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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出事了

  蕭錦華沒有絲毫的防備,猝不及防之下被緊緊抱住,熟悉卻又遙遠的氣息將她包圍,心間泛起微微的痛意,清楚的告訴著她身後的是何人! 

  蕭錦華沒有驚呼,百里夙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一起,一個字都沒有說,可是此刻一言不發卻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不需要解釋,不需要道歉,一個擁抱,勝過了一切。 

  百里夙怕蕭錦華心口疼痛不敢有多餘的動作,連一句相思的話都不敢說,只是這樣緊緊的抱著她,感受片刻的溫暖,無數個午夜夢回他伸手往身邊抱去都是空空如也,此刻終於實實在在的抱在懷中,他幾乎要熱淚盈眶。 

  兩人這樣緊緊相擁了兩刻鐘,百里夙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了,輕輕的將她鬆開,忍住喉頭的哽咽說了第一句話:「我走了!不要回頭!」 

  身後的溫暖瞬間冰涼,蕭錦華的心也跟著落空了,理智終究敗給了情緒,她一把握住百里夙將要狠心抽離的手,猛然一個轉身撲進了他的懷中,百里夙暮然被抱住,喉頭哽咽,甜蜜卻又酸澀一笑;「錦華!你這樣我會捨不得走的!溲」 

  蕭錦華抬頭看著他,那雙眼中壓抑的痛苦和思戀她清楚的看見,伸手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忘情的吻上去。 

  百里夙的心間因為喜悅而顫抖,他知道的,蕭錦華是愛他的,一直都愛,可是因為愛,他不能讓她再受傷害,狠心的將蕭錦華推開然後緊緊抱在懷中:「不要這樣,你會受不了的!」 

  蕭錦華緊緊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幸福和疼痛在心口蔓延,她的愛意每多一分,痛意就多一分,她從未想過她的愛居然要用這樣深刻又決然的方式來證明恧。 

  百里夙見蕭錦華半天沒有動靜,嚇得連忙抬起她的頭,見她還醒著鬆了口氣,只是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慘白的小臉,他的心口也跟著疼了起來:「對不起,以後我不會來看你了!」 

  蕭錦華搖搖頭,有些艱難的開口:「我還好!」 

  情不自禁的伸手捧住他的臉:「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堅持的,可是這一刻才知道,我原諒根本堅持不了,明知道不該這樣的,可是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百里夙,我後悔了,我好想你!」 

  百里夙心悸不已,心中的愛意翻湧,心疼也加倍;蕭錦華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這一次百里夙沒有推開她,而是深深的吻了下去,纏綿而深沉,將自己所有的思戀和愛意都傾注在這個吻裡面。 

  蕭錦華受不了差點暈死過去,卻在最後關頭保持了清醒,百里夙帶她來到偏僻的地方坐下:「還好么?」 

  蕭錦華點點頭,然後伸手撫上他的腰:「你的傷好了么?」 

  百里夙吻吻她的額頭:「傻瓜!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倒是你!」百里夙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喉頭又是一澀,伸手覆上去:「他還好么?」 

  「乖著呢!」蕭錦華靠在百里夙的肩頭;「已經快四個月了,再過些日子你就能看見他了!」 

  百里夙沒有多言,他是希望這個孩子能出生,可是如今這個情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比他毀容斷腿的時候更加的讓他痛心和迷惘。 

  「我們會一起陪著他出生,陪著他長大的!」百里夙這樣說著,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蕭錦華。 

  百里夙戀戀不捨的離開,沒有說要帶蕭錦華走,但是離開那一刻他在心裡發誓,他一定要將蕭錦華奪回來,但是首先必須得解了她身上的毒。 

  夜晚風寒,蕭錦華打了一個寒顫,將披風攏緊才往鍾華殿走去,走到殿內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百里傾,心中一突但是很快鎮定:「你怎麼醒了?」 

  百里傾審視著她:「你這半夜三更不睡覺去哪裡了?」 

  蕭錦華將披風解下放好,走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住:「我白天在車上睡得太多,晚上睡不著就出去走走!」 

  「真的么?」百里傾顯然不信:「朕還以為你是因為朕在你身旁所以睡不著,還是說你這深更半夜出去與人私會?」 

  蕭錦華閉上眼:「皇上想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蕭錦華!」百里傾厲喝:「你不要太過分,朕什麼都容忍你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底線,不要逼我做出我不願意的事情!」 

  蕭錦華睜開眼:「皇上要我怎麼回答你?你想聽前者還是後者?」 

  「蕭錦華!」百里傾最恨她這副不在乎的樣子,伸手一把將她拉過來,雙手扶住她的雙肩,逼視著她:「告訴朕,你留在朕身邊是為了什麼?告訴朕!」 

  蕭錦華冷笑:「皇上中午才那般低聲下氣的說了對不起,結果晚上就疑神疑鬼的逼問,皇上這是想讓我相信你呢?還是想散夥?」 

  百里傾看著蕭錦華好一會兒,最終像個皮球一樣泄了氣:「錦華!你知道的,朕只是太在乎你了,朕不想失去你!」 

  蕭錦華將他推開:「從未有得到,何來失去?」 

  百里傾猛然抬頭:「你就不能說句讓朕開心的話么?非得刺激朕么?」 

  百里傾說完突然目光一頓,他看著蕭錦華的唇,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唇,此刻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微微紅腫,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憐愛過,百里傾此刻什麼都不想了,只有滿滿的怒火升起,一把掐住蕭錦華的脖子,雙目欲裂:「是他來過,剛剛你是去見他了對么?」 

  「蕭錦華!因為這場瘟疫離開了皇宮你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這就是你說的要離開他?這就是你說的要跟著朕?」 

  蕭錦華被百里傾掐得一臉充血,一腳抬起將他踢開,猛烈的咳了幾口:「百里傾你發什麼瘋?」 

  百里傾才不會放過她,傾身逼過去:「是他對不對?除了他還有誰?還有,告訴朕,那一次封妃刺殺是不是他?是不是?」 

  蕭錦華知道百里傾被惹怒了,說什麼都不管用,索性閉口不言:「皇上怎麼說都可以!」 

  「蕭錦華!」百里傾怒喝,最終沒有再動手,轉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句威脅十足的話:「朕會讓你後悔的,一定!」 

  行宮的人安置好了第二天就開始繼續上朝,自然是離不開這場瘟疫,隨時都有消息傳來,百里傾不得不整日的坐在書房裡處理,而且自那日拂袖離開之後百里傾就沒有再回來睡過,可是百里傾沒來,百里夙也沒有再來過,第二天她才知道百里夙被百里傾派去四處購置藥材去了。 

  冷靜下來的蕭錦華知道那天自己衝動了,她為自己帶來了麻煩,也給百里夙帶去了麻煩,最主要的是她入宮的目的是徹底的毀了,前功盡棄,早知道如此,她又何必折騰到宮裡來? 

  就在這樣安靜卻又緊張的氣氛下,一件事情打破了平靜,那就是陳妃生產了,折騰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為百里傾生下了一個皇子,百里傾親自去守著,龍顏大悅,賜名百里雲初,陳妃晉陞為德妃,死氣沉沉的行宮倒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多了鮮活之氣。 

  蕭錦華只在內宮聽著,並沒有前去祝賀看望的意思,她不覺得陳妃希望她的孩子得到她的祝福。 

  百里傾除了處理政事就是去看自己的兒子,似乎是已經將蕭錦華忘得一乾二淨,很快行宮中宸妃失寵的留言傳了開來,長公主來找她兩次要跟她聊天都被百里傾的人趕走了,她蕭錦華又被圈禁了。 

  不過這裡比較是行宮,不是重重守衛的皇宮,就算他們將蕭錦華圈禁了,卻也攔不住千流這樣的飛天大盜。 

  蕭錦華揮退了宮女假意睡覺,等她們出去了千流才出來:「我看你這皇宮的日子過得也不錯嘛!」 

  蕭錦華給他一個白眼:「得了吧,說說外面怎麼樣了?」 

  千流坐下:「你問淳王府呢?還是瘟疫的事情?」 

  「你覺得呢?」 

  千流聳肩:「你知道的,我沒你那麼聰明,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你想什麼?」 

  蕭錦華坐起身:「瘟疫的事情有拉雅幫忙我倒是不擔心,我問的是巫鮮,他是死是活?」 

  千流搖頭:「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衛煌的人在全力追捕,南疆的巫師也在尋找,應該是躲起來了!倒是晉王讓我給你帶一句話,準確的說只有三個字,他說我給你說這三個字你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蕭錦華一怔:「三個字?」 

  「他說三個月!」 

  「三個月!」蕭錦華心中一跳,瞬間明了,但是此刻她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淳王被派去何處採集藥材?」 

  「河南道?」蕭錦華揉揉眉心:「河南道!」 

  蕭錦華一時想不出河南道有什麼,但是清楚的知道百里傾這樣的安排不懷好意:「你去百里傾身邊密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千流聳肩:「我就是這勞累命!想我堂堂江湖俠盜,這越混越落後了!」 

  蕭錦華掀掀眼皮:「你最近骨頭癢要鬆鬆么?」 

  千流快速退後三步,同時將手中一支簪子丟給蕭錦華:「這是他給你的!」 

  千流一眨眼沒了影子,蕭錦華接住簪子,依舊是一支木簪,上面雕刻紫竹,還有一個小小的夙字! 

  蕭錦華一笑,將簪子放好,他到底心還是活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她怕是沒那麼容易逃開了。 

  蕭錦華看著窗外,第一次產生了要離開這裡的想法,畢竟沒人知道她是蕭錦華,她如果立刻恢復淳王妃的身份也沒人知道,只是百里傾怕是不會放過他們夫妻了。 

  百里傾是帝王,他的忍讓都是有限度的,這麼久都沒有得到她,加上這個孩子,他該有動作了! 

  蕭錦華捂上心口,如果她當真選擇回到百里夙的身邊,她這一生都會在疼痛之中度過,到時候再深的愛最終怕都是會化成怨恨吧!還有孩子,她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將孩子生下來,如今孩子快四個月,還有六個月才能出生,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就是五天,蕭錦華一個人就這樣被困在這小院子里,宮女走過來:「娘娘!你該用膳了!」 

  蕭錦華搖搖頭:「剛剛用了點心,我不餓,撤了吧!」 

  「啟稟娘娘!廚房裡特意為娘娘頓了甲魚湯給娘娘補身子,娘娘就算不吃東西,喝口湯總是好的!」 

  蕭錦華實在是沒胃口,但是甲魚湯確實很營養,為了孩子她也得喝:「好!就喝點湯!」 

  宮女將湯盛過來:「娘娘小心燙!」 

  蕭錦華端起湯碗,沒有用勺子,輕輕吹了幾口,然後小口小口的喝,甲魚湯清香甘甜很是好喝,蕭錦華喝了一晚還多要了一晚,喝道肚子飽飽了才放下。 

  肚子飽了就容易犯困,蕭錦華倒在軟榻上就睡了。 

  一旁的宮女見蕭錦華睡下,小心的端著東西出去,將門關上之後四處看了一眼,快速端著拖盤離開。 

  與此同時百里琅正好從周圍的鎮子巡視回來準備向百里傾稟報事情,一個宮女急匆匆的衝過去,慌不擇路直接撞在他身上,百里琅倒是沒事,那宮女卻被撞到了地上:「哎呀!」 

  宮女痛呼之後抬頭,一看是百里琅,嚇得趕緊跪下:「王爺贖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百里琅也沒想跟一個小宮女計較:「這前面是議事的地方,你急匆匆的去做什麼?」 

  宮女欲言又止,糾結了一會兒才道:「奴婢是侍奉宸妃娘娘的,剛剛娘娘突然暈倒了,奴婢這是要去稟報皇上!」 

  百里琅皺眉,他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了她身上的毒,但是百里夙都離開了,怎麼會這樣?:「宸妃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 

  宮女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宸妃娘娘已經暈倒好幾次了,每次都是皇上在照顧,還下令不準奴婢告訴其他人,奴婢不能給王爺多說了,求王爺帶奴婢去見皇上吧!」 

  百里琅心思一轉:「那你快些去吧,本王不耽擱你了!」 

  「多謝王爺!」宮女謝恩小跑離開,百里琅看了看議事殿的方向,身影一閃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蕭錦華本來睡得好好的,可是突然覺得心慌,接著一股無名的火焰從心間升起,四肢百骸也覺得酥軟,雖然沒有嘗試過,但是蕭錦華一瞬間就明白自己怎麼了,居然有人敢給她下藥? 

  目光凌厲的掃過守在這裡的宮女,見她們一個個面色如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這到底是誰要算計她? 

  趁著藥力還沒有完全發作,蕭錦華道:「你們都出去吧,本宮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一群宮女行禮:「是!」 

  等她們走了,蕭錦華覺得身上的火焰似乎更烈了,起身一把抓過旁邊的茶杯,一杯茶被一口喝掉,可是這怎麼能熄滅心中的熊熊烈火? 

  蕭錦華往桌子上去,可是腳下一軟,整個人撲到在地上,身上慾火焚身,四肢百骸酥軟沒有一點力道,她此刻連站起來都成問題,到底是誰,是誰對她下這樣的烈葯?她雖然精通藥理,但是身旁沒有葯,她備了解毒丸,備了好多葯,可是獨獨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中這般下三濫的春藥。 

  拉雅不在身旁,這些宮女都不是她的人,她竟然無路可走。 

  蕭錦華死死的咬住嘴唇,雙手抱住雙肩雙腳蜷縮起來,希望以此能緩和一下,可是身體里***的熱浪一波一波的侵襲著腦海,理智漸漸被剝離。 

  就在蕭錦華意識越來越薄弱的時候,她突然被人抱起,異性的碰觸給她帶來了難以言喻的歡愉,卻也讓蕭錦華驚醒,努力看清眼前之人,頓時一驚:「你怎麼在這裡?」 

  百里琅擔憂的看著她:「我遇見你身邊的宮女,她說你暈倒了,所有過來看看!」 

  蕭錦華心中瞬間警鈴大作,一把將百里琅退開:「不好!有人要害我,你不能在這裡,快點離開,快走!」 

  蕭錦華此刻的力道不大,她最大的力道也只是讓百里琅身子晃了晃,他將她抱緊:「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走?你的身體好燙,我帶你去看大夫!」 

  蕭錦華緊緊捏住他的手,一字一句的咬出來:「我不用大夫,忍忍就過去了,你快走!」 

  百里琅聽著她那聲音中的媚意終於反應過來:「你中了春藥?」 

  蕭錦華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怕自己張口就是那羞人的聲音,百里琅的身子靠著她,她忍不住想要親近,想要從他那裡得到解放,可是她知道這只是因為藥物使然,她不能這樣。 

  百里琅看著痛苦難受卻死死強撐的蕭錦華,面色苦澀:「我對你來說就那麼不堪么?這麼烈性的葯怎麼可以忍過去?五弟不在,還是你願意從了皇上都不願意我碰你?」 

  蕭錦華只覺得外面好冷,而身體內部好熱,她的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來,就算她再理智再厲害,到底是抵不住這重重的藥效,如果願意選,她倒是願意那個人是百里傾,因為恨得明確就不會有虧欠,更不會動搖。 

  百里琅心中痛苦,已經顧不上她的意願,看著血滴從她的唇角滴出來,終於不再顧忌,低頭用力吻上她的唇,將她整個人抱入了懷中。 

  蕭錦華此刻就如同一塊乾柴,而百里琅就是那一點烈火,這樣的碰觸產生的一切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身子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只能被動的承受著百里琅狂風暴雨般的吻。 

  雖然意亂情迷,但是百里琅還是有最後的理智,一把將蕭錦華抱起,走到一根不起眼的柱子後面,伸手摁下一塊格子,牆上露出一條密道,百里琅將蕭錦華抱入密道之中,快速穿過幾條通道,出口在行宮的倉庫,裡面堆滿了東西。 

  百里琅將蕭錦華放到兩張並排的大箱子上,解下衣服墊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因為藥物而媚態橫生的她,心中不在忍耐,用力的吻了下去。 

  此刻百里琅已經不想去詢問蕭錦華的意願了,也不想知道她是否心甘情願,他只想擁有她,哪怕卑劣的趁人之危,但是什麼都阻止不了了! 

  意亂情迷,肆意放縱,百里琅終於得到了她,在這一刻,就這一次,用盡自己所有的溫柔和愛意來疼愛她,放縱的將她當做他的女人,此刻只屬於他的女人。 

  春藥隨著***的燃燒而流逝,蕭錦華也終於清醒,她被百里琅擁在懷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穿好,兩人身上蓋著一床不知道從何處找來的錦被,蕭錦華看著頭頂,直直的看著,沒有憤怒也沒有傷心,一點情緒都沒有。 

  百里琅伸手將她的眼睛捂住,哀聲祈求:「不要這樣!我寧願你恨我,甚至要殺我都可以,不要這樣的表情!」 

  蕭錦華沒有揭開百里琅的手,反而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不怪百里琅,百里琅對她的心思她早就知道,這次她被人暗害,在劫難逃,百里琅也算是幫她,只是她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我該回去了,那人算計了我,一定還有其它目的,想必現在百里傾已經到處在找我了!」 

  百里琅靠近,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你想說的只有這個?」 

  蕭錦華垂下的手微微握拳,長長一嘆:「百里琅!放下吧!」 

  百里琅心口刺疼,無比的酸澀:「都這個地步了,你讓我怎麼放下?你為了躲開五弟選擇跟百里傾與虎謀皮,為何不是我?難道連利用我你都不願意么?」 

  「百里琅!」蕭錦華低喝,隨即又軟下來:「我懷孕了,我腹中懷著他的孩子!」 

  百里琅驚得猛然坐起,剛剛他根本沒有注意:「誰?誰的?」 

  「你五弟!」 

  百里琅聞言潸然一笑:「錦華!你就那麼愛他?情蠱之毒,寸寸相思寸寸絕望,我以為你入宮是為了跟他分開,可是你卻在宮中保全他的孩子,蕭錦華,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多愛他?」 

  蕭錦華睜開眼看著一臉痛楚憤怒的百里琅,莫名的心口一澀,同時一字一句道:「我生命中所珍愛的第一人,每想到他就心口疼痛欲裂,只看一眼都可以痛至暈厥,曾經我也不知道自己愛得多深,可是如今這情蠱卻清楚的告訴我,我愛著一個叫做百里夙的男人!」 

  百里琅看著蕭錦華,他還能說什麼?他還可以說什麼?他沒有輸,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更百里夙競爭的機會,她從來都把他排斥在外。 

  她拒絕他不止一次,可是他如今比以往每一次都絕望,明明得到了,心卻更加的空了。 

  百里琅心痛歸心痛,但是還是得把蕭錦華送回去,他將蕭錦華抱起重新走進了密道,蕭錦華靠在他懷中:「去安寧那裡!」 

  百里琅腳步一頓,然後調轉了方向! 

  長公主正在喂韓子安吃奶,如今瘟疫盛行,她也不敢讓那幾個奶娘喂,所以自己親自喂,突然聽見牆壁傳來石頭摩擦的聲音,幾個武俾立刻拔劍過去,沒想到看到百里琅抱著一個女人出來。 

  長公主低喝:「都退下吧!」 

  百里琅將蕭錦華抱到長公主的軟榻上放下,對長公主道:「她中了別人的算計,想必過不了多久侍衛就會尋過來,麻煩皇姐了!」 

  長公主自然認出了蕭錦華,她的心中還氣著呢,冷哼一聲:「我幹嘛要幫她?我跟宸妃可沒有什麼交情!」 

  百里琅拍拍她的劍:「好了!我先走了,先交給皇姐了!」 

  百里琅深深看了蕭錦華一眼,最後才邁步決然離開。 

  百里琅走遠,紅劍立刻沖了進來,雙膝跪地:「王妃.……你還好么?」 

  蕭錦華微微睜開眼:「打水來,我要沐浴!」 

  紅劍不解,但是還是快速去準備,長公主將吃飽奶的韓子安放下,氣呼呼的走過去:「本公主這裡廟下,容不下宸妃娘娘這尊大佛!」 

  蕭錦華看著她,微微一笑:「安寧!我現在沒精神跟你說話,要罵我等下次好么?」 

  長公主早已將紅酒逼問了一遍,自然知道蕭錦華的毒,對她其實早就不生氣了,只是還想賭氣罷了,聽她這麼說微微皺眉,細細打量她一陣,突然大驚:「三弟剛剛說你中了別人的算計,莫非你是中藥了?」 

  蕭錦華不語,長公主是過來人,一股味道飄入鼻尖,她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驚得後退一步:「是三弟幫你解的?」 

  蕭錦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長公主慘然一笑:「作孽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的三個弟弟,一個一個的都為你神魂顛倒,蕭錦華,你是妖精轉世么?」 

  蕭錦華苦澀一笑:「我也想知道我怎麼招惹上他們了!」 

  長公主做到床邊:「那皇上呢?他也……」 

  「沒有!他沒有碰我!」 

  長公主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雖然她覺得這件事情不對,但是她實在是無法厭惡蕭錦華,被一個男人愛著是幸福,可是成為無數個男人爭奪的對象,那可就是孽了!長公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目光落在蕭錦華的腹部:「他還好么?」 

  蕭錦華抬眸:「紅劍什麼都告訴你了?」 

  「不然呢?你都不要她了,還不准我將她撿回來?」 

  蕭錦華一嘆:「我也是逼不得已,南疆和天極作戰,拉雅根本不恨瑟莉亞公主,她根本不可能綁住天極對付南疆,而且百里傾受南疆巫師指使,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止這場戰爭;而南疆求和書必須要有足夠的誠意才能讓百里傾不得不簽下求和書,那就是納貢三年!」 

  「南疆雖然地大物博,但是三年的賦稅怕還是不至於讓百里傾心動,必須得有人去動搖他!滿朝文武並不知道此事,別人的話他未必會相信,所有我跟瑟莉亞公主做了一個交易,我去促成合約成立,將巫鮮趕出皇宮,這就是她遞上合約書的條件!」 

  話說到這個份上長公主還有什麼好說的?「所以你就入宮去左右他的決定?」 

  蕭錦華自嘲一笑:「你當我願意?不過是因為他對我執念太深,不惜用蠱毒得到我,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得到,而且我也不能待在王爺身邊了!」 

  這時紅劍進來:「王妃!水準備好了!」 

  蕭錦華起身走去沐浴,她剛剛泡進浴桶,侍衛就來了:「參見長公主!」 

  長公主早有準備,倒也不慌:「何事?」 

  「宸妃娘娘不見了,皇上讓屬下詢問一下公主,不知公主可有見到宸妃娘娘?」 

  長公主冷哼一聲:「宸妃不過來本宮這裡坐坐都不行么?搞得好像本宮綁架她似得!」 

  侍衛得到答案也不管長公主的不滿了,連忙回去復命。 

  紅劍面色隱晦,轉身拿了一套長公主的衣服放上,將蕭錦華的衣服抱出去洗了。 

  沒一會兒百里傾就來了,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追過來,長公主看到那架勢就皺眉:「皇上這是做什麼?本宮犯了什麼罪?」 

  百里傾緩和了下情緒:「不敢!朕只是怕宸妃打擾了皇姐,特地來接她的!」 

  長公主沒好臉色:「她還在沐浴,皇上等等吧!」 

  百里傾疑惑:「沐浴?」 

  長公主指指韓子安:「剛剛那小子吐奶了,吐得她一身都是,我讓人給她準備水,剛剛才進去沐浴!」 

  百里傾打消了疑惑,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而蕭錦華在裡面沐浴了足足半個時辰,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才起來,換上乾淨衣服,把頭髮擦乾盤起,從鏡子里看了看被自己咬破的嘴唇,拿起桌上的東西畫了個淡妝。 

  當她走出來的時候百里傾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茶水都喝了好幾杯,看到蕭錦華終於出來,連忙起身:「洗好了?」 

  蕭錦華看了眼長公主又看向百里傾:「皇上怎麼來了?」 

  百里傾上前握住蕭錦華的手:「朕聽說你暈倒了,可是回去沒有看到你,擔心你!」 

  蕭錦華看著百里傾這個樣子似乎忘了那天晚上的不歡而散,更忘記自己對她這麼多天的圈禁,果真是帝王啊!蕭錦華斂下眸子:「只是太悶了出來走走,想起長公主的孩子過來看看而已!」 

  百里傾沒有說其它,握住她的手:「那我們走吧!」 

  「皇上!」長公主終究沒忍住厲喝出聲:「皇姐我奉勸你,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奪來了,她也不屬於你!」 

  百里傾握住蕭錦華的手收緊,面頰緊繃:「朕是皇帝,天下主宰,沒有什麼不屬於朕!」 

  百里傾說完一把將蕭錦華打橫抱起大步離開,氣得長公主差點將茶杯丟了過去,作孽啊! 

  蕭雲若一直激動的等著結果,然而她沒有等來想象中的宸妃身敗名裂,反而只看到百里傾將蕭錦華抱回了內宮,一路就這樣抱著,羨煞了不知道多少人,什麼宸妃失寵,不過一派胡言罷了! 

  「怎麼會.……這樣?」 

  蕭雲若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地方,獃獃的坐在地上,她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百里傾帶著蕭錦華回了鍾華殿,一直抱著她放到軟榻上,放下之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審視她:「整個鐘華殿的人都沒有看到你出去,你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蕭錦華坐起身:「如果被看到了,我還能出得去?」 

  蕭錦華毫不心虛的直視他:「我自願入宮圖個清靜,可不是為了被你圈禁,你把我當寵物一樣圈起來,我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百里傾抿唇看著蕭錦華許久,最終氣得拂袖而去,依舊是不歡而散。 

  百里傾回到議政殿,心中憋著氣,都沒看見等在那裡的百里琅就直接進去了,百里琅眼眸一閃跟上去:「臣弟有事向皇上彙報!」 

  百里傾煩得不行:「什麼事需要現在彙報?」 

  「自然是瘟疫的事情,臣弟去外面巡視一圈回來,瘟疫暫時來說被控制在京城中,並沒有蔓延開來,只是目前還沒有醫治的辦法,每天死去的人數還在增多,北山那邊也傳來消息,太后似乎快要不行了!」 

  百里傾神色莫測:「太后那裡也不是朕能控制的,這獵宮之中可有人染上瘟疫?」 

  「有幾位大臣似乎有瘟疫的跡象,其中還有刑部尚書明泉,不知是否要將這些人隔開?」 

  「自然要隔離,若是滿朝文武都染了瘟疫,朕的國家還怎麼存在?」 

  百里琅躬身:「臣弟明白!」 

  百里琅退了出來,看了眼內宮的放心,心中刺痛,緊緊抿唇離開。 

  百里傾在百里琅離開之後就癱坐在龍椅上,如今沒人知道這場瘟疫是因為他,但是快了,等到該死的人都死了,這場瘟疫就結束了,快了,很快了! 

  獵宮裡混亂無比,而被派去河南道的百里夙正在經歷一場生死劫殺,這已經是第五天了,無緣無故出現的殺手,從他們離開獵宮的第二天就開始追殺他們,一路追殺了五天,從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更別說求救了,一行六十人,最終只剩下了七個人。 

  燕九留在獵宮照看,李昭和趙亭與百里夙一路,兩人身上都受了傷,百里夙的手臂上也被刺了一劍,所有人身上都掛了彩,而且每個人都疲憊至極,五天五夜沒有停歇的廝殺將他們的體力消耗殆盡,所有人甚至都沒有吃上一口好東西,全靠樹葉野果果腹,面色急劇消瘦,身體也快到極限了,可是殺手一波一波的襲來,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 

  前面突然竄出一群人,所有人瞬間警戒:「誰?」 

  沒一會兒後面一群黑衣人追上來,看到的就是幾具倒在地上的屍體,幾匹馬兒在旁邊吃草;幾人小心的上前,伸手去碰了碰,最終確定:「累死了!」 

  為首之人將目光落在其中帶面具之人身上:「將他的心取出來!」 

  「是!」那人拿了一把小匕首,直接破開那人的錦衣,然後將他的心口切開,快速將那人的心臟拿出來,旁邊有人立刻遞上一個盒子! 

  其他人拿了藥瓶出來將藥水倒在幾人身上,幾具屍體很快被腐蝕乾淨只剩下一堆衣物,還有一張黑色面具。 

  「走!」 

  一群人如風一般消失,留下原地殘局;等到確定黑衣人走遠了,暗處的人才出來,李昭看著那張與百里夙一模一樣的面具心驚又后怕:「他們為什麼要挖王爺的心?」 

  李霄看著坐在不遠處的百里夙:「大概是恨他恨極了,死了也不放過吧!」 

  百里夙才不理會他的話:「你怎麼現在才來?」 

  李霄不滿:「你以為我容易啊?我接到你的信就趕來,路上處理些事情耽擱了,好不容易趕到又遇上瘟疫,後來知道你出城,跟在你後面發現你被追殺,這群人鐵了心要殺你,我不能貿然出手,就找了幾個累死的工人代替你們,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說起來你到底招惹誰了?對方不惜一切要得到你的命,還挖心毀屍,何等的殘忍!」 

  百里夙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至於目的么?再清楚不過了不是么? 

  趙亭走過去:「王爺!我們現在怎麼辦,還繼續找藥材么?」 

  李昭也想明白了,報劍靠在樹上:「我們根本不是來找藥材的,而是來受死的,對方現在已經王爺死了,誰還指望我們找藥材?」 

  趙亭的腦子終究沒這幾人好使,實在是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關係,沒等他糾結清楚百里夙開口了:「趙亭!趙家軍還能聚集多少?」 

  趙亭想了想:「大概三萬左右!」 

  百里夙眼眸深沉:「讓他們全部往京城靠攏,等待時機!」 

  趙亭震驚,隨即激動的跪下:「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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