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忽然寂靜下來,所有的目光皆看向坐在真龍寶座上的天子。
良久,一陣笑聲回蕩在耳畔,隻聽皇上說道:“哈哈哈哈,不愧是赤北軍,如此勇氣,可嘉可賀,朕相信,你們定會大破叛軍,收複南疆!”
“是!”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被荀鈺的氣勢震懾,赤北軍的力量可見一斑。
而其他人也再不敢擁有一絲設計陷害赤北軍的念頭。
外頭飄起了鵝毛大雪,伴著狂風,肆無忌憚的落在這東陵國的土地上。
南雎和莫眠皆被安排在弘清苑的側房,荀鈺在主房,坐北朝南。
見時間差不多了,南雎便吩咐人傳膳。在荀鈺的房間等了許久,這才等到他回來。
見他一臉凝重的進門,南雎識趣的替他解了披風,又伸手替他將鎧甲上的殘血掃幹淨,輕聲道:“殿下,奴才備好了飯菜。”
荀鈺勾唇一笑:“雎兒,一起。”
隻見荀鈺坐在了桌案前,隨手拿了一顆葡萄剝著。
南雎搖搖頭:“奴才不敢。”
荀鈺的一雙劍眉微微皺了一皺,邁開步子徑直走到她麵前,將手中的葡萄含到嘴裏。
他伸手將南雎攬到自己懷中,看著她溫熱的雙眸,一下便噙住了南雎那粉嫩的紅唇。
舌尖纏綿,南雎隻感覺嘴裏一陣葡萄的甜味,還有他舌尖溫熱的氣息。
他的吻愈發激烈,待到呼吸漸粗,這才放開了她,她沒受住著突如其來的一顆葡萄,下一刻便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他緊緊的擁著她,目光熾熱的盯著她精致小巧的臉蛋。
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你若不吃,本世子便喂你吃。”
一句話把南雎的臉說的通紅通紅的,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答話,隻能任由他抱著。
長這麽大,南雎還真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讓人“喂”了自己東西。
“小野駒,你願意,同我一起去南疆嗎?”他的聲音溫柔至極,又似乎伴有極大的希望。
南雎皺起眉,她想嗎?或許是的,可他是殺死了月兒的仇人,自己怎麽可以跟著仇人一起出征?
她推開荀鈺,淡淡道:“奴才身份卑微,必定會在京城好好打理世子府,等待世子歸來。”
良久,外頭的寒風透過窗子,刮得人透心的冷。
他一下將南雎抱了起來,徑直走到榻邊,他將她壓在身下,附在她耳邊,聲音中帶著些許憤怒和失落:“我就從未在你心裏?“
南雎的眸子閃著些光亮,下一刻,她眉頭緊皺,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淩厲的雙眸瞪向他,冷聲道:“是,你從來,都隻是我的主子。”
荀鈺的額上浮上幾根青筋,他冷笑一聲,竟一下子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他就著她粉嫩的唇瓣吻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按住她的兩隻手腕,將她死死的禁錮在榻上。
他的吻愈發霸道,由嘴唇至脖間,狠狠的咬了下去。
南雎隻感覺背後發涼,“嘶”的一聲叫了出來。
一隻手火熱的撩起她的裙擺,將她的衣服滑至肩膀之下,他的吻也愈發激烈,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的不停的索取著。
南雎掙紮了兩下,卻終是未果。
良久,她伸出手將自己腰間的帶子解了下來,荀鈺猛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伴著重重的喘息聲。
他道:“怎麽?現在給本世子投懷送抱嗎?”
南雎唇角一勾,冷聲道:“如果這樣你能放了我。”
燭火將南雎白皙肩膀上的吻痕照的愈發清晰,荀鈺的呼吸漸緩。
荀鈺身上的甲胄冰涼冰涼的,在這冬日中,冷的竟有些刺骨。
半晌後,荀鈺從榻上坐了起來,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撿了起來,直接扔到了南雎的身邊。
他也不說話,徑直走出了房門。
南雎拿起那淡藍色的外披,心裏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幾日,荀鈺總是往北疆王妃處跑,五公主焦急如焚,尋不見她,便總是拉著南雎想一些極其不靠譜的辦法。
這一日,東方綰才送走了南雎,便將自己的貼身婢女碧桃叫了過來。
她穿了一身緋紅的錦裙,白絨絨的毛繞在脖子上,一雙豔紅色的小靴子,再加上靚麗的妝容,盡顯五公主的活潑與俏皮。
她吩咐碧桃關了房中的雕花木窗,屏退了左右侍女。
“碧桃,過兩日便要委屈你了。”東方綰白嫩的小手拖著自己的下巴,皺著眉緩緩道。
碧桃麵露難色,回道:“主子,您真的要這麽做嗎?若是被聖上發現了,奴才可說不清啊……”
東方綰氣呼呼的一拍桌子,氣道:“是父皇他先不念及父女之情,他明知我根本不喜歡那東方靈,可偏偏要我嫁給他,我看姒月那個凶丫頭倒與他挺配。再說了,我若真的逃婚,父皇還能殺了我不成?”
“可奴才……”碧桃顯然是擔心皇上拿她開刀。
東方綰踩著她的小靴子一下便站了起來,她握了握碧桃的手,語氣漸漸緩和:“放心吧碧桃,本公主一定會保你平安的,你不用怕,到時候我會叫人將你劫走,一定沒問題的。”
碧桃沒想到五公主是越玩越大,竟然還劫起了新娘。
良久,碧桃看了看東方綰那張無精打采的小臉,終於點了點頭。
“行了,快跟我去找南雎。”東方綰滿意一笑,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碧桃疑問:“不是才送走了南姑娘,為何又去找她?”
東方綰皺了皺她的小鼻子,朗聲道:“宮中實在無聊,父皇又不讓我出宮,而且南雎甚合本公主胃口,再說了,荀鈺哥哥對南雎的那些心思我早看出來了,我還鮮少見荀鈺哥哥這個樣子,怎麽說我也要幫幫他呀!”
東方綰的大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兩圈,隨後打了個響指,緊迫的朝碧桃說道:“這事兒千萬莫告訴南雎,若是荀鈺哥哥知道了,定會說我胡鬧!”
碧桃行了個禮,答道:“知道了公主。”頓了頓,碧桃又問:“公主您為何如此信任那個南雎?”
東方綰笑了笑,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我荀鈺哥哥看上的女子總不會錯的,再說了,本公主還不至於那麽傻,誰好誰壞我都看不出來。”
二人商量了半天,卻沒注意到那雕花木門上的糊紙被戳了一個洞。
不多久,門外的身影一晃,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