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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弦斷的聲音都比從前那幾把清脆些,不愧

  舒坦了之後,華胥才道:「我一直都在這裡,沒離開過。」 

  我臉色難看得不行。虧我還自稱是神通,方圓百里之內蚊子都逃不過我法眼。華胥這麼大活神仙一直在背後偷窺我,我居然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我問道:「你好歹也是婉素的表哥,看到表妹被打成這樣,你怎麼見死不救?哎,你們天族得神仙怎麼修為都這麼差,隨隨便便摔兩下就吐血了,本尊可是連內力都沒用上啊,只是純肉搏而已。」 

  華胥低眉沉聲道:「這樣她才能死心。我也不算見死不救,白澤就是我特意叫來救她的,白澤為了我們倆個盡心儘力,這也算是我給他的一點點回報。」 

  我不禁的嘆了口氣,婉素的眼神告訴我,她絕對不會放棄的。她苦心經營了三萬年,哪怕華胥將她娶回天宮裡當花瓶擺著,她也不會放棄。小碎骨啊小碎骨,你的情路註定無比的坎坷溲。 

  我嘆息了一番,又就地化出了軟榻來,在光影花蔭下舒舒服服的躺著曬太陽了。 

  但是,躺著別捏的捏了兩下腰身,有不舒服,我嘟噥道:「我躺著不舒服,缺個枕頭,華胥,你的大腿借我枕下……」 

  華胥乾咳一聲:「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不過,既然我們已經有了……那……恧」 

  華胥後面叨叨絮絮的念什麼我怎麼沒聽清楚,我忽然想起了個好東西絕對適合做枕頭! 

  於是我蹭的坐了起來,御風飛進了紫霄的房間里,然後,抱著一隻兔子走了出來。 

  華胥目瞪口呆看著我將兔子放在軟榻上,將兔子揉成團兒,調整著位置擺擺好,然後將我就將頭枕到了兔子的背上去。 

  兔子被我一壓,立即打了一個酒氣微醺的嗝。 

  華胥的閉上眼睛,眉毛抽了抽,艱難開了口:「靈樞,你就是這麼對待一個重傷昏迷的人么?而且他還是為你受的傷。」 

  我優哉游哉的曬著太陽,十分舒心道:「紫霄向來體格強健,壓一壓也不會死。他只是丟了魂魄而已,又沒缺胳膊少腿兒。況且,他當時是誤傷,又不是他自願自發為我受傷的,我也不欠他的情。他丟了的魂魄我是一定會幫他找回來的,如此一想,我哪裡欠他什麼,分明就是我們累死累活伺候著他,他躺著床上睡大覺。」 

  華胥張了張嘴想反駁我,卻找不到有懈可擊之處。 

  華胥坐在我的身邊,看我慵懶且舒服的抱著兔子當枕頭,忽然目光一寒,眸底掠過一絲絲不高興。他立即輕輕將我的頭抬起來放到他的大腿上,然後輕輕的拎起那隻兔子輕輕的丟到了地上。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枕頭已經從一隻松毛的兔子變成了天族太子那雙尊貴的大腿了。 

  我不高興的嘟噥著:「剛才要你當枕頭你又假清高,現在吃醋了吧。恩,你的大腿太硬了,枕著耳朵疼,我還是喜歡毛茸茸的小東西。」 

  抱怨完,我伸手要去抓被丟在地上的兔子,華胥寒著一張臉一腳把兔子踢得更遠了一些。 

  我驚訝看著被踢得滾成球的絨毛兔子,滿滿的都是歉意。但是,紫霄滾得太遠了,我也懶得去撿,只得將頭枕在那硬邦邦的大腿上,繼續睡我的午眠。 

  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投下了斑駁的疏影、蔭郁的花蔭下,周圍的一切都是這麼寧靜,時光靜止不語。如此美麗的兩個人偎依在一起,閉上眼睛我都能想象得出,此時的畫面有多美好。如果小碎骨在這裡的話,他肯定要執筆丹青將我們畫像畫下來……然後賣個好價錢。 

  靜謐的空間里,只有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上方傳來了溫柔的聲音:「如果時光靜止在這一刻,多好。」 

  我閉著眼睛回答道:「恩?其實這也不難做到,只有死人才能靜止不前,只要你在這一刻死了,時光便就會靜止了。」 

  我聽到了上方傳來了磨牙的聲音,我噗呲一笑,睜開了眼睛,果然,畫面太美晃瞎了我的眼。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將他俊美如玉的容顏暈上了薄薄一層的金色光輝,愈發的迷人,極品! 

  如果男色可餐,那我今天一整天都不用吃飯了。 

  看我醒了,華胥這才和我聊了一個比較費腦子的話題:「靈樞,那個女人說,你的神識里有什麼東西,在控制著你不能殺生,對不對?」 

  果然,一聽到這個問題,我便蹭的坐了起來,思忖著:「對了,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華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能不能想辦法將婉素的記憶給削了。」 

  華胥搖搖頭,道:「消除別人記憶這種事情太損陰德,況且,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時候深入你的神識,窺探得你的秘密。要消除的一段記憶越長,需要消耗的道法就愈深厚,這確實有難度。不過我有其他的辦法,讓那個女人的不會將此事說出去,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 

  我鬆了口氣,他做事我向來是很放心的。 

  華胥又接著問道:「靈樞,你的神識里,究竟一藏著什麼,能不能……告訴我。」 

  我猶豫了一會兒,這是我的死穴,我是萬萬不能輕易說出去的。可是,如果華胥都不能相信的話,那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沒什麼人能在相信了。 

  華胥看我猶豫了這麼久,顯然他有些難過。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告訴他真相:「我記得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傷害我,我相信你。」 

  華胥聽了這句話,這才敢直視我,他凝著眉心漸漸舒展開了,唇角也綻放出一個美妙的弧度。 

  他笑起來怎麼這麼好看……我咽了下口水,男色果然可餐,我覺得我明天都不用吃飯了。 

  我對他一邊咽口水,一邊道:「在我還是顆蛋的時候,自我剛剛有了神識的時候起,我就知道在我的神識里,被人加了一條咒令。我不能殺生,小蟲子都不行。如果我殺了生,那麼,這個死在我手上的生命臨死的恐懼和怨恨,他生前經歷的所有痛苦,就會轉嫁到我的身上。所以,我討厭殺人,連雞我都是不會殺的。」 

  華胥不敢質疑,也不敢置信,他道:「你是天地孕育出來的火鳳凰,很難想象會有誰有這麼大的神通,居然能在你的神識里下咒令。靈樞,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只是一種錯覺。」 

  我搖搖頭:「不是,是真的。平時不小心踩死螞蟻,我都能感受到它們被粉身碎骨的痛苦。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曾經有個混蛋……咳咳,曾經有個不懂事兒的小屁孩兒喂我吃過活蟲子,那蟲子在我肚子里掙扎致死的那種窒息的痛苦,很可怕。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看著華胥的臉色瞬間煞白,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就是當年他養的小乖,不對……他剛剛就是在叫我小乖! 

  為了不讓他追問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冒犯我往我的嘴裡塞蟲子,我又趕緊繼續說:「除了這道咒令之外,在我的神識里還有保留著一句話,倒像是前世的遺言一般,鐫刻在我的心裡。那個聲音告訴我,不能殺生。眾生死後的靈魂會一直跟著我,不肯離開我。所以,我真的是個不能殺生的廢物。這就意味著縱使我神功蓋世萬夫莫敵,我也永遠都上不了戰場,也沒辦法開疆擴土。」 

  華胥聽完了,卻輕聲一笑:「也許,給你下咒令的這個人,是個非常愛惜你的人。這個咒令下得不錯,這樣一來,縱使你是魔界之主,你身上的罪惡也會減輕不少。」 

  我長嘆一口氣:「但願吧。若是將來我逼不得已,大開了殺戒,那麼,我肯定已經成為了天底下最痛苦的人。」 

  華胥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柔聲安慰我道:「不會這一天的。我也絕對不會讓這一天來臨。」 

  我苦笑一聲,不管怎麼說,我應天罰降生為魔這一點都是不爭的事實。該來的報應總有一天回來的。 

  忽然之間,我們剩下的只有沉默。我和華胥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各自陷入了各自的沉思。 

  最後,華胥對我道:「我看你成天待在太子宮裡,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的人說話,也是無聊得很,還有兩天父君就回來了,我看你就去太雍宮裡好好溫習一下學業,這樣對胎教也好些。」 

  胎教……如果,我真的有個兒子,那一定剛落地就會打人放火,無師自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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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魔族的這段時間,華胥一直都用變化之術將一根木樁變成我的模樣,杵在太雍宮裡替我上課,所以,我的突然輟學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 

  今天的課程是琴、詩、畫。 

  此刻,我全身無力的趴在課桌上,蔫蔫的對我的同桌說:「我頭痛。」 

  華胥不屑的冷瞟了我一眼:「每一次夫子講琴棋書畫的時候,你總是要頭痛的。」 

  天族向來重視琴棋書畫的文藝教育,不亞於武道課。貴族四藝上課的時候,上午由夫子講評名曲名章名畫,下午所有的學生都必須交出自己有感而發的作品來。 

  每逢這個時候,華胥總要悄悄的做出兩份課業來,一份是他自己得,另一份是給我上交。最讓我佩服的是,他還能將我那龍飛鳳舞的狂草,也模仿得分毫不差。 

  可是,眼下又到了下午同學輪流上去表演琴技的時間了,此時我的才是我頭痛的正真原因。 

  輪到我展示琴藝了,此時,課堂一片小聲的議論紛紛。 

  「哎,自從靈樞同學來到太雍宮,已經彈斷七把名琴了,每次都是舉著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威脅夫子,讓夫子批准她回去養傷。」 

  「對啊,她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哦,力氣怎麼這麼大?」 

  「哎,哎!我聽白澤說,她從小是吃狗尾巴草長大的哦!」 

  聽到這些議論,我手中的筆杆子「啪」的一聲被我捏出了輕微的聲響。白澤這個八卦男,居然敢到處散播我的八卦,還真是活膩味了嗎。 

  這位新來的夫子對卻我有些莫名的期待:「鳳凰善樂舞,世間多少笙簫管弦都是模仿了鳳鳴的曲調,同學,你只管隨心演奏即刻,不必拘泥。想來你定是腹中華彩自成樂章。請用老夫珍藏的這把『太古遺音』來演奏吧。」 

  他話音剛落,夫子在我的課桌上幻化出了一把成色相當不錯的古琴。 

  我的同桌立即用空聞聲告訴我:這把太古遺音的琴弦不是你能徒手撥斷的。 

  我微笑著對華胥點點頭,除下了我一直戴著的天絲手套,抬起優雅白皙的手指,指間暗藏了一柄羽刃勾住琴弦,「鏗」的一聲琴弦斷了。 

  老夫子微眯著的慈祥雙眸,就在那一瞬間瞪圓,然後心碎了一般的尖叫一聲就暈過去了。 

  華胥嘆道:「多麼名貴的一把上古名琴就毀了。」 

  我點點頭:「恩,就連弦斷的聲音都比以前那幾把好聽,不愧是『太古遺音』。」 

  學堂里的同學們都七手八腳的抬著夫子去診治。趁著華胥收拾這爛攤子的空檔,我又找了根木樁,化成我的模樣替我坐在座位上,然後自己就偷偷溜出了教室。 

  太初湖畔,我躺在碧草幽幽的樹蔭下,用兩片葉子遮住眼睛,耳邊微風輕拂。 

  微眯著躺了一會,覆蓋在我眼睛上的樹葉子被揭開了,突如起來的強光讓我情不自禁的用手擋住了光線。 

  在我的頭上飄來了一個涼涼的聲音:「靈樞,教授丹青的夫子已經被臨時喚來了,回去上課。」 

  我皺眉道:「不去。你們天界的琴棋書畫,俗得很。」 

  華胥深沉的眸子里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趣味:「恩,對你這種五音不全的鳳凰來說,確實是俗了些。」 

  我把遮住我眼睛的另一片樹葉也拿開,透過扇面一般的長睫毛看著藍天白雲,十分愜意道:「你們只知道琴瑟笙簫是樂器,卻不知道松壑泉聲是樂章,你們知道筆墨寫在紙上的是文字,卻不知道霞光雲影處處是文章。對著草坡上的霞光和照在水中的雲月,便能看見這乾坤里最好的文章和圖畫了。」 

  華胥半晌都沒有出聲,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我的身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看得出了神。 

  陽光太明媚,我情不自禁的閉上一隻眼睛,頗為頑劣的笑道:「喲,我還以為你又要跟我講道理了呢,怎麼,你的大才也有用盡的時候嗎。」 

  抬起頭,正對上他的雙眸,他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著我,讓我莫名的有一絲恍惚,他這眼眸就像那個夢境里的湖水一般,似乎能將我溺在裡面永遠的醒不來,很溫柔。 

  我伸出一根手指撫了撫他眉間的小山峰:「你的眉頭永遠都是皺著的。除了這個表情,你再沒有第二個了。不過好在我聰明得很,我現在已經能根據你皺眉的深淺程度來判斷你是開心還是生氣。」 

  其實,我最敬佩華胥的一點就是,他能在明明就挺開心的情況下,卻能把眉頭皺得那麼自然、飄逸。 

  忽然,華胥抓住我的手,然後欺身壓下。他的目光有些灼熱,像我最熱愛的火焰一般。一個頗為熟悉的奇異聲音我的腦子有在嗡嗡作響,我像著了魔一般,情不自禁的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撫摸他深沉的眸子,想摸一摸是不是真的燙手。 

  華胥壓著嗓子低低的喚了我一聲:「靈樞……」 

  他捉著我的手,放到了他那微微發燙唇邊,似乎跟我說了句話。 

  可惜,我並沒聽到他說什麼,我的聽覺和視覺就瞬間消失了,神識似乎有被什麼東西強佔了,有什麼東西正在拚命的鑽進我的腦子裡,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動,卻不受自己的控制。 

  果然是男色誤人,本尊一時大意竟然又被人奪走了神識,是誰,難道又是婉素,可是,自從上次的時候過去之後,白澤就寸步不離的監視著她,她應該沒有機會加來加害我了。 

  而且,這次沒有沙朱曼華的花香味兒。婉素是以冥界的植物為媒修鍊的幻術,不可能不用沙朱曼華。擅長幻術和操縱人心智之術的其實是妖族,難道…… 

  無意識的一刻鐘過去了之後……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昏迷的紫霄身上,他的胸襟大開露出一片結實而雪白的胸肌,而我和他唇瓣對著唇瓣,鼻尖對著鼻尖,這個姿勢……很像我把紫霄非禮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就這麼呆愣著趴在紫霄的身上,動不了。忽然,我嗅到了由遠而近的飄來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心下一驚立即轉過頭來,卻看到華胥站在門邊,他的胸口插著我的羽刃,傷口血流不止的。 

  他拖著帶血的龍淵劍,在冰寒的眸子里蘊含著怒火:「你不是靈樞,你是誰!?」 

  我這才趕緊從紫霄的身上滾下來,迎面對華胥說:「剛剛傷你的那個人不是我,現在我是我了!」 

  華胥疑惑的望著我,似乎在判斷我是不是我。忽然,他注意到紫霄宛如一個被非禮過的良家少女一樣凌亂的躺在床上,華胥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駭人,他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剛剛你做了什麼?」 

  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恩,應該是非禮了他一下……」 

  華胥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我疼的眉頭緊鎖,嗔道:「只是吻一下而已,就那麼一點時間我還能對他做什麼!」 

  華胥目光炯炯的將我逼進牆角,冷冷的說:「若你當真無所謂,那你來吻我如何?」 

  我懵了,腦中似有千千萬萬隻小鹿在奔騰,十分艱難的望著他。 

  華胥卻沒有絲毫的羞愧之意,依舊堅定不移的望著我,一步一步的逼過來,我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背脊貼到了冰涼的牆上,雖然他連碰都沒有碰我一下,但是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他深沉的雙眸里,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難道這是一種很厲害的幻術?! 

  我的手抖得厲害,莫名的害怕,莫名的緊張:「你……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麼幻術,為什麼我的頭這麼暈……」 

  聽我如是說,華胥伸出冰涼的手覆上我的額頭:「你有些發燒。」 

  我低下頭,看見華胥的胸襟被鮮血染紅了一片,我一把打掉他的手:「不要靠近我!我剛剛被人奪走了心智,我根本無法反抗這種力量,而且這是誰幹的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會在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 

  華胥拔下胸口的羽刃,立即用障眼法把他的傷口隱去了,然後對我淡淡一笑:「我沒事,我已有了防備,不會讓你再傷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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