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橫豎一頓揍,打壞了他肯定要心疼死的
季紹霆臉色黑沉,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一根一根掰開她握著樓梯扶手的手指,托起她后腰將她整個人騰空拎起——
翩翩尖叫了兩聲,最終還是被他簡單粗暴地押解進了卧室。
男人在抱著她上樓的途中就被她蹬了好幾下,進了房間真想直接給她扔地上。
但是因為夏天,翩翩的閨房裡又長期沒人住,厚重的羊絨地毯早就撤下去了,現在只鋪著一層很薄的毯子,若是真把她這身嬌貴脆弱的皮肉扔上去,估計她得磨破皮。
他強忍著脾氣把她輕丟在貴妃椅上溲。
翩翩揉了揉膝蓋就自己爬起來了,她挺直了身子,憤恨不平的小眼神狠狠盯著他。
季先生的心肝肺都被她氣得快炸了,卻還是計劃耐著性子和她好好談談,叫她認個錯反思一下就算完了。
他曲起手指,不輕不重地敲了敲翩翩的額頭,「為什麼去酒吧,你酒量那麼差,又孤身一人,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而且你現在懷孕了,懷孕喝酒多傷身你不知道么?有沒有為你肚子里那個小生命考慮?恧」
他自然是擔憂緊張她的。
可翩翩聽著他的話卻異常敏感。
這算是幾個意思呢?是誰要她把孩子打了的,現在卻口口聲聲要求她為肚子里的生命考慮?!
她活了二十多年,簡直沒聽過更好笑的笑話。
……
女孩兒貓一樣慵懶地依偎貴妃椅上,似笑非笑,慢悠悠地諷刺了一句,「你竟然也把我肚子里那胚胎當一條命了,難得難得,當真難得。」
季紹霆狠狠地皺了下眉,語氣儼然失了大半耐性,「顧翩翩,你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
「不會,我說話就是這個樣子。」慵懶的貓兒沖他眯著眼睛微笑。
男人眼底冒火,下意識的四周掃視了一圈,想要抓住一個可以揍她的武器狠狠揍她一頓。
然而這個屬於少女的閨房中……還真是什麼武器都找不到。
季紹霆管教女兒的架勢全然上來了,他睥睨著翩翩,冷聲問她,「不打算服個軟認錯?夜不歸宿、熬夜喝酒、和男人撕扯……你覺得自己應該挨幾下?」
翩翩翻了一個白眼。
她明明可以解釋的,但她就是什麼都不想解釋。
他生氣就生氣吧,他這麼對待自己,翩翩倒覺得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自己的心情都舒爽不少。
當然……這是在他把皮帶解下來之前。
他手持皮帶的時候,翩翩已經尖叫著從貴妃床上跳下來逃走了——
她哪能料到他在顧宅也可以像在自己家一樣不管不顧。
翩翩的小短腿逃起來哪裡是他的對手,只跑了沒幾步便被他反剪了兩隻胳膊抵在牆壁上。
她小手撫著牆,小腿肚子忍不住發軟,可心裡卻不肯相信季紹霆真敢打她。
季紹霆被她氣得甚至動用皮帶這個大殺器了,翩翩自己卻又何嘗不是一肚子的火。
她扭過小臉,一本正經地同他嗆,「認什麼錯啊,為什麼總要我認錯!憑什麼你總是用命令的口吻同我說話,我是你老婆,你現在是怎樣,要把我當女兒來打?」
季紹霆已經徹底喪失了與她溝通的欲.望,因為每聽她說一句話都感覺被她氣得冒煙,她今天擺明了就是找揍。
……
男人手持皮帶的一端,卻只露出一小節,拿捏著力道在她屁股上抽了兩下。
她嘶嘶抽氣,嗚嗚嚶嚶地像是要哭出來。
她還不至於疼,只是皮膚上的觸感刺激強烈,估計他再多用一份力,她就會疼得哭出來了。
可她一點想要求饒的衝動都沒有。
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今晚膽色過人,明明沒喝酒么,卻似乎喝高了壯了膽似的。
他凶她罵她,她就一點兒也不想在他面前服軟,橫豎不就是一頓打么,反正打壞了他肯定要心疼死的。
心裡懷著報復他的快感,翩翩扭著腦袋看他,還敢沖他翻白眼,「你打你打,我保證不求饒,你乾脆直接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打掉好了!還省得你勞心勞力地哄我去墮胎,這樣簡單幹脆的方式,真好。」
男人的臉色因為她這句話陰沉到了極致。
大手拖著她的兩隻手腕,將她從牆邊拖到了床鋪邊緣,不輕不重地一推,翩翩跌坐在床上。
他手持皮帶的一端,抵著她臉頰,「為什麼你越長大,越不聽話,越喜歡惹我生氣,嗯?」
臉頰上冰涼的觸感讓翩翩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明明她今晚就什麼錯都沒有,他先入為主各種責備,現在還這樣恐嚇她。
她心裡隱約覺得,他並不是真的為了今晚的事情小題大做,他這麼不悅還是因為昨晚,昨晚她不肯讓他過來,不想見他……
以及,她不聽他的話,她執意要生孩子。
她心裡脆弱極了,和季紹霆吵架的感覺對她而言很難過,她太依賴他,不想和他鬧得這樣不愉快,她只想和他親親密密地膩歪在一起。
……
女孩兒僵著小臉的固執倔強又特別欠揍的模樣令季先生非常無奈。
他把皮帶往床上隨手一丟,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我不想在這裡打你,你自己好好反省。」
他不可能用皮帶抽她,就算是輕輕的嚇唬也不行。
這種殺傷力太大的武器不能隨便動,何況她還懷有身孕。
但是他知道翩翩怕這個,她最怕他拿傢伙揍她,奈何他在這裡找不到合適的工具。
翩翩低垂著眸子,一聲也不吭,恨恨的小眼神兒瞪著他。
季紹霆好不容易壓制著脾氣,又被她氣著了,她真是一點也不怕他了?!
就這麼訓了一頓也沒有半點作用,再這麼下去,他還哪能管得了她?她要上天入地也攔不住了罷。
季先生身為丈夫的面子和尊嚴極度受挫,「顧翩翩,我現在不揍你,完全是讓著你,我勸你收斂一點,不要作得過了頭,你以為我真不敢打你是不是,你這樣不聽話,該揍!便是讓你爸爸知道了也無礙,我就是當著他的面也能管教你。」
細想一下,翩翩對他比較畏懼十分尊重的時候……可能真得追溯到顧正嶸從美國回來之前。
她自己無依無靠的沒有出路,這才依附著他怕著他甚至討好著他。
那時候他一板起臉,她是會乖乖認錯裝懂事的。
可現在呢?她覺得自己有顧正嶸撐腰,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他最討厭她酗酒,她只要一喝酒准沒好事,上一次是醉駕飆車,這一次是一身酒氣被楚易那隻對她有明顯企圖之心的惡狼送回家來,還一臉坦蕩地堅定自己沒錯。
還是平日里他慣得太過,打從一開始慣著她縱容她的小性子和壞脾氣就大錯特錯。
……
她挑釁地沖他眨眼,「打呀,你乾脆打死我好了,眼不見為凈。」
男人眸中暗火橫生,擰著她胳膊把她往被子里拖,「先攢著,到時候回了家我讓你挨個夠,現在先睡覺,這都幾點了,再不睡天也亮了,你準備當一個通宵的孕婦?!」
翩翩的手腕被他扯得有點疼,登時來氣,抬腳重重蹬了他一下——
聲音又尖又厲,「你管我呢,你憑什麼管我!我就不睡覺怎麼了,你這樣一尊煩死人的大佛杵在我面前,我哪裡還有心情睡覺?」
季紹霆被她一腳踢到了胸口,臉色陰冷地駭人,眸子里卻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女孩在冰火交加中被他從被子里擰了出來,「道歉!顧翩翩,對你老公道歉。」
翩翩這時候有點怕了,他手勁很重,臉色很嚇人。
她下腳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踢得他很嚴重。
但是她怎麼可能和他道歉呢,是他先要宣揚暴力,她只不過是跟他學壞了而已。
可季先生見她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皮帶重拾,在空氣中「咻」的揮舞起來——
翩翩嚇得尖叫,登時跳下了床四處逃竄,用最大的嗓門尖叫呼救。
她絕對不相信在自己爸爸家裡也沒人站出來保護她。
她很快被季紹霆的大手桎梏住,摁在門邊,她感覺自己的小屁股真要遭殃了。
可門外激烈的敲門聲卻驟然響起——
「大小姐,沒事吧?出什麼事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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