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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知道你會來【138】

  我抱著華胥跌坐在地上,,心如刀絞,大滴大滴的眼淚從我的眼眶裡湧出來:「好!我答應你,你一定撐住!我不許你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我慌亂的祭出了一顆萬年參丹放在嘴巴里的嚼著,然後印上他蒼白得沒有血色得唇瓣,將嘴裡的參丹渡到他的嘴裡。 

  華胥那一雙即將渙散的黑瞳出神望著我,眸底竟然溢出了幸福的笑意,看得我又是一陣揪心…… 

  一行眼淚順著我的臉頰一路淌下,流進了我的嘴裡,那淚與血的滋味兒就如此消融在我與他的唇舌交合之處。 

  那把倚天大刀插在他的胸膛上不敢拔出來,我努力的甩掉眼中的淚水檢查他的傷口確認傷勢,按著這刀口的位置,我這一刀下去應該已經把他的心劈成了兩半!我好後悔,下次和華胥打架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再用大刀了,我一定會用繡花針溲! 

  我顫抖的手輕輕撫慰他的傷口,哭道:「華胥,你放心,就算要我散盡修為,我都會將你救活你的!」 

  華胥臉色蒼白,已然昏迷。可是他卻依然死死的攥著我的手,他怕一鬆手我就跑了。 

  因為剛剛我嘴對嘴的哺餵給華胥丹藥,天族這幫出身高貴教養良好的神祇們居然都集體轉過了身去,我居然沒看出來誰動身去幫他們的太子殿下去女媧石療傷恧。 

  我氣憤的對他們吼道:「你們聾了還是瞎了!華胥他現在心臟挨了一刀,都快沒命了,你們還在這裡干站著?!」 

  四大天王位份較高,廣目天王對我道:「靈樞同學……額,不對,是魔尊靈樞!你不知道,這個女媧石是我天族的聖物,被供奉在娥皇殿,我們都沒有資格走進去的。除非有天君的聖諭。」 

  我憤怒的罵了一聲:「迂腐!你們的娥皇殿在哪裡?我去取,我不是你們天族的人,我不會遵守你們這些破規矩!」 

  廣目天王有些為難:「你是魔女……」 

  我簡直想一掌拍死他。 

  「我帶你去!」 

  忽然,有一個年輕的天將從周圍一圈傻頭傻腦的人群里冒了出來,我細細一看,那竟是千年前曾經負責關押我的天吳將軍。 

  天吳將軍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唏噓。 

  天吳將軍接著道:「姑娘,我認得你。千年之前,帝君曾經視你若上賓,就連女媧石都賞賜給你療傷。帝君還曾經稱讚你是重情重義的烈女,能讓太子殿下這般傾慕女子必定是品格高尚之人,我相信你!」 

  天吳將軍此言一出,眾人震驚。 

  然後,天吳將軍就從我的懷裡抱起來華胥,對我道:「姑娘,你隨我來。」 

  我苦笑,天族總算還有些不太蠢的人。 

  天吳將軍抱著華胥,帶著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十九重天,娥皇殿。 

  走到娥皇殿的門口,天吳將軍就停住了,他把華胥交給我:「姑娘,這是我們未來的天君,就交給你了,你謀殺天君的事情我不知道究竟真相是如何,可是如果太子殿下死了,我絕對會為殿下報仇,親自手刃你的!」 

  如果華胥死了,看我也是不能或者走出娥皇殿了。 

  我吃力的扶住了昏迷的華胥,對天吳將軍說:「這個我明白,你只需要站在娥皇殿的門口,為我護法就好了。」 

  我扶著夫婿走進了娥皇殿。 

  我隸屬土地神,如今還升了元君的神位,我同樣也擁有治癒的力量。女媧是大地之母,而我的神印也是土地神的神印,由我來催動這個女媧石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我取下了祭台上的女媧石,扶著華胥做好,開始催動神印,開啟女媧石的力量。 

  五彩的神光縈繞在我們的周圍,生生不息的治癒之力漸漸的將我們身上的傷痕都癒合了。 

  我小心翼翼的拔下了擦在華胥心口上的那把大刀,頓時血流如注,我趕緊使用女媧石的力量治癒他的傷口,可是治療到一半的時候,女媧石碎了! 

  我驚愕的望著碎掉的女媧石,差點哭出聲生來。 

  正當我欲哭無淚的時候,華胥忽然睜開了眼睛,蒼白而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靈兒……」 

  我的欣喜若狂:「華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還是……」 

  我的心心頭猛然一震,還是迴光返照! 

  華胥頭枕著我的大腿,無力的對我笑了笑:「我沒事的,你不要哭…… 

  我一邊哭,一邊用手捂著他的傷口,用自己微弱的神力給他療傷:「怎麼會沒事!你不要說話……說話會鬆了氣,你一定要咬住這口氣,我這就將我的修為渡給你!」 

  忽然,他伸出雙臂,扣住我的後腦勺,重重的壓下。我被迫俯下身,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他封住了雙唇。 

  雖然只是淺嘗輒止,但是,我卻心動不已。 

  他深深的凝望著我的雙眸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心底冒出一股辛酸,有些生氣了:「華胥,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說這種話……」 

  華胥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蒼白的笑了笑:「不趁這個機會,你又跑了……你也知道我快死了,就當是完成我的遺願,可好?」 

  我的心一空,華胥這是在……用死來要挾我? 

  我緊緊的咬著唇瓣,我不應該再猶豫的,這只是他的一個願望罷了,在這生死未卜的關頭,我不應該跟他糾結這個。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將我的修為過度給他:「我答應你!夫君,你什麼不要多想,靜下心來的把傷養好,我哪裡都不會去的,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你安心就好……你的心剛剛被還我劈成了兩半,你千萬千萬要靜下心來,不要在為了憂心了。」 

  華胥聽了我那聲夫君,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他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一字一句的說:「女媧娘娘在上,請為我們作見證。今日我們二人至心誠意結為夫妻,在天原作比翼鳥,在地願結連理枝,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我有些懵了,因為華胥說的那最後四句誓言,我大概除了『比翼鳥』之外,其他的我一概沒聽懂…… 

  可是我又不好意思說我聽不懂,如今華胥重傷,我也得順了他的意思,我只好對著女媧大神的神像弱弱的說了一句:「同上。」 

  但是,我在心裡有將華胥默默的數了一遍:好狡猾的男人,在太雍宮入學的時候就時常欺負我沒學問,訓斥我的時候都用一些我聽不懂的子曰和經史。沒想到,現在要定下婚約了,依然搬出一些我不懂的典故來坑我。 

  就在這個時候,娥皇殿外忽然傳來了少年的聲音! 

  少年殿門外吵著要見我,而天吳將軍拚命的攔著不讓進。少年此時還是早上我那副嚇死人的造型。 

  我用千里傳音告訴讓天吳將軍放少年進來,天吳將軍卻在宮門外大嚷道:「這樣一個女貌男聲,喬裝改扮的,分明就是可疑之人。」 

  我接著對天吳將軍道:「天吳將軍,她是我的侍從。雖然長得丑,但是心底很善良。況且,此人不是天族中人,就算放進來了,也沒有觸犯你天族的天規。」 

  天吳將軍這才將少年放了進來,少年一路狂奔,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少年「噗通」一聲跪在我的腳下:「主人!聖君親自率領了須焰魔宮的親衛軍,已經殺到天宮上來了,說是要救你!」 

  我和華胥相互對視了一眼,這事有蹊蹺! 

  我問少年道:「伏燭怎麼會知道我在天族遇難?他有這麼好心來救我?」 

  華胥沉聲道:「恐怕救你是假,想要挑起兩族的戰事是真。伏燭暴虐,好猜忌,容不得人才,在魔族不得人心,所以,你們魔族雖然迫伏燭鐵血統治,但是卻無人真心服他,以至於他領導的戰事常有敗績,所以千年之前,他才會將你當做人質送到天宮來議和。千年前,我將涅槃重生的你接到天宮來休養,他就以奪回你為由趁機挑起戰事。現在你在天宮蒙難,夫君已死,我也被你重傷,他更不會放過這麼個大好的機會。」 

  少年點頭道:「我們的信使來報說,魔族看到天界鸞鳥悲鳴,得知天君駕崩,再加上伏燭聖君獲得密報,天君是主人你殺的,於是伏燭就像魔族宣布了這件事情,魔族大為振奮,紛紛稱讚聖尊勇猛,揚了我魔族的威風。伏燭親率須焰魔宮的三千禁軍先殺了過來,隨後還有魔族的四萬大軍,魔族誓死要協助聖尊一舉攻下天宮!」 

  少年慷慨激昂的陳述著我魔族的振興大計,絲毫沒有注意到邊上的這位天族的太子臉色已經黑如炭灰。 

  我怎麼都沒想到,華胥居然能強撐著站了起來,他對我道:「靈樞,我不知道伏燭居然在天宮裡也有如此靈敏的眼線,看來我們都小看他了。他定是以為你和天族鬧翻了,所以才殺了我夫君,又重傷我。你此時出去,定會被你的族人推動,被迫卷進這一場戰鬥里。你且待在娥皇殿不要出來,讓我出去應對他們。魔族看到我沒有重傷,而你又不知所蹤,他們便會有所懼憚而不敢輕舉妄動!」 

  我錯愕的望著華胥,不可能,明明心臟都被我劈成了兩半,居然還站得起來?! 

  我寧願相信這是華胥為了安撫我而用的障眼法,也不願相信不他是真的並無大礙,他胸口的那一刀是我捅的,他傷得多重,我知道! 

  我立即喝道:「不行,我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我出去勸退我的族人!你還有重傷在身,就算用障眼法,只要伏燭與你交起手來,他就會知道你的身體狀況,他是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華胥又對我露出了一個蒼白的微笑:「夫人,你不要擔心我,我真的沒事了。」 

  我也不再多言,而是抬手就在華胥的身上打下了十重禁制,華胥除了眼皮子之外,哪裡動都動不得。 

  我沒好氣的說:「都知道叫我夫人了,你還出去玩命?你是想讓我當寡婦么!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如果你真的沒事了,那就自己解開我的十重禁制!」 

  華胥嘗試著用法力稍微掙脫了一下,果然他現在弱得都就連一重禁制都解除不了。 

  我立即對少年道:「少年,你從此刻起,在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如果有魔族的人找到他,你就用我的令牌制止他們。遇到任何危險,就馬上讓信使鳥聯繫我,知道嗎?」 

  少年不解的搖搖頭:「聖尊,您這麼說就不對了,雖然他長得像御影哥哥,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維護他。他是天族的太子,跟御影哥哥跟我們完全不是一路的,你該不會認錯認了吧,靈兒姐姐……」 

  我默默的低著頭,不敢對上華胥的目光,御影是我的心結,畢竟,那是一個短短三天就讓我心動的男人。 

  我指著華胥對少年說:「他確實和御影不一樣。他是你姐夫,你好生看著他,不要再問為什麼了!」 

  說完,我就紅著臉,飛快的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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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隱形的結界,站在樓宇飛檐之上,默默的注視著在南天門交戰的神、魔兩族士兵。 

  我剛剛折損了大名鼎鼎的四大看門天王,剛剛我在金蟾宮又大鬧了一場,現在的南天門根本就頂不住這伏燭帶來的這三千精兵。 

  我不知道伏燭在天宮的眼線究竟能知道多少內幕,但是他此時選擇進攻天界,真的是最佳時機。 

  若天族沒有華胥這個人,恐怕我也會協助伏燭將天宮一舉剷平了吧。 

  可是,現在我和華胥有了這層關係,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伏燭不是一個講情面的人,伏燭絕對不會看在華胥是我夫君的份上而放過他的。 

  我危危的眯起了鳳眸,想到了一條最快最有效的苦肉計。 

  我化出一把匕首,一咬牙,一刀捅進我的心口之上。這個位置不至於傷到心臟,但是乍一看來確實傷勢很重的樣子,不過真的是蠻疼的。 

  然後我顯出了火鳳凰的真身,一邊滴著血,一邊悲鳴著在天空打了幾個圈,然後像一片被風卷落的殘葉一般墜落。 

  神、魔兩族的士兵見到了我那光芒萬丈的火鳳凰的真身之後,各個都目瞪口呆的,居然都忘記了他們正在廝殺。 

  等到我落到地面,我立即化出了人形,昏倒在地。 

  魔眾們見到我重傷昏迷各個都慌了。因為,以我現在的修為,差不多也能算是魔族的第一人了,而伏燭因為被拔了毒牙,別說道行修為了,就連身體都是每況愈下。 

  我這當眾一倒地,魔族的士氣頓時大落。 

  朱彥小弟忽閃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立即從人群里衝出來:「姐姐!姐姐,你怎麼樣了!」 

  我勉強的睜開眼睛,一邊咳著血一邊道:「朱彥殿下,我中計了!那位天族的太子殿下根本就沒有受傷,那只是他的障眼法!咳咳——咳咳咳咳——他利用我以往對他的傾慕,將我騙過,然後……」 

  然後我將兩眼一閉,然後的事情,就由著朱彥和伏燭自己去猜吧。 

  不過我也是真的累了,剛閉上眼睛,竟然就這麼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好端端的躺在了須焰魔宮的灼華殿。 

  我一醒來,就看到魔鳶倒掛在我頭頂的樑上,艾瑪,嚇我一跳。 

  我不悅的呵斥魔鳶道:「現在才知道給我守靈,早幹嘛去了!今日是你的失職。伏燭想要攻打天宮,這麼大的動靜你都沒有來得及通知我,你那幾百個分身到底幹嘛去了?」 

  魔鳶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我:「聖尊,這個消息是我故意放給伏燭知道的。當時屬下看見聖尊被天族眾人圍攻,只要出此下策。聖尊你就算怎麼神武,就憑你一個人也是逃不出天宮的,更何況你還殺了天君和天族太子,天族一定會拚死將您碎屍萬段的。哦對了,天族的太子不是被您一刀砍了心臟么?怎麼他還沒死嗎?就算沒死,也不應該有那個能耐重傷您呀?」 

  我被魔鳶問的啞口無言。 

  這件事情我確實不能怪罪魔鳶,要不是它勸說伏燭調來了三千魔軍,我現在指不定還困在天宮裡出不來了呢。 

  可是,眼下,我與魔族不能再坦誠相待了。 

  華胥說的不錯,只要我當著魔族尊神的這個位置,我就會被族人們推到著風口浪尖上來。這是大勢所趨,我無法左右。 

  魔鳶看我情緒如此低落,便很關心的安慰我道:「聖尊不要氣餒,就算您被天族的太子施展美男計擺了一道,但是好歹您也將天君刺殺成功了。我魔族上下無不萬分歡喜!聖尊您放心,有早一日,我魔族定能踏平天族,一統三界。」 

  被魔鳶這麼一『安慰』,我就愈發的愁眉莫展。於是,魔鳶就立即被我轟出去了。 

  我還是有些擔心華胥的傷勢,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畢竟今天我那一刀,刺得太狠了,我數著他的肋骨,仔細檢查過他的那個傷口,確信那一刀的確砍在了他的心房之上。 

  現在想想,依舊讓我的心不寒而慄。 

  我坐在床上,屈膝環著雙臂,擔心他擔心的實在是睡不著。忽然發現手上有一天紫色的琉璃手鏈,猛然想起那是千年之前,華胥送給我的,他說這個琉璃手鏈上下了瞬移法陣的術式,只要我與他心意相通,他就能瞬間來到的身邊。 

  那時我還比較純,不知道華胥這是幾個意思。現在想來才知道,原來他送我這個東西……這分明就是要與我偷情用的。 

  瞬移法陣是仙家上層的法術。我見過華胥在我的眼前試過一次,我大概記得。這個法術受結界的影響,只要我呆在須焰魔宮裡,華胥就不能用這個法陣穿越過來。 

  但是,我現在是半神半魔,我即不受魔宮的結界影響,也不會被天宮的結界排斥。如此一想,也許,我倒是能暢通無阻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裡,我開始雙手結法印。法印很複雜,但是我卻記得清清楚楚,因為後來我跑到書齋里去翻了書,偷偷學了這個法術。 

  金色的法陣自我的腳底升起,當我雙手結完那複雜的法印之後,金色的法陣已然升過我的頭頂,然後,我就瞬間消失了。 

  只是一瞬間,我就來到他的身邊,讓我格外的驚喜! 

  我立即走到他的床邊,併攏兩指探到他的脖子處,為他試探脈搏。 

  奇怪,他的脈搏怎麼跳動的這麼有力?這樣的力度的速度不似一個重傷的人。 

  正在我百思不得解的時候,我的眼前猛然一亮…… 

  他一頭漆黑的髮絲鋪在白玉枕上,溫柔的銀色月光籠罩著他俊美的容顏,第一次凝望他的睡顏,竟然這般讓人看得心悸不已。 

  靜靜的坐在他的床邊,痴痴的望著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輕撫他的臉。 

  忽然,華胥閉著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夫人,我知道你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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