了一下她應該做的反應。


  若是此時她是侯府嫡女白君傾,為了符合這個大家閨秀的身份,她應該驚慌失措的喊叫起來,然後掙紮著給登徒子一個巴掌。若是作為白君羨,她也應該感到震驚,畢竟她扮演的身份是個男子。可作為一個明知對方有斷袖之癖,卻還是為了權勢把自己獻上門去的男子,她最應該做的,就是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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