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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59米 故事其實是編造的

  竹墨眼中是濃濃的恨意!緊緊的握著拳頭,掩飾著心中的激動。說到這裏,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上官柄言已死,他緊繃著的神經似是鬆了鬆,也解脫似的笑了笑。


  “如今,上官柄言終於被我殺了,大人,我便是凶手,與旁人無關,你便拿了我給上官柄言償命吧!”


  白君傾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竹墨,她從未嚐過情愛滋味,但是卻看的出來,竹墨定然是愛極了雲娘。為了雲娘,他可以生,也可以死,如今解脫,也並不是為了自己的解脫,而是終於在沒有人,可以染指侮辱強迫他心愛的姑娘了。


  白君傾突然想起做慕容攸寧在江湖遊曆的時候聽到的話,為什麽有許多世家公子不願意為官,因為官,講究的是公正是真相是法製,而不能講人情常理,是需要有冷硬的心,無人間的情。


  就如眼下這般,殺人者,無論有多麽大的苦衷,無論被殺的人有多麽的十惡不赦,殺人,便是要償命,躲不過製裁。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一個人口中聽到上官柄言是個道貌盎然的偽君子了。她雖不知上官柄言的為人究竟如何,但是卻明白,都是戲台上的戲子,各有各的麵具而已。表麵上是所謂的文壇大儒之君子,麵具下卻又不知是怎樣的齷齪下流。


  她雖不屑,可她身為鎮撫使,就必須做到秉公處理。


  “隻你是凶手嗎?”白君傾麵無表情的看著竹墨,她沒有普濟天下的聖母情懷,曾經多年的殺手生涯,已經練就出了一顆冷漠的心,可她至少還有心,比起君慕白的無心,還有些人情味。


  “若本官猜的不錯,案發當日,那日你的確是要去嶽姨娘的院子討要繡品圖樣的,隻是嶽姨娘的院子,要經過上官太師的書房,而你,就在這個時候,被上官太師看見了。你雖然是男子,但是卻秀氣俊逸,扮成女子清秀不俗,以上官柄言的為人,怕是早就對你起了不應有的色心。”


  竹墨的樣貌,雖然不算絕色出眾,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加之他在紅樓長大,學起女人的眉眼風情來,較之尋常女子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被上官柄言招進了書房,卻被嶽姨娘看到,嶽姨娘深知上官柄言為人,便急忙去告訴了雲姨娘,雲姨娘憂心與你,匆匆而來。因為你的到來,上官柄言便把對你的色相加注在了雲姨娘的身上,你因為被上官柄言誆騙喝了莫氏給他的茶,見上官柄言於雲姨娘親熱,你便起了殺心!”


  竹墨神色未變,上官柄言已死,心愛的姑娘得以解脫,生死已經置於度外。


  “沒錯,我就是趁著上官柄言與雲娘親熱,沒有一絲警惕而殺了他!”


  白君傾搖了搖頭,“是嗎?難道不是雲姨娘平日裏見你被上官柄言騷擾,如今又被召進了書房,為了保住你而起了殺心嗎?”


  竹墨那不懼生死的神色終於是變了變,不自覺的向前走了一步,“不!不是,是我殺的人!”


  “雲姨娘在川州時,你帶著她去看了漫山的知鳳花,豔麗極了,除了知鳳花,她還在川州知道了一種名叫蛛絲草的藥物,將汁液塗抹在銀針之上,在上官太師意亂情迷沒有絲毫警惕之時,刺進上官太師的頭頂。你趁機襲擊上官太師,藥效發作,你二人又偽裝成上官太師自縊的模樣。”


  “不是!不關雲娘的事情,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上官柄言當我是女子,意圖對我不軌,我便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將塗抹了蛛絲草的發釵插在了他的頭頂。隨後與他動了手,藥效發作時,正巧莫氏找了來,我便將他封凍在桌案後的椅子上,借著燈光照射出影子,偽裝成他還在看書的模樣。莫氏走後,我便又將他偽裝成了自縊的模樣,把他吊死!”


  “為了以防萬一,我便偽造了采花賊的銀葉子,偷偷放入小姐的房間,即便是讓人發現了上官柄言是被人謀害,證據也會指向采花賊。”


  白君傾默不作聲,竹墨所說,大部分都在她的揣測之中,椅子潮濕,是因為被封凍的結果,那時的上官柄言還有沒有死,隻是被限製了行動,真正的死因,的確是被吊死的。


  案發當夜,莫氏在書房門口看到雲姨娘,並不是雲姨娘剛剛敲完門,而是剛剛從書房出來,將門關上。而雲姨娘不會湊巧在莫氏前去的時候出來,借以與莫氏口角,阻擋了莫氏進入書房。這其中,定然有人在外麵通風報信,而這個人,想必就是撒下謊言,又恨上官柄言入骨的嶽姨娘。


  “竹墨,你殺害當朝太師,利用采花賊之名禍水東引,今罪名成立,你還要什麽話可說?”


  竹墨見白君傾並沒有再追究其他的人,不僅提起的心落下,鬆了一口氣,還投給白君傾一個萬分感激的目光。


  “多謝大人,竹墨認罪,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溫千戶,將竹墨暫時關進詔獄,聽候……”白君傾掃了一眼事不關己,連看熱鬧都沒有興趣的君慕白,“聽候攝政王發落。”


  “小白真是心軟的很。”明明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為何?就因為這叫竹墨的少年,與那雲姨娘之間的私情嗎?真是可笑。“此案是皇帝心係的,待本王通知了皇帝,再做定奪。”


  通知……白君傾嘴角抽了抽,果然,在絕對的實力與權力麵前,一切都是空談!

  竹墨被押了下去,尹長弦這方似是才反應過來,接受這個事實一般,“世子爺,你是怎知這月色大丫鬟,竟是個男子的?又是從何推斷出,這案發經過的?”


  白君傾掃了一眼那搔首弄姿,擺弄著自己羽毛的太虛海東青,“因為它。”


  尹長弦驚詫的看著太虛海東青,“因為它?!”


  “沒錯。”白君傾瞄了一眼君慕白,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這蠢鳥比東廠的番子還無孔不入,總是聽一些看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回來便與我分享它的所見所聞,前些日子這蠢鳥不知在哪裏看到了什麽,說看見了嬌滴滴的小妾與下人歡好,說人家假鳳虛凰有私情。”


  “我原以為它又是在哪裏聽到了戲文,直到我見到月色才想到,它總是喜歡在這太師府的杏花林捕些鳥獸吃,定是看到了什麽。我醫術雖然不精,還是能看得出來男子與女子根骨的不同,一眼便能看出,這個身材高挑的月色,是男子偽裝而成的。”


  白君傾雖然說的隨意,但這其中的醫術,定是極為精通的。就像玉陽公子,醫術那般高明的醫者,都無法通過根骨來看出白君傾其實是女扮男裝的。


  “嗬,小白說的極是,男子與女子的身體結構自然是不同的,看來,玉陽還是要再好好深造一下才行。”連這個世子爺是個女子都看不出來,玉陽的醫術,的確需要好好深造一下。


  君慕白意味深長的突然插話,讓白君傾心中直覺覺得有何不妥,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到,他話中的意思,隻道妖精的心思,凡人無法揣測。


  “玉陽公子醫術精湛,我不過是學了些旁門左道罷了。”


  君慕白碧綠的眸子在白君傾身上轉了轉,似笑非笑的挪開了眼。這神秘兮兮的模樣,讓白君傾皺了皺眉,沒有多想,繼續方才的話題。


  “蛛絲草雖然不值錢,但卻是川州獨有之物,我翻看了太師府女眷入府前的卷宗,唯獨這雲姨娘與川州有些關係,雖然卷宗上有人故意隱瞞,並沒有她去過川州的痕跡,但是在方才審訊的時候,我無意間提起桑陽,故意說錯知鳳花的所在地,她在沒有防備的時候糾正我,意外的表露出了她其實是去過川州的痕跡。”


  “而我故意再審訊一遍,並不是因為有細節要詢問,而是要再聽一聽她們的供詞。問一個人相同的問題,說謊者在回答第二遍的時候,回答會保持不便,因為這不是經曆過的事情,而是說謊者編造出來,背下來的謊言。雲姨娘的供詞,較第一次一成不變,每次回答完後,她的身體會不自覺的放鬆下來,這說明她內心已經覺得她的回答蒙混過關了。”


  尹長弦簡直佩服白君傾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世子爺又是如何知道那竹墨和雲姨娘在川州的私情的?還有還有,世子爺又是怎麽知曉,嶽姨娘是在包庇她們?”


  “我在猜到月色是男子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這個雲姨娘,雖然很多線索都沒抹了去,但是錦衣衛還是查到了與雲姨娘有關的竹墨,至於那些故事,不過是我照著戲本子上編造的罷了。嶽姨娘的口供與雲姨娘串通的滴水不漏,可偏偏雲姨娘和月色那段時間正在謀害上官太師,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嶽姨娘之所以說謊,是為了包庇她們。”


  “編……編造的!”尹長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般神乎其神,如同親眼所見的故事推理,竟然是編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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