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20米 不過是個妾
白君傾的娘蕭氏,七年前再次有孕,卻在生產時一屍兩命。因為蕭氏是定國公獨女,永平侯礙於顏麵也便沒再續娶,便由生了二公子的蘇姨娘掌管庶務,主持中饋。
府中一直沒有主母,加上二公子越來越得到重視,蘇姨娘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在府中下人的心裏她早晚會被扶正,為了討好她也都在私下裏喚她夫人。
小廝被這氣勢虎的一愣,卻是不以為然,世子又如何?一個不能習武廢柴,夫人歿了之後,自身都難保,哪裏比的上手掌生殺大權的蘇姨娘!
“大少爺說笑了,夫人去了五年了,要托夢也不能給小的托夢不是。大少爺想必是聽錯了,小的說的是蘇姨娘。”
這一口一個大少爺叫的如此響亮,顯然二少爺才是他們心中的世子爺。
“蘇姨娘?一個身為妾身的姨娘,就是到了我麵前,也要喚我一聲世子爺,有什麽資格安排我的去路?而你,又算個什麽東西,敢擋我的路?”
白君傾語氣隨意輕飄,下手卻狠辣迅猛,揚手就是一鞭子,正抽在那小廝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痛,倒是讓小廝反應過來,捂著臉看著馬上的白君傾,那神采英拔的氣質,哪裏還有一絲病弱的模樣?心中刹那間想到了坊間傳聞,世子爺久病成醫,如今已經能習武了!
可那又如何?即便大少爺回府了,如今當家的還是蘇姨娘!
“大少爺可莫要為難小的,小的隻是個下人,蘇姨娘有令,小的難敢不從,小的也隻是奉命傳個口信而已。”
白君傾手中拿著馬鞭輕輕地在另一隻手心裏敲打,冷冷的笑著,這算是蘇姨娘的下馬威嗎?那也要看她吃不吃這一套!
“鴻飛,去開門,今兒誰敢攔我,就別怪本世子剛回府就大開殺戒了。”
蕭鴻飛這些年也被人看不起,受了很多白眼和窩囊氣,如今得了“少爺”的命令,多年以來積壓在心口的那股子不甘與憤恨,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手持著腰間的劍走向前,手上提了玄氣,一推掌,那兩扇大門便嘭的一下打開。
人不可貌相,白君傾沒想到,蕭鴻飛隻比她大兩歲,玄氣竟已是玄者四段了。
“大少爺息怒,是下人不懂規矩。”
門被震開的同時,管家白齊便帶著兩個家丁故作匆忙的從門裏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在這裏看了多時的笑話了。
“白管家,好大的架子。”
白齊是侯府裏的老人,多年來練就了一雙會察言觀色的眼,最為圓滑。當即便向白君傾福了福身,他在裏麵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早有定論。
“老奴給世子爺、大小姐請安,世子爺一路車馬勞頓,老奴讓人先送世子爺和大小姐去住處休息,稍後再去給老爺、老婦人請安。”
白齊一看白君傾那騎在馬上的英姿,便已經確定傳言是真的!世子爺能習武了。
能習武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侯府要變天了!嫡出大少爺回來了,府中再也不是二少爺獨大的局麵了。
雖然大少爺是嫡出世子爺,但是在侯府卻是一點勢力根基都沒有,二少爺蘇姨娘這些年在侯府在長安卻積攢了不少人脈,論實力,二少爺倒更勝一籌。可自古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氏族之中也向來都是風起雲湧沒有定數,管家是個圓滑通透的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最好的辦法就是兩邊都不得罪,也都得罪不起。
白君羨雖然不經常回府,但是府中也是有他的住所的,最偏遠的一個小院。而白君傾在半年前失去玄氣之後,也同樣被安排在了偏遠簡陋的院子。
白君羨身邊隻有兩個護衛和一個奶娘,白君傾便帶著這一行三人住進了白君羨的院子。這院子看起來荒廢已久,多年不曾有人打掃修繕了,有幾間屋子已經塌陷,滿院枯黃落葉毫無生活氣息。推開房門,便看見結滿的蜘蛛網和半指厚的灰塵,還有撲麵而來發黴的氣息。
“少爺,你在院子裏等等,我和張媽收拾好了你在進來。”
柳瑟和張媽都不知她的真實身份,看她們這般不以為然的樣子,顯然這種遭遇已經習以為常了。
“柳瑟,不用收拾了,咱們不住這!”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堂堂侯府還有這種地方,這哪裏是侯府偏院,連破廟都不如,記憶裏,白君傾那個院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少爺,那我們……?”
“我們先去給父親和祖母請安。”
是時候,會一會這位父親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