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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曹秘書躺在那裡,衣衫不整,他有不祥預

  C大圖書館。 

  傅程程雙手托腮坐在顧園對面,第N次朝他眨眼,她說,「你答應了等我太奶奶葬禮過後,就做我男朋友的,你又反悔了。」 

  顧園低著頭看書,一心二用,「我以為你今天至少應該傷心一下。」 

  「我是傷心……」 

  顧園不說還好,一說,程程的眼睛就低了下去,「你沒見過我太奶奶,她是這世界上最漂亮,最有氣質的女人,她九十多歲了,還穿香奈兒定製,還吐深紅色的唇膏,但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俗氣……真遺憾,我都沒能讓你見上她老人家一面。溲」 

  顧園這才從一大堆資料里抬起頭來,他看著程程,半晌,他對她說,「以後我跟你去看她的時候,可以看墓碑上的照片。」 

  他說了這話,程程可算稍微高興了一點恧。 

  她算是那種很大膽的女生,她不顧四周有人,手伸過去摸他的手,笑嘻嘻的,「我太奶奶要是知道,我有一個這麼棒的男朋友,一定很高興。」 

  顧園臉上恢復之前的冷淡,又繼續低頭看書,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我還沒答應你。」 

  程程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那你不答應,幹嘛要和我一起去看太奶奶?」 

  「……」 

  「好後悔那天沒有把你說喜歡我那句給錄下來。」 

  「傅程程!」 

  顧園一下合上手裡的書,拿筆敲她的腦袋,「你有這個閑心在這裡跟我磨嘴皮子,你怎麼不去跟你老爸搞好關係?」 

  「我不去。」 

  見她臉一扭,老大不高興的樣子,顧園咬牙又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這次下手有點重,程程疼得炸毛了,「你自己看書吧,不理你了。」 

  看著傅程程情緒不太好的離開圖書館,顧園在位置上沉默了一會兒,起身抱起那一大堆書去辦理外借,跟著就去追她了。 

  「想聽我彈鋼琴嗎?」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裡,一時無話,顧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沒有擅自開腔,可傅程程突然停下腳步,笑著問他。 

  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走,帶你去個地方。」 

  傅程程二話不說拉起顧園就跑,兩人奔跑在人來人往的林蔭道上,許多人再看他們,顧園在學校人氣相當高,因為他長得帥,是傅程程他們系的細草,再加上那次有女同學為他跳樓事件,他就更紅了……眼下他和傅程程手拉手的跑著,被很多人拍了下來,很快學校就傳開了,說系草已經名草有主。 

  傅程程的鋼琴在叔叔家裡,平時她在琴行兼職,自家的施坦威彈得比較少,琴行的雅馬哈倒是彈得非常順手。 

  今天她不用教小朋友,有其他兼職的,她和顧園等了好一陣才等到別人上完課,跟著她坐下去,朝顧園勾了勾手指,問他,「你想聽什麼?」 

  顧園笑,「你喜歡什麼?」 

  傅程程想了想,修長的指尖落在琴鍵上,她說,「我喜歡石進。」 

  她為顧園彈了,夜的鋼琴曲。 

  …… 

  顧園租的公寓就在這附近,從琴行出來,傅程程拉著他要去吃路邊攤,他說不幹凈,反手把她拉住,對她說,「不嫌棄的話,去我住的地方,上次我媽從老家過來帶了很多特產,我做給你吃。」 

  傅程程眼裡閃著機靈的光,她趴在僱員的耳邊,笑問,「吃完特產,是不是打算要吃我了?」 

  顧園皺眉將她推開,「你給我好好說話。」 

  被他罵了,程程低下了頭,他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又說,「你一個女孩子,哪有自己主動……」 

  「那換你主動?」 

  傅程程一下又抬起頭,笑呵呵的,顧園咬牙切齒在她額上狠狠拍了一掌,「不準去了。」 

  傅程程趕緊的抱住他的胳膊,催促道,「走走走走走,吃特產就吃特產,改天再把我吃掉。」 

  「……」 

  …… 

  …… 

  隨棠在辦公室欣賞自己挑的那套婚紗的圖片的時候,曹芳菲來了。 

  之前沒有預約,蕭鈞默也沒說要找她有事,她心想是不是Memory3號上市前,他們董事局那頭又怎麼了! 

  曹芳菲在外面敲門,她喊了一聲請進。 

  「不好意思隨總,都沒有跟你提前約,就來了。」 

  曹芳菲站在她面前,手裡還拿著手提包,不像是從蕭鈞默那頭過來,反倒是像剛從外面來。 

  隨棠從辦公椅里站起來,禮貌的問,「曹秘書找我有事嗎?」 

  曹芳菲點頭,「確實有點事。」 

  「請坐吧。」 

  隨棠指了指面前的轉椅,曹芳菲緩緩坐下,在隨棠也坐下后,她開口了,「其實我前思後想,覺得我來找你並不合適,但是如果我不來,有些事情你可能真的沒辦法了解。」 

  隨棠嗯了一聲,「你說。」 

  「我和蕭總他,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是我愛慕他,他對我,尊重有一半,感激有一半,但那,並不是他對你那樣的感情。」 

  她在說,隨棠沒有打斷她,這是對人起碼的尊重,曹芳菲也知道她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所以她就更願意花些時間跟她交流。 

  「我有自知之明,他對我好,我知道,他說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清楚那不是我要的結果,因為我知道,由始至終他心裡只有一個女人,除了她,任何人都走不進去。 

  我辦好移民了,很快就要離開,他暫時還不知道,也不知道我來找你——今天我們在街上看見你和那位顧醫生去婚紗店,他在死撐,他明明就受不了,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隨總,如果明白一個男人他這些年一直都在原地等你,並且他對此抱有希望,如果同時你也還愛著他,為什麼就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是湘湘的爸爸,你是湘湘的媽媽,你們是完完整整的一家人,缺一不可,並且在我看來,也沒有任何人能插得進來,因為你和他,彼此間都需要對方。 

  我不知道我來找你說這些話你會怎麼看我,會覺得我可笑,亦或是可憐,都沒關係,是,我是喜歡他,但與其留在他身邊每天看著他不開心,還不如把他送回他喜歡的女人身邊。 

  他知道你要和顧醫生結婚了,他尊重你,他不願意來打擾你,因為他個人還是很尊重顧醫生的。 

  下個月我就要離開,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好像來找你,也顯得如此唐突。 

  蕭總他是我的老闆,我跟著他七年,在他身上我學到了很多東西,私下裡,他對我而言亦師亦友,也算得上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人了,我希望他過得好,但是他過得好不好,全都取決於你。 

  至於程程,那孩子已經改變得太多了,你沒有和她溝通過,你完全不知道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要不是她叔叔這幾年身體不好,她早都去學校住了,有一次蕭總在家裡書房突然暈倒,送醫院后昏迷了整整兩天,那次之後程程就不敢長期讓他一個人生活了。 

  再說現在程孝正出來了,程程始終是要回去跟她父親在一起的,她也知道她對不起你,可你一次道歉的機會都不給她,她也難受,她也恨自己。 

  隨總,回到蕭總身邊去,就當,給自己,也給湘湘,重新建一個完整的家?」 

  曹芳菲說完了,說到最後,她那雙眼睛里只剩下懇求,隨棠不動聲色的聽著她說了這麼多,坐在那裡眼睛都不眨一下。 

  末了,她問曹秘書,「你覺得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值嗎?」 

  曹芳菲微微一笑,臉上露出豁達的表情,「如果真是我的,我當然不會捨得拱手讓人,但他不是——他是你的。」 

  「你和顧栩太像了。」 

  「什麼?」 

  曹芳菲一臉愕然,隨棠卻笑了,她搖搖頭,道,「謝謝你曹秘書,不管你是留下還是離開,我都祝福你,事業順利,然後,找到屬於自己最好的緣分。」 

  …… 

  …… 

  晚上九點,曹芳菲回到恆瑞。 

  移民的事情基本上辦完了,她得回公司列印辭職信,準備明天早上遞交給蕭鈞默。 

  誰知道,她從電梯出來,便看見蕭鈞默辦公室的燈亮著。 

  今晚他又沒回去。 

  曹芳菲走到門口,門半開著,她聞到裡面有酒味。 

  她嘆了口氣,推門進去,邊走邊說,「你怎麼又喝酒了?」 

  就算要喝,回自己家裡喝不行嗎,蕭總!蕭先生! 

  男人坐在那裡,看她來了,聽她略無奈的聲音,不由得沉沉低笑。 

  曹芳菲過去把他的酒給他拿了,他不依,皺眉示意她給他拿回去,曹芳菲怕他發火,沒辦法,只得又給他拿到了面前。 

  「給我倒酒。」 

  他靠著辦公桌,單手撐著下巴,吩咐曹芳菲的時候他已經醉了,還醉得不輕,眼裡都是醉意朦朧。 

  曹芳菲嘆著氣給他倒酒,嘴裡說著,「好,好,給你倒,給你倒——倒滿了,喝吧。」 

  蕭鈞默滿意的微笑,伸手拿過酒杯……他還算好,喝醉了也沒亂來,還知道小口小口的抿。 

  他拉著曹芳菲的手,晃了晃,然後他眯著眼睛看她,仔仔細細的看她,末了他說,「不是隨棠啊。」 

  「……」曹芳菲皺著眉,有點兒冒火。 

  生氣不是因為他認錯人,而是他居然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喝醉成這樣,這是喝了多久了? 

  他慢慢站起來,手裡還拿著杯子,搖搖晃晃的,杯里的酒液撒了一地。 

  就在曹芳菲要去扶他的時候,他將她輕輕拉到懷裡,空著的那隻手,摟住了她的腰,「隨棠結婚,那,我們也結婚,如何?」?曹芳菲很清醒,她知道他這是在發酒瘋,絲毫沒有把他說的話 

  當真。 

  她並沒有推開他,也沒回答他,只溫柔的對他說,「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他閉眼,輕搖了兩下頭。 

  「蕭總,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那你告訴我,我該……該怎樣下去?」 

  他推開了曹芳菲,轉身,背靠在桌子的邊沿,笑了兩聲之後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他已經不再是平日打扮得莊重嚴肅的蕭鈞默,此時的他,可謂一身狼狽,原本熨帖的整整齊齊的白襯衫,這時候已經沾了深紅色的紅酒,並且衣擺從褲腰裡拉出來了一截,看起來邋裡邋遢的。 

  曹芳菲倒是沒有厭惡他這個樣子,因為她知道,他人眼裡被神化過的他,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男人,他也是凡夫俗子,他也有任何人都有的軟弱的一面。 

  「隨棠那個女人……她簡直就有病!!」 

  他破口大罵,罵過之後,聲音低下來,「……她愛我……她明明就愛我,可她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 

  曹芳菲站在他身後,安安靜靜的聽著他發牢搔,突然他轉身看著她,酒醉過後,他眼裡竟有她從未看見過的,類似於,委屈??在曹芳菲怔愣的當兒,他沿著桌沿滑下去,坐在了地上。 

  曹芳菲趕緊過去扶他,哄他,「沒有的事,她已經原諒你了……」 

  「騙子!」 

  男人已經醉得失去了理智,他死死拽著曹芳菲的衣服,「她要是原諒我了,又怎麼會把我的照片撕了?她那個女人,她真冷血……我唯一一張……只有那一張她的照片了,她都給我撕掉了……」 

  曹芳菲難受極了,她其實真的好想把他擁在懷裡,想安慰他,想對他說好聽的話,可是嗓子好像哽住了,她就算開了口,也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你是芳菲嗎?」他突然問。 

  她雙眼通紅,點了點頭,緊緊攥住他一隻手,「我是。」 

  「你說,為什麼隨棠要把照片給我撕了?嗯?」 

  「你想要嗎?你還想要嗎?」 

  曹芳菲哭著問他,他卻笑了,「當然。」 

  她做了個深呼吸,擦乾臉上的淚,笑著對他說,「那我去給你偷。」 

  隨棠辦公室的桌子上,放了好幾個小相框。 

  有湘湘的照片,也有她自己的,她和湘湘的合照曹芳菲也看見過,她想,把那些東西全都給蕭鈞默拿過來,他會不會稍比較高興? 

  從這裡去隨棠那棟樓,來回需要二十幾分鐘。 

  因為沒有電梯,因為整個集團公司內部除了蕭鈞默這裡,其他地方已經斷電了。 

  曹芳菲的包放在蕭鈞默的辦公室里,她拿了備用手電筒,去了隨棠那一棟樓。 

  隨棠的辦公室在七樓,她在爬樓梯的時候,想了好多事情。 

  她這個決定是對的,蕭鈞默對隨棠那種深入骨髓的感情已經沒有任何代替得了隨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不要說代替,也許在他心裡,其他女人大概是連隨棠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要從一段感情里抽身出來,最好就是開始另一段感情;要減少對一個人的念想,沒有其他辦法了,能做的,就是離開他。 

  曹芳菲不要蕭鈞默,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要不起,她不敢要。 

  她從安全通道出來,臉上還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 

  然而當她越來越靠近隨棠那間辦公室時,發現,她那屋裡有人,有手電筒的微弱光線在晃動。 

  「什麼人?」 

  她條件反射的喊了一聲,當她的手電筒照過去的同時,那頭的光亮也射向了她。 

  …… 

  …… 

  早上七點五十,蕭鈞默從一陣劇痛中醒來。 

  昨晚喝得太多,就這樣躺在地上睡著了,不僅頭痛,他還感冒了。 

  他記得昨晚曹秘書來過,但兩人說過些什麼,就完全沒印象。 

  從地上起來,正要拿椅子上的外套,他愣了愣,然後一下轉過身來—— 

  曹秘書四平八穩躺在那裡,衣衫不整,從蕭鈞默那個角度看去,甚至看到她蓬頭垢面,她腳上的高跟鞋,有一隻不見了。 

  他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心有不祥預感,他朝她靠近,試探著叫了一聲,「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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