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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泛起太多情緒,胸腔內一時

  隨棠心裡一下慌了,臉上卻露出冷笑,「荒唐,傅程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傅程程抱肘,驕傲的抬起下巴,「你要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我根本就不想理你。」 

  隨棠轉身上樓,有些凌亂的腳步卻掩飾不了她的心慌,走到樓梯口她回頭對程程說,「把廚房收拾一下,別讓他看到你抽煙留下的痕迹!」 

  說完她很快的上樓了,程程臉上的得意漸漸散去溲。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和她作對,其實,那個狐狸精關心她爸爸的時候,她心裡明明就是不討厭。 

  就好像剛才,隨棠讓她清理廚房,無非就是不想讓她爸爸知道她抽煙後生氣,隨棠很在乎爸爸的感受,傅程程心裡清楚得要命!?可她完全不相信自己內心深處最真的感覺,覺得自己今天反常。 

  在隨棠走後,她慢吞吞的回到廚房,一邊將地上的煙灰處理了,一邊自言自語,「個小狐狸精,假惺惺的做什麼,噁心巴拉的……恧」 

  …… 

  …… 

  隨棠經過蕭鈞默的書房,見他在開會就沒打擾。 

  看著她在門口停頓了一兩秒鐘又走開,蕭鈞默將視線收回。 

  五分鐘后他結束了會議,摁了摁生疼的眉心,然後起身回卧室。 

  此時隨棠在浴室洗澡,他進屋后聽到裡頭的水聲,關上門,他叫了一聲棠棠。 

  隨棠應了他一聲,片刻后,他寧開門把手,在外面看了看花灑下的隨棠,微笑著走進去。 

  隨棠弄了他一身水,他無奈只得將衣服脫了。 

  熱水下,隨棠抱緊了他。 

  蕭鈞默的頭髮濕透了,隨棠也是,她擁著他,因為一直流下的水而難以睜眼,她索性將眼睛閉上。 

  「突然覺得你好愛我,嗯?是不是?」 

  男人結實有力的雙臂環著她,在她耳邊開啟了玩笑,笑聲爽朗,非常好聽。 

  隨棠嗯了一聲,毫不吝嗇的承認。 

  他卻愣了,只覺得今晚的她,與往常太不一樣了。 

  「怎麼了?」 

  他的手抬起來,扣著她的後腦勺,隨棠身上突如其來的孩子氣和依賴感,讓他有些意外。 

  她一直閉著眼睛,只是抱著他那雙細細的手臂勒得越來越近,後來她對他說,「以後要是我們倆有了孩子,你會像愛程程那樣愛他嗎?」 

  「當然,在說什麼傻話呢?」 

  男人笑著將她與自己的身體分離開來,按著她的肩膀忍俊不禁,「是不是快要來例假的關係,多愁善感?」 

  隨棠搖搖頭,「不是。」 

  「那怎麼說這個?」 

  她低著頭,咬著下唇沒有回答,只是將他的雙手死死攥著,蕭鈞默怕她著涼了,自己往後退了半步,讓整個花灑的水都澆在她身上。 

  「程程是我侄女兒,現在我們家裡,也就只有我能照顧她,我對她好是應該的。但是要是我們倆有了孩子,那就不一樣了,完全不是這回事兒。 

  我對程程好,那是出自我和程孝正的兄弟感情,我們倆的孩子那是我自己親生的,你覺得那能和對待程程一樣嗎?」 

  他說得夠清楚了,隨棠也明白,可就是心頭擰巴,大概是在程程那裡受了刺激的關係,這會兒不管蕭鈞默說多少發自肺腑的話,她也都聽不進去。 

  心裡一煩,抱著他就開始啃。 

  蕭鈞默覺得她情緒不對,堅決要打消她一旦心裡不痛快就拿那種事來填充自己的空洞感,他捏住她的下顎,隨棠沒法去親他。 

  「你幹什麼呀?」隨棠急了,紅著臉瞪他。 

  「要說什麼一次性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 

  隨棠推開他的手,二話不說就踩在他的腳背上,狠狠的吻他。 

  蕭鈞默:「……」 

  無奈的嘆了口氣,拍著她光潔細膩的背脊,安撫她。 

  隨棠把他推到冰涼刺骨的牆上,他皺眉,「你要幹什麼?」 

  「你管我呢!」 

  「……」 

  他是拿她沒辦法,明知道她此刻是在鬧脾氣,也只得由著她,隨棠卻越發放肆,個子那麼嬌小,力氣卻不小,咬得蕭鈞默嘶嘶抽氣,他有點火了。 

  「隨棠我跟你說啊……」 

  他剛開口,隨棠沒有給他繼續往下說的機會,眼裡情緒不明,在看了他一眼之後,緩緩蹲下去了。 

  蕭鈞默仰著頭靠在牆上,胸口起伏。 

  他在喘氣,他要瘋了。 

  他閉著眼睛,腦子裡閃過太多的畫面,這短暫的歡愉里,他胸腔里泛起太多情緒,莫名酸脹,竟然難受得發慌。 

  男人都喜歡女人這樣做,他也不例外。 

  可隨棠在他眼裡,哪怕早就嫁給他了,早就是他的女人,但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很不一樣,以至於,蕭鈞默從沒想過她會為他做這種事情。 

  他的手輕輕放在她早就濕透了的頭頂,她還蹲著。 

  胸中溝壑里,那股子難受越發激烈,難受得沒法形容了,他把她拉起來。 

  隨棠被水嗆住了,臉上一片溫熱的水流,他看不見的,是她眼中湧出來的熱度。 

  他緊緊抱了她,他的臉同樣被水淋濕,隨棠自然也是看不見他眼眶裡的水氣,他撫著她的濕發,嘆息道,「你犯什麼傻呢?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以為我你在我這裡受了太多委屈……」 

  隨棠只是哭,咬著他的肩膀。 

  「是不是真覺得委屈了?」他問。 

  「沒有。」 

  隨棠哽咽著,將自己蜷縮在他身體的溫度里,以深愛這個男人的姿勢擁住他,「我只是,平時堅強慣了,偶爾,也會很脆弱,也會很需要卸下防備。在朋友面前不能,在我媽面前我不願意,也就只有你了。」 

  他親吻她的額頭,這一刻,像極了一個長輩的語氣,「你沒有必要那麼堅強,我也不需要你那麼堅強,知道嗎?」 

  「可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麼事都以我為中心的男人了。」 

  「怎麼會……」 

  隨棠將他的手拉開,過去拿浴巾擦乾自己身上的水,背對著他說,「我也從來不會要求你凡事都得聽我的,但是明知道會影響我們倆感情的事,你就偏要去做。」 

  蕭鈞默了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也明白她今晚突然的反常是因何而起,說到底,這段時間,自大程程來了他們家,她大概就沒有一天消停過! 

  眼看蕭鈞默臉色變了,隨棠完全沒有去理會他眼中的不悅,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老實說她是我見過最討厭的小孩,我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見她!」 

  「你簡直是心胸狹隘!」 

  蕭鈞默重重的罵了她一句,她不在乎,「我承認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大度了?蕭鈞默,我就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你能要求我有聖人的胸襟嗎?別開玩笑了,我思想覺悟還到不了那個高度!」 

  蕭鈞默慣了水,隨手拿了一條幹凈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淡淡的問她,「你究竟想要如何?」 

  「讓她走,去跟她外婆還是奶奶,或者去你爸媽那兒都行,總之就是,」 

  她穿好衣服轉身盯著他,眨眨眼睛道,「不要和我住在一起了,我一看她就煩!」 

  蕭鈞默已經是咬緊了牙關,看得出他已經動怒了,老實說隨棠能開口和他說這些,作為一個長輩,哪怕年齡懸殊不大,就衝程程叫她一聲阿姨,她這樣的行為也顯得非常的沒有風度和水準,隨棠自己也知道,但她並不認為那有什麼錯。 

  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一句話都沒有。 

  蕭鈞默胸膛上還躺著水珠,隨棠已經穿戴整齊了,他眼中有火,薄唇抿著,應該是非常生氣了。 

  其實隨棠還挺怕他發作的,然而,他並沒有。 

  隨棠說,「程程馬上就上初中了,初中生完全可以住校,我也沒讓你不管她,讓她去住學校鍛煉自己的獨立能力,這有什麼不對?」 

  「我之前跟她溝通過,她說她不喜歡住學校,因為要和其他同學住一起,而且還以農村的孩子居多,她不願意。」 

  蕭鈞默先出去了,他走在前面,隨棠跟在後面笑,「你就這樣容忍她?農村的孩子?」 

  「農村孩子怎麼了?你能允許她這樣的階級歧視?」 

  面對隨棠的鄙夷,蕭鈞默也是無可奈何,曾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對於程程的教育問題甚至都是絕望的,「她都十二歲了,這麼多年她身邊人就是這樣教的,你讓我一時半會兒如何教得過來?」 

  蕭鈞默煩悶的點了根煙,單手叉著腰,對著窗外的夜空,心裡特別煩躁,「就因為程程身上太多缺點,我才更不放心讓她去跟她外婆和奶奶,你也知道那兩個人……」 

  「那關我什麼事?」 

  隨棠近乎冷血的說了這話,蕭鈞默聞言突然轉身冷眼瞧著她,「你是不是非得在這件事上分那麼清楚?」 

  「我就是!」 

  「是不是沒得商量?」 

  「是!」 

  兩人陷入僵局,今晚這氣氛,一開始就挺糟糕的,隨棠沒想過要改善,因為她覺得應該要改善的不是這氣氛,而是現如今他們家的狀況——有傅程程在這裡,他們的日子早就不成樣子。 

  沉默了好長一陣子。 

  這期間,蕭鈞默抽完手裡的煙,沒有再點第二根,他將煙盒扔在了沙發上。 

  他想今晚他大概是不能和隨棠同床共枕了。 

  就她這種情緒,就算睡在一起,也是同床異夢,那就不要一起睡了,省得她整晚看他不爽,反而更糟。 

  他沒再和隨棠交談,而是進更衣室換衣服。 

  隨棠看他有出門的意思,也沒多問,就只是站在他身後安靜的看著他,一聲不吭。 

  他穿短褲。 

  然後是襯衫,西褲,西裝外套。 

  他整理好了之後就著鏡子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之後轉身,平靜的對她說,「我出去一下。」 

  隨棠側身讓他,對於他這個時間要出門去哪裡,好像一點興趣都沒有。 

  蕭鈞默心裡冷笑,他想,隨棠終究也只是個自私的人,在跟他翻臉的時候,可以對他漠不關心。 

  他可是她的丈夫,是她剛剛願意替他…… 

  想起隨棠因為程程而變得反常,蕭鈞默心裡特別難受。他想做到兩全其美,他也在儘力做到,然而,事情好像不受他控制。 

  蕭鈞默下樓的時候,看見趴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程程,走過去在她背上拍了兩下,「坐起來看!」 

  「爸爸你要去哪裡?」 

  程程送他到門口,乖巧的給他拿車鑰匙,蕭鈞默看著孩子笑了笑,說,「爸爸出去有點事。」 

  「噢。」 

  「要早點睡,乖。」 

  蕭鈞默走後,程程上樓去,她走到隨棠的卧室門口,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走進去。 

  此時隨棠站在窗戶前端著水杯喝水,她並不口渴,但是站在那裡,心裡有事,好像,手裡就得拿著什麼東西才有安全感。 

  「跟我爸爸吵架了?」 

  程程幸災樂禍的走過去,隨棠就著玻璃,冷漠的望著身後她的影子,沒有理會。 

  「以為我爸會讓著你是不是?結果沒有是不是?」 

  程程捂嘴笑,末了清了清嗓子,「我說阿姨啊……」 

  「別這樣叫我,我受不起,也覺得噁心。」 

  隨棠慢慢的喝水,一邊轉過身來,「傅程程,你就那麼不願意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是啊,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是了?」 

  程程走近了她,絲毫不分尊卑長幼的,伸手輕輕勾起隨棠一撮髮絲,嘖嘖道,「怎麼,知難而退了?知道自己鬥不過我了?也是,就你的智商,也就只會勾~引男人,其他的你還會什麼啊……」 

  說完,程程打著哈欠離開這房間,「晚安咯,今晚心情有點好,因為明天就要去芳菲阿姨那裡練鋼琴……真不知道我爸爸是看上你哪兒了,連他秘書都比你強至少一百倍。」 

  程程走了,隨棠沒忍住哭。 

  原本她就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和蕭鈞默不般配,而今程程這樣說她,拿她和蕭鈞默的秘書作比較,甚至還說她比不上那個新來的秘書。 

  再加上蕭鈞默的態度,兩人有了分歧,他連架都不屑跟她吵,就這麼離開,這讓她很痛苦,讓她以為,她也成了那種因為丈夫不回家而在寂寞的房間里自怨自憐的女人。 

  就在隨棠第一次因為蕭鈞默跟她冷戰而哭的時候,蕭鈞默去了時顥寧家。 

  時顥寧一個離婚男士,前妻早些年帶著女兒去了國外生活,他一個人從來都是冷冷清清,蕭鈞默除了結婚前偶爾過來和他喝兩杯,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今晚時顥寧見了他,見他一臉陰鬱,惡作劇念頭強烈,忍不住拿話酸他。 

  「報應,我就跟你說是報應,這就是你這種人太自以為是的報應你知道不知道!」 

  時律師翹著二郎腿,手裡一杯紅酒輕輕晃著,看蕭鈞默心情不好,他心情就大好。 

  已經好久沒見這男人如此焦躁不安了,簡直就是喜大普奔。 

  蕭鈞默也懶得理他,眼睛盯著電視機里的無聊節目,不時喝一口酒,也懶得開口說話,反正身邊有人陪著就行了。 

  一個人太難受,尤其是跟隨棠吵架之後,他怕那種情況下的寂寞。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難過可以哭,男人卻哭不出來,那種壓抑感,比起女人是要大太多。 

  時顥寧見他來了一個小時,除了先前說了那幾句,後來就沒怎麼再吭聲了,看樣子,這回他家的事情應該非常棘手。 

  於是時律師也跟著皺了眉。 

  「老實說啊,當初我老婆跟我離婚,我們倆自己的問題倒是佔少數。」 

  時顥寧回憶起前妻,其實那是個不錯的女人,就是他家條件很好,家裡人對女方打從一開始就以一種俯視的姿態,因為男方家裡這樣的眼光,早就為這婚姻寫下了註定不那麼圓滿的註腳,所以離婚之後,時顥寧是覺得愧對前妻的。 

  當然,兩個人聚少離多也是最終導致婚姻破滅的原因。 

  他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給了工作,也怨不得女人寂寞空虛,出~軌這種事,簡直不要太正常。 

  如今他早就看得開了,只不過蕭鈞默的事讓他想起來,心中難免唏噓。 

  「你這麼喜歡她,她對你也有那麼深的感情,現如今這社會太現實,難得有一個真心真意對待你的人——我敢說,你往外頭一站,大多數女人都沖著你這張臉以及你銀行卡的餘額來的,你信不信?」 

  時顥寧話說得很直接,蕭鈞默聽了倒是淡淡一笑。 

  他輕啜了一口酒,道,「隨棠也愛錢,但她愛的是自己掙的錢,的確是沒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這樣了……」 

  「重要的是她對你巴心巴肺。」 

  「但在孩子這件事情上,我不知道她怎麼就那麼反常,怨氣也太大了!」 

  「呵呵。」 

  時顥寧笑著搖搖頭,無奈道,「你也別怪她自私了,這種事情哥也見得多了,我告訴你,隨棠她已經算是很有胸懷的女人了,換了別人你試試,估計你們家早就雞犬不寧了。 

  至少,她隨棠還算是個理智的人,也很懂事,至於她為什麼那麼不喜歡程程,這大概就是兩個人沒有緣分了。」 

  時顥寧說完,斟酌幾秒又小聲補充,「老實說,那孩子我看著也沒多喜歡。」 

  他也不怕蕭鈞默生氣,他心想,反正又不是你的崽…… 

  蕭鈞默嘆了口氣,摁了摁眉心,然後抬頭問他,「今晚你家有女人來沒有?」 

  時顥寧挑著眉梢,「你要留下?」 

  「是啊,回去也不讓我摟著睡,那還回去幹什麼?」 

  蕭鈞默困了,起身,打著哈欠去上廁所,時顥寧不懷好意的笑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天天就想著打P!」 

  「……」 

  「說起來,老子也好久沒有X生活了,也不知道那玩意還能不能用啊。」 

  …… 

  …… 

  林嘉俊這個人,平時隨棠見慣了他弔兒郎當的紈絝子弟樣,從來不知道他做起事情來居然有板有眼,並且屬於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之前裴培一直在給她們公司品牌拉贊助,因為公司沒什麼名氣,就很難,然而林嘉俊只花了一個星期,就找來了一家靠譜的贊助商。 

  周五晚上的酒局,因為有林嘉俊在,隨棠心裡有了底氣,也就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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