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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字條【149】

  這一室滿滿的墨香,几淨窗明,真是像極了夫君的品味。 

  這樣一個即好看又優秀的男人,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將我撿回來呢,細心照料呢?總不至於有什麼企圖吧?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啊,他圖什麼呢? 

  我情不自禁的拿起狼毫筆,學著夫君微微凝眉的嚴肅神情,坐在書桌前,一板一眼的練習書法。 

  我全身貫注的趴在桌子上練著,臉上手上都沾上了墨水,活像一隻小花貓。 

  忽然,我的耳根一動,門外有傳來一絲異動溲。 

  誰?! 

  我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手腕一用力就將毛筆當成飛鏢投了出去。 

  結果,夫君剛好推門進來恧。 

  我大吃一驚,眼看著那支沾了墨水的狼毫筆就要在夫君的臉上開花了,夫君卻不慌不忙的往邊上一偏,狼毫筆堪堪的擦著夫君的臉頰「嗖」的一聲飛過去了。 

  我對夫君的好身手大吃一驚,但是我對自己那敏捷的伸手更是吃驚不已。 

  我乾笑著對夫君道:「咦?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可疑人呢。」 

  夫君臉上依舊是一派清冷深沉,聲音悅耳絲毫聽不出責備的意思:「今天不忙,回來得早。靈兒,你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進我的書房么?」 

  我心虛的說:「練字。」 

  夫君踱步走到書桌前,眉頭微微一凝:「你的字寫得像軟腳蝦,站都站不穩 

  嘆息了一聲任重而道遠之後,夫君從背後環住我,握住額的手,一筆一劃的帶著我寫。 

  一股清雅而熟悉的氣息襲來,我的背緊緊的貼著他堅實的胸膛,隱隱能感到他沉穩的心跳。 

  而我的心卻如小鹿亂撞,悄悄的咽下口水,手任憑他擺布,究竟自己手中的筆在寫些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夫君似乎發現了我的心思,他頭上傳來淡淡的一句:「你怎麼心不在焉。」 

  我心猿意馬的問道:「你的心,怎麼是在右邊跳的?」 

  這個問題將他問得一怔,原本沉穩的心跳,立即變得如同雷鼓一般。 

  我的後背被他的胸膛這般炙熱的烤著,很不舒服,尷尬的說:「夫君,你好像有些熱……」 

  夫君放開我,輕咳道:「對不起,是我失態了,我想起了我心愛的女人。」 

  我一聽他說他心愛的女人,心裡一陣莫名的失落,可是卻忍不住繼續問下去:「是因為我像她,所以你才想起她?」 

  夫君說:「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和她之間,在錯誤的時間裡,用錯誤的身份相遇,所以,註定了結局也會是錯的。以她當時的處境下,她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愛一個人。而以她的身份,她對我更會心存芥蒂。」 

  我為夫君和他的愛人感到惋惜,我勸慰夫君道:「既然已經錯了,那你就別再糾結了,如果你時時這般悔恨,也是無濟於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夫君的胸膛似乎又貼近了我幾分,如今他帶著我的手執筆的這個姿勢就好像又將我抱緊了一樣,只聽見他沉沉的說:「我有能力改變這一切,定然是不會放棄的。」 

  我一聽,不以為然的笑道:「你難道還有通天的本事,能讓你和她再相遇一次嗎?」 

  說完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笑不出來了,心裡一陣生痛。 

  他那凌厲漂亮的眼睛忽然一凜:「有何不可。」 

  我錯愕的望著他。 

  夫君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將來三界一統,各族之間再也沒有征戰,大家都無差別的生活著,三界只有一個君主,天地也會建立起新的秩序,到時候,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戀人再去重複我們的結局了。」 

  我的腦子一熱,眼前似乎出現了那一身清雋白衣衣襟飄揚,劍指天下的背影,周身都籠罩著無言的張狂。 

  那個形象很模糊,卻漸漸的和夫君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我用力的甩甩頭,怎麼可能,我從沒見過夫君攜劍,不過我倒是見過夫君揮著炒菜的鏟子,那確實是一把好手。 

  忽然低頭一看,發現書桌的宣紙上 

  我問夫君:「夫君,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啊。」 

  夫君帶著我的手握著狼毫筆,繼續在紙上書寫:「你想知道。」 

  我很誠實的說:「想。」 

  夫君低眉一笑:「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這四個字簡簡單單,卻像是一種無言的承若。讓我的心頭一陣莫名的悸動。 

  忽然,夫君放開了我的手,讓我的心裡忽然空了一下。 

  夫君說了句,該去做飯了,然後就走了。夫君走之前,還囑咐我不要跟著去廚房搗亂。 

  我乖乖的應了一聲,目送夫君離去的身影,真是一個全能型的男神夫君啊。 

  當我低下頭準備繼續塗鴉的時候,赫然發現一個大大的『劍』字躍然紙上。 

  就連我這種書法盲也被這個字的神韻和給震懾住了。 

  漂亮而凌厲的筆鋒如行雲流水,矯若游龍,氣勢如虹。 

  如此一看,夫君分明是個用劍的高手,難怪我看見夫君揮舞著鍋鏟和菜刀的時候,依然那麼瀟洒。 

  這個夫君,簡直是個謎一般的男子。 

  我忽然想起了袖管里藏著的那張小小的字條,還得騙來幾滴夫君的血,讓我來解開謎底。 

  吃過午飯之後,夫君照例要去菜園子里彈琴。 

  說來也奇怪,菜園子里的蔬菜們似乎是天生就不用澆水施肥捉蟲子的,只要有聽聽夫君的琴音就能茁壯成長了。 

  看到夫君又開始彈琴,我這才抱著一個針線筐做到了夫君的身邊。 

  夫君好奇的問道:「你要幹嘛。」 

  我笑嘻嘻的說:「我要在你的袖口上綉一朵花。別管我,你接著彈琴。」 

  夫君帶著笑,就開始彈琴了。 

  我的目的只用針在夫君的手臂上紮上那麼一紮,然後用我的帕子將夫君的血沾上,而後帶走。 

  但是,為了將戲做足,我剛開始也確實在他的袖口上綉了起來。 

  半晌過去之後,夫君默默的問道:「靈兒,你為什麼在我的袖口上綉蜈蚣?」 

  我委屈的把眼睛一瞪,兩眼水汪汪的:「是龍!」 

  夫君錯愕。 

  我趁機用針在夫君的手臂上劃了一下,一道血珠子立即冒了出來。 

  夫君挑眉笑道:「靈兒,你這是要謀害夫君么?」 

  我腆著笑臉,趕緊扯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帕將夫君的傷口細細的擦著:「對不住啊,疼不疼啊。」 

  誰知道,我手下輕了,那道傷口沒多少血,我一著急還用手擠了擠。 

  夫君『嘶』的一聲抽了一口涼氣:「靈兒,你是不是嫌棄的血流得少啊。」 

  我假裝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傷口裡的瘀血要徹底的擠出來,這樣不容易留疤。」 

  夫君也不抗拒,看起來還十分享受似的,讓我摸來摸去。 

  擦完傷口之後,我就借口小解,飛一般逃離了現場。 

  我找來一個小碗,盛了小半碗清水,將帶血的手帕放到清水裡泡著。然後將血水細細的擦在那張字條上…… 

  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我失望的垂下腦袋。這張字條原來不是給夫君的啊。 

  我轉而一想,這張字條用這麼隱秘的傳訊方法,上寫的信息肯定是很隱秘很重要。但是,夫君卻把這張字條這麼隨意的夾在宣紙堆里,顯然他是勘不破這其中的玄機,不如我做個人情,將這方法告訴夫君,說不定他一高興,就會帶我出去玩。 

  於是我興緻沖沖的拿上了字條去菜園子里找夫君。 

  再找到夫君的時候,他已經從菜園子里轉移到了桃花林里。 

  如瀑的長發,清雋的白衣,修長而優美的手扶著琴弦,花瓣漫天飄落,就好像是一場粉色的雨。琴音婉轉纏綿,就好愛侶之間相互訴說的情話。 

  我不禁想,這樣風華絕代的男子,他的心愛之人,應該是何等顛倒眾生的美麗女子? 

  這個想法,讓我的心頭生出了一絲妒忌。 

  對了,我長什麼樣子來著,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房中沒有一面鏡子,夫君說他是男兒,從來不照鏡子,所以房中也沒有配鏡子。 ——

  題外話-——晚點二更,O(∩0∩)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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