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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52米 本仙尊想下凡

  白君傾很是無奈,起身便向外走去,實在不願再看這傲嬌潔癖的孔雀自戀下去了,“尹大人,今日就到這裏,你可以回去複命了。”她是見過不要臉的,卻是沒見過這般臭不要臉的!她說雲緋辭的意思,不過是想說等雲緋辭落網了再說下一步如何而已。


  “世子爺,總管大人。”


  夜歌悄無聲息的突然冒出,白君傾見了她,嘴角一勾。“行動了?”


  “是,世子爺前腳剛走,院子裏的丫鬟便向蘇姨娘稟告您的行蹤,隨即蘇姨娘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請了老夫人的意思,當即便帶著大小姐上了山。”


  “很好!上一次我送走了白染俏,這一次,我要她整個蘇家!”


  …………


  夜幕已降,忙了一日,白君傾實在餓的厲害,就近回了鎮撫司衙門吃膳房,才到了衙門口,就被玉陽攔住了去路。


  “玉陽公子。”


  “世子爺,主子爺有請。”


  白君傾掃了一眼旁邊挺著的華麗馬車,微微有些驚詫,她猜到尹長弦如果回去稟報的話,一定會事無巨細的將事情講述給君慕白聽的,但是這講述的也太快了吧。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和尹長弦應該是才剛剛分開好嗎?


  如此,隻能說明,這玉陽早就領了君慕白的旨意在這候著她的。連她去哪裏都能料到,這九妖精真是心思難測。


  “有勞玉陽公子了。”


  “世子爺,請。”


  出乎白君傾的意料,九妖精果然不按常理出牌,還未等白君傾一揮衣擺瀟灑的跳上馬車,車簾便被掀開,接著從裏麵跳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白,看到本王,可是又驚喜的說不出話了?”


  白君傾當真是有些震驚的,她本以為這馬車是來接她進宮的,卻不料,這馬車是將九妖精送出宮的!


  “勞煩王爺久候,微臣的確吃驚。”


  君慕白沒有穿的那麽風騷張揚,但是僅僅是一身常服,還是可見其華貴不凡的。一襲茶白色廣袖錦袍,腰間墜了個成色極好的玉墜子,說話間,抽出了別在腰間的那柄玉骨金絲折扇,挽了一個扇花,啪的一聲將折扇打開,瀟灑風流,好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白君傾向來知道君慕白長了一副好容貌,卻還是被這般恣意中帶著一絲禁欲的模樣還是頭次看見。若是尋常女人看到,定然被他勾了魂去,隻白君傾雖然也懂得欣賞美好之物,卻全然不解風情。


  “不知王爺大駕來此,可有要事吩咐?”


  “唔,小白,本王餓了。”


  餓……餓了?白君傾一時之間有些琢磨不透這妖孽又要耍什麽幺蛾子。特特的出宮等她,就為了跟她說餓了?她又不是奶娘!哦,不,應該是奶爹!


  “微臣曉得了,此處距離皇宮不遠,臣便……恭送王爺了。”


  君慕白啪的一聲合上折扇,用折扇抬起白君傾的下頜,心情很是愉悅,“你當本王特特的前來在此候著,就是為了說與你聽的嗎?小白竟是這般吝嗇,連肚子都不讓本王填飽,就讓本王回宮嗎?”


  白君傾稍稍退後一步,繞開了那抵在自己下頜的折扇,“鎮撫司衙門的膳房,飯食粗糙,怎能入了王爺的口。”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臣便恭送王爺了。”


  君慕白掃了一眼那急巴巴趕他走的小狐狸,她越是想要躲著他,他就越不想她如願。看著她明明氣悶,卻什麽辦法都沒有的忍耐模樣,很是愉悅。


  “小白很希望本王回宮嗎?”


  白君傾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微臣唯恐怠慢了王爺。”


  “既然鎮撫司衙門的飯菜入不得口,那麽小白就帶著本王去吃那入得了口的,想來,本王還從未微服私訪過,如此跟著小白貼近民間,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白君傾聽著,就像是“唔,本仙尊從來沒有體會過民間煙火,如此倒也下凡去玩上一玩。”一般,很是無奈。想要再說些什麽,送走這尊仙尊,卻看見君慕白掃了一眼玉陽,玉陽很是懂事的駕著馬車緩緩離去了,此番舉動,讓白君傾更加無奈,神色也頗有幾分認命的樣子,既然躲不過,就隻能默默承受了。


  “君公子,請吧。”


  長安的素來無宵禁,徹夜燈火,與白日裏同等熱鬧繁華的夜市。白君傾也在體驗過著徹夜笙簫的熱鬧,但是今夜似乎,比往常更加的熱鬧。


  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四處掛著花燈,雜耍戲台,燈謎香囊……竟是比白日裏還要熱鬧幾分。


  “今日,可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君慕白皺著眉,來來往往擁擠的人群,時不時的接踵而過,往常一般人都無法近了他的身,如今卻要被這喧囂的人浪淹沒,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那不耐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著,顯然沒有方才在鎮撫司門外的瀟灑恣意了。


  華淵王朝民風開放,頗有一些魏晉風範,一路走來,因著二人長得實在太過俊美不凡,引得路過的姑娘們紛紛拿著手帕或者頭上的簪花向二人丟去。君慕白顯然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身上玄氣加身,那些東西雖不至於丟在他身上,卻還是讓他極為厭惡。還有被女子炙熱的目光盯著,也讓他恨不得挖了人家的眼睛。


  白君傾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一身錦衣衛的官服,雖然人來人往卻也都盡量躲著她走,隻是君慕白卻是險些被擁擠的人群,與她衝散了。


  “忙了一日竟是都忙的忘記了,君公子來的巧,今日正是民間的乞巧節。”


  “哦?乞巧節?”


  君慕白沒聽過白君傾卻沒有一絲意外,乞巧節便是七夕節,在現代來說便是情人節,可是自古以來乞巧節都是民間節日,像君慕白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是不會沾染凡塵的。


  “乞巧節是民間一個頂熱鬧的節日,世間無數的有情男女都會在這個晚上,對著星空祈禱姻緣美滿。年輕女子也會在這一日,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賦予她們聰慧的心靈和靈巧的雙手,更乞求愛情婚姻的姻緣巧配,覓得如意郎君。”


  白君傾說完話,一回頭,竟是發現君慕白已經被人群衝散的離了她好遠,多數是心慕他的姑娘,不僅向著他投手帕花簪,竟還有想要碰觸他的。看著他那嫌棄躲避,死死地皺著眉頭的模樣,白君傾真怕這喜怒無常的妖孽,心底不爽發起狂來,再屠了這一街阻礙他去路的人。


  為了滿城安危,白君傾不得不走了回去,一把抓起君慕白握著扇子的手,衝出了人群,繼續向前走去。君慕白素來不喜旁人接近,更是沒有人向白君傾這樣,拽著他的手,帶著他走在這擁擠的人群之中。


  君慕白看著前麵走著的白君傾,又低頭看了看那抓著自己如玉一般的手,暖暖的覆著他的手背,竟是有一些說不出的異樣在心頭蔓延,他竟……沒有想要剁了她的手,甚至是甩開她手的念想。


  “如此,這亂糟糟的乞巧節,倒是有些樂趣了。”


  白君傾沒有回頭的在前領路,為君慕白擋開人群,減少來往的人對她的碰觸,“雖然祈禱也未必會如願,不過倒也不失為一種念想,一種寄托。”


  白君傾沒有察覺君慕白些許的異樣,在前麵拽著君慕白穿過人海,從最熱鬧的地方到了人相對少一點的地方時,白君傾才無意識的放開了他的手,“君公子可還好?”


  君慕白看了看放開的那隻手,手背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煩躁的心情,就此愉悅了很多。


  “我自記事以來,還從未有過這般經曆,如今有小白相伴,倒也有些意思。”


  白君傾眸光閃了閃,是他非要賴著她的,好與不好她當真是不太在乎的,隻要他不丟了就好。


  “我朝民風一向如此開放,人們對美的人的追求愛慕,一向極為狂熱追捧。傳說有個叫潘安的美男子,駕車走在街上,連老婦人都為之著迷,用水果往潘安的車裏丟,都將車丟滿了。公子覺得有趣,不過是公子未曾入過凡塵罷了。”


  “哦?那麽小白每每外出,豈不都要這般被人追捧?”


  白君傾點了點手上的繡春刀,“有攝政王的威嚴震懾,即便再被追捧,也不敢如方才對君公子那般,去觸錦衣衛的黴頭。不過君公子以後若是再想體會這民間樂事,還是要多帶些護衛的好,也免得釀成看殺衛階的慘事。”


  “看殺衛階?嗬,這倒是有趣。”


  白君傾此時看向君慕白,突然覺得他像是一個無知的孩子,著實可憐,連擲果盈車,看殺衛階這樣的典故都沒有聽說過。


  “傳言有位美男子衛玠,由於其風采奪人,相貌出眾而被處處圍觀,最終因心理壓力大而病死,當時人因此說其被看死,一個大活人,就這麽被狂熱的追求者看死了。我雖不知這衛階容貌何其風采,但是我卻知道,君公子卻是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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