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於致遠的話也把陳興問得一愣,他之前隻是想在今天趙明程和曾靜辦喜宴的這個日子找趙明程的麻煩,還真沒想過後麵要如何處理,思慮片刻,陳興問於致遠,“小於,偷稅漏稅的量刑標準是什麽?”
“市長,昨晚我問過李局長,逃避繳納稅款數額較大並且占應納稅額百分之十以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如果逃避稅款數額達到應納稅額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於致遠簡單介紹道。
“這個量刑倒是不輕。”陳興眉頭微擰著,他跟趙明程無怨無仇,也不想做得太過分,不過話說回來,趙明程如果真的逃稅數額較大,那又是另當別論。
“小於,這樣吧,你讓稅務局的人先查著,至於趙明程,就先讓公安部門拘留吧,要是有查到趙明程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再視情況而定。”短暫的沉思後,陳興做出了決定。
“好,我待會跟李局長知會一聲。”於致遠點了點頭。
沒有別的事,於致遠先行離開了,陳興拿起手機想給曾靜打電話,想了想,又放了下來,曾靜如果是被趙明程威脅,之前不說,那他現在去問,曾靜照樣不會說。
琢磨了一下,陳興改打給了武剛,電話打通,陳興徑直道,“武剛,現在不在忙吧?身邊有沒有別的人?”
“還好,我現在在辦公室,就我一人。”武剛聽到陳興的話,意識到有什麽要緊事,神色一凜,人都站了起來。
聽到武剛身旁沒人,陳興也就放心的說道,“武剛,有件事得你去做一下,你今天給曾靜打個電話,最好是能抽空回趟江城,和曾靜當麵聊聊,我懷疑她和趙明程結婚,是被威脅的。”
“被威脅的?”武剛嚇了一跳,“陳興,沒搞錯吧?”
“應該不會,昨晚我去找她,親眼看到了一些情況,雖然不知道她和那個趙明程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看他們兩人根本不像要結婚的小兩口,反倒是像仇人一樣,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對勁。”
“有這種事?”武剛眉頭皺得老高,“陳興,你說的那個趙明程,就是曾靜結婚的對象?”
“嗯,是他。”陳興點著頭,略微猶豫,還是跟武剛也說了實情,“今天我讓人找趙明程的麻煩,現在趙明程被公安局拘留著,他們的婚暫時是結不成了,不過這事你也別和曾靜說,關鍵是要問出她和趙明程到底是咋回事。”
武剛聽到陳興的話,暗暗抹了把冷汗,心說陳興也是夠狠的,覺得兩人不對勁,就直接把人家趙明程給扣了,這趙明程也是夠倒黴的,和誰結婚不好,偏偏和曾靜結婚。
隔著電話,陳興似乎都能猜到武剛在想什麽,笑道,“武剛,你別胡思亂想,這趙明程的公司有偷稅漏稅的記錄,要不然想找他麻煩還真不容易。”
“看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武剛笑笑,“陳興,換成是我,要是真像你說的,曾靜是被那什麽趙明程威脅的,那我也得這麽做。”
武剛說著話,也納悶道,“陳興,問題是曾靜怎麽會被趙明程威脅呢?她自個是警察,還是分局領導,趙明程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敢威脅她?”
“所以這就得你去問了,我問的話,曾靜肯定不會說,你去試試,你也別說是我讓你去的。”陳興道。
“行,我知道了,我待會交代一下事情,立刻就回江城一趟。”武剛也被這事勾起了好奇心,曾靜結婚這事本就透著古怪,連他和陳興都不請,婚宴甚至是辦得太簡單了,哪怕曾靜是再婚,想辦得簡單低調點,但也沒見過這麽簡單的,現在經陳興這麽一說,武剛也都忍不住信了幾分,難道曾靜真是被威脅的?但問題是身為警察的曾靜怎麽會被人威脅?再者,那趙明程又有什麽本事能夠威脅曾靜?
一連的幾個疑問,讓武剛也都恨不得立刻飛到江城,當麵問問曾靜。
和陳興簡單聊了幾句,武剛掛了電話,尋思著曾靜這事,武剛搖了搖頭,他之前並不知道趙明程這個人,今天還是頭一次聽陳興說了以後才知道曾靜結婚的對象叫趙明程,心裏倒是有些好奇這人長啥樣了。
電話這頭的陳興,囑咐完武剛後,陳興也稍稍鬆了口氣,讓武剛出麵去問,就看曾靜會不會說了,陳興心裏暗暗想著。
平複了一下心情,陳興也開始處理手頭的公務,下午,陳興在江城賓館出席了市政府和信立集團的合作簽約儀式,市委書記張一萍,市長陳興,市委副書記朱華東等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都出席了簽約儀式。
副市長柳常濤代表市裏同信立集團簽約,雙方就信立集團在江城投資建立一座文化旅遊城正式簽署了合作協議,合作協議的正式簽署,也意味著信立集團全國第八座文化旅遊城正式落戶江城,雙方的談判塵埃落定,而這個總投資不下200億的文化旅遊城未來無疑會成為江城最重量級的文化主題樂園,這也給江城文化產業園注入了新的活力,陳興將江城打造成區域文化產業中心的構想再次往前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張書記,陳市長,預祝咱們將來合作愉快。”簽約儀式後的酒會,信立集團董事長石雲正笑著舉杯同張一萍和陳興示意道。
“江城正處在高速發展中,我相信信立集團一定能和我們江城攜手創造新的篇章。”張一萍笑著點頭道,她出席今天這個簽約儀式,也賦予了這場簽約儀式更高的規格,從某種程度來說,也代表了張一萍的態度,對陳興重點扶持文化體育產業的戰略,爭取將文化體育產業打造成江城經濟發展的第三極,張一萍是支持的。
看著張一萍和石雲正談笑風生,一旁的陳興目光微凝,臉上帶著笑容的他,其實在暗中觀察張一萍,初次和張一萍共事的他,對張一萍顯然有了新的認識,他以前認識的那個生活中的張一萍,並不代表張一萍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