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後,南雎有些疲乏,她的腰有些酸痛,真是怪了身旁的這個人。
荀鈺的一隻手輕擁著她,南雎伸手撫了撫他好看的鼻尖,輕聲道,“你昨日為何會和梁騫在碧香院?”
“梁騫來京,給了我一封信,他隻是同我談論了些別的,八成是為了你。”荀鈺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有些不情願。
南雎還沒功夫琢磨該如何應對梁騫,卻看到荀鈺這副樣子,心下覺得好笑,她淺笑盈盈,輕聲道,“我肯定會去見他的。”
南雎沒說其他的,隻丟給荀鈺了這句話。
荀鈺麵色明顯沉了下來,“雎兒……”
南雎一下將手抵在了荀鈺的唇間,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用了早膳後,南雎便被荀鈺拉去了書房,才說了沒兩句,便聽到門外一陣吵鬧之聲。
這時候,莫眠進來回稟,“主上,不好了,寧德郡主在外頭,說是找您有要事,奴才攔不住。”
荀鈺瞧了瞧身邊的南雎,唇角一勾,擺了擺手,“讓她進來。”
此話才出,莫眠竟有些訝異,平常荀鈺一定會找個什麽借口推脫,這次竟然沒有,他點點頭,才出了門,不等南雎反應,荀鈺直接伸手一下將南雎攬入自己的懷中。
嗅著她身上的清香,不由得令人迷戀沉醉。
雕花木門被人推開,“荀鈺哥哥!”
荀鈺抱著懷中的人兒,無暇顧及走進來的姒月,荀鈺將頭輕輕俯下,嗅了嗅她發尖的香味,又伸出他那好看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南雎的下巴。
姒月推門而入,正巧看到這一幕,她的臉色頓時鐵青鐵青的,她甩了甩手中的鮫綃,咬牙切齒,卻又說不出什麽話,“你們……”
南雎驚詫之餘,這才意識到荀鈺在拉她演戲。臉頰有些熱,耳根亦是泛著紅,可這戲既然已經開演了,她便要配合著荀鈺一起演。
她附在荀鈺耳畔輕聲說道,“荀鈺,你是故意的吧。”
荀鈺眉梢一挑,亦是悄聲道,“雎兒果真聰慧,隻是光是雎兒的美色,本世子亦是招架不住。”
“荀鈺哥哥,”姒月又上前走了兩步,似乎以為這樣荀鈺便能將他懷中的人放開。
荀鈺伸手將南雎攬的更緊,他沉聲道,“何事。”
姒月一咬牙,一字一頓道,“我今日聽太後說了我們二人的婚事,我可以同司正司的那位女官一同嫁進來。”
南雎一皺眉,心想著稍候再同他算賬,此刻卻依舊附和著荀鈺演戲。
荀鈺一聽,輕笑一聲,“本世子同準世子妃感情很好,不勞郡主掛心,隻是這婚事連本世子都未聽說,還請郡主安心待在閨閣繡花。”
“準世子妃?”
郡主朝荀鈺懷中的人兒看去,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個女官,才進世子府,又未曾見過幾麵,這便是同她感情好嗎?”
荀鈺輕笑,“朝暮相伴,眾人皆知。”
此話一出,南雎和莫眠都不禁感歎荀鈺這話太過陰毒,此刻這寧德郡主心裏定是不知被氣成什麽樣子了。
“確是朝暮。”南雎突然開了口,窩在荀鈺懷中說道。
就在姒月被氣的說不出話的時候,莫眠識趣的走進屋子,看見這一副景象,立刻附和著說道,“郡主您也瞧見了,我們主上如今不方便見客,若是郡主想等,還請移步至前堂,若是郡主還有其他要事,奴才這就安排人送郡主回宮,您看如何?”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姒月的心中更加的不好受,她狠狠的瞪了莫眠一眼,冷哼了一聲,便憤憤的轉身離去。
莫眠也不在乎,跟在她身後,順手將荀鈺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屋內隻剩下檀香嫋嫋的從煙爐中升起,如今沒了人,更是將這氣氛渲染的更加朦朧。
“放開我。”南雎撇撇嘴,抬眸朝荀鈺說道。
荀鈺饒有興趣的看向她,攬著她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過。
“雎兒這是怎麽了,方才不還主動投懷送抱嗎?”荀鈺當真是先自己一步挑逗。
雖說姒月已經走了,可荀鈺心頭的這把火卻越燃越烈,他低下頭,一口噙住了南雎紅潤的唇瓣,他不停的向裏探入,這房間寂靜的隻剩下二人的呼吸聲。
一吻終必,南雎舔了舔自己的唇,有些不情願的看向他,“住口,準夫君。”
昨日將自己弄得腰酸背痛,如今卻又要來這一招,南雎學聰明了,此番可不會再上他的當。
“哦?本世子何時說過是你的準夫君?”
南雎頓時怔在原地,難道方才姒月在的時候,不是某個如狼般的人說自己是他的準世子妃……
隻聽荀鈺又說道,“你我二人如此熟悉,若是放開雎兒,還有得商量,隻是……”
南雎正無比的窘迫,忽然又聽見荀鈺那清冽的聲音,“隻是我記得我同雎兒拜過天地,早已結為夫妻。”
語罷,不等南雎反應,又是一個深切而熱烈的吻。
荀鈺的手不安分的伸向南雎的腰間,順勢將她的腰帶解下,明黃色的羅裙被滑至南雎的肩膀之下,露出雪白的肌膚,透著盛雪之澤。
“荀鈺,你就是個色狼。”南雎一皺眉,這才知道自己中了荀鈺的圈套。
荀鈺吐著熱氣,輕咬著她的耳垂,“就算是狼,也要先將雎兒吃了再說。”
他的吻愈發的灼熱和霸道,在她的頸肩留下一個個桃色的印記。
“昨日我差些散架,荀鈺,旁人怕是想不到你竟如此好色。”南雎輕哼一聲,不禁嘲笑著說。
荀鈺的嗓音有些沙啞,他一字一頓道,“就算好色,好的也唯有雎兒的色。”
確實,南雎從來就說不過他,他將她擁的更緊,她的呼吸亦是跟著荀鈺胸膛的起伏急促起來。
夜裏剛下過雨,外頭的天氣如今是雨過天晴,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到了二人的身上,天氣愈發涼爽,透著淡淡的泥土的芳香。
春光旖旎過後,南雎指著那件附有痕跡的明黃絹裙,一臉不悅的對荀鈺說道,“這衣服交給你了,去幫我拿件新的。”
雖說這所謂的世子殿下不好惹,可是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有些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