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萌寶嫩妻:我想結婚,想有被我欺負的
【479】萌寶嫩妻:我想結婚,想有被我欺負的飯票老公,你能么
林姒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傷心。
周仲越萬般後悔,腦海中閃過方才的場景,簡直懷疑自己才是喝多了耍酒瘋的那一個。
而且……就算耍酒瘋,也不能……強迫女人啊。
他真的是無比懊悔,恨不得反手給自己一刀算了。
林姒兩隻眼睛通紅,簡直猶如小白兔一般,她吸了吸鼻子,雖然並沒有眼淚,可那招人可憐的模樣……也算平日里難得一見。
周仲越伸手摸了下她的臉,掌心的觸感竟然是瘮人的冰涼,他微微張口,「姒……」
林姒被他突然叫了一聲名字,又被他碰了下臉,整個人也不知怎麼……竟是一陣痙.攣。
她沉重地顫抖,周仲越亦是被驚了一跳,聲線愈發低沉,「你怎麼了……」
林姒心裏面是在哭的,然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失去了哭泣的功能,明明心裡難過的都想要死了,然而放到面上,卻是怎麼也哭不出來。
她緊緊盯著周仲越纏著繃帶的那隻手,源源不斷地溢出鮮血……
……
周仲越順著她的目光往下走,只覺得她貌似是因為自己胳膊上的血跡才受了驚一般。
他連忙道,「這個不要緊,你別盯著看了,我不疼。」
小女人咬了下唇,避開了視線。
周仲越扶著她坐穩,一時間心情委實糟糕,又因為剛才的事情鬱悶到要死,他心下的本能是多說點道歉的話,好歹不要真的傷了她的心。
林姒這些年,過得一直很不容易,他心裡明白,自己是她唯一的心理支柱。
如果連他都傷林姒的心……那她心裡,得是多難過,可想而知。
林姒坐穩了,小心翼翼地捂著胸口,縮在車子的角落,完全避開他的觸碰。
他臉上也是有幾分尷尬,女人那種拒絕和躲避的神情,沒有半點掩飾,他這時候若是再纏下去……情何以堪?
他只思慮了一秒,便決定開門下車,他坐上了前頭,沉默地發動了車子。
……
黑色的路虎疾馳在安靜空曠的公路上——
後座的女人一點聲音也沒有,周仲越心下暗想,這回真的是徹底惹怒她了……少說也要冷戰一個月的節奏了。
林姒本來就是個有脾氣有性格的,何況這些年被他寵壞了……唉,女人還真是不能太寵。
……
然而就在周仲越估摸著林姒要一個月或以上不理他時……他正在開車的胳膊,卻被女人綿軟的手指,不輕不重地觸碰了下。
他萬般驚訝地轉頭,只見一臉委屈失落的女人,伸著手,輕輕碰著他胳膊。
「在流血呢,別開車了……先去醫院吧?」
「……」
林姒的嗓音,大約是酒醉的緣故,竟顯得前所未有的嬌軟溫潤,手指輕柔的觸感,更是柔若無骨。
他張了張口,喉嚨卻彷彿被堵住。
林姒對他無可奈何,秀眉顰蹙,「流了好多血……」
他忙緩了下微怔的狀況,「好。」
……
林姒也覺得自己絕逼是喝多了,她居然陪著適才幾乎要在車子後座……強那個啥她的男人……去醫院急診室換藥。
想想也是心累死了。
周仲越換藥的時候……叫她出去,不許她留在這裡。
她心裡就明白,大約是真的燙傷很嚴重,他不想讓她看到吧。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氣瘋了的情況下,竟然用滾燙的咖啡去澆周仲越……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然而事到如今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坐在急診室門外的凳子上,不安的情緒不斷攪動著她的心。
周仲越根本就不需要她陪,而且她還是弄傷他的罪魁禍首?
所以她現在坐在這裡等他,是在做什麼?
假惺惺么,難道還要等他換好葯出來……繼續同他吵架么?
她從小生活的環境並不算好,所以她一直是不懼怕同人吵架的,有時候真的要靠撕……才能保全自己。
可是今天,她真的覺得疲憊極了,疲憊到幾乎生出再也不要與任何一人吵架的情緒。
她猶豫糾結半晌,最終還是決定,起身走了……
……
她不曉得為什麼事情的發展總是如此為難她,她才剛決定默默逃離醫院這個地方,換好葯的男人便追了出來。
他沒受傷的胳膊緊緊摟住她纖瘦的腰,嗓音低迷,似乎隱約透著失落。
「為什麼要走,你不擔心我么?」
她面露窘迫,下意識地掙了一下,「我為什麼要……擔心你。」
他輕咳一聲,「我的手臂受傷嚴重,醫生說,如果傷口癒合的不好,可能會引發神經上的不良癥狀,我的手……可能會因此廢掉。」
「什麼?你……」
林姒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頰,頓時變得慘白慘白,幾乎要驚訝地尖叫出聲。
手、廢掉?
這是什麼概念?!
周仲越見她又一次流露出那種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可實際上又欲哭無淚的表情,心下暗喜,不過頂多也就是暗喜了幾秒鐘,很快,暗喜就被心疼所取代……
他不僅受不了女人哭,而且也受不了女人快要哭的模樣,這簡直就猶如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般。
「好了好了,我開個玩笑嚇你而已,我瞎說的,你今兒怎麼了,玻璃心一樣,這點玩笑都把你快嚇哭了?你這讓我怎麼擔當的起,林大小姐?」
林姒變了臉色,加了力道,試圖掙脫他桎梏住自己腰身的手臂。
「別走啊,你是擔心我的,心疼我,對么,姒姒?」
林姒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快炸了!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都已經吵架撕逼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現在這又是在幹什麼?調.情?!
……
她彷彿被一股積攢已久的怨氣堵住胸口,久久出不了聲。
許久,她抬高低垂的下巴,怒目圓睜,「周仲越,我不想和你吵架了,更不想和你鬧著玩,這次的事情已經徹底暴露出我們之間關係的失敗,根本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這樣下去,對你對我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他也是氣得要炸,胳膊疼得也是要炸!
「就非他媽的要分手不可?林姒,你有沒有一點良心,這些年我是缺你穿了少你吃了還是少給你買鑽了,姚謙有什麼好,你這個倔脾氣——我就不信世界上還有第二個男人比我更能忍你!」
林姒真是——
這男人不說話,她就忍不住心疼他胳膊,可是一張口,她卻立馬恨不得一腳給他胳膊踹斷算了!
「分手分手分手!不用再說了!」
她甩開他便要走。
他又死皮賴臉地黏上來,「不分,死都不分。」
小女人喝多了本就情緒脆弱敏感,此時此刻大半夜的,站在風口裡與他爭執,真是分分鐘都要哭出來的節奏。
「周仲越,你到底想怎樣,你是欺負我還欺負不夠么?三四年了,我跟你三四年了,你除了給我買點東西,你還能為我做什麼?我是一個正常女人啊,你就打算這樣耗著我一輩子?」
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
她永遠也不可能像翩翩那樣,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夠理直氣壯地衝到她老公面前,要求季紹霆幫忙,各種撒嬌耍賴求抱抱。
她不行啊……
她永遠也沒有底氣。
遇到特別棘手麻煩的事情,她只能憑藉自己僅有的微薄力量,試圖自己解決。
周仲越從她的話中……貌似聽出了一些苗頭,心下激動,卻又不敢肯定,於是便反問,「為什麼說我耗著你,我怎麼了,你有什麼要求,我沒滿足你么?你說出來,我都可以做到。」
林姒絕望地冷笑,「都能做到?我想結婚,我想有個終身飯票,我想像翩翩那樣,有個甘願疼她愛她照顧她陪伴她而且願意被她欺負一輩子的老公,你能做到么?」
男人激動得幾乎要飛起——
他動作兇猛粗暴地拽住女人的小胳膊,匆匆拖著她上車,在車子前方的暗格里,摸來摸去……
終於……
他摸到了絨面鑽戒盒子的質感,猛得抽手,舉起來放在女人面前,「我可以,那就結婚吧,嫁給我,我照顧你一輩子,顧翩翩有的,你都可以得到同等、甚至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