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十八卡的全美方鑽切割成鴿子蛋,禍水
翩翩進入了哭鬧崩潰模式,男人漸漸招架不住。
「好了,別哭了。」季紹霆壓抑著脾氣,語氣溫和。
女孩這種時候哪裡能聽得進去他的話,專門和他對著干似的,哭得更厲害了。
一邊哭還一邊用小拳頭捶他,「你總是欺負我,我不想和你過了……」
男人一聽這話,心知她是已經進入了各種不開心過不去的糾結模式,徹底放棄和她講道理甚或批評教育她溲。
他抱著翩翩進浴室,滿腹都是鬱悶。
明明是她動用武力打他,為什麼到頭來她自己哭成這樣。
果然和女人是不能講道理的,何況還是顧翩翩這個半未開化的小女孩恧。
……
翩翩「被」洗了一個澡,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她覺得自己其實不是洗個澡,而是被剝掉一層皮——
早知道這男人會因為被她打了幾皮帶這麼報復她,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會動手了。
……
女孩的一雙小嫩手死死扒著浴缸外沿的扶手。
自己這條命,可能就要交代在浴缸里了……
……
零點。
「夜色」酒吧。
栗色大波浪捲髮,戴著一副碩大的蛤蟆鏡,足足遮去自己大半張臉的妖艷女子,纖細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細細的大.麻.煙,送至紅唇。
「喬外長的大千金竟然難產死了,呵呵呵,這世道還真是戲劇化,相比而言,我拍的那麼些戲,又算的了什麼?」
喝得半醉的黑髮女子半伏在桌上,聽了她的話,彷彿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低低嗤笑,「死了就死了吧,機關算盡嫁了一個男人,從小愛到大的男人,卻到死都不會愛上她,喬芷安這種女人活得不能更可悲,死了反倒是種解脫。」
大波浪女子笑得嫵.媚動人,「我說阮女神,你這心,可真狠啊,平日竟看不出來你是個這麼心狠手辣的,虧得曾經那麼些純情少男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連裴少至今都還心甘情願做你的觀音兵。若是叫男人們知道他們的阮女神心腸這麼冷這麼歹毒,恐怕心都要碎了。」
阮妙彤抿了一口酒,將散落的髮絲攏至耳後,輕笑出聲,「詩詩啊,人家好歹是你的大老闆,一句話就能讓你從這個圈子消失,什麼觀音兵不觀音兵的,你小心叫他聽去,明兒就封殺了你!」
程詩詩笑得曖.昧,「封殺我做什麼呀?如今女星都傲嬌得很,像我這樣筋開腰軟會旋轉的乖乖去哪兒找?」頓了頓,她忽得正色道,「喬芷安這麼一死,顧翩翩可佔了大便宜,她本來就成日吊著那個宋大檢察官,現在豈不是可以天天搞在一起。」
「講真,我聽說喬芷安的追悼會喪禮,顧翩翩全程跟著宋寅成,看樣子這是打得火熱,要複合的意思吧。」
阮妙彤腦子是暈的,癮有些犯了,說話有氣無力,「人家太太還屍骨未寒,這就,忍不住了……」
程詩詩笑得意味深長,招了招手叫服務生把東西送過來。
「宋寅成和顧翩翩,郎有情妾有意,這豈不是你出手搶回季紹霆的大好時機么?」
阮妙彤目光深沉,彷彿陷入沉思。
服務生送來的東西裝在細口酒瓶里,看起來像酒,可卻激烈地冒著氣泡。
程詩詩插了一根吸管進去,推到阮妙彤面前,笑笑,「據說這個是新鮮貨,特別有勁兒,你試試看?」
阮妙彤幾乎沒有猶豫就試了一口,臉色登時變了,好像產生了什麼劇烈的反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程詩詩笑得肆意,「上回你車禍那時候,傷得那麼嚴重,顧翩翩一度已經被懷疑是主謀,我還以為他們兩人要鬧翻了,誰承想季紹霆還是去保釋她了,這個顧翩翩啊……你別瞧她年紀小,不簡單啊。」
阮妙彤整個人伏在桌子上,冰火交加,又快活又痛苦。
她許久才撐著直起身子,睨了程詩詩一眼,似笑非笑,「詩詩啊,你生得美,比那些整出來的人造小花旦都好看,但是你最大的缺點……心眼兒太多了,你不該表現出來的。因為裴曜臣不喜歡,裴曜臣最喜歡傻白甜,懂么?」
程詩詩臉色大變,難掩激動。
阮妙彤這話中隱含的意思是……
如果她能從顧翩翩手裡搶回季紹霆,裴曜臣就歸自己?
……
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的翩翩欲哭無淚。
季紹霆已經從傍晚一直折騰到午夜。
她委屈極了,還說不出來。
今天季紹霆在床上不允許她一點半點和他對著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完全的鎮.壓式……
翩翩嗓子都喊啞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沒了半條命,早知如此,她寧願季紹霆拿皮帶抽她一頓算了。
……
男人看著她小臉上滿是怨氣,打滾發脾氣,心底暗笑。
他心中自有一把尺,無論表面上怎麼對她兇狠,不許她忤逆自己,可實際上仍是疼她,縱容她,伺候她,恨不得為了她身心愉悅,把自己這條命都搭進去。
伸手去捏她的小臉,溫聲問,「肚子餓不餓?」
翩翩氣結,又是沒有吃晚餐被折騰到現在,怎麼可能不餓?
他見她不回答,便又問,「不餓嗎?那先睡覺?」
女孩皺著鼻子,小聲嘟囔,「被你各種折騰,卻連飯都沒得吃,還有比我更凄慘的人么……」
季紹霆忍俊不禁,抱起她親了兩口,「翩翩想吃什麼,說出來,老公滿足你。」
她扭開臉,有點絕望,「這都幾點了,廚房早就下班了,姜姨和陳伯肯定也早就休息了,難道你要叫午夜外賣么?」
大掌揉了揉她的頭髮,「說吧,乖。」
咬唇,「我想吃肉,想喝紅酒……」
她說完才想起來季紹霆是明令禁止她喝酒的,只好默默等著挨罵。
沒想到他卻給她蓋好被子,應道,「好,老公給你做飯去。」
……
季紹霆下樓去了,翩翩躺了一會兒,一點困意也沒有,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她有點不相信季紹霆會做飯,有點懷疑他會不會叫外賣充數。
這麼想著,她好奇地爬起床,走下樓去尋他。
……
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客廳的開放式廚房裡忙碌。
翩翩緩緩踱過去,本想悄悄躲在門口,卻被季紹霆眼尖看見了。
男人登時就變了臉色。
卻不是因為別的。
只是因為顧翩翩穿著身上的弔帶睡裙就出來了,而且跑得急,忘了穿拖鞋。
她也是此時此刻才想起來自己忘了穿拖鞋。
男人高大強壯的身軀步步逼近,她本能地想逃跑。
卻只見他褪下自己身上的棉絨睡袍,給她套好系好,抱起她放上流理台,一隻手舉起菜刀,沖著她光裸的腳丫作勢揮了揮,「是不是希望我把它們剁了?」
這種不能更假的威脅翩翩哪裡會怕,她現在的關注點只在那些被他暫時擱置的食材上。
……
季紹霆把自己的睡袍脫下來給她穿,他渾身上下暫時只剩下一條黑色的平角內.褲,翩翩有點羞恥,卻竭力掩飾著羞恥看著他把腌制完畢的極品和牛放入平底鍋。
她說想吃肉,他真的就給她煎牛扒。
她鬱悶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點。
……
男人動作很迅速,翩翩很快就有香噴噴的和牛可以吃了。
他甚至還倒了兩杯拉菲,一杯放置她面前,「只准喝一口,敢喝多你等著挨揍。」
……
翩翩已經開動了,季紹霆大約是上樓去換衣服。
七成熟的牛扒煎得很入味,尤其現在餓得不行,她吃得很滿足。
沒想到季紹霆真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季紹霆走下樓時,她早已把那半杯紅酒喝得見底。
男人眸色一冷,伸手掐她細細的脖子。
翩翩慌忙擺手,「我就喝了一口,真的就一口……」只是這一口比較大而已。
季紹霆臉色不大愉悅,忍著想收拾她的衝動,手中海藍色的絨面盒子推至她面前,驟然開啟——
女孩口中還吃著牛扒,眼睛一亮,頓時怔住。
那是一枚設計獨特美得驚人的鑽戒。
十八卡的全美方鑽切割成碩大的鴿子蛋,鴿子蛋下方點綴著兩片小小的羽毛。
翩翩不用細想也知道這鑽戒是天價。
這簡直是禍水的待遇……
男人長指輕捏她的下巴,「喜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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