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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隨棠母親離開后,兩個人為所

  隨棠心事重重回到蕭鈞默的辦公室,此時他在開會,她也並沒有讓人通知他。 

  聽說傅恩希消失了的那一刻,她心裡沉甸甸的。 

  程孝正說蕭鈞默一定知道她藏在了哪裡,可事實上,這段時間蕭鈞默一直在忙自己的事,隨棠也沒聽他提過這件事的隻言片語,難道他連她都瞞著? 

  半小時后蕭鈞默開完會出來了,見她在,意外的同時也是高興的,也不管百葉窗沒有合上,走過去就將她摟住—— 

  他人背對著外面,隨棠被他包圍了,自然是沒有人看得見她的大紅臉溲。 

  隨棠就是再喜歡和他親密,可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都不自在,「都說了在外面不要這樣……」 

  「有什麼關係,誰不知道你是蕭太太?」 

  蕭鈞默笑著放開她,往辦公桌那頭走,隨棠跟過去,他坐下,她就站在一邊,欲言又止好幾次,終於開口了,「今天我去看地方的時候遇到程孝正了。恧」 

  「是嗎?」 

  蕭鈞默的注意力落在那堆文件上,隨棠說到程孝正,他眼中並無波動,直到隨棠說,「他讓我約你,他要和你見面。」 

  「……」 

  男人拿著文件的手頓了一頓,蹙眉,抬頭看他,「見我做什麼?」 

  「他也沒有和我細說,大概就是,傅恩希失蹤了。」 

  「傅恩希失蹤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鈞默手上事情多,暫時分不了心,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意識到「失蹤」這件事的嚴重性。 

  隨棠看著他拿起鋼筆準備在文件的落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在紙上停下,他再次看她,「傅恩希最近跟程孝正又在一起了?」 

  隨棠搖頭,「我不知道,他就說聯繫不上她,電話一直關機,醫院也沒有去——程程沒有打電話告訴你嗎?」 

  「最近太忙,沒注意程程有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蕭鈞默點了一根煙,放在唇邊抽了一口,煙霧緩緩呵出,沉思片刻才對隨棠說,「我自己聯繫他,你就別操心了。」 

  隨棠點點頭。 

  她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拿起他桌上的座機準備訂餐,她問他,「中午想吃什麼?」 

  他挑唇笑笑,「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隨棠叫了二十五塊錢一份的煲仔飯,她對蕭鈞默說,「我請客。」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將落地窗的窗帘按了下來,隔斷了外面的視線,他將隨棠拉過去坐在他腿上,臉埋在她的頸項里許久,突然抬起頭來問她,「你們的東西申請專利沒有?」 

  隨棠有點後知後覺,「對啊,這段時間太忙,完全忘記這個事情了。」 

  他沒心微微擰起,提醒她,「做生意不僅要拼頭腦,時刻都得謹慎,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了知道了。」 

  隨棠捧著他的臉,這會兒適合談情說愛,哪有那個閑工夫跟他扯正事? 

  她笑眯眯的打量他英俊的面容,半晌,她小聲說,「你這幾天好像瘦了,是不是工作的時候沒有好好吃飯?」 

  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這陣子幾乎每天晚上都有應酬,喝過了酒,也就忘了吃飯。」 

  「有白頭髮了。」 

  隨棠在他濃密的黑髮里找到一根銀絲,輕輕的扯下來拿給他看,心裡微微泛疼,「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壓力大容易上火,不僅會長白頭髮,眼睛都會腫。」 

  他沒有抬眼,只顧著把臉埋在她的脖子間,聞她身上的香味,他漫不經心的說,「以後我多注意。」 

  隨棠嘆氣,感慨道,「身體健康,可是比什麼都強。」 

  他嗯了一聲,隨棠又說,「你本來就比我大那麼多歲,如果不好好保重自己,如何和我白頭到老?」 

  她兩條細細的手臂環在他的身上,她感覺到他一僵。 

  片刻后他收攏了雙臂,將隨棠摟緊,薄唇貼著她的側臉,他柔和的聲音灌進她的耳朵,「一定會的。」 

  …… 

  …… 

  下午三點,蕭鈞默抽完第二根煙,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起身拿起外套從辦公室離開。 

  驅車從公司出來,他打電話給程孝正。 

  他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視線前方,等到對方接起來,他淡淡的開口,「不是要找我?」 

  「方便嗎?」 

  「說個地方,我去找你。」 

  程孝正和他約了見面地點,蕭鈞默收起手機的同時也加快了車速。 

  半小時后,兩個人站在了這座城市最高那棟建築的頂樓。 

  上一次這樣的見面,那還是在程孝正坐牢之前,當時的他和現在蕭鈞默面前這個人截然不同,那時他眼中有恨,有不甘,有著太多複雜情緒,現如今蕭鈞默再看他,能從他目光里看見的除了平靜,再無其他。 

  他埋頭點了一支煙,並把煙盒扔給了蕭鈞默。 

  蕭鈞默接住,卻並沒有拿煙,他看著程孝正吞雲吐霧望著遠處那悵然若失的模樣,良久,他先開了口,「前兩天奶奶還在問我,說今年春節,咱們家的人會不會全都回去吃年夜飯。」 

  程孝正咧嘴笑了,他眯眼又抽了口煙,淡淡道,「這必須啊。」 

  「不見得。」 

  蕭鈞默往前一步負手而立,頂樓的邊沿是鋼化玻璃,視覺效果里就想沒有圍欄一樣,離邊上越近,就越是駭人。 

  程孝正瞧著他的腳下,心懸在了半空,他卻回頭一笑,「二叔那邊誰也沒法保證能萬無一失,父親和爺爺也都盡心儘力了,想來,還是得看造化。」 

  程孝正指尖抖落煙灰,視線又轉了回去,「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娘們兒兮兮的,你信命?」 

  「誰也指望不上的時候,不信也沒有辦法。」 

  「命運這種玩意,你信則有,不信則無,」 

  程孝正輕笑一聲,又將煙頭放回唇邊深深的吸了一口,風吹落了煙灰落在他的身上,他低頭吹了吹,然後平靜的說,「傅恩希子~宮裡面長了個東西,你知道不知道?」 

  蕭鈞默聞言搖頭,「沒告訴我。」 

  「是啊,又不是什麼好事,怎麼會見誰就說……」 

  他扔掉了煙頭,轉身面對蕭鈞默,他們倆的容貌有幾分相似,比如眉眼,比如那淺薄好看的唇形,以及剛毅中卻又偏偏生出些許柔和的臉部輪廓。 

  只不過蕭鈞默皮膚偏白,而程孝正則是看起來更為健康的黝黑肌膚——他瞧著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萬語千言如鯁在喉,時間過去了很久,他終於啞聲開口,他對蕭鈞默說,「大概這一次,我和她真的走到盡頭了。」 

  程孝正和傅恩希,他蕭鈞默雖為旁觀者,卻能看清那兩個人暗自糾結的感情,當程孝正在他面前斂去平日鋒芒說出這句話時,他是並不驚訝的。 

  他不動聲色的一張臉,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對程孝正說,「她既然沒有讓我知道她生病的事,自然也就不會是我幫著她躲避你。」 

  程孝正緩緩合上雙眸,絕望道,「估計她是想自生自滅,她想一個人就這樣安靜的死在外面,她太蠢了。」 

  「叫人查過車站,機場,以及出入境記錄沒有?」 

  「查了,一無所獲。」 

  程孝正抬手摁了摁太陽穴,末了道,「這年頭很多地方也不用實名制登記,傅恩希那人狡猾得很,誰知道會不會坐車去了別的地方再出境?」 

  蕭鈞默點了點頭,她確實是非常機靈的一個人。 

  突然想到了程程,蕭鈞默思忖再三,不管傅恩希有沒有和程孝正坦誠,他都打算讓程孝正知道那是他的孩子,「其實程程她……」 

  沒等他說完完整的一句話,程孝正笑了,「我女兒嘛,我知道。」 

  蕭鈞默垂下眼眸,極緩慢的掀動了幾下眼皮,之後,他不冷不熱的說,「這是你自作自受!」 

  「是啊。」 

  程孝正放肆大笑,站在離鋼化玻璃圍欄最近的地方,腳尖離懸空的距離,不到三公分。 

  他迎著刺骨寒風,自嘲的笑聲越來越大,震動著蕭鈞默的耳膜,他說,「我罪有應得,我咎由自取。」 

  蕭鈞默終於是從那個煙盒裡拿出兩支煙來。 

  他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支往他的嘴邊遞,程孝正接過去后,他再給自己點燃。 

  眼前煙霧瀰漫,午後刺目的光線里,他對程孝正說,「她對你坦白了程程的身份,自然就是做好了把孩子留給你的打算,想必,她是自知自己活不久了。」 

  「她讓我,把孩子帶回蕭家。」 

  「未嘗不是好事。」 

  蕭鈞默吐了口白煙,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讓奶奶知道程程其實真是咱們家的孩子,我也不用再解釋了,省了麻煩。」 

  程孝正唇邊露出苦澀一笑,「可是,我想先找到那個蠢女人。」 

  他點頭,「我幫你。」 

  …… 

  …… 

  隨棠這學期期末和之前一樣,也考了全優,像她這樣的優等生,每學期的獎學金都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之前隨棠拚命拿獎學金是生活所迫,現在,就只是單純的滿足自己的成就感。 

  劉璽然覺得住在蕭鈞默那裡確實不太方便,每天下班就去找房子。 

  她一個人,不需要多寬敞的地方,舒適乾淨就行了。 

  看了好幾處地方,最後選擇了一所弄堂里四合院的房子。 

  搬家那天蕭鈞默和隨棠一起來的,給她拿行李,打掃屋子。 

  劉璽然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矜貴如蕭鈞默那樣的男人,挽起袖子幹家務時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要真找出一點不一樣來,那就是他人長得好看,做事情的模樣也都那麼好看。 

  她有時候想到自己背地裡老是給隨棠打預防針,讓隨棠在感情里別太投入了,再比較蕭鈞默的對她們母女二人的態度,不免覺得自己心胸狹窄。 

  蕭鈞默陪隨棠去了附近的商場兩次,都是給劉璽然買生活用品。 

  兩人在劉璽然那裡吃過了晚飯才回去的,路上隨棠累了,靠在車座上睡了一會兒,到家時是蕭鈞默把她抱下來的。 

  劉璽然不在了,兩人就有些肆無忌憚,一進去蕭鈞默就把隨棠扔在沙發上,隨棠笑嘻嘻的問他,「你要幹什麼呀?」 

  男人不要臉的回她,「除了干~你,還能幹點什麼?」 

  隨棠覺得他太色了,紅著臉罵他,「你說話的方式能不能稍微含蓄那麼一點?」 

  他笑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暖意,「直白慣了,含蓄不來怎麼辦?」 

  隨棠打他的時候人已經被他再次抱起來,他大步的往樓上走,邊走邊說,「咱媽在的時候就沒有一次盡興過,今晚讓我好好過個癮吧。」 

  「??」 

  「『這回我算好時間了,還有兩天才會大姨媽!」 

  隨棠被他放在大床中央,長發披散開了,海藻般烏黑濃密的髮絲在明亮的燈光下顯盡妖~嬈和風~情,蕭鈞默雙臂撐在她兩側,俯身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下,沙啞的問她,「老公好不好啊?」 

  她的小手扣在他腦後,點頭,「嗯。」 

  「愛不愛老公?」 

  「嗯。」 

  「以後老公老了,不帥了,會嫌棄么?」 

  「當然!」 

  「??」 

  「不會啊!」 

  蕭鈞默看見她眼中一絲狡黠,唇邊泛起寵溺弧度,再次低頭吻上去,「棠棠,你越來越漂亮了??」 

  ?? 

  ?? 

  程孝正坐在咖啡店裡,他來時叫了一杯藍山,杯子旁邊放著他的手機,他一直在等著某個人的電話。 

  他指尖夾了根煙,卻一直沒有點燃,視線不時看向對面那棟大樓——南山製藥IPO能不能通過,就在今天,然而生死大權就在那棟樓某間會議室那些人手裡。 

  等待的途中,他清楚自己是緊張的。 

  萬合基金說到底不是他的,他擁有的知識操縱權,所有的股東其實一開始是不看好南山製藥,收購之初就有許多人提出異議,程孝正他一意孤行,如果這次公司上市不成功,還真是沒辦法堵住那群老傢伙的嘴。 

  他開始抽煙,一根接著一根,想要藉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過於專註等待某件事,那太累。 

  其實程孝正煙癮不是很大,平常時候一包煙他可以抽好幾天,但是今天他過於心浮氣躁,進咖啡店之前在外面花了55塊錢買的一包蘇煙,半小時就被他抽得只剩下幾根。 

  終於,手機響了。 

  他收到一條簡訊,是一個沒有名字的陌生號碼,對方語言簡潔的就發來兩個字:過了。 

  於是,程孝正放心了,長長的呼了口氣,叫來服務員買單。 

  這個過分英俊的高大男人,他連走路的姿勢都吸引著異性的目光,從他付了錢拿起衣服站起來開始,直到他離開這件咖啡店,沿途攬獲了太多的關注——然而,他心裡除了傅恩希,再也看不見其他。 

  他和林瑞約在地下賭庄,今天他坐在炫目的燈光下,身後是他的助理,助理手裡兩箱子現金,那都是他給林瑞的報酬。 

  林瑞還是第一次見程孝正這樣的人,他不明白,一張支票能搞定的事,那麼累贅拿兩個箱子來幹什麼??此時程孝正十指交叉,雙臂放在桌面上,林瑞這話一說他就笑了,「林部長,你不覺得唯有看著現金的時候才過癮嗎?支票?銀行賬戶?說到底那都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有道理。」 

  林瑞讓自己的人把錢拿下去,本來他有興緻想要打兩把牌,可程孝正站起來對他說了句抱歉,「我還有點私事要辦,怕是不能陪部長您盡興了。要是您不介意,我找個人來作陪?」 

  林瑞爽朗的笑著,手一揮,「年輕人有自己的事這很正常,你去忙,不用管我。」 

  「那我就先失陪。」 

  程孝正從賭庄出來上了車,助理問他,「程先生要去哪裡?」 

  他閉目養神,手摁著太陽穴,一臉的疲憊,「回吧。」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不過是想要早些離開,找的借口罷了。 

  「小張,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他累極了,眼睛都睜不開,就這樣考在車上淡淡的問前面開車的人。 

  「照您的吩咐,能查的地方都查過了,暫時還沒有任何傅小姐的行蹤。」 

  司機回答他的時候,在鏡子里看了他好幾眼,額上漸漸有汗珠冒出來,心裡急啊,怕自己辦事不利讓程先生生氣。 

  可程孝正現在是心力交瘁,哪還有精力去生誰的氣? 

  找不到,那就繼續找,拼了命的找,不管她傅恩希是死是活,掘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程孝正太想她了。 

  人這一生,總要做出許多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如果真能給他一次機會讓他選擇,他是絕對不會再給她離開他的機會。 

  可是,這世上終究是沒有後悔葯賣的,程孝正失去傅恩希,這是第二次。 

  …… 

  …… 

  司機找他的吩咐,將車子往他住的方向開。 

  十幾分鐘后,他突然睜開眼。 

  思忖良久,他開口叫司機,「小張,送我去市人民醫院。」 

  小張愣了愣,「程先生您病了么?」 

  他苦澀一笑,「是啊,我病了,不過我這病沒人治得好。我去看一個病人。」 

  「是。」 

  小張將車子開到前面調了頭,去了人民醫院。 

  程孝正決定要去看看那個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其實他還沒有做好要去面對程程的準備,也許是太過想念傅恩希,見不到她,那就去看看程程吧。 

  他們的女兒,至少,眉眼裡也該有她的模樣。 

  此時此刻,隨棠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她在等蕭鈞默,她很無聊,一直低頭看手機。 

  程孝正從電梯里出來,一眼就瞧見了她。 

  他不禁一怔,心想怎麼這麼巧,難不成蕭鈞默今天也在??「喂。」 

  他招呼隨棠,比起前兩次的單獨見面,顯得要冷漠疏離得多。 

  隨棠看到他也有些驚訝,怔愣半晌,這才問他,「你也來看程程?」 

  他嗯了一聲,隨棠又說,「蕭鈞默在呢。」 

  程孝正打量了她一陣,問她,「你怎麼不進去?」 

  「我在這裡等他就好了,反正,程程跟她外婆我也不太熟。」 

  其實程孝正這樣問隨棠,隨棠覺得尷尬,分明就是程程不喜歡她,不想看到她,她才識趣的沒有進屋去的。 

  程孝正盯著她好久,大概是猜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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