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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小公舉追夫:爬上他大腿撒嬌,鼓鼓囊

  【442】小公舉追夫:爬上他大腿撒嬌,鼓鼓囊囊的小肚子貼著他 

  她的聲音由低變高,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叫。 

  揮著小拳頭作勢便要往自己的肚子上砸—— 

  季紹霆自然緊緊攥住她的拳頭,高大的身軀半蹲在她身前,「翩翩,你別這樣,我給你解釋,你冷靜,聽我說。」 

  他也是心累,明知道這孩子最近學會了這一套,然而演技實在是渣得叫人不忍直視。 

  可明知道她只是做做樣子,卻還是不得不放低姿態耐心哄她,否則還不知道她要怎麼鬧,孕婦本就氣焰高,弄不好她要把這晚宴廳給掀了。 

  翩翩的淚眼帶著一股勾人兒的狠勁兒瞪著他,實則餘光卻悄悄瞥著滿目震驚的沈卿卿。 

  沈卿卿真是死都想不到江城人傳說中顧翩翩把季紹霆吃得死死的,原來是這種死法…… 

  如果她不是清楚自己從小到大體檢都是視力姣好,恐怕真的會忍不住懷疑自己自己是不是一時間眼花。 

  她簡直無法把此時此刻半蹲在顧翩翩面前,握著她的手低聲下氣哄她的男人,同平日里一身貴氣冷漠倨傲不苟言笑的那個季氏掌權人聯繫在一起。 

  ……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寶,聽話好不好,這兒這麼多人,你打扮得這麼漂亮,難道是為了招人笑話你么?聽我說,唉,不哭了,寶寶……」 

  沈卿卿如果不是念及自己被潑了滿頭滿身的紅酒必須去清洗補妝,否則還真想就站在這兒親眼見證一下季紹霆究竟是怎麼對待他前妻的。 

  孕婦翩原本自然不是真的傷心欲絕所以哭鬧,她本就是為了做給沈卿卿看,叫這個死盯著季紹霆的女人知難而退早日換個目標罷了。 

  可季紹霆這麼乖這麼聽話這麼容易上鉤,她忍不住犯壞地享受起這種從前日日都能夠享受的感覺。 

  她對自己的男人無理取鬧,可男人總是無條件地耐心哄她。 

  對於她這樣胸無大志的小女人而言,再沒有比如此這般更能深刻享受自家男人愛意的方式了。 

  她嬌聲嬌氣地嘟囔著,「你快點給我解釋清楚,你不讓我聽滿意了,我就哭,我就一直哭,我怕什麼丟臉,人家都說女孩子梨花帶雨的模樣最好看了!哼!我就算丟臉,那也是丟的你的臉!」 

  季紹霆保持著半蹲的姿勢,扶額。 

  他簡直是不敢看四周環境,如果叫他親眼看見自己哄這個作死的玩意兒被眾人圍觀,他會真有自戕的衝動。 

  活到三十多歲,居然如此當眾出糗,簡直是晚節不保的節奏。 

  「好好好,聽我說。她胡扯的,我怎麼可能要二婚,二婚也得和你婚不是。我心裡從來就沒有過別人,除了你,我對別的女人都不舉,你信我好不好,不哭不哭了。」 

  翩翩心裡得意的很,早就擠不出眼淚了,此時不過是硬撐著,重重吸鼻子。 

  季紹霆見她還是一臉生氣,也是無法,只好繼續道,「還有奶奶,奶奶也不會隨便認可旁的人,說實話,你走了之後,她也挺想你的,這些年,奶奶除了剛開始對你不太好,後來其實也挺疼你的,去年春節,她給你包了最大的紅包,比我還大,我還記得她跟廚房說餃子多包三鮮餡的,說翩翩不喜歡吃韭菜。」 

  小孕婦身子一僵,忽然就裝不下去了。 

  她只是胡鬧,故意逼著季紹霆哄她,可沒想到他竟會提起這些事。 

  惹得她鼻子都酸了。 

  …… 

  季紹霆感覺到她神色有異,想來自己的煽情路線還是奏效的,於是親了親她的額頭。習慣性地翻了下自己的口袋,想起手帕也已經被她給玷污了,只好用手背幫她抹眼淚,手勢有些笨拙。 

  「好了好了,不哭了就好,憋住了,不許再哭。好好的,成天鬧個沒完了還,我跟你說啊,真不騙你,人家都說寶寶在肚子里,特別容易受媽媽影響,你是打算讓閨女學會你這套,成天哭個沒完么?」 

  季紹霆點了點她鼻子,翩翩努努嘴,不哭了。 

  「那你以後不許理沈卿卿,一句話都不準同她講!你發個誓,毒誓!」 

  男人被她氣得頭疼,如果不是公眾場合,他真應該把她揪起了揍兩下屁股。 

  「好,發誓,以後我再理她,就讓我斷子絕孫。夠毒嗎?」 

  翩翩見他這麼乾脆,倒是滿意了,咧嘴一笑。 

  季紹霆重重地捏她鼻子,忍不住咒罵,「沒點出息的蠢東西!」 

  小孕婦鼻子一疼,又挨了一句罵,本就沒完全平復的情緒又冒了出來 

  她癟癟嘴,眼看著眼淚馬上要掉下來,兩隻藕臂習慣性地纏上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撲到他懷裡,「你凶我!壞蛋!我不和你好了,你對那個什麼卿卿那溫柔,對我這麼兇狠粗暴,我討厭死你了!」 

  季紹霆忽然厲聲道,「不許哭了,給我憋住了!」 

  他太了解她,她這個動作,就是馬上要嚎啕大哭的前奏,「這是什麼場合,你這孩子,不許這樣,一會兒把眼睛哭腫了怎麼見人?你乖一點,聽話!」 

  他這個小前妻,被他慣得實在是萬般任性。 

  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都已經是馬上當媽媽的人了,在這種公眾場合嚎啕大哭是鬧哪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麼地她了。 

  翩翩被他訓得莫名乖順,半具小身子吊在他脖子上,總算聽話地咬住唇沒哭出來。 

  季紹霆大掌揉了揉她的背,「有時候我還真以為你長大了些,還有了自己賺錢養女兒的想法。不過講真,你光是表面上把自己打扮成熟有什麼用?!你自己說吧,你和十九歲剛嫁給我的時候有什麼區別,除了哭鼻子和要挾我,你還會什麼?」 

  翩翩咬著唇瓣,沒吭聲。 

  季紹霆不摸她的背還好,一摸才發覺觸手滿是冰涼,他真想扇她! 

  「顧翩翩,你要氣死我是不是,你穿的這是什麼?!你一個孕婦,這麼袒胸露背的,你要幹嘛,你怎麼不上天呢!」 

  他從地上起來,一沉往沙發上坐下,曲起手指戳她額頭。 

  真是被她氣得想殺人。 

  一個孕婦,穿著一身如此嫵.媚妖.嬈的禮服究竟圖什麼? 

  翩翩皺了皺小鼻子,「不冷啊,這裡暖氣這麼足。」 

  男人怒道,「暖氣再足,你也是個孕婦,胳膊大腿背部全都露著,若是不小心感冒你打算怎麼辦,孕婦不能吃藥你是不知道?!」 

  翩翩最煩被他嘮叨,他語氣又不怎麼好,她幾乎是立刻就惱了,重重甩開他的手,哼道,「孕婦怎麼了,孕婦就不是人嗎?宴會本來就是要穿禮服的,難不成你要我穿毛褲和羽絨服嗎!」 

  她邊說邊起身,氣鼓鼓地往前走。 

  季紹霆頭疼,追上去拽住她小胳膊,「好了好了,先回主廳吧,晚宴還沒結束。」 

  …… 

  季紹霆半摟半抱地把她弄回正廳時已經是宴會的競拍環節,正在拍幾塊地皮。 

  主賓席只有十個位置,都是貼了人名和字條的。 

  沈卿卿清理好頭髮,換了一套更加隆重名貴的禮服回來時,發覺自己的位置已經被某些有心人調到了主賓席的後面一排。 

  原本晚宴名冊上她才是季紹霆的女伴,不曉得是不是主辦方收到風,所以臨時把她的名字換成了顧翩翩的。 

  她雖然懊惱羞憤,可什麼也不敢做,只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下。 

  季紹霆與顧翩翩兩人姍姍來遲,男人已然恢復了平日里喜怒不形於色的常態,而顧翩翩臉上也沒了方才哭過的痕迹,兩人相鄰坐著。 

  沈卿卿心裡的五味雜陳,她並非真是那些胸大無腦的名模女星,心知一旦季紹霆對她果真沒有半點興趣,那麼無論她再怎麼拚命努力,終究是徒勞。 

  她方才是真被顧翩翩氣到了,現在恢復冷靜,大約理順了這對離異夫妻的關係。 

  顧翩翩之所以離了婚還那般有恃無恐,自然是季紹霆給了她這種縱容。 

  自己原本怒極顧翩翩撒潑用紅酒潑自己,可如果把眼前的狀況理解為……他們兩個人只是情侶之間分手鬧著玩,雖然離婚,可顧翩翩卻大著肚子,不日就將復婚,而這時候自己沒頭沒腦地殺出來想對顧翩翩腹中孩子的爸爸下手,那麼她作為孕婦,一時大怒撒潑也是有的。 

  她無所事事,心中唯一好奇的是顧翩翩看起來著實普通,雖然長得是令男人女人都會心動的那一種,可季紹霆這種男人身邊幾時缺乏美女? 

  如果她真有什麼特別的長處,自己還真應該學習一番。 

  她的位置就在兩人斜後方,靜悄悄地觀察著他們。 

  顧翩翩秀眉微微顰蹙,似乎對這種競拍地皮的環節極其不感興趣,嬌美的臉上毫無掩飾的不耐。 

  她眉眼間宛若天生的嫵.媚,由內散發的嬌縱之氣,不知為何,令沈卿卿莫名生出——恐怕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征服季紹霆,這種念頭。 

  …… 

  顧翩翩的後腦勺彷彿長了雙眼睛,她似乎是覺察到沈卿卿背後視女乾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季紹霆身側靠了靠。 

  季紹霆因為她的衣服煩躁得很,略一思考,回頭叫了一聲Ivy,Ivy也坐在主賓席的後排,聽見boss傳喚便飛奔而來,季紹霆低聲吩咐了幾句。 

  Ivy點點頭,匆匆走出來正廳。 

  …… 

  五分鐘后,Ivy匆匆回來,手中拿著一件雪白的女士皮草,忙交到季紹霆手中。 

  季紹霆展開,側身,扶起顧翩翩的身,幫她把這件極厚極暖的皮草穿上,眉眼間溫柔至極。 

  沈卿卿幾乎跌破眼鏡。 

  她活了二十幾年,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細心的豪門貴公子。 

  她出身名門,從小到大接觸到乃至交往過的世家公子數不勝數。這群生來就比別人高貴的男人,通常強勢、自我。別說在小事細節上關心女人,甚至連發生關係時為了女人身體健康不用吃藥而戴上套都是不大可能的。 

  他們只顧自己舒服,只會享受,絕對不會為了女人而委屈自己。 

  可看起來……季紹霆,還真是把這位顧千金捧在手心裡當寶啊。 

  沈卿卿心下悔恨,總歸因為她在晉城,與江城有一定距離,雖然各種詳盡調查,但總覺得季紹霆寵妻如命的說法有些虛。 

  如果她一早親眼所見,大約早已放棄對季紹霆下手,也會勸說父親打消念頭。 

  …… 

  沈卿卿這邊心理活動洶湧,顧翩翩那邊卻跟個二傻子似的,百無聊賴地低頭玩手機。 

  她哪裡會意識到自己身在福中,早已習慣這個神一般萬眾矚目的矜貴男子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關心。 

  反而心裡覺得他管得太多,像個啰嗦的老媽子,半點不符合他高貴冷艷的形象。 

  …… 

  晚宴結束,林姒把翩翩拉走說了一會兒話。 

  翩翩走回來的時候靜悄悄的,季紹霆拉著她的手,她便嬌嬌乖乖地跟著走,跟著他上車。 

  上車后,季紹霆吩咐司機把暖氣打高,習慣性地摸了摸女孩的額頭,「冷不冷?」 

  翩翩被包裹在雪白厚實的大皮草裡頭,身子暖暖的像個小暖爐。 

  她搖搖頭,伸手捏了捏他的大手,「我一點也不冷,倒是你的手……好冰。」 

  季紹霆對她嘆了口氣,轉過臉,不再出聲。 

  翩翩靜悄悄地等了一陣,等不到他出聲,心中莫名委屈,咬著唇,伸出小手,搖了搖他的胳膊,「你幹嘛呀,不高興了嗎?是不是我用紅酒潑沈卿卿,你心疼了……」 

  男人氣急敗壞地側過臉瞪視她,「顧翩翩,你沒完沒了是不是!」 

  翩翩被他訓得縮了縮脖子,嬌聲嬌氣地抱怨道,「那你既然不心疼,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咯!」 

  「我怕自己被你煩,你煩得我恨不得扇你。」 

  「……季紹霆,」翩翩忽然往他身邊蹭了蹭,兩隻小白手死死摁住他肩膀,一撐,整個人手腳並用地爬到他大腿上,雙.腿分開橫跨坐下。 

  季紹霆簡直被她驚到,這是要鬧哪樣? 

  從前這孩子就很喜歡爬到他大腿上坐著撒嬌,可是小孕婦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這麼面對面坐著,她鼓鼓囊囊的小肚子幾乎頂到他身上。 

  翩翩坐穩之後,兩隻小手捧住了他的臉,神色變得一本正經。 

  她認真地盯著他,「我這樣煩你,我自己也累,我這究竟是何苦,難道……難道你真的不明白?」 

  他盯著翩翩認真的小臉,心跳都急劇加速。 

  可他語氣仍是淡淡的,「你說。你不說,我如何知道。」 

  翩翩懊惱得要死。 

  這個男人……簡直傲嬌死了。 

  不就是一句話么,誰先說,誰對誰說,真的有那麼重要麼。 

  她這肚子……都這麼大了,難不成她還真能不要他……讓寶寶沒有爸爸么。 

  明明是他沒有好好表態,沒有耐心重新追求他。 

  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 

  翩翩小小糾結了一番,最終對自己狠了狠心。 

  她捧著他的臉,仰起身來輕啄他微涼的唇,一雙澄澈見低的大眼睛無比認真地凝視他,「季紹霆,我從紐約追到華盛頓,與你從江城追到美國,是一樣的……」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季紹霆眸色沉鬱頓挫,忽而明亮忽而晦暗。 

  他當然知道,顧翩翩肯開這個口,實屬不易。 

  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翩翩見他久久不答,急切起來,扶著他的脖子,搖晃了下,焦急地質問道,「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季紹霆,你不想要我了?你不想和我一起看著寶寶出世,一起陪寶寶長大嗎?」 

  他很久都沒有明確回應,翩翩難過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季紹霆!」 

  「我想。」他忽而開口,「我想要你,想和你在一起,也想和你一起陪寶寶長大。」 

  「但是翩翩,你是想和我戀愛么?」 

  翩翩努努嘴,「戀愛……不可以么?你都沒有追求我就哄著我嫁給你了……我都沒有談過正經的戀愛……」 

  季紹霆摸了摸她的臉,卻是搖頭。 

  「不可以。翩翩,我已經三十二歲,我需要一個肯同我安分過日子的妻子,而不是……而不是一場戀愛。」 

  …… 

  一時間,小孕婦方寸大亂。 

  看他的態度,如果要複合,他就要立即復婚。 

  沒有轉圜的餘地。 

  可是她還沒有想好,她知道自己其實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季氏長輩對她的態度,季紹霆對她的隱瞞,兩人相處上的不和諧,還有阮妙彤…… 

  那些重口味的郵件她還記憶猶新。她甚至都還不敢問季紹霆,為什麼要在郵件里那樣談論她和她的爸爸。 

  她愁眉不展,咬唇,「可是……我還沒想好。」 

  …… 

  紐約機場貴賓休息室。 

  周仲越右手手指夾著一根雪茄吸著,左手舉著手機同林姒煲電話。 

  林姒家中有事先回國已經十日,十天沒見,他家姒姒粘人得要命。 

  掛了電話,他隨手翻了翻財經雜誌,實在受不了,把雜誌摔在一邊。 

  「我說紹霆,你能不能別看錶了,你讓我懷疑這是不是有顆定時炸彈隨時要炸。」 

  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面無表情,一個眼神也懶得施捨給對他抱怨不迭的男人。 

  周仲越冷笑兩聲。 

  內心嘲諷:分明急得要死恨不得把那女人連捆帶綁弄上飛機,可卻愛面子地坐在這裡佯裝淡定。 

  身著藍色制服的地勤小姐走到兩人身側,禮貌鞠躬,「周先生,季先生,飛機將於十五分後起飛,機艙門馬上就要關閉了,請兩位先生登機吧。」 

  周仲越把雪茄掐了,「唉,這都要飛了,她不會來了。」 

  季紹霆陰沉著一張俊臉,一言不發。 

  「別等了,今兒耽誤不得,明日你不是還有大事要做么,大不了忙完了這幾日,你再回來接她?」 

  「紹霆。」 

  「唉,你是不是不放心?你家姜姨不是在這兒伺候么。要不我讓林姒來陪她?」 

  …… 

  地勤看著這兩人為難,忙道,「季先生,如果您要等人的話,我幫您改簽吧,剛好三個小時后還有一個航班是飛江城的,晚間也能降落,應該不至於耽誤您明日的行程。」 

  周仲越也是醉了,「那你等吧,再等三小時,我先登機了。」 

  他起身,旋即聽見陰著臉的男人冷哼一聲,「她敢不來,我打斷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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