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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的男人【175】

  伏燭宣布了這個決議之後,我就立即將我的帥印交給了朱彥殿下。但是,眾位魔族的長老都表示對名不見經傳的二殿下不太信任。 

  我的鳳眸神半睜半閉,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斜倚在位子上整個人都很慵懶。我已經完全進入一個即將生產的孕婦的狀態了。 

  當我聽到有人委婉的提及朱彥二殿下,一不驍勇善戰,二無治世謀略,恐怕難當大任。我有些微微的慍怒了。 

  我這時,忽然抬起鳳眸,冷冷的刨刮著這位長老:「苴庸長老,您這是什麼意思,為君王者如果樣樣出眾,大事小事一手包辦,那還要你們這些武將謀臣來做什麼,專門拍馬屁嗎?」 

  眾人笑溲。 

  我又接著道:「正是因為朱彥殿下樣樣都不是很出眾,所以他才必須容得下你們這些強幹的人才……唔,因該說,朱彥殿下他本來有這份心胸。相信諸位在魔族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朱彥殿下待人寬厚,你們不是不知道。」 

  眾人沉默。 

  伏燭的臉上,此時竟是黑的。他知道我含沙射影指責他度量小,以前他毒牙俱全的的時候,就經常迫害青年才俊。稍稍冒出點頭來的好苗苗都被他摧殘殆盡,生怕有後起之秀將他的位置給謀了。包括我,也曾經被他用黑手排擠除了魔族恧。 

  經歷過黑暗統治的諸位,忽然對朱彥有了一股莫名的期待。 

  我最後又添油加醋的加了一句:「本尊就十分敬佩二殿下的氣度,對於二殿下擔當主帥一事,我就絕不會又任何的異議。」 

  伏燭一張黑著的臉,宣布了另一件議事。 

  伏燭說:「妖族現在內部混亂,各種主的妖王獨大。其中以倉宸妖王的勢力最強,各部族的妖王均受到倉宸的壓制。但是現在妖王倉宸無端端的失蹤了,妖族現在是一盤散沙。再加上冥界之門被開啟,惡鬼出世,本君認為,我們魔族此時應該退兵。讓先鋒和後衛交替掩護,退守到我魔族的領地。主要防患鬼兵的突襲。」 

  眾位長老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我腦袋飛快的轉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伏燭的意思。 

  按照伏燭的判斷,他既然要我們主要防患鬼兵,那就是認定了從今往後冥界大門會到處開,鬼兵會更大規模的湧入陽間。 

  我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伏燭秘密出現在淇水。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伏燭應該是去找他那殺千刀的大兒子去了。 

  我心中一片疑團,難道伏燭和倉宸,最終還是勾搭上了?! 

  沒道理啊。伏燭應該恨不得將倉宸碎屍萬段才對,當初要不是我極力的贊成,妖族和魔族也不會這麼順利的聯軍。 

  就在我們魔族高層的會議如火如荼的展開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四方天神的戰鼓雷動,天族軍隊的號角聲響徹了雲霄。 

  我斜乜了一眼營帳外的天空,真是祥雲朵朵,瑞氣騰騰,七十二隻五彩鸞在天空游弋翻飛,這排場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這次又是哪位天將要突襲我們? 

  一個傳令兵從營帳外,連滾帶爬著滾了進來,慌慌張張的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伏燭頗能鎮定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回聖君,天族來向我們下戰書了……說要報當日天君顓頊被我魔族尊神刺殺之血海深仇,現在天族將士群情振奮,他們都叫囂著……叫囂著……」 

  那個傳令兵臉色鐵青,不敢說。 

  伏燭自恃威儀的喝令道:「說!」 

  「天族說,勢要踏平我魔族。」 

  我憤怒了,一下子拍案而起,卻因為一下子站起來,一個氣血不順而差點摔倒。 

  沒想到華胥會這麼無恥! 

  華胥明明知道老天君顓頊是自殺的,卻縱容天族胡來!不對,事情沒這麼簡單,華胥素來愛好和平,他不是一直都將這件事情壓著的么?華胥和白澤兩個人一直在努力的幫我創造『沒有殺人』的證據,雖然一直沒找道替罪羊,沒能為我洗脫罪名。但是卻以證據不充分為理由,沒有和魔族大動干戈,那麼這件事情到底是被誰挑起來的? 

  天族要發誓報仇雪恨的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可是真的會拚命的。這事關一族的顏面。 

  伏燭見我反應這麼大,立即出言安慰道:「聖尊放心,我魔族定當庇佑您,不會將您交給天族處置的。聖尊說到底是我魔族的尊神,您的意願就代表著我千萬魔眾的意志!」 

  魔族當然不會責備我,神魔兩族交惡千萬年,我若是真的殺了天君,魔族只會拍手叫好。 

  傳令的士兵又開始支支吾吾的說:「聖君,還有一事。天族的主帥在叫陣,一定要我魔族主帥出陣應戰。 

  我疑惑了:「主帥叫陣?離吾大元帥瘋了嗎?主帥理應鎮守大營,派大將出馬就好了。而且離吾雖然運籌帷幄,但是他的武力卻很一般。」 

  傳令兵又道:「不是離吾,大元帥已經換了,是……是……新任的天君。天君說要為父報仇雪恥,挂帥親征,天族一眾同仇敵愾,揚言要踏平我魔族。」 

  我終於明白了。 

  挑起這場戰事的人,正是華胥。 

  朱彥是我魔軍新任的主帥,他祭出了法器準備要上戰場迎戰,卻被我一把攔住了。 

  我對朱彥說:「殿下你不能去!聖君,對方的主帥分明就是沖著朱彥殿下來的。」 

  伏燭點點頭,立即派遣了兩名猛將前去迎戰。 

  我們焦急的坐在營帳里等著,人海戰術我們不怕,魔族將士各個驍勇,我們怕的就是單打獨鬥。因為,魔族沒有拔尖的人才,這也是伏燭一味地迫害後起之秀的結果。 

  傳令兵再次滾進了營帳,向我們通報:「天族主帥……斬六員魔將於馬下……並且,對我我們沒有派主帥迎戰,天族表示十分的憤慨,叫囂著……說我們的主帥是貪生怕死之流!」 

  我危危的眯起了鳳眸,這不是華胥的作風。他一向親善,對待異族的政策是以懷柔為主,從未見他當眾用過武力。他今天是想出名嗎?想立軍威? 

  朱彥小弟按耐不住了,他單膝跪在地上向伏燭請命:「父皇,既然對方指名想要主帥出戰,我去!」 

  魔族長老們都勸阻殿下,朱彥卻說:「天君只是要將我打敗搓一搓我魔族的氣勢。如果天君這麼著急就將我殺死,反而會激起魔眾的憤怒,當場我魔族將是定會血戰到底,他們得不償失。現在的局勢是,如果我不出戰,我們魔族將無法抬起頭來,更不要說迎戰天族了。」 

  大家都對朱彥刮目相看。明知道敵不過對手,也不低頭,這是一種十分高貴的品質。魔族勢必會受到朱彥殿下的鼓舞! 

  伏燭思忖著:「天族向來滿口仁義道德,出師必定有名。再怎麼樣也不會無端端就將魔族的殿下殺死。畢竟,朱彥不是普通的魔族將領。好,你去吧。」 

  可是我的心裡,總是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華胥今天來叫陣,也許是真的想殺了朱彥。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在朱彥的床上過夜。 

  可是,這個想法實在太過於荒誕了,我不敢說出口,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我不敢不信。 

  我用一扇子攔住了朱彥,說:「殿下留在營帳中,我去!」 

  伏燭和諸位長老都當我是最後的王牌,一個一個都不大樂意提前將我報銷掉,畢竟名義上,天族是要報仇,就是沖著我來的。他們都擔心我一露面,就會被天族士兵一擁而上,削成肉泥。 

  我也沒再說什麼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要去,你們誰都攔不住我。」 

  然後,他們就沒人出聲了, 

  伏燭看我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了,他的臉又黑又臭又長。 

  我化出了一身端莊威儀,象徵我魔尊尊神的崇高地位的鳳袍,堪堪的將我的肚子擋住了,然後對伏燭說了一句:「我這都是為了保住你的寶貝兒子,你該謝我。」 

  伏燭想明白之後,也不再攔我了。 

  兩軍對陣。 

  天族將士全部是銀甲白袍,自有天界一番威儀的肅穆。而我魔族軍士則是全體一身黑色如鬼魅的勁裝,沒有一個人穿鎧甲,個個勇猛無畏。 

  華胥一身天君的戰袍,英武逼人,而他那雙清冷的雙眸中卻是滿眼的猩紅的殺氣。和以往一襲清雋白衣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縱使我們曾經如此親密,我遠遠的看了半天才認出他來。 

  威風凜凜的白色天馬下,是六具屍體。 

  他們皆是我手下得意的大將,他們的致命傷全都是在正面,沒有一個人傷在背後,看來剛來的戰鬥,魔將們敗得慘烈。華胥每一招都是從正面直接以力量相搏,他甚至連虛晃的招數都不屑於使用。 

  當我出現在陣前的時候,魔族將士一片歡呼鼓舞。 

  我吩咐道:「將六位將士的抬下去,好好安葬。」 

  戰場上的天族士兵大部分從未見過我。雖然我是主帥,但是因為懷有寶寶的緣故,從未上過戰場。 

  但是,天族的軍營里卻有一條沒有明文的軍規,千萬不可直視魔族尊神,一旦直視,就會喪失鬥志。 

  面對我,大部分的天族士兵們都低下了頭,少部分沒來得及低頭的則是一臉的如痴如醉,還有一些就連兵器都掉到了地上。 

  美到了極致,不可一世的邪肆,如絕烈的火焰一般瑰麗逼人,顛倒眾生,出現在只有千軍萬馬之中,那種劇烈的反差映襯下,給天族將士們帶來的視覺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我一直覺得,我應該是個男子,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我依然可以在戰場上英姿瀟洒,多好。 

  我的坐騎是一匹長著翅膀的黑豹子,母的。我相信,在連馬都是雄性的戰場是,我的坐騎同樣也是很驚艷的。 

  我手執著七禽五火扇,慵懶妖嬈的側坐在黑豹子的背上:「天君不是要報父仇么。本尊就在這裡,動手吧!」 

  華胥一雙如深淵一般的黑眸讓我瞧著很駭人,好像一個深淵,要將我永遠困在裡面。此時他的眼中似乎熊熊的燃燒著一股莫名的火焰。 

  但是他薄唇里吐出的話語卻是冷到了極點:「魔族的男人是都死絕了嗎?派個女人出來算什麼事?本君不和女人動手。」 

  華胥的話引起了魔族將士全體的憤怒。 

  我邪肆的譏笑道:「我乃魔族尊神,請注意你說話的口氣!你既然要報殺父的大仇,那不和我動手,你怎麼報仇!?」 

  華胥面無表情:「你本是五德之身的鳳凰,本君念你年幼,誤入魔道受魔族蠱惑,只要你跪在我父君的靈前認錯,披麻戴孝守靈一萬年,本君可饒你不死。」 

  我被一口氣慪得差點吐了。 

  我冷哼道:「不需要你假惺惺,我絕不認錯!要殺便殺,你少廢話!」 

  華胥又道:「事實如此,不容你不認!魔尊弒神,魔族同誅!今日我天族勢要將魔族逐出八荒!直到你們放棄魔道,改邪歸正為止!」 

  我震驚了,他顛倒黑白的本事怎麼這麼強?!天族的人是被他洗腦了嗎?天族的人不殺我報仇,反而要將魔族踏平……不過,也難怪,畢竟兩族宿怨深厚,說到底,我『刺殺天君』不過是個導火線。 

  華胥將手中的龍淵劍平舉齊眉,再次凜聲宣戰:「魔族主帥出來迎戰!」 

  我化出了七禽五火扇,直指華胥,大聲喝道:「本尊迎戰!本尊乃魔族尊神,天君,你未免也小瞧我了。難道我不夠資格與你一戰?!」 

  華胥祭出空聞聲,冷嘲熱諷:怎麼,才睡了一個晚上而已,你就這麼護著你的姘夫了?! 

  我不想在和華胥廢話了,一扇子扇過去,直接祭出了三昧真火和天上火,專門對付這些個天兵天將。 

  眼看要燒成一片了,我的火焰卻被華胥眼疾手快的喚出十重水結界擋住了。 

  我的扇子還沒來得及揮第二下,八十一把龍淵劍從天而降,鋪天蓋地布下了一個五行八卦陣,將我困在了陣眼裡。 

  他用了龍淵來困住我了,此時他手上沒有兵器,接下來我就該用羽刃,幻化千萬利刃無孔不入的在陣外攻擊他,可是,我的肚子很不爭氣的,一陣一陣翻騰著。 

  華胥在陣外,用空聞聲傳入我的耳朵里:夫人,你現在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讓朱彥出來受死。他會明白覬覦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亦用暗語回復他:誰是你夫人,不要噁心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像天族的士兵宣布,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絕對讓你身敗名裂! 

  陣外,他宛如天神一般微笑著:夫人,你儘管說。我一定敢做,敢當! 

  我鬱卒的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不慌不亂的樣子,我反而不敢說了。他顛倒黑白的本事已經超乎我的想象了。我要是真的說了,會不會正中他的下懷?萬一天族的人都支持他將我關在天宮裡生孩子,怎麼辦?! 

  我問華胥:「你這次究竟想幹嘛?」 

  華胥卻沒有避諱的直接回復我:「只要三界一統,各族之間再也沒有征戰,大家都無差別的生活著,三界只有一個君主,天地也會建立起新的秩序。」 

  我的腦子一熱,這不正是他在桃花林林對靈兒說過的話嗎?眼前似乎出現了那一身清雋白衣衣襟飄揚,劍指天下的背影,周身都籠罩著無言的張狂。 

  原來,他想當這個三界之主,他景象用這種辦法,消除我們之間的障礙?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忽然平地颳起一陣狂暴的風沙,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那風沙沒有刮進八十一把龍淵劍布成的陣眼裡,但是我的眼前忽然掠過一大片白衣,我沒看清那魅影一般的身法,就被他摟住了,一陣舌吻,瘋狂的吮吸,然後開始啃脖子…… 

  他居然?! 

  我惱羞成怒:「這裡這麼多人,你想幹嘛?! 

  「嘗嘗你身上有沒有野男人的味道!」 

  …… 

  鋪天蓋地的風沙過後,華胥依然面不改色,一臉正義凜然的站在陣外,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卻有些凌亂,唇角還被咬出的血。 

  華胥對身體檢驗的結果,露出了一臉滿意的神色,那抹隱隱的笑意,刺痛了我的眼。 

  華胥站在陣外高高在上的對我說:「魔尊,本君再問你一邊,你認不認錯!」 

  我憤怒的瞪著他:「呸!不要臉!」 

  看我如此粗魯,天族的士兵們倒吸一口涼氣。 

  華胥冷冷的說:「冥頑不靈。也罷,本君今日就將你綁回去,一定押到我父君的靈前,磕頭認罪,懺悔自己的罪業!」 

  我用腹語對他說:我最討厭假惺惺的人,你想滅掉魔族,不就是想要我嗎?你敢把你真實的目的告訴你天族的將士嗎? 

  華胥說:你,我要。魔族,我也要滅。魔族的人,各個都像你一樣,即無情又殘忍,將異族的生命視為螻蟻。天地之間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即無慈悲又胡作非為的種族。既然你們愛好武力,那我就用武力將魔族驅逐出三界。直到魔族棄惡從善,信奉天地正道為止。 

  我聽得有些懵了,華胥這是又在同我講道理嗎?他這明明就是在殺戮異族,為什麼他講得這麼有道理,還一副日月昭昭,大義凜然的樣子。在我看來,他的就是想擴充自己疆土,搶奪自己想要的女人罷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我冷笑一聲:「天君,沒想到你無恥起來,都無敵了。」 

  華胥用空聞聲回了我一句:夫人過獎。 

  就在這個時候,朱彥小弟終於出場了。 

  朱彥真身是一條紅色的小蛇,他的法器是紅纓槍。雖然朱彥的小白臉嫩生生的,但是,舞起紅纓槍來,還頗有幾分風姿。 

  不過,在我的眼裡,也就是個中看不中打的,他的那些招式……未免花哨了些。跟華胥過招的話,那簡直是找死。 

  朱彥按照兩軍對陣的禮數,先報上名來。 

  我看朱彥還真的打算一對一單挑,我罵了一句:「你這是想找死嗎?! 

  兩軍戰士都不知道我這是在說誰,卻被我沒有一絲禮貌的語氣震住了。 

  朱彥咬著唇瓣委屈的望著我。 

  華胥則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放心,他沒有碰不該碰的東西,我不會殺死他的。」 

  我重重的閉上眼睛,然後驀地睜開:「我魔族將士聽著!非我族類,其心可誅!天君仗著自己武力欺人,還講什麼一對一公平決鬥,殺戮我同胞!我魔族男兒有血性就一齊殺上去,戰個痛快!」 

  縱使我已經沒有帥印,我那一段話也足以激起魔軍的鬥志。 

  然後,我的同胞們……就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沖啊殺啊的砍人了。 

  天族對於我們這種行為十分的不理解。明明主帥就在眼前,主帥都沒有發話,就一股腦的衝上來砍人了。 

  所以,魔族將士們都衝到我前面去了,天族的將士們還在等候陛下的旨意。 

  華胥無奈的搖搖頭,也下令迎戰。 

  如此一來,華胥也顧不得擄走我了。 

  只見他一抬手,收龍淵劍,八十一把合成了一把,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喚來了我的坐騎黑豹子,飛在千軍萬馬之上,從陣前退到了陣中。 

  可是我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其他事情了。剛剛和華胥打了一架,感覺到有些動了胎氣,朱彥此刻也趕到了我的身邊,勸我回去休養。 

  我向朱彥推薦了一位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支牯大將軍之後,做主將,交代他們道:「對方的主帥心智深沉,弱點是后發制人。他最擅長用的是長蛇陣,虛實相濟,攻守兼備,此陣若成就會讓我軍四面受敵。一旦你們發現天族組成天干十二支的陣型,你們要立即用鎩羽陣,逐段擊破,使他們首尾不能相接。」 

  支牯大將軍領命之後,就帶上八位軍旗官去指揮戰鬥了。 

  臨走的時候,我幻出了一隻魔鳶的分身。 

  我對朱彥說:「從此刻起,我的魔鳶將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如果戰事有什麼變化,就派魔鳶的分身來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解難。」 

  我退回了主營,卻看到伏燭,獨自一個人坐在營帳里,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看到我,伏燭略略抬起一雙陰冷的眸子:「聖尊,剛才你與天君對陣交鋒,你對這次天族進犯我魔族,怎麼看?」 

  我嘆了口氣道:「天君這次不會善罷甘休的。上次在淇水,冥界之門打開,我下令魔族將士退散,對鬼兵流竄三界不聞不問,恐怕是把天君徹底的激怒了。今天這一仗,我們肯定會輸得很慘。」 

  伏燭忽然在嘴邊露出了一個殘忍而冷酷的微笑:「那倒未必。」 

  說完,伏燭默默的撩起了手臂,我驀地一驚,那上面不正是『屍魂印』的印記嗎?! 

  我驚愕的問伏燭:「昨天夜裡,真的是你在淇水,是你趁著倉宸歷劫的時候,奪走了他的屍魂印?」 

  伏燭點頭。 

  我又問:「那天君可知道此事。」 

  伏燭說:「很不走運,剛好被他撞見,所以,我沒來的及救出倉宸,只能砍下他一條手臂,就是刻著屍魂印的手臂。」 

  我倒吸一口涼氣,伏燭說著這麼狠的話,聽起來卻好像是稀鬆平常一般。 

  我十分嚴肅且認真的對伏燭說:「聖君,你不能在天族士兵面前明著用『屍魂印』,這樣會激起天族士兵的憤怒,天族連續兩夜對抗鬼兵,死傷慘重,你現在若是當著他們的面召喚鬼兵,天族將士會將所有的血債都算到我們魔族的頭上。正中了天君的下懷!」 

  伏燭冷漠的瞟了我一眼:「到底是女人,瞻前顧後,悠遊寡斷!今日是天族前來挑釁,而且還是天君掌帥印,此時又鬼兵助陣,我魔族必定氣焰高漲。」 

  我試圖說服伏燭:「聖君,你不知道,鬼兵沒有神志,極難控制。他們發起狠來只要是活的就咬,根本不管敵我。我意思是,屍魂印我們可以悄悄的用。潛入天族的腹地,打開冥界之門……」 

  「夠了,我意已決!一定要讓天下人看看我魔族敢與天斗的霸氣。」 

  我心中腹誹,真是頑固的老傢伙!算了,與我何干。魔族我也早就不想呆了,我還是趁著魔族覆滅之前,趕緊跑路吧。 

  估計今天這仗打完之後,神魔兩族終於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我雖然有心庇護魔族,但是有心無力。 

  我帶著少年,回到了須焰魔宮的時候,句芒剛好從人間回來了,一隻小銀狐的模樣,興高采烈的對著我搖尾巴。 

  少年特別不喜歡這隻成天粘著我的狐狸,據少年說,我和少年流落在人間的時候,句芒曾經綁架過少年,少年被欺負慘了。 

  我看少年對句芒齜牙露齒的,十分不友善,於是就打發少年去給我做晚飯去了。 

  少年一聽,十分開心的跑了。真是不明白,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做飯給我吃,他怎麼就這麼喜歡折磨我? 

  少年走了之後,我神色嚴峻的問句芒:「哥哥,我要逃離魔族,你有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狐狸洞?」 

  句芒眨巴眨巴眼睛:「現在除了凡間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安生的地方了,三界都快被打爛了。」 

  可是,我不能自由的出入凡間,硬闖神魔之門的話,我一身的魔力都會有所損傷。到時候,只要華胥找到我,不菲吹灰之力就能將我抓回去了。 

  在華胥沒有踏平魔地之前,須焰魔宮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我對句芒說:「哥哥,我問你倉宸如果死了,你能不能拿回你的妖丹?」 

  小銀狐一甩尾巴:「恩,這倒是可以的,在他沒死透之前,我去吸他的妖丹。如果斷氣之前我還沒吸到妖丹的話,那個妖丹就會化散,歸於天地之間。」 

  我試探性的問句芒:「那你想拿回自己的力量嗎。」 

  句芒說:「無所謂咯。只要能待在咱家妹妹的身邊就好。」 

  我無奈的想,這要是哪天我不在了,句芒怎麼辦?它的毛色這麼鮮亮,將來保不準會有人想將他做成狐裘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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