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3.滾!我不用你們可憐,我溫肖默從不需要
譚之薇跌進他的懷裡,撞上他有些發硬的胸膛,入鼻間不只是濃重的酒氣,還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溫肖默一手抱緊她的腰,一手鉗著她的臉龐,用力的吻了下去。
大手在她背上遊走,這樣激烈的吻,已經不是第一次,譚之薇沒有反抗。
因為她知道,反抗的後果會是溫肖默更激進的索取恧。
溫肖默這人,在床上的表現和平時看到的他完全是兩回事。
越是表面上謙和有禮的君子,床上越是變太,溫肖默是變太中的極品。
溫肖默會嘗試各種能讓譚之薇哭出來的方法,從不溫柔。
而譚之薇越是表現的倔強,就越能勾起他的欲.望。所以,每次過後,譚之薇的身上都多多少少少的留下些傷。久而久之,譚之薇也就習慣了溲。
隨著溫肖默動作的激進,譚之薇被推倒在大床上。
溫肖默動作快速的解開襯衫上的衣扣,轉手又去解皮帶卡扣。
感受到溫肖默的靠近,譚之薇閉上了眼睛,思緒開始飄遠。
那年的銀杏樹下,嫩黃色的銀杏葉墜落,她和靳楊靠坐在底下的竹凳上,耳鬢廝磨。
靳楊的動作從始至終的溫柔,他總會徵求譚之薇的同意,才會靠近她,親吻他,在譚之薇眼裡,這是種尊重。
靳楊伸出手將她頭頂的銀杏葉摘下,他問:「等我們考到同一所大學,等你成年,我們就在一起……」
譚之薇的小臉通紅,卻沒有反駁。把自己交給靳楊,這曾是她年少時的夢。
可惜,最後竟然是她先離開。
「把眼睛睜開!」
溫肖默的聲音突然在頭頂上響起,將她從天堂拉回地獄。
譚之薇的睫毛抖了抖,緩慢睜眼,入眼的是那張蒼白中多了幾分晴欲的臉。
只一眼,就讓譚之薇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她別過臉去。
可溫肖默並不打算遂她的意,伸出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臉頰,逼迫她注視著自己。
譚之薇的臉頰火辣辣的痛,疼的她以為下一刻自己的頜骨就要被捏碎。
「告訴我,你和靳楊做過嗎?做過多少次?」溫肖默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譚之薇掰開他鉗制自己的手,恨恨的瞪著他:「做過很多次,你不嫌噁心嗎?」
果然,溫肖默額頭的上的青筋暴露,眼睛刺紅了起來。
譚之薇本以為這次激怒了溫肖默,自己會比以往更遭些罪,沒想到,溫肖默竟然提前繳械了。
這樣的變化,不禁讓譚之薇愣住,就連溫肖默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
浴室里,嘩啦啦的流水聲讓譚之薇心煩意亂。
她的手機在響,微信上有人一遍遍的在請求通過。
譚之薇按掉,接著又來。她很清楚這個號碼究竟來自於誰。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機響起。
譚之薇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慌忙中接了起來。
接通之後,她才方覺後悔。
靳楊的聲音響起:「薇薇,我在你樓下。」
譚之薇的手一抖,手機貼著臉頰滑落,掉在了大床上反彈了幾下。
緊接著,她想也不想的衝到窗口,一把將窗帘拉開。
果然……樓下昏暗的路燈下有一把深藍色的傘,顏色深黯的幾乎與夜色重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不知道他來了究竟有多久。
路燈下的靳楊似乎有所感應,在譚之薇拉開窗帘的那一刻,他也抬起頭來。
雖然距離很遠,可四目相對間,譚之薇的心卻隱隱的疼了起來。
腰上突然多了一雙手臂,很快,臉側的位置也熱了起來。
譚之薇猛的想回頭,腰上的手臂卻在收緊,溫肖默不允許她這麼做。
溫肖默親吻她的耳根,熱氣噴在她的頸窩。
這樣的一幕,正被樓下的靳楊看在眼裡。
靳楊手裡的雨傘漸漸滑落,隨著風滾落出十幾米遠的距離。
他如同被定在了原地,臉色蒼白的看著樓上的那一幕,溫肖默正扳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飄窗的窗台上……
這一刻,靳楊多想衝過去將他們分開,可腳步卻遲遲沒法動彈,他該以什麼身份衝上去呢?衝上去后又該說什麼?
收回目光,再抬眼時,飄窗上的兩個身影已經不見了。
……
譚之薇掙扎著從溫肖默的懷裡起身,慌亂中給了溫肖默一個巴掌。
隨著清脆的巴掌響,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譚之薇光著腳站在地板上,大口的喘著氣,衝動過後,她更多的是恐懼。
溫肖默彎著腰,臉頰上多了幾個指印。
他許久沒有動一下,很快,有紅色液體正順著
他鼻息間流了出來,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譚之薇臉色的血色褪盡,她僵硬的看著這一切,沒想到自己會下這麼重的手。
樓下的保姆似乎聽到了動靜,正跑上來,站在門外問:「先生,譚小姐,你們怎麼了?」
房間里的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傭人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來。
溫肖默緩慢的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譚之薇臉上,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譚之薇反應過來,朝著床頭柜上的紙抽盒奔去。
將裡面的紙巾一層層抽出來,轉身又朝著溫肖默跑了過去。
手忙腳亂的想替他止住鼻子間的血,卻被溫肖默一把推開,他吼道:「滾開!」
溫肖默的力道不輕,譚之薇被推開幾步,重心不穩摔坐在了牆角處。
溫肖默的臉色難看,拿起一摞紙巾將鼻血一遍遍的擦去,可許久過後,依舊沒有被止住的跡象。
他轉身去了洗手間,留下癱坐在角落裡的譚之薇,一臉的驚嚇。
————
顧妤在接到溫宅保姆電話的時候,剛好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
醫生說顧立坤的情況基本穩定住了,雖然醒過來依舊無望,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顧妤按下接聽鍵,將手機移到了耳邊。
「請問,您,您是顧小姐嗎?」電話里傳來中年婦人顫巍巍的聲音,底氣有些不足。
顧妤愣了片刻:「我是,您哪位?」
聽到了顧妤的回答,電話里的保姆鬆了口氣,語速較快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您能不能來溫家別墅一趟,譚小姐她……」
顧妤聞言,臉色白了,想也不想的問道:「薇薇怎麼了?!」
保姆有些語無倫次,道:「現在怎麼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的意思是說,溫先生回來了,喝了不少的酒,我怕……」
「你怕什麼?」顧妤急著問道。
保姆許是不知道該怎樣說,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清楚譚小姐之前有沒有跟您提過她和溫先生的相處狀態,總之,總之,我怕溫先生喝多了酒,手下沒輕沒重……傷了譚小姐。」
保姆的話雖然說的隱晦,可意思顧妤卻聽出來了。想不了太多,顧妤直接問道:「地址,把地址給我!」
「……」
掛了電話,顧妤跟護工吩咐了一聲后,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
外面的雨勢很大,當顧妤的計程車停在溫宅門口時,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靳楊。
靳楊轉過身來,看著顧妤從計程車上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后,都愣住了。
顧妤沒空想太多,轉身朝著溫宅別墅的大門前跑去。
許是靳楊覺察出了什麼,腳步不自覺的跟上了顧妤。
別墅里,保姆正打著傘出來,給顧妤開門。
保姆在看到顧妤時,才開口說道:「顧小姐,您總算來了,我也不知道先生和譚小姐出什麼事了,敲門一直也沒人應,我,我又不敢闖進去……」
保姆話里的意思顧妤聽的懂,不等保姆話音落下,她已經繞過保姆,朝裡面跑去。
保姆雖然驚訝於靳楊的出現,不過還是微微的沖著他點了下頭,並沒有攔下他衝進去的腳步。
……
洗手間里的水一直嘩啦啦的作響。
許久過去了,溫肖默的鼻血竟然還沒有止住。
譚之薇依舊靠在了牆的角落裡,忘記了要起身。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怕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麼,只是看著那一地的血越發的有些眼暈。
雜亂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不等譚之薇起身,門就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妤突然的出現,讓譚之薇愣住。
在看到地板上那一灘血的時候,顧妤的臉白了。
以為是譚之薇出了事,她幾步走到譚之薇面前,蹲下來,快速的將她打量一遍,見身上沒什麼傷,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顧妤伸出手將譚之薇抱住,許是譚之薇委屈了太久,趴在顧妤的懷裡,她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顧妤的印象里,譚之薇是堅強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的頭都是高昂的,也正是因為同樣有堅韌的外表,她們兩個人才能知心相交,可沒有人比顧妤更清楚,其實她們的內心裡都是脆弱的,冷漠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偽裝罷了。
靳楊站在門口處,沒有走進。
凌亂的大床上,存留下來的某些痕迹在他看來是異常刺眼的。
他甚至能夠想象,剛剛在這張大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敢在想下去,他怕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親手殺了溫肖默……
溫肖默聽到動靜,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他身上的真絲象牙白色的睡
袍上還留有血跡,鼻間用紙巾塞住,阻止了鼻血的蔓延。
可即便如此,他的鼻間白色的紙塞也很快被血浸紅,可他絲毫不在乎。
溫肖默的臉色蒼白,卻很難看。
他盯著站在門口處的靳楊,冷冷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靳楊的目光一直盯著坐在角落裡的譚之薇,很難從她身上移開。
片刻之後,靳楊說道:「姐夫,讓我帶薇薇走……」
譚之薇聞言,從顧妤的肩膀上抬起頭來,錯愕的盯著靳楊。
靳楊並不迎接譚之薇的視線,而是目光堅定看著溫肖默。
溫肖默伸出手抹了一把又從鼻尖溢出來的血,哧哧的冷笑出來,回頭看了譚之薇一眼,語調極其緩慢的說道:「那你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譚之薇的臉色白了。
靳楊管不了那麼多,幾步走到譚之薇身前,蹲下身子,單膝跪地的仔細的看著她身上被溫肖默留下的青紫。
他認真的看著她的眸子,柔聲說道:「薇薇,我帶你走,以後的日子,我來照顧你……」
譚之薇的目光閃爍,視線再一次模糊。
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有血腥味充溢口腔。
這一刻,她多想撲進靳楊的懷抱里,讓他帶著自己離開,可是,她不能這麼做。
她已經毀了,不能再去毀掉靳楊。
靳敏的話還猶在耳邊,她說,女人玩玩可以,可是不像她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父親是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的。
譚之薇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去,她很清楚,她和靳楊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到從前了……
靳楊殷切的等著譚之薇的答覆,彷彿只要她一句話,他就可以將她從這裡帶走,以後,他可以不計較從前發生過什麼,他只想和譚之薇在一起,只要在一起,什麼都好……
溫肖默轉身,在譚之薇的身前停下,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
在觸及到溫肖默眼神的那一刻,譚之薇的身子抖了抖。
最後,她還是對著靳楊搖了搖頭,道:「我不會跟你走的。」
靳楊的力氣彷彿被一瞬間抽走,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譚之薇:「他這麼折騰你,你卻還要留在他身邊,薇薇,為什麼?」
譚之薇的眼淚流的更凶了,可她依舊拚命的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的視線根本不敢與靳楊對視,沉默了片刻后,才麻木的開口道:「不為什麼,我喜歡他……」
說完,譚之薇閉上了眼,胃裡忍不住酸的一陣陣噁心。
聞言,溫肖默的身形頓了頓,即便他知道譚之薇說的一定是謊話,可他的臉上還是有了絲異樣的表情劃過,眸子里的情緒叫人分辨不清。
顧妤扶著譚之薇起身,而靳楊卻依舊保持的單膝跪地的姿勢,許久也沒起身。
顧妤將外套披在譚之薇的身上,帶著她往門口走。
溫肖默一把拽住了譚之薇的胳膊,定定的注視著她的眼睛,意思好像在說,不許她走!
顧妤是憤怒的,一把打掉了溫肖默的手,狠狠說道:「今天我必須帶走薇薇!溫肖默,別人怕你,我顧妤可不怕你!」
說完,伸出手攬住譚之薇瘦削的肩膀,強行將她帶離了別墅。
靳楊從地上起身,直起腰來,轉過身看向表情依舊冷漠的溫肖默。
溫肖默鼻間的紙團已經徹底被血色浸濕,完全變成深紅色。
保姆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側,低聲說道:「先生,您還是儘快去醫院吧……」
話音未落,溫肖默便歇斯底里的吼道:「滾!都給我滾!我不用你們可憐!我溫肖默從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傭人被嚇的連連退後了好幾步,遠遠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面對溫肖默的歇斯底里,靳楊表情冷淡的從他身側走過。
門口處,靳楊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這位未來的准姐夫,開口道:「溫肖默,我不許你傷害薇薇,更不許你傷害我姐!你放心,靳家只要還有我在的一天,你什麼也別想得到,因為你根本不配!」
聽著靳楊說完這番話,溫肖默抬起頭,雖然已經刺紅了眼,卻哧哧的笑了起來。
片刻后,他恢復了從前的陰鬱冷靜,對著靳楊道:「就憑你?!」
說完,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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