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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9.不然怎麼辦呢?再想就沒活路了…

  番外篇:9.不然怎麼辦呢?再想就沒活路了……【一更】 

  譚之薇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語氣淡然的說道:「然後就是我這種人出現的時候了,我利用色相勾引出軌的男人,讓他移情別戀到我的身上,等真正交往了起來后,男人自然會忘卻他身邊曾經的女人。待和小三徹底的斷乾淨后,我再想法子讓男人討厭我……當然,大多數情況下,我都會『憑空消失』掉,最後拿的是原配夫人給我約定好的報酬,她們通常只恨小三,只要能將小三從她們丈夫身邊趕走,什麼瘋狂的法子都願意嘗試……」 

  韓程程聽的目瞪口呆:「這他媽的也行?你就不怕那些個男人趁機占你便宜,或事後不好脫身?」 

  譚之薇朝著自己背包的方向看了一眼,裡面一團亂糟糟的假髮露出了幾縷,還有一些劣質的彩妝瓶瓶罐罐緊湊的擠在一起。 

  譚之薇晃著啤酒罐,平靜說道:「程程,作為女人,或許我比你更了解男人,我一直都懂的一個道理,那就是女人對於男人來說,得到的就已經廉價,往往得不到的,才能挑起他們的征服欲,這無關愛情,***也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們要的是那種得逞以後的成就感,而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人,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對於譚之薇的這套理論,韓程程雖不完全認同,卻也覺得有些道理。 

  他沒打斷譚之薇的話,而是靜靜的等待她說完。 

  譚之薇喝了一口啤酒,看了韓程程一眼,笑道:「至於脫身,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後患。許多的男人在得知他們被耍了以後,大多數都會氣憤難當,翻天覆地的想要把我找出來,一般這種情況下,我都會暫時遠離那個城市,或者乾脆數月閉門不出,直到對方消了氣,也覺得對個女人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譚之薇說的很淡,語氣里沒有一點起伏,彷彿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韓程程悶頭喝啤酒,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接。 

  譚之薇將啤酒罐里的最後一口啤酒喝掉以後,看著韓程程說道:「這正是如此,我才沒辦法去參加顧妤的婚禮。」 

  韓程程不解:「這和顧妤的婚禮有什麼關係?」 

  譚之薇淺淺一笑,垂下眼睫道:「厲紹憬的賓客名單里,有我的曾經的『主顧』,試想,如果那個老男人在人堆里發現了我,會是種什麼反應?」 

  韓程程一口啤酒沒喝進去,反而嗆的夠嗆。 

  譚之薇坐在他身後,幫他拍著背。 

  直到韓程程咳的臉色都漲紅,這才緩過勁兒。 

  韓程程一邊從紙抽盒裡抽紙巾出來,往嘴上擦,一邊咳嗽著問道:「我他媽的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你。」 

  聞言,譚之薇笑的有些得意。 

  無論是韓程程,還是顧妤,在口舌上,就沒有一個人能贏過她,單憑她怎麼說都有理。 

  韓程程好容易不咳嗽了,將手裡的紙巾團成一團扔到腳下的垃圾桶里,喘息了片刻,這才對著譚之薇認真的說道:「薇薇,你是不是很缺錢啊?」 

  面對韓程程直白的問,譚之薇沉默了片刻后,點了點頭:「很缺……」 

  龐大的債務將她逼的走上這條路,她從沒有想過後果。 

  只要一想到,每個月月初的那幾天,債主們都坐在小小的菜館里,擁堵的客人沒法進入,客人們甚至帶著詫異驚恐的眼神離開的樣子,譚之薇就覺得憋悶的難受,尤其還在母親低聲下氣的懇求也送不走這幾尊煞神的情況下。 

  譚之薇骨子裡是驕傲的,可這份驕傲換不來自尊,更換不來金錢。 

  從她家破產的那一天起,命運似乎就改變了。 

  譚之薇不怪自己的父親,也不怪命運。 

  她總感嘆至少母親還活著,自己還活著,硬著頭皮,閉著眼睛也得往前走。 

  不然怎麼辦呢?沒活路了…… 

  韓程程盯著表情落寞的譚之薇,忽而說道:「薇薇,你缺多少錢?不多的話,我這裡倒是還有點,百十來萬不成問題,多了,我也得去跟我父親死磨硬泡,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面對這樣的韓程程,譚之薇的感激之意寫在臉上,她慶幸自己在有生之年裡結識了顧妤和韓程程。 

  雖然自己中途落魄了,今日已經不能與韓程程和顧妤相比,可是,這兩個朋友卻從未離她遠去。 

  譚之薇透過薄薄的紗簾看向外面的夜景。 

  100萬,能解決什麼呢? 

  欠著顧妤的300萬,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夠集齊,更不要說還有她父親是生前欠下的上千萬債務。 

  譚之薇搖了搖頭:「我自己想辦法……」 

  韓程程有些急,擰著眉頭看著抱著膝蓋蜷坐一團的譚之薇:「靠騙那幾個男人,你能得多少錢,再說了,萬一哪個男人動了邪念,你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值得嗎?」 

  譚之薇的目光有些閃爍,卻沒有半分淚意。 

  後面的事,她不敢再想了,再想,就沒法活了。 

  —— 

  溫肖默從醫院裡醒過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以後的事情了。 

  他睜開眼,朝四周看了看,這才確定自己是在醫院裡沒錯。 

  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病房的洗手間里,嘩啦啦的流水聲突然想起,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韓准正走出來、 

  韓準的手還濕著,走近以後,見溫肖默已經醒了過來,這才又坐回到床邊的陪護椅中去。 

  溫肖默只看了韓准一眼,便將目光收了回去,安靜的沖洗閉上。 

  見溫肖默是這副態度,韓准瞬間也來了脾氣:「用不用這麼嫌棄我啊?你昏迷這一天一夜,可都是我陪著你過來的。」 

  溫肖默的嘴唇動了動,微微挑起,似笑非笑。 

  知道溫肖默沒睡,韓准一邊用床頭整理柜上的紙巾擦了手,一邊說道:「我說兄弟,你咋不把自己的那點血都放乾淨了呢?眼一閉,世界清靜了,多好。」 

  聽得出韓準話來的諷刺,溫肖默睜開眼來看著他:「幫我給小汪打個電話?」 

  韓准擦手的動作頓住:「給他打電話幹什麼?你不是吧?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工作?」 

  溫肖默沒理會嘴碎的韓准,語調虛弱的說道:「不工作,告訴他,撤了對韓氏的投資……」 

  溫肖默的話音未落,韓准立馬堆了一臉的笑,獻媚道:「別介呀,難不成是溫總對我的陪護不滿意?要不,我給您按按腰,或者揉揉腿也行啊。」 

  面對韓准不要臉的調侃,溫肖默終是忍不住笑了。 

  韓准朝著周圍看了看,頭也沒回的對著溫肖默道:「你昏迷這一天一夜裡,靳敏怎麼連個面也沒露啊?你保姆沒通知她?」 

  對於韓準的疑問,溫肖默沒有答案給他。 

  他自己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臉白如紙道:「來幹什麼?見面也都是吵,不來還安靜點。」 

  韓准撇了撇嘴:「這一刻,我怎麼突然就覺得你可憐呢?」 

  「可憐什麼?」溫肖默挽起襯衫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來。 

  「你說你都這麼慘了,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親人……」韓准說道。 

  溫肖默挽袖子的手勢頓了一頓,轉而又繼續,語調依舊沒有波瀾道:「親人?我何曾有過親人?」 

  韓准不說話了,只把視線放在溫肖默的臉上。 

  片刻后,溫肖默似乎想起了什麼來,轉頭問道:「我差點忘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 

  韓准翹起了二郎腿,往身後的椅背上靠了靠,慵懶隨意的說道:「恰巧而已,語歡乘坐了故障電梯出了事,如今就住在這家醫院裡,來看她時,趕巧遇到了被急救車送過來的你,見你身邊沒什麼人,我就跟著過來了……」 

  溫肖默點了點頭,忽而想起問道:「韓語歡什麼時候出的事?」 

  韓准想了想,答道:「就在紹憬婚禮的當天。」 

  溫肖默的眉頭皺起:「紹憬婚禮當天?可從紹憬婚禮出來以後,我是見過她的,她還好好的。」 

  韓准嘆了口氣:「是好好的啊,原本顧妤讓司機老孟送她回去,不巧,她在半路上遇到了酒醉的你,便謝絕了老孟去送,一個人準備乘坐地鐵回去的時候,在地體站里出了事……」 

  溫肖默的思維發散,有些轉不過來。 

  也就在這時,溫肖默的吧保姆正推門走進來。 

  保姆看到溫肖默坐在病床上,趕忙上前,問道:「先生,您醒啦?」 

  溫肖默看了保姆一眼,沒回應。 

  倒是一旁的韓准從座位上起身,對著身側保姆說道:「既然他有人照顧了,我也就不多留了,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下次他若是再放血,你別攔著他,早死早超生……」 

  知道韓准滿嘴跑火車習慣了,保姆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跟韓准道了謝后,送韓准出了門。 

  保姆回來的時候,溫肖默正坐在病床上想什麼想的出神。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韓語歡出事和自己有著一定的關聯,可具體什麼關聯,他又想不出。 

  保姆見他發獃,也打擾他,而是轉身進了洗手間。 

  …… 

  韓語歡的頸椎需要牽引,一時半會兒也動彈不得。 

  地鐵負責方迫於厲韓兩氏壓力,也不得不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方的過失,只要這件事壓下去不再得罪更多有權有勢的人,也就認了。 

  地鐵負責人不止一次來探望韓語歡,誠意滿滿。 

  韓准在來到韓語歡病房前,地鐵方的負責人才剛剛離去。 

  負責照顧韓語歡的是韓准別墅里的保姆。 

  保姆曾經照顧過韓語歡四年,對韓語歡的一切喜好都熟記在心,韓准異常放心。 

  韓語歡在保姆的幫助下,用吸管喝了水,在看到韓准走進時,忍不住問道:「溫肖默怎麼樣了?」 

  韓准走到病床前坐下,態度比從前輕鬆了許多,對韓語歡說道:「死不了,老.毛病了,發現的及時,沒什麼事。」 

  韓語歡想點頭,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也只能用沉默回應了韓准。 

  韓准接過保姆手中濕毛巾,幫韓語歡擦了手,轉頭問向保姆道:「中午,給語歡做了什麼?」 

  保姆一臉慈笑道:「蛋羹,骨湯娃娃菜,還有香菇肉糜。」 

  韓准應了一聲,又將頭轉過去,發現韓語歡正在想什麼想的出神。 

  韓准忍不住問道:「在想什麼?」 

  韓語歡的眼神里有了焦距,突然說道:「我想不明白,那女人是不是覺得我和溫肖默有什麼聯繫呢?」 

  聞言,韓準的一張臉變了顏色:「什麼女人?」 

  也許是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韓語歡的臉色也白了一白,忙解釋道:「也沒什麼,我隨口一說。」 

  韓准從韓語歡的眸子中看到了躲閃。 

  從小一起長大,他太了解韓語歡的個性。 

  韓語歡從不會撒謊,但凡編個謊話,眼神也總會出賣自己。 

  當下的韓語歡,眼神飄忽不定,韓准突然醒悟。 

  原來他還對韓語歡的話信以為真,明明電梯前立有故障顯示牌,韓語歡卻非要執意乘坐,是因為急著去洗手間。 

  可現在想想,洗手間不就在地下一層么? 

  既然她想要乘坐地鐵回家,哪怕是要去洗手間,也完全沒必要再乘坐電梯到上面去。 

  韓準的臉色變化莫測,尤其韓語歡還說出這麼一番含義不明的話來。 

  韓語歡許是知道了已經引起了韓準的懷疑,趕忙說道:「韓准,地鐵方已經承認了是他們的過失,我自己也有責任,所以,這件事就不要……」 

  韓語歡的話未說完,韓准就已經從椅子上起身。 

  他離開的速度快的讓人反應不及。 

  態度更是沒有剛進來時的輕鬆。 

  韓語歡知道,他一定要去查個水落石出了。 

  韓語歡無能為力的躺在病床上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韓語歡突然有些後悔,她沒事提起這件事來做什麼呢? 

  韓準的性子歷來如此,他若是決定的事,任誰都攔不住。 

  …… 

  韓准出了醫院,就給地鐵方打了電話。 

  地鐵方的負責已經自認倒霉到了家,可接起韓準的電話時還是客客氣氣的。 

  韓准想調查韓語歡出事當天的地鐵監控攝像。 

  地鐵方也表示願意配合。 

  韓准二話不說,掛了手機就上了車。 

  一路上,他都心煩氣躁。 

  既然韓語歡這件事不那麼簡單,他自然不會輕易就放棄追查。 

  如果真的有什麼女人讓韓語歡為難或是吃虧,他韓准第一個就不能容忍。 

  單憑是誰,欺負韓語歡,他都不會放過! 

  …… 

  靳敏在接到韓准打來的電話時,正從一場會議里走出。 

  靳敏姿態優雅的邁動著腳步,高跟鞋落在地面上響起的聲音異常好聽。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號碼,笑著按下接聽,將電話放在耳邊,語氣輕盈道:「韓總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本是一句玩笑的話,卻被韓准冷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韓准在電話里質問道:「靳敏,紹憬結婚的當天,你對語歡做了什麼?」 

  靳敏在聽到韓准這句話的時候,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淡去。 

  她轉了個身,朝著身後不遠處的股東看了一眼后,目光收回,對著手機說道:「韓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韓准憤怒道:「不明白最好,若是讓我知道,語歡是因為你出了事,甭管你是誰,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韓准威脅的語氣讓靳敏忍不住笑出了聲:「韓總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想動我靳敏的人,目前臨城還沒有幾個,不過我倒是想提醒你一下,在你說出這番話之前,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公司里的處境呢?據我所知,入駐你公司最大的股東是我們溫靳集團,要不是我們,想必你那空殼子公司早就被人倒手給賣了,現在我若是撤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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