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54米 小白,你竟有這般癖好
白君傾站在那裏,看著那三個小倌,從氣息上來看顯然是傷的不輕,柔弱的那個竟是活活暈了過去。
“小白是覺得,這種貨色,也配碰觸本王嗎?”
果真是喜怒無常的妖孽,一言不合就發怒,自稱都換回來了,可見心情不愉快的很。無耐的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銀票,“這位爺脾氣不好,這是補償,稍後請個大夫好生將養一番,都下去吧。”
兩個小倌扶著那個昏迷過去的,見鬼了一般匆忙而去,白君傾這才悻悻的又坐了下去,“王爺眼光,當真是高,也的確,尋常的凡夫俗子,自然是染不得王爺的清高。”
君慕白隻當聽不懂白君傾的諷刺,戲謔道,“怎麽辦呢,這世間絕色千千萬,唯獨隻有小白能入了本王的眼。”
白君傾隻當未聞,自顧自的拿著筷子填飽肚子。君慕白也不再抓著此事不放,眉梢挑了挑,斟了杯酒。
“聽小尹子說,案件進展的並不順利。”
“的確有些棘手,看似簡單實則手段完美,偽裝成自縊,證據甚少。”
“可需要本王相助?”君慕白飲了口酒,“東廠的檔頭(隊長),還是有些本事的。”
“多謝王爺,不需要。”
君慕白饒有趣味的笑了笑,“唔,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良心這東西,對我這種人來講,實在奢侈。”她做殺手那麽多年,若是將良心,她早就死了。
君慕白碧綠的眸子閃了閃,這般冷漠淩厲,也不應是一個閨閣之女所應有的氣息,果然越了解這小狐,越能發現這小狐身上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上官柄言那老東西,是皇帝的老師,此案皇帝極為看重,不知小白,可有什麽想法?”
“哪裏有什麽想法,隻是目前我懷疑,是太師府中人所為,一切,等到捉到采花賊再論。”
“嗬,本王便猜測,小白滿長安的捉拿那采花賊,不過為了掩人耳目罷了。也就是小尹子那般蠢物,才能被你迷惑。”
“王爺英明。”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過三巡,對於君慕白這種高山雪蓮般不沾凡塵且潔癖非常之人,自然是不會在楚風閣這種醃臢之地留宿。隻是白君傾卻並沒有以此擺脫了君慕白這個麻煩,而是將他帶回了侯府,被某隻妖精賴著抱著她睡了一夜,隻是這次,卻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次日又消失不見。
翌日白君傾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身邊穿著紅衣的妖孽,著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跳下床,“王爺?”
“睜開眼睛便看到小白,著實欣喜,小白可也是驚喜的過了頭?”
白君傾整理了一下中衣,才冷靜了下來,“王爺怎麽會在這裏?沒去早朝?”
“今日的早朝,有皇帝一人便足以。今日本王要陪著小白,一同去聽審呢。”
東廠和錦衣衛,不愧是攝政王的鷹犬爪牙,被尹長弦說為千裏眼順風耳一點也不誇張,不僅消息靈通,辦事速度也極快,究竟有多快呢?總之在白君傾睡了一覺,第二天就看到了雲緋辭跪在了北鎮撫司衙門的大堂上。
衣衫不整發絲淩亂,漂亮的臉蛋上還有烏青,身上還有血痕,顯然是受到了特殊招待。
白君傾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場景再見雲緋辭,那日她甩掉了那些監視的尾巴,便篤定是他們自己跟丟了目標,而不能把雲緋辭怎樣,況且以雲緋辭的輕功,打雖然打不過,逃卻是一流的。
她雖然利用了雲緋辭,卻也報以雲緋辭一個好處,雲緋辭輕功雖好,但是玄氣卻還沒有突破凝氣期,她給雲緋辭那顆安神藥,表麵上是封住了他的玄氣,但其實是匯聚了他的玄氣,助他生成玄丹。
他雖吃了虧受了騙,卻也占了便宜,一覺醒來,便能位列四階,成為玄者了。
她本以為與這采花賊算是兩清了,卻沒想到一樁人命案,竟又將她二人牽扯起來。令她著實感歎,時也,命也,她與這雲緋辭,到也算是緣分頗深。
白君傾一襲飛魚服,英姿颯爽的坐到了大堂之上,君慕白攝政王的大駕也坐到一旁聽審,茶點安排的就像是去茶館聽折子戲。
雲緋辭在看到白君傾那一刻,便開始掙紮。
“怎麽是你!老子找你找的快把長安城翻遍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裏!你不是太監嗎?怎麽成了永平侯的世子了?你……”
啪的一聲,白君傾狠狠地敲響了驚堂木,打斷了雲緋辭這拎不清狀況的言語,“放肆!”
可是白君傾覺得她還是晚了一步,讓這混賬說出了這混賬話來!太監是什麽鬼?她什麽時候成了太監了?
看看這太監二字一出,她這些下屬都是什麽神情!
喂喂!尹大總管,你那一副原來你我是一類的表情又是什麽意思?還有溫千戶,你那一副了然的神情是什麽鬼?本大人都沒了然,你了然的是什麽!是不是該好好聊聊了?還有那一眾錦衣衛,低著頭是什麽意思?別以為本大人看不見你們嘴角抽的那麽歡快!
君慕白頗為愉悅的撇著茶,“這采花賊,也是個蠢物。”
白君傾正了正神色,“雲緋辭!你可知本官為何把你抓來?”
雲緋辭被揍的顯然不輕,嘴角青紫一片,一說話都扯動著痛的他眯眯眼睛,“我怎麽知道,我正在客棧睡覺,這些人衝進去二話不說就要抓我,我反抗,他們還揍我,下手可真狠!處處要害,招招致命!”
白君傾看著他依然是那副混沌的模樣,真是氣的發笑!這麽拎不清狀況的人,都跪在這北鎮撫司衙門了,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看來你還是搞不清楚狀況,要不要本官幫你理順理順?”
雲緋辭顯然是炸了毛了,但他還是那副君子能屈能伸的性子,知道這裏是鎮撫司衙門而沒有太過放肆。
“別別別!好歹有些舊情,你那般蒙騙與我,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就已經先揍了我一頓了,現在竟還想要揍我,簡直沒有天理!“雲緋辭揉了揉疼痛的嘴角,”大人!草民究竟犯了什麽事情,還請您明示!”
這舊情與蒙騙兩個詞,在聯係到方才的太監二字,實在是可以產生很多聯想,比如腹黑太監騙色英俊小少年,比如侯府世子的特殊癖好,比如純良少年慘遭太監世子誘拐後拋棄……
白君傾覺得太陽穴這一跳一跳的跳的她頭疼!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大哥,如此破敗你的名聲,我委實是對不起你啊!
“小白竟有如此癖好。”
君慕白傳聲入耳,說的話隻有白君傾一人聽到,偏偏這妖精在那時不時的調侃上一句,她還無力反駁!隻能當做什麽都聽不到,麵上還維持這鎮撫使的威嚴。
“如此冥頑不靈!看來你是想要嚐嚐我北鎮撫司詔獄的滋味了!”
北鎮撫司的詔獄赫赫有名,尤專酷刑,是被稱為人間地獄的地方!凡是進了詔獄的,鮮少有能活著走出來的,即便是活著出來了,不死也脫一層皮!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小白如此,就不怕傷了小情郎的心嗎?”
白君傾真想把這驚堂木塞進九妖精的嘴裏!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以做警告!
此話一出,大堂之上果然肅靜如常,全都正經起來,便是連雲緋辭都變了臉色。
“詔獄!你來真的!?”
白君傾冷冷的哼笑一聲,多情之極,便是最殘酷的無情,讓雲緋辭心驚,“你當本官耗費人力抓你來,就是為了和你開玩笑的嗎?”
“大人!草民不知究竟犯了何事?竟是值得錦衣衛如此勞師動眾?”
看著雲緋辭這般正經而略帶慌張的模樣,白君傾心中才算是痛快了,真是不給點顏色看看,就認不清形勢!不知這怕字怎麽寫!
“前天夜裏,你在何處?”
“前天?前天夜裏我在客棧睡覺啊。”
“可有何人證明?”
“我一向潔身自好,又不找姑娘也不找小倌,睡個覺都不需人陪,哪裏會有什麽人證明的。”
“噗。“君慕白身後的尹長弦突然嗤笑一聲,”一個采花賊說自己潔身自好,真是好不要臉!”
不知是哪裏戳中了尹長弦的笑點,笑的正歡時白君傾涼涼的目光掃了過去,尹長弦的笑容便卡在了咽喉,那目光太冷,冷的就像君慕白看人的樣子,著實驚悚。
待尹長弦沒了聲音,白君傾才重新看回雲緋辭,“也就是說,並沒有人證明你前天夜裏,在何處做了什麽?“
“沒錯。”
“好,很好,如此,也就是說,你不承認你前天夜裏,潛進太師府,欲要對太師府上的二小姐圖謀不軌,不料被上官太師撞見,你便惡從膽邊生,殺人滅口了?”
白君傾不止神色冷酷,便是語氣都冷的像是索命的羅刹,一時之間,這鎮撫司衙門的大堂,才真真正正的稱為了人們口中的閻王殿!
白君傾極其認真的冰冷神色,著實沒有讓雲緋辭找出一點她在開玩笑的樣子,震驚的看著白君傾,“殺人?我沒有殺人!你這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