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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昨晚你說要和我說的秘密,就

  男人掃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脫了外套,一邊問她,「不是給你發了簡訊?怎麼不回我?」 

  隨棠找到手機一看,果然有一條未讀簡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看。」 

  蕭鈞默換了舒適的居家服,過來擁住她,「這時候才洗澡?別告訴我你也才回來?」 

  隨棠回過身去吻他的下巴,笑道,「是呀,我和他們吃宵夜去了。」 

  男人解開了她的浴巾,唇邊泛著不懷好意的笑,「吃宵夜……溲」 

  他把隨棠推倒在柔軟的床上,自己跨過去,看著那笑起來面若桃花的姑娘,他沙啞的嗓音在說,「讓我也來份宵夜好了。」 

  …… 

  「今晚我和萌萌他們一起去林家了。恧」 

  隨棠窩在蕭鈞默的懷裡,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還是和他說了比較好。 

  此時蕭鈞默還在回味和她親密的美好滋味,人本來剛從外面回來也有些疲憊了,只是嗯了一聲,沒再做其他回應。 

  隨棠以為他會不高興,撐起身子看他,「除了林瑞,林老師的媽媽人還挺好的,還有她小姨。」 

  「我知道。」男人閉著眼睛。 

  「所以林老師讓我跟著去,我不好意思拒絕。」 

  「今晚開心嗎?」 

  男人的手按著她的腰窩,笑著問她。 

  隨棠想了想,點頭,「還挺開心的,唐阿姨做的宵夜很好吃。你以前吃過沒有?」 

  蕭鈞默聞言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果然看到隨棠眼裡的促狹,他笑道,「你直接問我以前會不會和她回她家不就好了?」 

  「我可沒那個意思。」 

  隨棠打了個哈欠,困了,縮進被窩閉上了眼睛,「你快去洗澡,洗完趕緊來睡,這都幾點了呀……」 

  蕭鈞默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起身去了浴室。 

  被窩裡那人沒真的睡著,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想起唐悅如那慈愛的目光,那讓她覺得溫暖。 

  隨棠翻了個身,厚實的棉被裹了好幾圈,末了她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我怎麼那麼喜歡她……」 

  第二天一早,隨棠是被劉璽然的電話叫醒的。 

  彼時她還在蕭鈞默的懷裡,天都沒亮,不知道這一通電話是誰打來的,隨棠和蕭鈞默兩人都有起床氣,她伸出一條手臂摸到手機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接起來,「喂……媽媽?」 

  隨棠睜開了眼睛,緩緩坐起來,「你怎麼會在公安局……什麼?」 

  睡意朦朧的男人因她驚慌的聲音也跟著醒了,眼下隨棠一臉凝重,甚至眼中有了怒意,他在旁邊皺眉小聲問,「怎麼了?」 

  隨棠掛了電話就翻身起來,邊找衣服邊說,「我得去一下公安局,我去找我媽媽。」 

  「問你發生什麼事了。」 

  蕭鈞默見她一雙眼睛霎時通紅,有不好的預感,他光著上半身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跟前,隨棠忍著沒哭,看了他許久才說,「我爸昨晚找小姐,被抓了。」 

  「……」蕭鈞默愣了。 

  「這種事情,這是第三次。」 

  隨棠說完就流了淚。隨從軍即便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說到底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說到底,同一屋檐下二十年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又不是陌生人,怎會毫不在乎? 

  前兩次劉璽然對他談不上原諒,也提過幾次離婚,但每次一說這件事他就拿顧立文說事,每次一提這件事他就開口問她要五十萬……五十萬對於劉璽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得從哪兒來給他? 

  前前後後這麼多年,離婚的事情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隨從軍那種人,討不到好處哪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況且,現在顧立文的老婆死了,他更有理由跟劉璽然死磕。要離婚可以,你要自由,我要錢。 

  以前隨從軍piaochang就被抓過,那時候隨棠還小,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孩子們還嘲笑她,很長一段時間隨棠都在那些孩子面前抬不起頭來。 

  「要交罰款,你有現金嗎?」隨棠問蕭鈞默。 

  他點點頭,蹙著唇轉身去拿睡衣披上,跟著就去了隔壁書房,從保險箱里拿了一萬塊錢出來給隨棠,他說,「總這樣也不行,那天我在公司,媽也跟我聊了一下你們家的狀況。實在不行就離了算了,這年頭夫妻之前沒了感情,離婚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隨棠把錢接過去,嗯了一聲,然後說,「要不了這麼多,好像是5000就夠了。」 

  「剩下的你留著自己花。」 

  「好吧。」 

  隨棠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見蕭鈞默抽完一根煙也準備找衣服穿,她知道他要和她一起,便說,「你多睡會兒,我打車過去就行了。」 

  「我陪你。」他說。 

  「不想你去。」 

  隨棠推著他走到床邊,讓他再睡會兒,「我很討厭那種地方,烏煙瘴氣,你別去了,省得一會兒沾了晦氣。」 

  蕭鈞默笑,「你這是不是迷信?」 

  她拿了包已經走了,走到門口隨手關門,便回了一句,「我就是迷信。」 

  在小區門口等了幾分鐘就來了空車,一大清早,跟司機說去公安局,司機在後視鏡里看了她好多眼。 

  此時劉璽然在公安局門口等隨棠,整個人看起來倒也沒什麼情緒起伏,估計是已經氣過了那個勁兒。 

  這個男人她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他在外頭幹這種事幾乎人盡皆知,被抓到有三次,運氣好沒被抓到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今年都四十好幾了,丈夫對她不好,加上自己本來就冷淡,那種事情一直沒多少興趣,這幾年更是幾乎沒讓隨從軍碰一下。不熱衷的原因,一方面是不喜歡,二來,估計也是因為她對他沒有感情吧,結婚二十幾年,從未有過激~情。 

  隨棠來的時候,計程車就停在劉璽然面前。 

  付了錢下車,隨棠皺眉小聲問,「他讓你拿錢來罰款?」 

  劉璽然淡淡一笑,「公安局的人打電話給我的,不是我來,誰來?」 

  「告訴隨凱了嗎?」 

  「我懶得。」 

  劉璽然嘆氣,挽著女兒的手往裡面走,「隨凱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搞不好又跟他打一架,打到住院那又得花錢。」 

  隨棠抿著唇,一言不發。 

  「這錢你拿去交了吧,我在外頭等你,不想進去。」 

  隨棠把錢拿給劉璽然,劉璽然往回推,「來的路上我都取了錢了,這你自己留著。」 

  「蕭鈞默給的,無論如何你都得拿著。」 

  「怎麼能讓鈞默拿這錢?」 

  劉璽然堅決不要,覺得丟人,覺得給女婿看了笑話,活到這歲數,一路坎坷走過來,沒想到老了還要在女婿面前丟這個人,劉璽然心裡特別難受。 

  「他叫你一聲媽媽,你是他的岳母,他給的錢,你不能不要。」 

  隨棠不由分說把錢塞進劉璽然的大衣口袋,「別推來推去了,趕緊去把罰款交了,一會兒我們倆還要商量事情呢。」 

  劉璽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拗不過她,只得點點頭,「好。」 

  正是化學的時候,隨棠雙手揣在羽絨服口袋裡,縮著脖子,半張臉都埋進了厚實的圍巾裡頭,她原地踏步以防凍僵了腳。 

  蕭鈞默在她走後就沒再睡了,自己起了床,收拾了一番之後在家裡東摸摸西搞搞,擔心隨棠,擔心她難過,想了想還是給她發了條簡訊過去,問她事情怎麼樣了。 

  隨棠回他:沒事兒,你別操心。 

  最終他沒有再說什麼,抽了支煙就開車去公司了。 

  路上奶奶那邊打來電話,說今晚讓他和隨棠過去吃飯,他答應了下來。 

  昨晚那三個孩子去了林家,但願這件事情沒讓家裡人知道,不然,連帶隨棠都得集體受罰,到時候也不能為她說情,這麼大冷天在頂樓罰站?開玩笑。 

  蕭翰林和蕭萌真是膽兒肥了,自己要找林嘉俊又怕死,居然扯上隨棠。蕭鈞默到現在才知道,那兩個熊孩子多少還是有點智商。 

  …… 

  隨棠和母親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冬天的早晨,一人捧著一杯豆漿走在街上,呼吸間是蒙濛霧氣,一老一小兩個人都被凍得眼睛通紅。 

  「他要五十萬就給他五十萬好了,現在我有這個能力了,他威脅不到你。」 

  隨棠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豆漿,轉頭看著劉璽然,「就當是花錢買個痛快,要不然這樣一直拖著吊著,看你日子過得不快樂我也難受。」 

  劉璽然搖頭,「憑什麼給他錢?又不是我犯錯在先。其實我這個人心也很軟,心想磕磕碰碰也都過了這麼多年,年紀也不小了,能忍就忍,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我也不想和他再去計較。誰知道他這麼不自覺,又去搞這些名堂。你是不知道,他在外面賭得大啊,家裡捨不得花一分錢,牌桌上卻大方得很,經常都是上萬塊的輸贏,你說這種人,萬一哪天欠個高利貸怎麼辦?那不是要連累你我,連累隨凱?」 

  說著又是一聲嘆氣,劉璽然喝光了豆漿,一次性杯子扔進了街邊的垃圾桶,上前挽住隨棠,「再說,你以為現在他還要五十萬嗎?人家現在要一千萬了!上次我就隨口說了一句,他老在家裡抱怨這輩子沒享受過做人丈夫的好處,還說誰誰的老婆掙的錢都拿給他花云云,我就說你這麼大的怨氣,那離了不就行了。結果他說,可以啊,要離婚就要一千萬,現在王燕雲死了,說我和顧立文正好可以舊情復燃。而且說你嫁了個有錢的老公,一千萬也是小意思!」 

  隨棠:「……」 

  「所以說啊,隨從軍這個人,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貪婪。」 

  劉璽然說完又是一笑,無奈的看著隨棠,「不過前陣子在公司和鈞默聊了聊,他說離婚不是難事,只要我想,就能離,也不用給他一分錢。鈞默都開口這麼說了,我想應該沒問題。」 

  隨棠想起早上蕭鈞默那複雜的表情,猜他大概是覺得她有這麼一個父親也真是人生不幸。 

  本來昨晚就打算和他說那件事的,後來被他折騰得累了也就忘記了。隨棠心說,要是他知道她其實不是隨從軍親生,估計會笑吧。 

  母女二人走了很久,漸漸的身上也暖和了。 

  隨棠今天上午沒課,她送劉璽然去公司,順便也到蕭鈞默樓上去坐一會兒。 

  隨棠到了頂層的時候,蕭鈞默不在,前台說蕭總和宋秘書外出了,但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前台給她開了蕭鈞默辦公室的門,送她進去,並給她煮了蕭鈞默平時愛喝的藍山咖啡。 

  這間辦公室採光很好,窗帘一拉開,冬日的陽光便灑落進來。 

  隨棠的眼睛被晃到了,眯了眯眼,伸手,看陽光從指縫間穿過……今天是個晴朗天。 

  後來她累了就在沙發上睡著了,蕭鈞默回來時她縮成一小團,像只慵懶的貓兒。 

  他也沒打擾他,處理公事的時候不時抬眼看一看她,工作時間能和她在一起,這感覺也是很好的。 

  昨晚隨棠激動的時候趴在他胸口咬他,殘缺不齊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能不能別每次做這個的時候都一臉嚴肅,你打算處理文件一樣處理我嗎?」 

  沙發和他的辦公桌之間有好幾米遠的距離,他看著隨棠睡在那兒,身上蓋著他的外套,那麼小小的一團,真想隨時隨地都抱著她,捨不得放開一秒鐘。 

  隨棠醒來時蕭鈞默已經開會去了,在茶几上留了字條,對她說:十二點以前會議結束,等我一起吃飯。 

  十一點四十,會議室的門開了。 

  蕭鈞默和宋秘書走在前面,一旁還有個部門經理在低聲和蕭鈞默說著什麼。蕭鈞默一直皺著眉。 

  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很難有放鬆的時候,眉心那個川字好像隨時隨地都在。 

  隨棠覺得他工作壓力太大了,她不知道事業在男人心裡究竟有多重要,是不是重要到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耗進去? 

  隨棠也有事業心,隨棠也是一個很上進的女孩子,但她自認永遠都不會跟蕭鈞默這種強迫症工作狂相提並論,一切儘力就好——不過那個時候的隨棠還不知道,總有一天她也會走他的老路,並且總有一天,她會和他角色互換,等到那一天就是她成天皺眉,而蕭鈞默在電話那端的家裡極其溫柔的問她:老婆你今晚想吃什麼…… 

  辦公室內的百葉窗沒有合上,隨棠透過落地窗看到蕭總一行人從會議室那頭出來。 

  蕭總自然也看到了她,不過有外人在,也不過只是淡淡一瞥罷了。 

  部門經理大概是還想說其他細則,但一抬頭看見蕭太太來了,這明顯是要和蕭總一起共進午餐的,於是很自覺道:「那蕭總,回頭您抽空,我再和您詳說。」 

  蕭鈞默輕點下頭,「行。」 

  眾人散了。 

  有年輕未婚女高管看了隨棠后嘆息,上輩子得積多少德這輩子才能嫁給蕭總這樣的極品……有權有勢有才有貌關鍵身材那麼好,就連皺一下眉那樣子也都傾國傾城,在眾多女下屬眼中,老闆那就是天上有地下無,世間難得的絕世完美男人。 

  但是宋秘書在隨棠面前這麼形容的時候,隨棠很不以為意,她說,「比他長得帥的,比他有錢的,比他身材好的,外面到處都是啊。」 

  然後宋秘書慣有的動作,推了一下鏡框,笑眯眯道:「但是又帥又有錢身材又好的,真是萬中無一啊,你看那些禿頂發福相貌醜陋的猥~瑣中年男人,那才是大總裁的標配。」 

  隨棠:「……」 

  此時那個傳說中「世間難得的絕世完美男人」站在隨棠面前,他不就是一副隨時隨地有可能翻臉的尖酸刻薄三十幾歲老男人么,隨棠若有所思盯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又穿這件,不嫌煩嗎?」 

  蕭鈞默今天正好又穿了隨棠給他買的大衣,聽聞此言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挑眉問,「有什麼問題?為什麼要嫌煩?」 

  隨棠抿唇一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事情如何了?」蕭鈞默問她,一邊低著頭整理手裡的資料,指尖夾著一根煙,還沒點燃。 

  「拘留十天。」 

  「讓咱媽跟他離了吧,這婚姻沒什麼意思。」 

  蕭鈞默放下那些文件,拉過了椅子坐下去,順便拿打火機點了煙,他抽了一口看著隨棠,「咱媽還年輕,今年也才四十六歲,有機會給她介紹個靠譜的男人,你覺得怎麼樣?」 

  隨棠噗嗤的笑出聲,走過去坐在他腿上,「我媽會羞死的,這個年紀相什麼親!」 

  蕭鈞默一手摟著她的腰,也笑,「我開個玩笑成不成?」 

  「到時候在你丈母娘面前告狀去!」 

  末了,隨棠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注視著他很久,這才開口,「蕭鈞默,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 

  她說完就把視線轉開了,不敢看他,怕早上他眼中那複雜的情緒又冒上來了,那種神情讓隨棠很慌,很迷惘,她會沒有自信,她會覺得自己的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身世,會配不上他。 

  她明顯注意到蕭鈞默拿煙那隻手僵住,片刻后,那隻手緩緩抬起,香煙放到唇邊不緊不慢的抽著……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大約過了兩分鐘,沉默了這麼久的男人終於說話了,他問隨棠,「真的沒和我開玩笑?」 

  隨棠低垂著眼眸,微微嘆氣,「要是可以,我也想當這是個玩笑。」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我也是前兩個月才知道的,就是下大雨那天,林嘉俊帶我回去那天。當時我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不同意,她怕我為了那十幾萬塊錢委屈了自己,情急之下就說出來了。」 

  隨棠現在在說起這個事實已經很淡然了,其實她是不是劉璽然親生的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的母親和哥哥都愛她,這就足夠了。 

  蕭鈞默手裡那根煙就快到了盡頭,他最後抽了一口,摁熄在煙灰缸里,他說,「我很意外,隨棠。」 

  「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會同情我,憐憫我?」 

  隨棠這麼問,他咧嘴笑了,雙手握住她苗條的腰身,「你可憐什麼?你有個這麼好的男人,誰會覺得你可憐?」 

  隨棠咬著下唇,和他四目相對。男人眼中似是閃爍著星光,很溫柔,暖入人心。只見拿到濃黑的眉毛往上揚著,他問隨棠,「所以,昨晚你說要和我說的秘密,就是這個?」 

  「對。」 

  「隨棠,我很高興,你能和我分享你的所有。」 

  他和她抵著額頭,心裡有兩種情緒在流竄,一邊是甜蜜滿足,另一邊,則是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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