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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棠啊,想給我生個孩子嗎?

  隨棠蹲在地上看大福呼哧呼哧吃著狗糧,手支在膝蓋上,撐著下巴,不時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掛鐘,覺得這一個小時過得可真慢吶。 

  蹲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了,她起來朝廚房裡走,翻箱倒櫃看看有什麼食材,蕭鈞默這才下飛機,極有可能沒有吃飯。 

  冰箱里有番茄,洋蔥,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了,隨棠想了想,從牛仔褲包里掏出手機打給蕭鈞默。 

  「吃飯沒有啊?」隨棠問他。 

  「我正說打給你,臨時有點事,可能要晚點回來。溲」 

  「哦。」 

  隨棠雖說沒說其他,可心裡始終有些失望。 

  從他走那天算起,這是第十二天沒見面了,她在日曆上畫個圈圈,一天一天的等,到後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是這樣的想念他恧。 

  掛了電話,大福已經吃飽了搖著尾巴走到了她的跟前,隨棠放好手機,摸了摸大福的腦袋,「乖乖,帶你逛街去。」 

  大福嗷嗷叫了兩聲,很是興奮,隨棠瞧著它笑了。 

  隨棠拿了手機,鑰匙,揣了幾十塊錢,就這樣牽著大福出門了。 

  門衛認識她,經常看她坐蕭先生的車子回來,雖然不知道她就是名正言順的蕭太太,但至少也清楚這是蕭先生的女人沒錯了。 

  門衛笑著點了下頭,算是招呼了隨棠。 

  隨棠也禮貌的朝他微笑,牽著狗出了大門。 

  快到十月份了,街上已經很少有冰淇淋車了,隨棠走了一路,也就看了一路。 

  上次蕭鈞默給她買的那個香草和朗姆酒口味的冰淇淋特別好吃,她從來沒有這樣搭配過,覺得蕭鈞默很厲害,輕而易舉就搭配好了她喜歡的味道。 

  其實每種口味都差不多吧,隨棠是覺得,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她看著都順眼,都能討她開心。 

  今晚大福特別聽話,沒有到處亂竄,隨棠跟它一起散步也不會覺得那麼累。 

  一人一狗走過了好幾個休閑廣場,跳廣場舞的人太多了,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隨棠心想,等她七老八十的時候,估計也會來這個地方跳舞的吧。 

  隨棠牽著大福過斑馬線,正對面是一家高端的商場,每次路過都沒有進去過,主要是她囊中羞澀,進去也買不起裡面的東西。 

  商場的巨幕下有很多人,有的坐在長椅上休息,有的則是仰著頭看巨幕里新一季維多利亞的秘密發布會——隨棠牽著大福也停下了腳步,走累了也要歇歇腳。 

  突然大福叫了一聲,隨棠低頭看它,順著它的視線看去,隨棠看到剛從車上下來的蕭鈞默。 

  大福嗷嗷的叫,隨棠則緊緊攥著狗繩,目不轉睛盯著那個男人,以及和他一同從車上下來的女人。 

  女人長得很高,穿著高跟鞋差不多就到蕭鈞默眉毛的位置了,她特別漂亮,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個子高,走路也好看,就像維密T台上的模特。 

  她和蕭鈞默一同進了商場,他們沒有注意到遠處的隨棠。大福見了自家主人想要追過去,隨棠勒緊了繩子。 

  大福嗷嗷的又叫了幾聲,末了便趴在地上,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 

  「我們走吧。」隨棠對它說。 

  大福不搭理她,眼睛一直瞧著商場門口。 

  隨棠看了一會兒兩人進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停在臨時停車位的那輛車,她知道,一會兒那兩人還會從這兒離開。 

  狗繩很長,大福一動不動的,隨棠便拉著繩子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八點整。 

  這個時候,蕭鈞默應該回家的,七點左右的時候他給她打電話,說一個小時後到家…… 

  隨棠極力抑制內心那股酸澀,她不願意往深里想,跟他在一起的那個語笑嫣然的女人是誰。 

  差不多二十分鐘后,蕭鈞默出來了。 

  他還是習慣性的穿著那身兒白色襯衫黑西褲,手插在褲兜里,他走前面,女人走在他身後。隨棠看見,女人手裡抱著一個半人高的公仔,是隨棠也喜歡的哆啦A夢。 

  女人加快了腳步走過去將後面的車門拉開,將公仔放好后又走到前面,上了車。 

  蕭鈞默坐的副駕,隨棠這個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將漂亮女人臉上的笑意看得清清楚楚。 

  那車開走了,與他們家相反的方向。 

  隨棠緩緩站起來,背脊僵直,她的眼睛注視著車子開走的方向很久很久,這才拿出手機,第二次打給蕭鈞默。 

  「你什麼時候回家?回來要吃宵夜嗎?」 

  「之前不是說了要晚點回來么,怎麼了?」 

  他的語氣倒是跟先前一樣溫和,但很明顯是因為身邊有人,不像他剛下飛機時那麼溫柔繾綣。 

  「沒事,就問問。是公司有事嗎?」 

  「……對。」 

  「好吧,那你早點結束了回來,不要太累了。」 

  「你先休息,別等我。」 

  這頭蕭鈞默掛了電話,心生一股愧疚。他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對隨棠坦誠,以至於經常都沒有對她說實話,他覺得這樣心很累,他也厭倦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隱瞞。 

  「她打給你的?」 

  傅恩希開著車子,轉頭看蕭鈞默,沒忍住問了一句。 

  蕭鈞默收好手機,眼睛看著前方,也沒有回答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其實我就是想提醒你今天程程生日,你給她打個電話說兩句就好了。」 

  「程程在醫院,這個生日本來也就過得不開心,我人都回來了卻不去看她,她知道會更不高興。」 

  蕭鈞默擰開一瓶純凈水,喝了兩口又道,「平時你工作很忙,你媽年紀也大了,程程一時半會兒也離不開醫院,給她請個護工,錢方面你不必擔心,都是小事情。」 

  他語氣淡淡的,既表達了他對程程的重視,也表現出跟眼前這個女人的疏離。傅恩希是聰明人,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態度??她勉強牽出一抹笑來,故意說,「你這麼周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蕭鈞默沒再開腔。 

  到了醫院,兩人一同進了電梯。 

  蕭鈞默手裡沒拿東西,雙手一直插在褲兜里,傅恩希在他旁邊,他從電梯牆壁上看她一個三十歲女人抱著一個公仔,倒生出幾分趣味。 

  他沒忍住笑了。 

  「你笑什麼?」傅恩希也跟著笑,實在很難看到蕭鈞默在她面前這個樣子。 

  「我想起那個時候,你明明就喜歡這種東西,問你,你又搖頭。」蕭鈞默說。 

  「那時候家裡很窮,在英國念書,買一個公仔的錢,可以夠我半個月學費了。」 

  傅恩希那時候是拿的獎學金去英國留學,生活本來就困難,家裡還有一個嗜賭成命的母親,經常都打電話去找她救命,說是高利貸來逼債了。 

  她和蕭鈞默是同一年進的威斯敏斯特大學,那一年她在學校的林蔭道上和他擦肩而過,那一年他們相愛,也就是那一年,高利貸逼得她母親要跳樓,她不得已才會去那種娛樂會所陪酒。 

  後來想起過去,年輕時候犯的錯,到後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誰知道那次陪酒的客人里,其中就有一個是蕭鈞默的父親! 

  蕭國棟去英國看過兒子后,和幾個老朋友約在一家高級會所,男人喝酒,找女人作陪這實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蕭國棟這人沒有那些愛好,他也見不得好好一個姑娘家出來做這個。 

  當時傅恩希給他倒酒,他瞧著這個青澀的中國姑娘,便和藹的問她,你是在這裡念書,還是移民過來的? 

  傅恩希聽這聲音就能判斷這個中年人是個正直的人,她有些拘束,也有些狼狽。 

  她說,我來念書的。 

  念書就好好念書,怎麼來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家裡需要錢。 

  人人都需要錢,既然需要,那就更該把心思放在學業上。年輕人,浪費掉的時間,虛度了的光陰,日後你會後悔的。 

  次年,傅恩希和蕭鈞默回國,蕭鈞默帶她回了蕭家寧園。 

  蕭家從蕭鈞默曾祖父那一代開始是農民出身,蕭守望當年又經歷了抗戰,其實這個家庭的人看人從來就沒有階級歧視的目光,沒有貴賤之分——但是恰恰就是那天,蕭國棟認出了傅恩希。 

  他回來得晚,所有人都在餐桌上等他了,他一坐上桌子還沒來得及說聲抱歉,一見了兒子帶回來那個姑娘就變了臉。 

  傅恩希自然也是認出了他,當即一張臉嚇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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