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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對你溫柔不滿意,就喜歡強來的?嗯?

  顧翩翩心亂如麻。 

  她的新婚丈夫,竟然在剛剛註冊結婚之後,就這麼於大街上堂而皇之地拋下她走了? 

  到底是季紹霆在玩兒她,還是上帝在同她開玩笑。 

  司機也感受到這異常尷尬的氛圍,小心地詢問,「太太,您現在是要去大學參觀嗎?還是回家?」 

  顧翩翩盯著季紹霆離去的方向愣住好一陣才回神,「回季宅。溲」 

  …… 

  季紹霆的主卧,現在成了婚房,布置得異常精美。 

  裝潢的主色調仍然是灰,但床.上用品和裝飾擺設都換成了低調奢華的暗紅色,既喜氣,又不至於浮誇俗氣恧。 

  新婚丈夫拋下自己去見前女友,她的心情不可謂不糟糕,但是新婚之夜一輩子或許只有一次,她不願意讓自己沉浸在壞情緒里。 

  現在還早,也許他很快就會回家。 

  暗紅色優雅印花的被褥,讓她的心裡……對這夜晚懷著些許緊張,無措,以及……期待。 

  …… 

  天色漸漸變暗,季紹霆還沒有回來。 

  她忍不住下樓。陳伯見她張望,忙解釋道,「先生應該很快就回來,晚餐已經備好了,太太,您如果餓了不妨先用,先生一定不會介意的。」 

  她望向餐桌。 

  餐桌布置得也與往常不同,酒紅色為主調,雪白潔凈的餐盤以及銀質刀叉整齊擺放,旁邊的琉璃花瓶里插著一束玫瑰,冰桶里備好了香檳。 

  她搖搖頭,「我還不餓。」 

  …… 

  這整整一晚,漫長的十多個小時里,她一直堅信季紹霆會回來。尤其是在昨晚之後,昨晚他說了那樣一番誠摯而深情的話。他說話時清冽幽亮的眼眸迷.惑眾生,此時此刻彷彿還在她眼前—— 

  即便沒有愛,也該有一點點喜歡和在意吧。 

  然而,直到凌晨12點的鐘聲敲完,季宅的大門都沒有打開。 

  她總共下樓三次,第三次時,傭人們的表情都已經掛不住。 

  太太午餐和晚餐都沒有吃,陳伯吩咐兩名傭人一定要給夫人送上去。 

  可是她們在婚房外敲門,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兩個小姑娘硬著頭皮開門進去,放下食物便迅速離開。 

  …… 

  季紹霆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回來。 

  陳伯面色凝重,沉聲道,「太太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吃飯。」 

  季紹霆蹙眉,徑直上樓。傭人也隨之跟上去撤下冷掉的飯菜,又一次換上新的。 

  少女嬌小瘦弱的身子側卧在大床的一角,連被子都沒有蓋。 

  男人俯下.身摸了摸她露出的小半張臉,「翩翩,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她一動不動,也不出聲。 

  男人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將她身子翻轉過來,手背觸著她的額頭。 

  體溫正常,沒有發燒。 

  「翩翩……」 

  「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她忽然睜開眸子,冷冷地盯著他,語氣惡劣。 

  面前的男人面露倦容,身上的襯衫還是昨天那件,扣子解開兩顆,袖口捲起,和往常一絲不苟的形象極其不符。 

  季紹霆平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未曾有哪個女人用過這種嫌棄鄙夷的態度和他說話。 

  他壓制著脾氣,「冷靜些,先吃點東西再說。」 

  顧翩翩等了他整夜,等他等到今早天亮,又一等再等,直到天色又一次晦暗,整個人早已崩潰,現在像只炸毛的小獅子,冷嘲熱諷,「季先生回來得可真早,怎麼不多陪陪久別重逢的前女友,怎麼樣,車禍嚴重嗎?阮小姐人還健在?」 

  季紹霆終是被她陰陽怪氣的挑釁激怒,嚴肅道,「為人妻子最基本應當尊重你的丈夫,顧翩翩,請你檢討你的語氣。」 

  她冷哼一聲,「我的語氣?」繼而好不給面子地直接笑出了聲,「為、人、妻、子?季先生真是抬舉我了,我哪裡配得上,你若是看不慣我,隨時可以一腳踹了我。」 

  男人的薄怒硬是被她逼成了暴怒,什麼樣的女人膽敢三番四次拿兩人既成的婚姻開玩笑?! 

  他捏住她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顧翩翩,收回你剛才的話。」 

  她大力推開他的手,尖叫,「別碰我!我說了別碰我!你沒資格碰我!」 

  新婚之夜丟下妻子和前女友睡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太陽下山才想起來回家的男人,她覺得骯髒。 

  季紹霆心裡一股暗火「騰」地燃燒起來,身子重重壓住她,大掌桎.梏她的下頜,俯身咬住她的唇瓣—— 

  顧翩翩拚死掙扎,像是在砧板上竭力撲騰的魚。 

  他咬痛了她,似笑非笑,嗓音嘶啞,「我是你丈夫,還碰不得你了?」 

  她眼眶通紅,鼻子濕.潤,低低嗚咽著。 

  火熱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上下其手,動作過分到極致。 

  雖然與他已經有幾次比較親密的接觸,但最終他都饒過她。 

  然而現在他身體滾燙,似乎著了火般,像是要動真格的。 

  他的聲音寒冷徹骨,「我發現你是真不會好好說話,對你溫柔不滿意,就喜歡強來的?嗯?」 

  她兩隻小手拚命撓他,被他單手抓住,一條腿欺在她身上,叫她不得動彈,騰出手解下皮帶,將她兩隻手捆在一起。 

  「你沖我鬧什麼?不就是一晚上沒回來,恨我沒給你新婚之夜?別恨了!我現在就補給你!補到你滿意為止!」 

  過分的大手已然觸碰到她陌生的領域,侵入她的禁.地。 

  她柔弱的身子顫抖地厲害,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這一次和以往,真的很不同…… 

  之前他都是點到即止,這一次卻是真的讓她覺得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害怕都想反抗。 

  「季紹霆!」 

  她渾身唯一能動彈的就是兩隻被捆在一起的胳膊,摸索著滑到床邊,手指觸碰到冰涼的玻璃感物件…… 

  情急之下,她兩隻小手竭力抓住那物件,胡亂地往他頭上一砸—— 

  重重一聲「砰」! 

  身上的男人住了手,半直起身子,清冽的眸子冷冷地凝視她。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額頭滲出血,而且還是很大量的血—— 

  她才發現方才用來砸他的東西竟然是一個堅硬如石的水晶煙缸…… 

  她嚇壞了,連掉眼淚都忘了,焦急道,「你怎麼樣?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紹霆一隻手捂著額頭的傷口,鮮紅的液.體卻從指縫中不斷冒出。 

  天啊!她剛才是做了什麼! 

  她驚慌失措地下床,跑到門邊大聲呼救。 

  傭人聞聲趕來,看到這個場面也呆住了。 

  「太太您……」 

  季紹霆臉色黑得滲人,他赤腳大步走到顧翩翩面前,一隻手按著傷口止血,另一隻手動作粗.暴地解開縛住她雙手的皮帶。 

  顧翩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捆著。 

  陳伯看到這一幕也是震驚了,但好歹人生閱歷夠深,冷靜下來大致猜到發生什麼事,忙一邊吩咐傭人取來藥箱止血,一邊打電話通知季紹霆的私人醫生。 

  薄荊南在二十分鐘后驅車趕到。 

  他見到的畫面是—— 

  季紹霆鐵青著一張俊臉靠在沙發上,襯衫上手上都是血。而他的新婚小妻子可憐兮兮地縮在床邊,雙臂環著膝蓋,小臉慘白,時不時用手背抹眼淚。而床.上也有一灘鮮血的血跡。 

  薄荊南真的很想笑,但作為一名稱職的私人醫生,他還是忍著笑快速替季紹霆處理傷口、消毒、包紮。 

  陳伯在一旁緊張地詢問,「薄少,先生不要緊吧?」 

  薄荊南表情淡淡的,語氣叫人難辨真假,「腦袋被砸破,這種情況下很難輕易下定論。輕則腦震蕩顱腦損傷,重則顱骨血腫甚至癱瘓,都有可能。」 

  陳伯臉也白了。 

  季紹霆沒好氣地罵道,「你他媽的就不能盼我點好!」 

  顧翩翩聽了這話幾乎嚇死了,她從床.上爬下來,可憐兮兮地坐到季紹霆身邊,怯怯地問,「季紹霆,你還好嗎?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冷冷地白眼,「死不了。」 

  翩翩的聲音細弱蚊吟,「是不是很疼……」 

  「你現在把那煙缸拿來讓我砸你一下,親身體驗過就知道疼不疼。」 

  她眼淚又簌簌地落下來了…… 

  季紹霆看她哭就格外心煩,好在薄荊南打圓場,「先去醫院吧,做個CT全面檢查。」 

  * 

  季氏私人醫院。 

  季紹霆不過做個腦部CT,卻驚動了腦科和神經科的幾大專家,連院長都趕來送溫暖。 

  最後院長親自說了:沒大礙,但是有輕微腦震蕩的風險,建議留院觀察幾日。 

  閑雜人等散去。 

  薄荊南終於忍不住開始嘲笑自己哥們,「看來這新婚是挺帶勁兒的,都給玩兒到醫院裡來了,改天我也考慮結個婚玩玩兒?」 

  季紹霆臉色早已恢復了平靜,懶得搭理他。 

  薄荊南打量著病床邊上坐著的顧翩翩,調侃道,「小嫂子也是挺厲害的,聽說當時手被捆著呢,竟然也能把你砸進醫院。」 

  因為陳伯在電話里沒詳細說,他剛趕來時看到卧室的床.上有血,顧翩翩的裙子上也有血,一時間還想歪了。 

  季紹霆被他煩透了,罵道,「別他媽的閑扯淡,你可以滾了。」 

  薄荊南走了。 

  他看著顧翩翩腫著眼睛慘兮兮的樣子,穿著一條寬鬆的棉布白裙,裙子上還帶血,忍不住訓斥道,「你就不能換個衣服再出門,真會給我現眼。」 

  顧翩翩捏著裙擺,委屈極了,剛才情況那麼危急,她哪裡顧得上這個。 

  「我知道你氣我弄傷你,可是明明是你那麼過分,要不然我也不至於……」她聲音越來越小,沒有底氣,最後幾個字含糊不清。 

  他冷冷地瞪她一眼,懶得罵她。或許是怕看到她被罵掉眼淚,也或許是覺得罵她也於事無補,只恨不得活活掐死她。 

  季叔霖卻在這時突然推門進來,「紹霆啊,這是怎麼搞的?」 

  季紹霆眉頭緊蹙,冷冷的目光掃向陳伯。 

  陳伯訕訕道,「方才薄少說得嚴重,什麼顱骨血腫什麼癱瘓之類……我想著怎麼也得通知親屬……」 

  季叔霖不幹了,語氣很不滿,「你受了傷,三叔來看看你都不行嗎!」 

  季紹霆也不好說什麼,語氣平平,「我沒事,一點意外。」 

  「意外?」季叔霖大笑,「聽聞侄媳婦身手矯捷,雙手難以施展的情況下都能把紹霆打成腦震蕩,只怕這意外再發生個一次兩次,咱們季氏就該改朝換代了。」 

  顧翩翩哪能聽不出他三叔的冷嘲熱諷,可是她理虧,只能把頭越垂越低。 

  季紹霆瞥了眼他的新婚小嬌妻—— 

  那樣子可憐得像只犯錯了被訓斥的小綿羊,他莫名心軟了軟,對季叔霖道,「三叔,你能不嚇唬小姑娘嗎,她膽子小。」 

  顧翩翩很驚訝,季紹霆竟然還有心情幫她說話?不過他在他的家人面前似乎一直很護著她…… 

  想起他為了她,甚至違背他奶奶的意思,頓時覺得慚愧又心酸。 

  她有點感激地望著他,他額頭上包紮著一塊白色的紗布,唉,這麼完美的一張臉,萬一破相了可怎麼是好…… 

  季紹霆的大手默默地握住她一隻小手,捏了捏。 

  季叔霖看著這小兩口剛剛才流血大戰之後又膩來膩去的也是醉了。 

  倍感疑惑的是一向冷漠無情的侄子怎麼對這顧翩翩格外疼惜,這還是在被她砸破了頭的情況下。 

  護士敲門進來送葯,等季紹霆服下之後,叮囑道,「季少現在千萬不能出院啊,薄副院長特意交代了,至少要留院觀察三天。」 

  季紹霆臉色馬上就不好了。 

  季叔霖忙道,「你必須留院觀察!必須必!否則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你奶奶,你奶奶那脾氣……」 

  季紹霆本來是全家唯一不怕季老太太的,可他細心留意到他的小妻子在聽見三叔提起「奶奶」兩個字時,身子明顯瑟縮了一下。 

  看來奶奶給她留下不小的陰影…… 

  「留!留!」他簡單粗暴,「季叔霖,我警告你,別向奶奶打小報告,別沒事找事。」 

  季叔霖其實只比他大十多歲,兩人私底下的相處方式更像兄弟而非叔侄。 

  護士弱弱地補充說,「季少現在傷口還沒癒合,最好不要洗澡,萬一沾水了會很麻煩,如果可以的話,季太太幫忙擦擦身子……」 

  顧翩翩的臉「騰」的一瞬紅了。 

  這護士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故意整她的吧!只是腦殼破了點皮,又不是癱瘓,為什麼要人幫忙擦身?! 

  季叔霖大笑,「那我走啦,你們……好好擦。」 

  閑雜人等全都在十秒內撤離。 

  季紹霆緩緩起身,首要大事就是洗手。方才出門匆忙,竟然忘了洗手。一隻手帶血,而另一隻手……之前做了什麼事情,他剛才想起來。 

  顧翩翩聽見他在流理池洗手的聲音,臉頓時更紅了。 

  片刻后,他淡淡地吩咐,「進來。」 

  他不會真要她幫他擦身吧……她真的很不想進去,但又不敢不進去。 

  額頭右邊貼著一塊紗布絲毫不影響這個男人居高臨下,「幫我把襯衫解開。」 

  顧翩翩咬唇,「你自己沒手么……」傷了頭,又不是斷了手。 

  反抗的心思是有的,可被他冷冷的一個眼神一瞥,她又沒出息地聽話順從,兩隻小手輕顫著一顆一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襯衫褪.下了,他淡淡吩咐,「繼續。」 

  繼續就是褲子了…… 

  她一垂下頭,咬唇,眼眶就紅了。 

  季紹霆氣得抬起她下巴,「又要哭?你怎麼這麼愛哭!你都嫁給我了,幫我脫個衣服有什麼好哭的!」 

  他已經發現了,顧翩翩對男女情.事抗拒不是一點半點,先前在床.上她抖得跟個篩.糠似的,感覺隨時都會暈過去,就算她當時不用煙缸砸他,他也不會真的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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